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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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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
文案
懒到不可救药版文案:
婚恋系列之谢咏臻的故事。
一个男人被婚的故事。
醉了,睡了。
结就结吧,里外里人都是要婚的不是?
成熟的爱,日久生情。
稍微正经一点酸不拉几文案:
她爱他的洒脱不羁刚硬帅气,宁可低了身段去争取,视而不见他的心里藏着别人。
一年纸婚,累到无法再坚持。离婚来的义无反顾。
离了,散了,他才看到她的好,想念如同蔓草,生生不息。
老婆,等我把你追回来,再不放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铁汉柔情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咏臻,陈瑶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谢咏臻又闯祸了。
甄局长脑瓜子疼的跟蜜蜂锥了几十下差不多。如果眼前有人来汇报工作,绝对会被劈头盖脸臭骂成一堆狗屎。
谁说领导好当的?一杯茶一份报,出个门坐小轿?
P!
谢咏臻来地税局报到还没半年,大祸小祸听的他眼皮跳。这个谢咏臻,绝对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办公室主任老张还在苦着一张脸等答复。甄局长有气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思忖了半天才开口:“闻强送医院了?”
老张点点头,恭敬回答:“已经就近送去A医大附属医院了。”
甄局长揉了揉太阳穴,肥胖的腮帮子抖了三抖:“医生什么诊断?要紧不?”
老张耷拉着眼皮,脸上看不出表情倾向:“医生说是脱臼,唔,可能有点轻微骨裂。”
停了几秒钟,甄局长拧着眉头眼皮直跳,脑子里浮现那张惯常谁都不屌的跋扈表情:“闻主任打电话来问了吗?”
“还没。”老张双手垂在身侧:“闻强打电话过去了。”
甄局长在心里狠狠问候了闻强的祖宗八代。这猢狲小子就是不想好好善了的架势!
“我说,闻强和谢咏臻怎么就扯到一块儿去了?”
一个人事科,一个计划科,这两个刺头是怎么杠上的?
老张很无辜的摊摊手:“我也不太清楚。跟闻强一个办公室的小李说,闻强那会儿正要去上厕所,出了门刚好碰到谢咏臻,也不知道跟他勾肩搭背的说了几句什么,谢咏臻当时就火了,直接把闻强撂地上了。”
“真是个活闹鬼。”甄局长恨恨的,也不知道在骂谁。
老张聪明的不吭声,房间里只听到甄局长呼哧带喘的喷着气。
两记干脆利落的敲门声打破房间里的安静。
“请进。”甄局长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这破天气,杨絮毛毛飘的人难受死了。
房门开处,谢咏臻那张混不吝的容颜闯进了甄局长的视线。
呵,这是要来负荆请罪还是挑衅示威的架势?
“局长。”谢咏臻大刺刺的,看都不看站在一旁的老张:“闻强的手是我拧脱臼的,我来主动承认领处分来了。”
甄局长哭笑不得:“小谢你还当这是在部队呢?我说你……”
老张知趣的弯了弯腰:“甄局长,谢科长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清凉的春风。
甄局长努力让自己别动怒:“小谢我知道你刚转业到地方,好多事情一时还不习惯。跟同事有意见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嘛,犯得着下那么重的手吗?”
“我没下重手。”谢咏臻扬眉,薄薄的嘴唇逸出轻蔑的冷哼:“我要是下重手,他今天怎么可能只是脱臼。”杂碎。
“你看看你。”甄局长有点急了:“医院那边说是骨裂,石膏都打上了。”
谢咏臻猛的抬眼,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瞅着甄局长,是让人招架不住的通透。
他也不急躁的试图辩解,轮廓分明的脸上就那么带着不屑的浅笑,明晃晃的,分明是什么都看的清楚的明白人。
甄局长给他弄的喉咙哽了口气,上下不得:“是不是骨裂咱们暂且不谈,总之这件事小谢你先动手就不对。你说从你来咱们局,不管是酒驾被抓,还是办事大厅与客户产生纠纷,啊,好歹这个认错态度都很好,事情过去也就算了。可是凡事都有个度,今天这件恶性伤人事件,你让我很为难知道吗?”
男人硬朗的脸部线条像是粗粝的岩石,双手无声的握拳又松开:“那小子的医药费我可以掏,错我不认。”
“啊?!”甄局长以为自己幻听了,抬起食指挖了挖耳朵:“谢咏臻你说什么?认个错怎么了?人都给你打的骨折住院了,认错不是应该的吗?我说你和闻强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给我说来听听,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谢咏臻居然不吭声了。斜睨着细长的眼睛左下方四十五度角,薄唇抿的死紧。
甄局长也是气急了,那些话在心里翻了几个个儿,窝的邪火无处可发,于是就喷了:“我说谢咏臻你好歹也是在部队混到连长的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是!闻强那小子横着走路习惯了,一脑袋糨糊拎不清。可是他亲大伯是省人大副主任!不是我说你,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从部队上转业退伍回来的,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咱地税局进。人家姜厅长为你操这么大心,你也得为人家争口气不是?”
谢咏臻浑身一僵,后槽牙咬到发疼。额头青筋别别的跳着,血液要滚沸着冲出来一样:“行,局长你也甭为我操这心了,我辞职。”
甄局长浑黄的眼珠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谢咏臻你说什么?啊?我说你两句就耍小性子了?这犯了错误还批评不得了?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局长,谢咏臻反倒平静了下来。
“甄局长你没听错,我谢咏臻主动提出辞职,辞去A市地税局计划科副科长职务。我虚心的接受你的批评,不过暂时还没那个觉悟能够彻底改正。所以经过慎重考虑,像我这样的害群之马还是脱离国家公务员的行列更适当一些,以免让领导为难让国家失望让同事担惊受怕不得安生。何况占着茅坑不拉屎——对不起局长,我没读过几年书是个粗人,但是话糙理不糙,你多担待点。”
甄局长手指哆嗦着,想端起茶杯喝口水压压惊,结果澄黄的茶水泼洒了一桌子:“谢咏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写份检讨交上来。你这会儿头脑不清醒,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明天——”
“不用明天。”谢咏臻洒脱的笑笑,惯性的伸手摸向风纪扣的位置。直到一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脱了那身皮,半年了。
“局长我知道这半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谢咏臻也愧对老领导对我的栽培和信任之恩。看来我也真不是当公务员的料,死乞白赖的下去就是混吃等死了。回头我去找赵主任,该走什么程序我照办。姜厅长那边我会说明白是我自己主动提出辞职,不会让甄局长难做。”
话说的这么周到,哪里是个糊涂人?可是这人脑筋好使,怎么偏生就办了件让人想破脑袋的糊涂事儿?
甄局长眼睁睁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出他办公室的大门,走出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安逸生活,走出这个砸钱找人托关系才进来的新圈子。
……………………………………………………
“你丫脑瓜子被门夹了吧?”徐岩恨铁不成钢的伸脚踹他:“那是地税局!是公务员身份!你当初砸了多少钱给老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说谢咏臻,你怎么就这么犯浑?憋口气认个错会死吗?会吗?”
“不会。”谢咏臻盘腿坐在地板上,斜靠着沙发喝酒:“老子打死也不会给那个小杂种认错!就他妈的这么简单。”
徐岩简直想拎酒瓶砸他。想了想又舍不得那口酒:“我看猪撞树上够蠢了,结果你撞猪屁股上,简直蠢到家了。”
“别埋汰猪,长成那么大坨又被任劳任怨的杀了吃肉,那不是它的错。”谢咏臻那股吊儿郎当的兵痞子气又犯了:“不就辞个职吗,徐岩你那什么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了。”
徐岩点头,满脸放大的悲悯:“现在买墓地太贵,我捐你块石碑负责写好墓志铭行吗?”
谢咏臻出乎意料的没接茬,沉默着喝啤酒。甩手一个绿色的空瓶被丢开,咕噜着滚到客厅的墙角。
徐岩叹口气,斜过身拿了瓶新的用牙咬开递过去:“兄弟,我知道你这半年过的憋屈。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这是地方,不是部队。何况就是部队你也该知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规则。你比我聪明比我上道,这回到底是什么事儿伤着你了,这么较真?”
谢咏臻怔怔的盯着某处虚空出神,微微眯起的双眼异常清亮:“我想咱们袁连座了。”
徐岩看了他半晌,扭过头望向窗外。
房间里很安静,凌乱的连猪窝都比不上的客厅里,依着沙发坐着两个长手长脚的高大男人。一个是A市公安局特警大队的徐岩,一个是他昔日战友一世兄弟的谢咏臻。
谢咏臻猛的灌了一大口酒,喝的太快,少许酒液从嘴角溢出洒在t恤的前襟上,浅灰绿的颜色一下子就变深了一号,更像是他熟悉的橄榄绿。
粗粝的拇指珍惜的摩挲过那片湿润的酒渍,心里堵的潮潮的,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样。
“袁连座跟咱们不一样,”徐岩伸手砸了他肩膀一下:“他是能做大事的人。你以为飞鹰队队长是那么好当的?不是上面赏识,他可能当年以一个副团的身份坐上这个位置?我知道你们关系铁,可是你别怪我泼你冷水,袁杨是不可能转业到咱A市的,嫂子在这儿也不行。我估摸要不了两年,他就得去北京,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谢咏臻表情没有一丝变动,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开口的话却还是重复着那句:“我想咱们袁连座了。”
徐岩叹口气,不再杵他心事。这丫的哪儿是想人啊,分明就是想念七四二六,想念那个地方,想念那段魂牵梦萦的军旅生涯了。
当兵的,当过兵的……唉。
“决定了?”
“决定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指向下午两点二十八分。
徐岩一口喝光瓶里的余酒,晃晃悠悠站起身:“我去队里点个卯,晚上咱哥俩儿找个火锅店好好喝个痛快——”
话音还没落,谢咏臻眼见着徐岩一个趔趄,那么大的块头脸色惊愕的摔到沙发上,手中还滑稽的高高举着绿色的空酒瓶。
谢咏臻空着的左手猛的伸平,反手抓住沙发的边沿,脸色一下子变了。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摔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操!不是吧,他妈的喝个酒都能喝出地震?”徐岩把酒瓶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翻个身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快速上网:“老子这是七楼,不是七十楼,再说也没听地震局——”
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自认为见过无数大风浪的男人眼睛越睁越大,简直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
“怎么了?什么事儿?”谢咏臻等了半天不耐烦了:“是不是地震?震源在哪儿?要不要跑现在?”
徐岩无声的把手机递给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谢咏臻不明所以的接过手机。
一分钟前,北纬30。986,东经103。364之地发生强地震,震源深度14公里,里氏震级8。0级……
脑子一下子轴住了。谢咏臻结结巴巴的:“徐岩你这搜的什么玩意儿,假的吧……”
徐岩抢回手机,撑着身体一跃而起,抓过制服就往外跑:“出大事了,队里肯定马上要集合。谢咏臻你别犯二,干什么事都给我用脑子想想清楚再说——”
“不行,我得回去!”谢咏臻把酒瓶丢开,咣当一声脆响,大半瓶的啤酒洒出来,淌的满地都是。
顾不得了。
徐岩一把揪住他的t恤衣襟,声色俱厉:“谢咏臻你他妈的现在就是一小老百姓!七四二六跟你没关系!飞鹰队跟你更没关系!你当过兵应该知道,这种时候灾区不需要不相干的人去添乱!”
“你他妈的才是去添乱!”谢咏臻梗着脖子,眼珠子通红:“老子知道怎么救灾!老子对那片地儿比自个家都熟,抢时间比谁都牛逼!”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像是两头蛮牛顶着犄角,各不相让。
徐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号码,嘴角无奈的抿紧又松开。
“好吧,随你,我先回队里。”走了两步到门口,徐岩又转身回来,伸手拉着谢咏臻,坚…硬的胸膛撞在一起,铮铮有声:“兄弟,一定要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开新文啦~
谢老三的故事。
个人很喜欢的一个人物,欢迎收藏捧场。
☆、第 2 章
七四二六野战部队在甘明县,距离震中二百多公里,飞鹰队所在的无名山沟,距离震中直线距离也是不到三百。
谢咏臻站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A市机场,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
买不到机票。
C市机场因为这场地震临时关闭,周边几个城市,距离近的无一例外的挂了暂停牌,距离稍远的都被哄抢一空。
有人在哭,六神无主的围着售票中心,反复的哀求着:求求你卖我张机票,俺家娃和他妈都在灾区,你不能让俺们一家子见不到最后一面……
手机反复的响了好半天,谢咏臻才觉过味,原来是自己的电话。
是陈瑶。
电话接通那一刹那,陈瑶焦急的声音不加掩饰的传过来:“谢咏臻你在哪儿?”
谢咏臻哽了半晌:“机场。”
“你先别急。”陈瑶看来是知道了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徐岩跟她通了电话:“C市那边现在飞不了,我们在那儿有分公司,电话全都打不通……”
“我知道。”谢咏臻打断她的话。他这会儿不想听任何关于安慰的话语,那会让他更添烦躁:“不行我就去火车站。”
陈瑶被噎了一下也不恼,声音低低的:“我们公司跟东航有合作协议,你等我五分钟,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去附近的机票。”
十分钟后,谢咏臻拿着身份证去换了登机牌,四个小时后飞往临近Q市的商务舱。距离C市五百公里,一票难求。
……………………………………………………
谢咏臻最后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的这场救援。
从他一路搭车赶往C市,不管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没人问他要钱。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救人救人救人。
余震不断。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谢咏臻没去成甘明县,一是因为道路被山石阻断了,二是因为他跟那边通上了电话。
整个七四二六部队已经紧急出动,接上级调拨冲去了灾情最重的几处村寨,偌大的团部只剩下几个通讯连的女兵和炊事班的几员大将值守,去也是扑空。
知道团部无伤亡,谢咏臻的心思放下了一半。可是另外一半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地面。
飞鹰队那边本就是保密性质的特种大队,行事隐秘不与人说。七四二六也是因为与其属于相邻最近的友邻关系,加上一些非军需物质的供给,相较于其他部队走的要稍微近一些。但是这次破坏性极强的地震将双方的联络彻底切断,就连团里的王政委都不知道飞鹰的现状。
谢咏臻只能干着急,什么力都出不了。
有电视的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滚动播出着最新的救援进展。山区里比山外更严重,偏僻的乡村比繁华的城镇更悲惨。
飞鹰大队所处的地方属于A级保密位置,是连天上的卫星都找不到的所在,没人知道他们怎么了,是全体出动参与了救援还是本身就被龙困浅滩动弹不得。
除了上级军委的直线领导,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动向。
谢咏臻只能一边参与着抢灾救险一边等着消息。而形式严峻的灾区有足够多的事情让他去烦心耗神,没有过多的精力可以分暇他顾。每天忙到精疲力尽倒头就睡,睁开眼睛五分钟之内再度投入救援。
他的强悍体力和拼命三郎的狠劲儿让同一志愿者队伍的成员刮目相看,大家不知道这个沉默着冲在前面的男人是名刚刚退下来的军人,也不知道他服役期间就这种极限救灾演练学习过多次,已经深深印入脑海——
谢咏臻宁愿自己这辈子没有实践出真知的这种残酷机会。
第五天傍晚的时候,谢咏臻他们所在的牦牛坪镇子开始下大雨。天空上的雨水跟倒下来的一样,视线可及之处一片浑黄,像是回到了天地混沌初开的亘古时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什么都看不清楚。
个人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英雄主义变成最不可取的莽撞。
谢咏臻和四五个志愿者站在军用帐篷的门口,望着不远处随时会滑坡的小山。没有人说话,潮乎乎的空气都带着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