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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推门进来,子星把手指压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小月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说,“先生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守着你。”
子星挪过一张椅子,把他的脚放在上面,让他睡的舒服些。而后自己静静的在他旁边坐了,睡梦中的他,安详宁静的像个孩子。
钟凌风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身边的子星,“真好,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醒了,我睁开眼睛,果然你就在这里。”
子星说不出的心酸,看他眯着眼睛想的入神,问他,“想什么呢?”
“我们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
“呃?”子星有些糊涂。
“我们去旅行。”他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出国,愿意和我一起吗?”
子星点点头,“你去哪,我就去哪!但是你舍得你的事业吗?你能放弃这里的一切吗?”
“我舍不得的只有你!”
说走就走,两个人很快就办好了手续。从前子星一直想去法国学烹饪,顺便游历欧洲,后来计划破灭,她很高兴现在终于可以实现这个愿望。钟凌风把公司的事都交给阿龙打理,留下小月和吴妈看守房子,他们坐上飞机,第一站是伦敦。
子星一直以为即使自己的英语不是很上台面,好歹还算说的顺溜。却没想到钟凌风的英语更上一层,他从前在英国留学许多年,是地道的英伦口音。子星第一次听他和别人用英语交谈,忍不住夸奖他,“我一直以为你的人很charming,没想到你的声音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他们在大笨钟,百金汉宫,以及伦敦桥上拍了许多的照片。子星觉得自己很傻气,看到什么新鲜的事物都好奇,都要拍照留念,而凌风就是那个愿意陪着她一路傻气下去的男人。
他们通过海底隧道坐火车到巴黎,流连忘返于香舍里大街,去体会凡尔塞宫的豪华奢靡。而后到德国乡间看古堡,辗转到达慕尼黑的时候正好是这座城市的啤酒节,因为免费,钟凌风便一家一家的畅饮下去。在达威尼斯,他们入乡随时的坐了贡多拉,晃悠着穿过这座宁静美丽的城市,这里是世界上唯一不通自行车汽车的城市,河里漂流着的都是黑色平底小船。
子星早就听说过比利时的中央大广场,极具盛名。因此一到布鲁塞尔,她就直奔那里,亲眼所见才发现所谓的中央大广场原来只和他们小区花园的广场那一般大而已。不过拉大提琴的街头艺术家,却让她一饱耳福,甚至觉得他们即便到中央大剧院演出也不为过。有时候,两人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路边一坐就几个小时,干脆什么事情也不做,只抱着咖啡听音乐。
半年时间里,钟凌风和莫子星穿越了几乎整个欧洲国家。两个人如同好学的幼小孩童,对一切新事物都孜孜不倦,怀有高昂的兴致和好奇。从起点开始,他们就未想过终点,只是往前走再往前走,累了便停下休息,住上一个星期或半个月,而后又继续整装前进。
忘记伤痛最好的方法就是交给时间,无需刻意去忘记。这半年里,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彼此的唯一,他们一点点的康复,笑容渐渐又重新出现在脸上。 现在,快乐之于他们很简单,一次美食,某个清晨的日出,或者干脆是脱掉鞋子,踩着冰凉的鹅卵石,顺着蜿蜒的小路,徜徉于夕阳下的安静小镇。
飞机越过自由女神像,降落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机场,踏上赌场大道,满目迎来风格不一的各式赌场建筑。钟凌风和莫子星也玩了几把,虽然钟风赢的不少,但是最后都被子星给输掉了。在拉斯维加斯度过几天后,俩人去了洛杉矶,展转抵达纽约。因钟凌风喜欢篮球,子星便陪着他看了几场NBA球赛。而子星最想去第五大道走走,全球顶级的奢侈品店都在这里扎根落户,她知美国的一款香水也是以这条街命名。两个人在大街小巷耗费数日,又转到夏威夷,子星很喜欢这边的气候,温和宜人。
钟凌风和莫子星都换了宽松的沙滩服,懒洋洋的躺在白色的藤椅上晒太阳吹海风。子星想起几年前在马来西亚,也是这般的在海边,后来他向她求婚,那些甜蜜的往事一幕幕如浮光掠影般从眼前飘过。
她爱他,他们还要过一辈子,他们一定要幸福,一定会幸福。子星伸过手去握住他的,他大手自然而然的反扣过她的。
“我们不要再走了,就在这里,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好不好?”子星转过头去说。
在下榻的酒店,子星冲完凉,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神智从来没这么清醒过,她清楚的忆起过往那些日子里自己疯疯癫癫的时候,是他一直守护着她。
烈火重生,凤凰涅盘。
钟凌风从浴室出来,在身后拥了她问,“在想什么?”
他乌黑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掉落在她的肩上,凉凉的。
她转过身去拉过一旁的浴巾,“我来给你擦干。”
他乖乖的坐在床边,模样像极了听话的孩子,任她的双手在自己头上摩娑。这些日子来,她情绪一直低落,他总是顺了她,两个人很久都未曾欢爱。她的手滑落下去,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钟凌风讶异,“子星。”
“我想要孩子,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她迎上去。
“你确定?”他迟疑。
四目相对,她双眸乌黑明亮如点漆,他吻下来,半抱半拥了她,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的额上脸上,她往后仰去,他呼吸低沉急促,拥上来覆在她身上。她双手紧紧抵着床沿,汗水粘湿了雪白的床单,柔柔的月光如水银,穿过薄帘,洒了一地。
翌日,两个人抵达橘子郡,钟凌风告诉莫子星他们要把家安在这里。这个小镇的人善良热情,人口密度不高,环境清新,是美国最安全,犯罪率最低的一个镇。
钟凌风买下一栋两层楼的小木屋,又购置了一辆汽车,两个人从市场拉回许多的装饰材料,自己动手装扮起房子来。房子的结构还不错,且有个不小的院子和一个秋千架,当初钟凌风就因为子星喜欢这个院子,才决定买下它。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失修,外观已经陈旧,一片片白漆皮从外墙上落下,显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来。
钟凌风买回几大桶油漆,决定自己动手重新粉刷外墙。这日阳光很好,他踩在高架上刷的正欢,住在不远处的邻居路过,也自告奋勇的过来帮忙。子星则包了头巾,系了围裙,在厨房忙碌,给勤劳的油漆工们做午饭。
钟凌风还改装了屋顶,繁星满天的晚上,打开屋顶中间的一快木板,他们便能躺在二楼的卧室中数星星。
房子的后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旁边搭着几块石板和一座小木桥。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子星便拆下房子中的帘子,桌布,被单,都拖了到河里清洗。这个时候,那些呆头呆脑的小鱼小虾就会顺着河水,装进一团团的布里头。
两个人又在院子里用木头和铁丝搭了架子,拉起绳子,把洗好的帘子都晾在上面,而后坐在摇摇晃晃的秋千上,看着满院的薄纱布帛随风起舞。两个人的日子过的快活逍遥,子星真希望可以在这田园小屋住上一辈子,可是三个月后这样惬意的生活不得不嘎然而止,子星怀孕了。
子星怀的是孪生子,钟凌风简直高兴坏了。其实她已有预感,最近自己总是恶心呕吐,同第一次怀孕时一模一样,她知她有可能有了,但是却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双胞胎。
钟凌风现在完全不肯子星一个人单独出行,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围着她转,随着她肚子渐渐挺起来,他又是快乐又是担忧,担忧她不堪两个宝贝重负而太过辛苦。虽然才五个多月,因是孪生子,子星的肚子已经圆滚滚,走路都颤颤微微起来。
这栋小木屋本是俩人当初随兴所买,如今有了孩子,便不好再住。钟凌风又在这个小镇买下一栋三层楼的中世纪风格别墅,房子很大,光卧室就有十来间,除此之外还有婴儿室,洗浴室,会客室等。他想的很长远,他们现在有两个孩子,孩子长大了还有他们的孩子,将来子子孙孙都要住在这栋房子里,自然是要大一些才好,子星总觉得他傻气。
子星最喜欢的是莫过于那片围绕着房屋蜿蜒出去,一望无际的青草地。院子里还种着葱葱郁郁的百年大树,各种繁花姹紫嫣红的盛开,火树银花,煞是好看。
这日,两个人搬家,车子抵达别墅,子星还没下车,就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刚下车,小月就欢快的奔过来,后面跟着吴妈,阿龙,还有一些其他熟悉的面孔。钟凌风事先并未告知她,子星看他这般细心周到,鼻子酸酸的,目光和他的对上,他似笑非笑看着她,两个人心领神会。
“太太,你可把我想坏了。”小月已经完全恢复到手术前的模样,脸蛋红润,因跑的太快,头上细汗密密,子星拿过手怕给她擦拭。
她只顾拉着子星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太太,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这一年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吴妈走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她俩,对小月说,“你这丫头,有什么话非要站在太阳底下说,还不快扶太太进去。”
钟凌风和阿龙远远站了,在大树底下说话。
十月怀胎,子星诞下孩子。
“一个小子,一个千金。”医生抱过两个粉嫩嫩的宝宝给她看。
“真是福气,一下得俩,恭喜你!”另一个医生说,又回头看俩孩子,“这是哥哥,这是妹妹,哥哥以后可要照顾妹妹哦。”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五年后。
“青儿,别跑,小心磕着!颖儿,慢点,慢点!”小月在后头追赶着俩孩子。
子星坐在沙发上看书,两个宝贝风也似的卷进来,跑在前头的青儿扑倒在她身上。钟少青和钟少颖转眼已是五岁,眉眼像极了他们的父亲。
“妈咪,妈咪。。。”青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气。
“看你跑的。”子星拿过桌上的手怕擦拭着他额上细密的汗珠。
“妈咪,抱抱我,抱抱我嘛。”追上来的颖儿挤过来,胖乎乎的小手挂在她脖子上。
“不行!”青儿霸道的粘在子星怀前,伸开莲藕般的小手,把颖儿的身子隔在他身后,“我们刚才说好的,谁先到,妈咪就是谁的,你不可以赖皮哦。”
“我不嘛,哥哥要让着妹妹,哥哥,哥哥。”小丫头在旁边嘟着小嘴央求。
“你们俩个啊,都是妈咪的宝贝,妈咪俩个都要。”子星拉过一边的颖儿,亲吻着她粉嫩嫩的脖子。
“哎哟,好痒。”她脑袋往后仰去。
小月眉开眼笑的跟上来,“不得了,跑的跟兔子似的。”
“妈妈。”青儿跳起来,绕过椅子,奔到小月跟前,又回头对妹妹说,“好了,哥哥让你,我让妈妈抱我。”
五年来,小月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两个孩子。她和阿龙,郎有情妹有义,却始终没在一起。小月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但她不能让阿龙失去做父亲的权利,他应该找个更好的姑娘。阿龙没有勉强小月,但是这些年,他并未娶,只要有小月的地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们俩人这般,连子星和吴妈都为他们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俩人好象打定主意就这么过下去,一个不嫁,一个就不娶。子星一直让两个孩子叫小月妈妈,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小月。
“妈咪,我今天学弹钢琴哦。”颖儿在子星怀里比划着,小手做着弹琴的姿势,嘴里念着“兜锐咪,兜锐咪发嗖拉西。。。。老师还夸我呢,说我学的好快。”小丫头脸上泛着红光,骄傲的说。
还不待子星表扬她,青儿在那边也嚷着,“我也弹的很好啊,老师也表扬我了。”
子星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宝贝手舞足蹈,“你们都是妈咪聪明的小宝贝。”
“爹地呢?”青儿用目光四下搜寻父亲的影子。
“怎么了?”子星问他。
“爹地答应今天下午要带我和妹妹去打猎。”
“爹地,爹地!”颖儿从子星身上滑下去,一溜烟的朝门口跑去。
子星站起来,钟凌风笑吟吟的站在门边,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
“你们有没有乖乖听妈咪的话?”他今天穿一身休闲服。
“有啊。”颖儿乖巧的点点头,“颖儿最乖。”
“青儿也乖,爹地今天要带我们去打猎哦。”
“当然,爹地答应你们的,我们现在就去。”钟凌风放下他们,又拉着颖儿的手说,“跟妈咪说拜拜。”
“妈咪一起去好不好?”颖儿歪着小脑袋问子星。
“妈咪不去,颖儿和哥哥去,玩的开心哦。”子星走到门外目送他们上飞机。
孩子出生后,钟凌风就购买了私人飞机,他和阿龙都拿了飞行驾照,他实在是太溺爱孩子们,子星隐隐担忧,这样对他们的成长到底是好还是坏?他又借口安全问题,也不送孩子们去社区幼儿园,只肯请老师回来教功课。两个孩子平日里除了学习音乐,英语,法语,他自己又教他们骑马,只要孩子想学的喜欢的,他就毫不犹豫的给他们办到。
空闲的时候,他亲自驾了飞机,带着孩子去千里之外的草原打猎,带他们去看大海,去探索对他们来说的奇妙世界。他把大把大把的时间和孩子们耗在一起,和孩子们一起的时候,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总是神采奕奕。
一晃,莫子星和钟凌风相识已有十年之久。不经意间,子星在他乌黑的发际之中发现些许白发隐匿其中,每当他安然沉睡的时候,借着灯光,她便仔细的寻了那几根白发,轻轻拔去。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一切都很好,可是子星却隐隐不安,到底是哪里不安,她又说不上来。有一天,她经过书房的时候,从半掩着的门隙里,她惊心的看见凌风在教青儿拆卸枪支,拆开,装上,几次三番,青儿竟然也能飞快的卸下又组装好。
钟凌风不说,子星亦不问,也不敢问。这几年来,子星知他已不插手帮派的事情,做的生意无非是房产金融股票债券。
莫子星在生下孩子后,重新拾起最初的梦想,学习烹饪,并在镇上的繁华地段开了一家名为“wind”的甜品吧。除了陪家人,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耗在了wind,热衷研究各种甜品。
子星请了一些年轻人来帮忙,除却新颖美味的食物,能有这么多客人光顾,也是这些员工的功劳。她并不把他们当下属看,他们也没当子星是老板,wind的工作气氛很好,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除了周末,子星现在几乎不会亲自动手做甜点。偶尔也有例外,有些长期光顾的老顾客,和子星熟络的如同朋友,他们爱吃她做的点心,每当这个时候她自然无法推却。
这个周末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温暖。子星把车泊好,走进wind,很多经常光顾小店的熟悉面孔,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走到吧台里面,系上围裙,便有服务生送上清单来给她,“看吧,只要你一来,这几款点心必然大卖。”
子星聚精会神的调试着饮品,旁边有员工说,“子星,真是奇怪。”
“怎么了?”她没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门口有个人一直往这边看过来。”
子星抬头起头,刹那,楞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她回过神来,三步两步的冲出吧外,已经迟了,穿着风衣的男子,已经携了一明眸皓齿的黄衫女子离去。
子星追上去几步,声音卡在喉咙里,想喊喊不出来。
“浩。。。”,她扶着街边灯杆,看着司徒浩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无迹可寻。
“姐姐,姐姐!”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小妹妹?”她蹲下身子。
“这是刚才一个大哥哥叫我给你的。”她递过一张纸条给子星。
“看到你幸福我很欣慰,子星,请你一定要永远都这么幸福下去!”是司徒浩的字迹。
“我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望着前面人来人往,子星喃喃的说。
她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际遇,多年后,他乡遇故知。虽只是一瞬间,从此后,依旧天涯陌路,可是,至少她知道,他一定和她一样幸福。
庭院里的白玉兰开满枝桠,带着诱人的芬芳,大朵大朵花团锦簇,又仿佛盛开的太过,都坠坠的往下压,随着轻风,花瓣微微颤抖着。子星穿过长长的走廊,寻找两个孩子的身影,远远的已看见颖儿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妈咪”,她看到子星,放下裙子,伸开双手扑进她怀里。
“宝贝,在做什么呢?”
“我在和妈妈捉迷藏。”一双眼睛笑的弯成月牙儿,又把胖嘟嘟的小手指放嘴巴上,“嘘,我们要轻轻的,不能让她听见哦。”
子星点点头,问她,“哥哥呢?”
“哥哥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