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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睡过去,睁开眼睛,不知是何时,窗帘紧拉着,卧室内有点阴暗。她下床跻着拖鞋,走过去拉开厚实的帘子,外面大雨磅礴,天地间昏暗一片,雨点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她望向梳妆台上的闹钟,已是下午一点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因昨晚哭的太伤心,此刻眼睛还是红肿着。她走到里间简单梳洗下,走下楼来找东西吃。大厅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厨房忙活,她绕过大厅往厨房走去。
吴妈正在指挥着厨子煮这煮那,看到子星进来,连忙说,“太太,你饿了吧?这里油烟太大,你去餐厅那边坐着,我马上给你端过来。”
“没事,我就在这里看你们做,干脆我给你打下手吧。”说着她卷起袖子。
“不用,不用。”吴妈推她出门,“我这里已经好了,就差个汤,你快去,我马上就端过来。”
“那好吧,我先去看宝宝。”
“去吧,去吧。”她笑眯眯的说,“小月正逗他玩呢。”
子星顺着走廊拐到婴儿房,并不见小月和宝宝,她心下疑惑,以为小月抱了孩子上卧室找她去了,她便寻到二楼卧室来,但是她们并不在。她又跑到楼下,书房、客房、佣人房,都没有。她想起那个噩梦,心头仿是踹着只兔子,突突的乱窜乱跳起来。她把所有的房间挨个找了一圈,全都没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小月不可能这个时候抱着孩子去花园里玩耍。
“吴妈,吴妈。”子星大喊。
“怎么了,太太。”吴妈正在餐厅布菜,听到喊声,连忙迈着小脚赶出来。
“我,小月~~~~”她急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怎么了?”吴妈拉着混乱的子星,她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不着急啊,孩子。”
“孩子,我找不到孩子了。”
“不着急,我们再找找,肯定是小月这丫头抱到哪个角落玩去了。”她一边安慰子星,一边吩咐佣人各处找去,守在房子外的保镖闻讯也四处寻开来。
子星穿着拖鞋就往大门外跑去,大声喊,“小月,宝宝,小月…。。 ”
吴妈见她如此慌乱,上来一把拉住她,“太太,你别着急,你先等着,我给你找双鞋子拿件衣服来。”
门外一片混乱,几个保镖纷纷朝花园一角奔去。
“怎么了?”子星心急如焚。
“太太,那边好象发现了小月姑娘。”一个保镖上来答话。
莫子星冲过去,小月在那边,那么孩子肯定也在那边了,这个傻丫头,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能带孩子去花圃里玩?着凉怎么办,生病怎么办?
“太太,等等。”吴妈看她朝院子冲去,拿着她的外套紧跟在后面。
雨水劈头盖脸的打在子星的身上,她三步两步的冲到花圃,一只拖鞋已经踩飞,赤着脚,另一只脚却还跻着鞋子。本来围成一圈的下人,见她冲过来,都散开一边去。
“孩子,孩子在哪里?”子星钻进人群,看到小月倒在地上,旁边正有一人扶起她。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她强撑着摇晃着小月的肩膀问,“宝宝呢,宝宝在哪里,你怎么在这里?”
小月耷拉着脑袋,意识不清的哼哼着,子星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太太,太太,不急啊。”吴妈过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她,“快把小月和太太送到房子里去。”
大家半扶半抱的把子星带到大屋,子星全身软弱无力,无边无际的恐惧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拽着吴妈的手,却说不出话来,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淌。吴妈拿过大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雨水。子星呆滞的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对着小月又是灌姜水,又是摇晃,把她弄醒。
“小月,你怎么倒在花圃那里?小少爷呢?”吴妈问。
小月“哇”的一声,扑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你这孩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要急死我们啊!”吴妈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太太。”小月哭腔着说,“我好好的在房间里逗小少爷玩呢,我记得我还抱着他呢。”
“你说的什么胡话?”吴妈气极,“那后来呢?你怎么去的花圃?”
“我抱小少爷玩,我逗他呢,后来头一晕,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小月呜咽着。
一个保镖走上前来摸过她的后脑勺,说,“小月姑娘是被木棍之类的重器袭击了。”
小月懵里懵懂的伸过手去摸上自己的脑袋,惊呼,“好大的包啊。”毕竟是小姑娘,又开始哭起来。
子星傻傻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抓着吴妈的手,“怎么办?怎么办?宝宝,我的宝宝。”
已有人通知了钟凌风,正在小月大哭,子星失去理智,大家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从外面大踏步的进来,脸色阴沉的可怕。子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借着吴妈的手,“突”的站起来,扑过去,倒在他身上,她紧紧的拽着他,仿是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抱住她,心痛的厉害。
“凌风,我要宝宝。”子星已经无法站立,瘫倒在他的怀中,身子被他有力的手牢牢的圈着。
“好,我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他吩咐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们赶快去查,到底是谁带走了小少爷?今天若是没有消息,你们谁都别回来见我!去把医生叫来!”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钟凌风的担心成了事实,梁时昌绑架了随意。
他上次绑架子星,自以为可以除掉钟凌风,再不济,也可以逼迫他让出一些地盘和生意。没想到,计划落空,还被他直捣老巢,自己的二夫人纪子嫣也被带走,至今下落不明。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他早就预谋再次绑架莫子星和钟随意,只因上次损失惨重,一直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而钟凌风再精明,虽有预料,却还是被他算计,在他大力调派人手到别墅的时候,梁时昌就已经安排了他的人潜进来。今天,跟随小月保护随意的保镖正是梁时昌的手下。趁大家不备之际,他打晕了小月,抱走了孩子,正所谓是引狼入室,而这只狼,隐藏在别墅竟然已有三个月之久。
子星躺在二楼卧室里流泪。一楼书房,钟凌风大发雷霆,“乒乒乓乓”的把东西砸了一地。书房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桌子椅子的碎片,当天值班的几个保镖,也在劫难逃,都被他踹倒在地上。
第二天,除了阿龙,别墅里的保镖全换了新面孔。钟凌风只恐还有奸细,他不能再拿子星的生命去冒险,原来的保镖干脆一个都不留,全都遣走了。新来的这些人全都是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忠心不贰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子星淋了大雨,又伤心过度,两天里一粒米也未下咽,喉咙仿似塞着棉花,紧的难手。可她不能倒下,在孩子安全回来之前,她不能就先倒了,她强撑着起身下楼。
阿龙正提着一只黑色皮箱,行色匆匆的从大门进来。
“阿龙。”子星叫住他,“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阿龙面露难色,“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和大哥一定会把孩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子星扶了沙发站着,“阿龙,你就告诉我,凌风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可是随意不仅是他的儿子,也是她的心头肉啊。
“嫂子,你别这么说。”阿龙不忍心,“我正要去书房和大哥商量,要不,你一起过来。”
子星推门进去,钟凌风正和几个手下做着布局,看她进来,连忙站起来扶过她,“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叫你好好躺着休息么?你看你头这么烫,还发着烧!”
“我自己坐着就好,没事。”她撑着在沙发上坐下,“凌风,你就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我这么等着好难受,一天的日子比一年还要慢。”
钟凌风眼里全是伤痛,“都是我不好。”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看她安安稳稳的歪在沙发上,又坐回椅子问阿龙,“五千万美金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都在这个箱子里。”
原来,梁时昌让钟凌风明天下午四点,独自一人到红花岭一栋废弃的房子里和他见面,除了五千万美金,他还要他手上最好的几个地盘,若是钟凌风把那几个地盘给到他,等于失去至少一半的生意。梁时昌扬言,如果明天过时不到,就让他给孩子收尸。子星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昏厥过去,她害怕,即便凌风去了,梁时昌让真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和孩子吗?她不想连他也遭遇不测。
钟凌风原本不让子星跟去,可是子星无法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男人都身陷险境,而自己却置之度外。若是他们不能够全身而退,她也无法独自苟活于这个世上。钟凌风看她如此坚持,只得同意她一起随行。但是他一定要她答应,他去见梁时昌的时候,她只能坐在车上,绝对不可以下车,并让阿龙陪同在侧保护她。
虽然梁时昌已经警告钟凌风,只能独自一人前往,但他还是早早安排了手下埋伏在那里,他并不信他。
第二天,车子备好,司机和阿龙坐在前排,那只装满美金的黑色箱子就放在阿龙脚边,钟凌风和子星坐在后面,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吴妈走过来说,“太太,少爷,我等你们回来。”
钟凌风一路都握着她的手,她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红花岭是距离市中心三十公里郊外的一片土坡,这一带荒芜人烟,从前都是死刑犯执行枪决的地方,所以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山顶上,不知道多久以前留下来的一栋民房,年代久远,早已破败不堪。谣传也甚是诡异,都说这里是鬼魂出没的地方,有些人更传,半夜三更从这里经过,会听到女人的呜咽声以及隐隐约约飘移的鬼火。
接连两天的大雨,车子行驶在山坡间的公路上,四周一片阴森。四点还不到,但是整个天空已经开始渐渐灰暗起来,树林中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唤,回音空洞洞的在山间徘徊。钟凌风紧了紧子星的手,让她宽心,她报以微笑,脊背上却阴冷寒凉。
“大哥,到了。”阿龙回过头说,车子停在距离房屋前面几百米的空地上。
钟凌风松开子星的手,拿过满是钱的箱子,打开车门。
“等等,凌风!”
他回过头来,“怎么了,子星?”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吻上去,四周很安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松开手说,“我等你回来。”
子星、阿龙和司机坐在车上,远远的看着钟凌风朝房子走去。
“梁时昌,我来了,是男人的话,就出来!”钟凌风站在门口,把箱子放在脚边。
随着一串得意的哈哈大笑,一个高高壮壮络塞胡子的男人从破破烂烂的房子里走出来,此人正是梁时昌。后面跟着一个穿西服戴墨镜的高个子男子,男子手上还握着一把逞亮的手枪。
“钟凌风,你果然有种,算我梁时昌没小看你。”
“废话少说!”钟凌风指着脚边的箱子,“这是你要的五千万美金。”
“契约呢?”
钟凌风半蹲下,打开装满钱的箱子,指着最上面的一份文件,说,“这是我一半产业的契约,包括你要的那几间酒店和赌场。”
梁时昌冷笑一声,“你儿子在我手上,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又对身边的男子说,“去拿过来!”
男子提了箱子过去,梁时昌匆匆翻看着那叠文件,哈哈大笑,末了,说,“钟凌风,你还真舍得?!”
“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我儿子在哪里?”
“钟凌风,你少在这里猖狂!”梁时昌一把拿过手下的枪,“今天我说了算!”
“你也有今天!”他咬牙切齿的用枪指着钟凌风的脑袋,“你给我跪下,跪下!我不怕你今天身上还有暗器,你来啊,冲爷爷你我来啊!你今天你要是还敢动爷爷我,我就让你儿子给我陪葬。”
钟凌风跪在地上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到孩子?!”
“你也会心疼,你难受了是不是?你害怕了?!!!哈哈哈!”梁时昌愤怒至极,“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抢我地盘绑走我女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怨有头,债有主,你要杀要刮冲我一个人来!”
“活该那娃娃姓钟,他是你儿子,你做的事,报应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子星汗如雨下,阿龙拔出抢,瞄准梁时昌,只要他敢对钟凌风不利,他就先让他毙命!
“钱和地盘我都给你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梁时昌后退几步,“我想怎样?我要让你痛苦,我要你活着比死还难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好!如果这样才能让你泄愤,你尽管朝我来,往我这里开枪!”钟凌风指着自己的心窝。
“可怜!可敬!可笑!”梁时昌尽情羞辱他,“你一个男人,竟然为着一个女人孩子,几次三番的下跪!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你的人马不是早埋伏好在这里了?!你当我傻瓜!只要我现在交出孩子,你还不叫我马上变成马蜂窝!有你的啊,钟凌风!”
“只要你交出孩子,以前的种种,包括今天的一切,我们都一笔勾销,我钟凌风一言九鼎!但是,今天要是看不到我的儿子,你也休想走出这红花岭!”他手握拳头。
梁时昌指向楼顶,“你自己看!”
子星顺着梁时昌的手指看过去,这一看,非同小可,她简直就要昏厥过去。
楼顶天台上,一只小小的菜篮子在半空中摇晃着,篮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一端又系在一棵苍天古树上。钟凌风变了脸色,跳起来,朝梁时昌狠扑过去,梁时昌早已预料他会有如此反应,早一步和手下躲回房子里。
一瞬间,一早埋伏在附近小树林里的人马和房子内已经潜伏许久的梁时昌手下,枪林弹火的打成一片。在众多兄弟的掩护下,钟凌风往房子里冲去,却料还未进去,梁时昌已经跑到了顶楼,疯狂的叫嚣着,“钟凌风,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死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痛苦!比我失去心爱的女人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不!随意!”子星凄厉惨叫着冲出车子,朝房子狂奔而去。
“保护子星!”钟凌风大惊失色。
子星根本看不到周遭呼啸而过的子弹,发足向前奔去,一心只想着孩子,阿龙紧随其后,一边追着她一边开抢反击。
“不!随意!”莫子星扑过去,伸出双手,子弹从头顶飞过,阿龙整个身子飞上来掩住她。在离她一指远的地方,孩子落下来,摔在她的面前,一团鲜红的肉泥,她昏死过去。
噩梦一个着接一个纠缠着子星,她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次又一次的跌入无边的黑暗中。
钟凌风对着医生大吼,“如果她再醒不过来,我让你们通通去陪葬!”
“宝宝。。。随意。。。”子星喃喃低语。
“子星,别吓我,快醒来,睁开眼睛,我求你。。。我求你。。。”钟凌风拼命摇晃着她。
“少爷,你不能这么摇她,少爷,你松开手。”吴妈在一旁拉他。
钟凌风双眼通红,他已是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子星,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了,醒过来,别吓我。”
子星只觉倦极,努力撑开肿胀的眼,微弱的说,“凌风,是你吗?”
钟凌风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子星,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怎么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好好端详他,无奈身体使不出半分力气。
“你好好躺着。”
“凌风,你为什么哭了?”她摸上他的脸,“我在哪里?”她环顾四周,“你看我都睡糊涂了,这是我们的房间,我睡多久了?”
钟凌风又是惊讶又是痛心,低低的喊,“子星。”
子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她头痛欲裂,一片空白,她看到墙上宝宝的照片,“凌风,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们去看宝宝,随意太久看不到妈妈,肯定要哭了。”
“子星。”他捉了她的手放脸上,他脸上湿湿凉凉。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子星身体一个激灵,脑海里闪过孩子摔在自己面前的片断。
“不!不!我的孩子!”她双手拍打着脑袋,狂乱的大叫起来,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只野兽,不断的撕咬了她,让她疼痛的无以加复。
“我要我的孩子!”她拼着一股力气,猛的推开钟凌风,从床上跳起来扑倒在墙上,拽着那张照片,“宝宝,我的宝宝呀!”
钟凌风赶过来,紧紧的抱着泪流满面的她,她扑腾挣扎着,他死死的抱着她不肯松手。她挣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扯着自己的发,他掰开她的手去,牢牢扣住,她绝望的的嚎叫着。
他声音沙哑痛楚,“我知道你伤心痛苦,你想发泄,你咬我你打我!别伤害你自己!”
子星哭喊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