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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起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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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例为证——从布雷克的翻译,经过拉最尔(Ratzel)删略过的布须曼人的蝗虫集里举出一段话来:    
  “蝗虫取了一只鞋,并将那只鞋变成一只大羚羊,蝗虫把那只大羚羊藏在芒草中当作玩物,并且用蜜喂养它。为了要知道蝗虫为什么不带蜜回家,猫鼬就被派去看风;但是当蝗虫想从芦草中唤出大羚羊的时候,猫鼬却把它关闭在一只口袋里,它就依祖父的忠告,在袋里咬穿一个孔。猫鼬就把大羚羊从芦草中叫了出来,将它射杀。蝗虫发见它的游伴死了,哭得很是伤心,就追寻踪迹,发见两只长尾猿正在收集羚羊的血汁,其中一只猿抓住蝗虫,狠狠地掷在死羊的角上。但是蝗虫却钻过别一羚羊的胆囊里躲在黑暗里。在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就逃回家了。那两只猿把羚羊的肉撕成一条一条,与他们的武器和衣服,一起挂在树上。到了夜间,它们正睡着的时候,那株树生长起来,慢慢蔓延到蝗虫和猫鼬的地方,等他们的仇敌醒过来的时候,蝗虫和猫鼬已取得全部的财物。其中一只猿猴只有一条带子没有被夺,就用来作为尾巴了。”40    
  这种故事,正像我们的小孩子们互相传告的故事一样。它们是纯然发生于喜欢荒唐无稽的嗜好,而用最粗野的形式以满足诗的兴趣的要求的。在这些故事里面决没有什么高尚的艺术统一性的踪迹;只是一种空想连接着一种空想;而且这种空想愈是牛头不对马面才愈好。和这些噜苏的作品比较起来,埃斯基摩人的故事已经表现出相当高级的叙事诗的形式了。为了要指正将空想和诗意混作一物的错误意见,特举出发展程度较高而含空想原素较少的埃斯基摩人的叙事诗,和我们在澳洲人和布须曼人之中所见到的最粗野而空想却较多的叙事诗比较一下,决不是无益的事情。那种原来很野蛮的蕃衍的空想,在诗的发展的进程中,已经渐渐地被删除并征服了,到现在,最伟大的诗人给予我们的最优美的空想,常常是最单纯而又最自然的。埃斯基摩人知道怎样应用最高点和对比的原则;而且对于注意、同情和愤怒等的引起也是很成功的。林克说:“诗人们从他们的贫乏的材料里去获取效果和变化,确是具有特别技能的。倘若更进一步去研究他们的故事,在他们用最平凡的开端,而达到最完备的发展的方法上,以及他们愿意操纵听众的注意而故意一面叙述危难,一面说明克服这种危难的手段的方法上,我们也可以发见了一种真实的诗的感情。”41倘若我们读了下面所举的小该沙苏克(Kagsagsuk)故事,谁也会承认林克的话是对的。这是埃斯基摩人所爱好的故事的一种,并且呈现着一切叙事诗的艺术特性。这里,除了几处不重要的已删略之外,我们现在举出林克根据九种不同的版本所发表的形式举例如下:    
  “从前有一个可怜的孤儿,生活在凶狠的人群中间。这个孤儿的名字叫做该沙苏克。他的养母是一个贫穷的老妇人。他们住在一家人家门口的一间卑陋的狗舍里,他们是不许走进那家人家的住房里去的。该沙苏克为了要使自己温暖一点儿,就睡在过道里的狗群中。当人们拿鞭子去打醒他们的橇狗时,如果鞭子也打到这个可怜的小孩子身上,他们是漫不介意的。当人们以象脂和冻肉大嚼之际,假使该沙苏尔也睡在门口,他们常常会用手指塞进了他的鼻孔,而高高地把他举起来。所以他的鼻孔涨大了,否则也不过和平常的一样大小。他们有时候会拿冻肉赏给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吃,但是他们并不借刀给他去切碎,他们还说他用牙齿咬就尽够了。有时候他们会拔掉他的一对牙齿,说是因为他吃得太多。他的穷困的母亲也为他做了一双靴子,和一杆小枪,使他可以出去和别的小孩子一块儿玩,但是小孩子们推倒了他,使他在雪地上打滚,将他的衣服弄得遍身是雪。还想尽种种方法虐待他。有几次女孩子们以污物涂满他一身,有一次,他独自走到山上,思索着他要怎样才能强壮。他的养母曾经教过他魔术的咒语。其时他正站在两座高山中间,他就高声叫喊:“力气哟!到这里来呀!权力哟!到我这里来罢!”忽然,像狼一样的一只大野兽出来了。该沙苏克吓得了不得,连忙逃走,但是那只野兽马上追着了他,卷起他的尾巴象绳索似地绑住了小孩子的身体,并且拖倒了他。那时候,该沙苏克耳边只听见一种嘎嘎的声音,又看见许多海狗的骨头,从他的身体上落下来。于是狼开口说“这些就是阻挡你发育的骨头。”随后那只怪兽又把这位少年推倒两次,每次都有骨头掉下来,然而掉下来的数目已经依次减少了。第四次推他时,该沙苏克不致跌倒地下了;第五次他居然能够站立不动了。狼就对他说:“倘若你想使你身强力大,那么你每天到我这儿来。”该沙苏克一路回家,感觉自己非常轻快,而且感觉走路也轻快得多了。他归路中的石子,向四周抛扔。当他行走将近家门的时候,女孩子们大叫“该沙苏克来了,快抛泥呀!”男孩子们也像平常一样的恣意凌虐他。但是他一点也不抵抗,照例跑回狗舍里去睡觉。从此之后,他继续到狼那里去,身体日益感着强壮。但在回家的路上,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他的前面及周围的地上飞踢石子,弄得石子在他的四周飞散。到最后,连狼也不能推倒他了。于是狼说,“现在已经够了,人类是不能战胜你的了,然而我忠告你,你最好还是守着以前的习性。不过,到冬天海水结了冰,那就是表现你的力量的时机了。有三条大熊将要出现,你可以光手格杀它们。”那天该沙苏克回家,一路上还是左右飞掷石子。但是,到家以后,他的举动却完全和平常一样,人们却比以前更虐待他。到了秋天,有一日,船夫们撑了很大的木头回来,那木材非常的重,船夫们不能在当日把全部搬运回家;所以他们把它缆在海岸边的一对大盘石上。但是,该沙苏克在半夜里偷偷地跑去,解开缆着的木材,背着它回家,将它深深地掷入屋后的地上。第二天早上,人们不见了木材,非常惊异,但不久有一个老妇人在屋后发见了。那时候大家都喧扰得了不得,到处喊着:“这究竟是谁干的?”“在我们之中,必定有一个巨人那样强壮的人!”于是一般青年人的举动都装做象是要叫别人猜想他自己就是做这件事的英雄似的——这些欺世的人呀!    
  “不久,冬天来了!住在屋子里的人们,更加任情任性地凌辱该沙苏克了。然而他还是守着他的老习惯,丝毫不让人们觉察有什么两样。有一天,三个人走来告诉大家,说现在有三头大熊登上冰山,谁也不敢去捕它们。该沙苏克知道这是他表现力量的时机到了,就去对他的养母说:“妈妈!请你把你的长靴借给我,我要和他们同去看熊去。”老妇夫轻蔑的把靴掷给了他,讥笑似地说:“替我剥两张熊皮回来,一张我要做褥子,一张我要做被头。”他只当没有听见,急忙穿上了靴子,缚紧了破衣服,跑出去了。当人们看见他的时候,都喊着说:“那不是该沙苏克吗?”“要他到这里来做什么?”“滚他的蛋!”女孩子们也喊着说:“该沙苏克疯了!”然而他一点也不介意,冲过宛如“过江之鲫”的人群中,尽力的奔跑,脚跟几乎踢着颈子,把脚下的雪花弄得乱飞,如虹霓一样灿烂地环绕着他的四周。当他手脚并用的攀上冰山的时候,立刻有一只最大的熊张开前爪向他扑来。但该沙苏克侧转躲过乘势抓住熊的前脚。猛烈地向冰山一摔,那熊的肢体就从身躯分裂了。于是他把熊的躯体抛向观众,喊着说:“这是我的最初胜利品,拿去剥了它的皮,割分它的肉罢!”这时观众以为第二只熊一定会杀死他。但是该沙苏克也如对第一只熊一样地收拾了第二只熊。于是他奔向第三只熊,提起它的前脚来殴打观众,一面说:“这个混蛋凌辱过我的,这个家伙待我更厉害!”他不住地打,一直到所有的人们都害怕得满回家里去了。他回到家里去的时候,取出两张熊皮一直送到他的养母面前说:“这是你的褥子和被头!”然后他叫她去处置熊肉,把它烹调起来。现在人们立刻来请该沙苏克到住房里去,但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谦卑地在过道上走,说:“我真不能进去呢,除非哪个钻进我的鼻孔举起我来。”然而谁也不敢冒险去尝试,只有他的养娘照着他所要求的那样做。现在人们对他非常客气了,这个说:“请你走近一点。”那个说:“来!亲爱的朋友,请坐。”第三个人却说:“不,不要到他那里去坐,他的椅子上没有垫子,这儿已经替该沙苏克君预备好座位了。”然而,他不顾他们一切的奉承,照例坐在狭而硬的破凳子上。吃饭完了之后,住在那家里的人,派一女子为他们所谓“亲爱的该沙苏克君”拿水来。在那个女子回转来他喝完了水之后,他悄悄地拉拢那个女子来表示谢意,却突然将她紧紧抱住,致使那个女子立刻从口里喷出鲜血来。该沙苏克只说了一句“我相信她已经破裂了。”她的父母也只非常谦卑地说:“啊,这算什么,她除了送水外,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过了不多久,有青年人走进屋子里来,他向他喊着说:“你们可以作漂亮的海豹猎者。”说着忽然抓住他们,把他们一个个的撕裂了四肢才罢。他们的父母也只有说:“这不算什么,他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该沙苏克这样继续着报仇,将曾经虐待过他的那些人们,都杀光了,只饶恕那些待他好的穷人们,用那些贮藏了过冬的粮食和他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他拣选了几只最好的船,勤奋学习驾驶,不久,就实践到南方和北方的长途旅行。他四处旅行,心里很是得意,并且到处卖弄他的力气。”42    
  这个小该沙苏克的故事,它的非常有效的形式,和它的某部分的内容每会使我们联想到欧洲文明民族的最精彩的童话来;而且这种联想又会不由自主的引起了一种疑问,就是这埃斯基摩人的故事到底是否从欧洲的神仙故事脱胎来的。因着这个疑问,我们遇到了研究原始叙事诗者必须设法对付的一个最大的困难。问题是原始民族的许多故事,真是原始故事吗?我们相信至少对于该沙苏克的故事,我们能够肯定地答复这个疑问。然而埃斯基摩人有非常多的故事,我们不能证明是不是他们本地的产物。那些作品和著名的挪威故事非常类似,如果得不到更多的证据,要说他不是从前斯干的那维亚的移民所留下来的东西倒是很难的。43其余的故事大多是从邻近的印第安族借来的;还有在近世中,由欧洲的传教师、商贾和水手等,介绍过去的,也不在少数。用同样的怀疑态度对付澳洲人或布须曼人的故事,也是很合理的。布雷克称南洲的动物故事为南非洲的列那孤的故事,这种称呼的适得其当恐怕是出于他自己意料之外的罢。我们的列那孤故事就证明了这类的动物故事能够流行到多远的距离。从一个民族,向其他民族移动的那许多故事,在其移动的过程中很明显地受过许多的改变,而且该两个民族间的文化程度相差愈大,其变化往往愈大而深。因此,原来的形式和原来的意味,每遭遗失,要辨别出存在于土人诗中的那种移植来的故事,正象难于从血传纯粹的土人中区别出生存于狩猎民族中的欧洲漂泊者的混血儿一样。同时我们不要自欺,要晓得在我们不能够将狩猎民族诗意的故事中的外国成分滤净之前,关于原始叙事诗的评价的种种努力,只有一种不确定的价值而已。    
  多数的文学史家和美学家都以为戏剧是诗的最新的形式,然而,我们却有相当正确的理由断定它是诗的最古的形式。戏曲的特质在于同时用语言与摹拟来扮演一种事件。在这一意义上,差不多一切原始故事都是戏曲;因为述说者总不以口说事迹为满足,还要靠适当的声调和姿势,来辅助他所说的言辞。——就是他总是戏剧的地表演他的动作。拉最尔说:“布须曼人故事的戏曲的活泼和结果,所以能非常增高的原故,是藉故事中的动物各合本色地发出布须曼人的言语,为了这个原故,讲说者的嘴往往装作相似于各种动物的特有的形状。”44又关于埃斯基摩人的说故事者菩阿斯曾说:“他们明了怎样藉他们的声音的转变,表演各种人们的各种感情。”45我们只须审察我们的小孩子们说故事的时候,发言吐语的有戏曲式的活泼的形状会明白这种表现是最自然,而又最原始的。儿童和原始民族一样,不加添作为某种作用的动作和姿势,就形容不出怎样的故事来。需要有娴熟的语言和姿态来表现的纯粹叙述在文明民族之间也极少见,在野蛮人之中更是绝无仅有。所以纯粹的叙事诗,恐怕是三种基要的诗体中最新的一种。    
  然而,依照普通的说法,戏曲并不是使某事件的叙述藉着摹拟的动作而更形显耀,而是几个人物对某事件的直接摹拟和言辞上的表现。就照这样狭隘的意义,我们还能够证明戏曲在最低级的文化里也已存在。倘若我们一回想林克所发表的格林兰人的双声曲(duet)而想到跟事实相似的一种观念——这个歌者不仅讲说他们的冒险,而且是用摹拟的状态来表现他们的冒险,这样,我们就会得到一个戏剧景象。事实上,我们从这些不仅在美洲极北部,并且在澳洲也极流行的双声曲上,可以看出这也是戏曲的一个来源。46在上述的摹拟舞上,我们早就找到了戏剧的第二个来源。双声曲伴着摹拟动作,立刻成为戏剧;摹拟舞伴上言辞也立即成为戏剧。原始戏剧在外表上和摹拟舞有两个区别点:第一、演员的动作不是合于节奏的;第二、是常常伴着言辞的。但那内部的差异,却并不容易这样严密地区分出来。戏曲,可以说不是表现象摇橹似的单纯的动作,而是表现逐发展的一串行动;但是,倘若我们不蹂躏事实;那么我们要划出一个确定的分界线,就会感觉到困难,因为实际上只是一种继续不断的转变而已。而且,狩猎民族的戏剧底演出,剧辞只处于极其附属的地位,因之与其说它象我们的戏剧,还不如说它很象我们的哑剧(Pantomime)。这样的哑剧或戏剧,我们虽则想象他们已经存在于一切原始民族之间,然而,直到现在,我们只有在澳洲人、阿留特(Aleuts)人、埃斯基摩和翡及安人中找到过。47而且只有澳洲人和阿留特人的才有较完善的记述。埃斯基摩戏剧底扮演,虽则常常有人说起,但就我们所知道的,从来也没有人详述过。48阿留特人克卢曾斯顿的旅行队(Kru-senstern’s Expedition)所表演的哑剧曾有一种极生动的描写,我们可以从科利斯(Choris)的记载中找出这样的记载:“一个手挽着弓的阿留特人扮成一个猎者。另一人则扮作一只鸟。那个猎者用姿态表现出他看见那样美丽的鸟儿觉得非常喜悦,但不愿杀死它的心绪。另一个人就摹仿鸟儿要逃走的情形。猎者踟躇了一会儿,终于引弓射鸟。那鸟儿蹒跚地摇了一阵就倒地而死。猎人快乐地跳了一回儿;但到后来他又伤心嗟叹,后悔不该杀死那么美丽的鸟儿;忽然,那只死鸟儿苏醒了过来,而且变为极美丽的女郎,投身到猎者的怀抱里去。”49兰格(Lang)所眼见的澳洲人的戏剧,对于这个北方剧景的关系,正象现实剧和浪漫神仙故事的关系一样。在这里扮演者也只以姿态表演着哑剧,同时全剧的导演者在哑剧的几个景里,唱着说明之歌,演剧是在月明之夜在大火照耀着的树林的空隙地上举行的。音乐队由一百来个妇女组织而成,到场观看的土人大约有五百人之多。“第一场是从林中走出来到草地上吃草的一个兽群,黑色的演员们化装成各种角色,摹拟得十分有技巧,兽群的各种动作和行为都非常悦目自然。有些横卧在地上反刍,有些站立着以角和后脚搔擦着身体,或舐抚它们的同伴或小牛。又有些彼此友爱地互相磨擦着头颅。这个田舍风味的畜牧诗的景色出现了不久之后,第二场便开始了。有一队黑人照着土人对付这种情形时常用的态度十二分小心地匍匐着向兽群而来,最后他们走近到相当的地方,突然以枪刺倒两头牛,以引起观众极高度的喜悦,而报以热烈的掌声。于是猎者假装剥去所获物的皮,烹熟了,而又把肉分割开来,种种的做作都摹拟得非常精确。第三场开始,隐约听见树林中有马跑的声音,立刻,一队白人骑着马出场了。他们的颜面涂着带白的棕色,以代表衬衫。又在小腿上绑着小树枝,以代替绑脚带(gaiter)。这些白人一直向黑人方向奔驰而来,而且放火驱逐他们。当黑人们再度集合拢来的时候,就开始决死的战斗,黑人们攻击白人而且将他们赶退。白人们打开他们的弹药筒,插在枪口上,——装弹和发射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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