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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一瞅,巨石后依稀露着几个屁股,走近了探头一看,石头后面居然蹲了6、7个人,一个就是开卡车的黑脸胡子,有四个是二监舱的狱友,手里各自捏着卷成香烟状的美钞,正一脸兴奋地围拢着一堆扑克牌。
这块石头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做赌桌的,正面像屏风,挡风又挡视线,背面中间衍生出来一块平坦石面,面积足足有小半个平方,用来派牌绰绰有余。
莫玲嘿嘿贼笑着挤过去,将头顶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对我热情招呼道:“幽姐来押撒,牛牛,很简单的,念过小学的都会!”
什么牛牛,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再说了老子身无分文押个屁啊?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自个儿玩,扭头看了眼狱警们,发现除了倪海琳外其他几人都看着这边,一脸的跃跃欲试和蠢蠢欲动。
“呵呵,妹子新来的吧?”黑脸胡子朝我伸出手来笑道,“我叫黑炮,妹子咋称呼啊?”
我伸手过去一握:“林幽!”
“林幽,啧、啧、啧,多俊的名字!”黑炮左首边一正在洗牌的叼烟汉子也冲我伸过了手,“我叫黄牙!”
我点点头过去礼节性一握,却觉对方手指甚是轻薄,在我手背上又刮又撩的,赶紧用力一甩缩回来用手套蹭了蹭。
“嘿嘿嘿嘿,林幽妹子,怎么不玩两把?每门限压100!”黄牙挑着眉毛一边派牌一边笑道,“是不是没钱啊?哥哥借你两百呀!”
对于他这种货色我都懒得搭腔了,随意地靠在石块上看了两把,发现这个“牛牛”确实很简单:一副扑克牌将j、q、k、大小王剔除掉,只留从a~10的四种花色,由黄牙坐庄派发四门,每门派发5张牌,然后按前2后3的规则进行拼牌——看谁的前2总数个位点子大,前提条件是后3必须是10的整数倍。
比如刚才一把,黄牙庄家是a、9、10、3、4,那就是牛7;天门莫玲拿的是a、3、6、10、5,那就是牛5;上门江晨蓝是3、4、5、9、9,那就是没牛;下门莫无心是2、3、6、8、8,也没牛。
今天黄牙手气挺好的,二十分钟不到就接连翻倍通杀了四把,屁股下面的安全帽里塞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而反观我的狱友,一个个被杀得像斗败了的母鸡愁眉苦脸加垂头丧气,出手也是小心翼翼地五块一押、二十块一折,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斗志和冲劲。
“黄牙大哥,能不能借五十块来!”终于,江晨蓝率先输光了家当,可怜巴巴地向黄牙低声求借。
“嗨!啥叫能不能的?六十块,拿去!”黄牙从屁股底下拎出三张二十美圆豪爽地拍在江晨蓝手心里,咬着烟屁股嘿嘿笑道,“老规矩哦!”
江晨蓝俏脸一红,咬着嘴唇低声“恩”了一下。
老规矩?难不成是高利贷?
正当我迷糊间,只见黄牙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意地吸了吸鼻子,嘿嘿荡笑着伸手向江晨蓝的囚衣胸襟内摸了进去!
我顿时无名火起,上前一把抓住黄牙的手腕从江晨蓝胸襟内拉了出来:“你他妈的住手!”
“嘶——”黄牙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诶你怎么回事呀?老子出了钱的,关你鸟事啊?”
江晨蓝也伸手扳住了我的肩头苦声道:“林幽你别多事,姐妹们习惯了。”
“我不习惯!”我瞪着江晨蓝怒声道,“咱们是囚犯,不是妓女!把钱还给他!”
“诶算了算了!”黑炮息事宁人打起了圆场,“老黄你就别整这一套了,赌钱的时候手是不能沾女人玩意的!”
“操!囚犯还跟老子讲节操!”黄牙忿忿骂了句,冲我翻着白眼唰啦唰啦洗起了牌。
我没有理会黄牙的奚落嘲讽,两眼死死地盯住了他手里的扑克牌!
经过刚才二十分钟的“实战”,我已经初步掌握了牛牛的玩法,也基本摸清了黄牙的派牌规律——每次洗完牌后他都会让人切牌以示公正,然后翻开第一张牌按点数派发:a、5、9先派自己,2、6、10先派下门,3、7先派天门,4、8则先派上门;40张牌总共耍两把,而每一把黄牙都习惯以第一张牌的点数来确定派发起点!
尽管黄牙每次洗牌都要反复洗上两三遍,但我依然能大概确定每张牌的位置!毕竟总共才40张牌,又不用考虑花色,集中注意力的话还是有一定把握记住所有牌的顺序的!
这次是莫玲切牌,黄牙正要开始翻牌,我伸手阻止道:“等等!我也要押!”
按我估计此时第一张牌应该是7!先发天门,照此顺序派发下来庄家应该是a、4、5、7、7,牛4;而莫玲的天门则该是5、7、8、4、6,牛10!这可是三倍大牛!我要是押上100的话,那一下子就能赢上300块!
但没想到黄牙眼皮一翻:“切过牌了,等下一把吧!”
倒是黑炮大度地对我招招手:“押吧押吧,还没翻牌呢,没关系的!”说完还对黄牙小声埋怨了句,“咋跟人家小丫头怄气呐?”
见黄牙没再反对,我心中暗喜,直接伸手进莫玲兜里一抠,将他本钱给全部抓了出来:三张50的,两张20的!
看天门莫玲已经押了两张5美圆,我索性将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扔了上去!
黄牙一看不乐意了:“诶,每人每门最多押100!”
“我知道,”我大拇指朝莫玲扬了扬,“还有100是他押的!”
莫玲战战兢兢地瞅着我小声提醒道:“幽姐,他拿牛牛的话咱要赔600的!”
“怕个球啊?”我瞥了莫玲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旁边上下两门的江晨蓝和莫无心听了估计士气突然大增,竟然也各自往天门扔了几十块过来!而另外几名狱友也被气氛感染到了,纷纷慷慨“解囊”把家底砸到了天门。
“呵!通杀!”黄牙喊一声壮胆令,翻牌,果然是张7!
手起牌落,前20张牌顷刻间派发完毕,莫玲哆哆嗦嗦地逐张逐张拈开,连旁边的江晨蓝等狱友都为他的谨慎样子捏上一把汗。
“牛4牛4,”黄牙果然拿了把牛4,丝毫不惧地将牌往石面上一摊,不耐烦地冲莫玲催道,“哎呀你个小胡子脸怎么墨迹个没完呐?快点撒,有没有牛啊?”
“啊!”莫玲突然瞪着眼睛抖着胡须大叫起来,两手往石面上用力一拍兴奋地喊道,“45678顺子!牛牛!牛牛!”
狱友们纷纷凑过眼来一看,也同时惊呼出声:“哎呀,真是牛牛!三倍!三倍!”
“娘个,有啥呀?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黄牙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从屁股下面抠出钱来一圈赔付,只剩几十了。心有不甘地从口袋里掏出千把块本钱来在面前一砸,“继续继续,快点押快点押,别磨蹭!”
后20张牌的顺序有个别几张我不能确定,但至少我能知道第一张是a,而且庄家最后应该是牛1,莫玲最后则是无牛,至于上下两门分别是多少点就不知道了。
眼看莫玲、江晨蓝等狱友都拿着钱盯着我等我下押,似乎把我当赌神了,便索性在上下两门各扔了一张百圆!
钱刚扔下,其他众妖也立即效仿砸钱而至,只留空荡荡的天门。
而更为离谱的是,在押钱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一只制服袖管从眼前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晕,居然一名女狱警也厚着脸皮凑过来下注了!
手起牌落,黄牙慎重地扫了两眼上下门总共1400块的赌注,抓起面前五张牌慢慢拈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妈的!牛1!”
江晨蓝放下牌,两手轻抚酥胸后怕道:“幸亏庄家没翻倍!我没牛。”
众妖脸色一黯唉声叹气,黄牙却嘿嘿笑道:“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哇:有点子就不怕小!”
就当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地看着莫无心开牌时,只见他把四张牌往石面上一扣,然后左手按住最后一张牌,把头深深埋下,抬头纹密集皱起,两眼贼溜圆瞪掌底,右手大拇指捏住牌边一丝一丝地掀起!
“哎呀你们这些娘儿们咋这样啊?累不累啊?”虽然已经吃了上门,但下门有没有牛、是否翻倍还未得知,因此黄牙也是显得忐忑不安,“牌是死的又不会变,快点亮啊!”
莫无心的样子连黑炮都看不过去了,伸手将那四张牌翻过来一甩:三张2、一张5!
目前四张牌还没有牛!而要拼出牛的话最后一张牌必须是3或者6!如果是3的话则是牛4,不翻倍,但大家至少能够打平回本了;而假如是6的话则是牛7,可以翻两倍!
假如莫无心按在掌下的那张牌不是3也不是6,那就是说黄牙的牛1就要通杀了!
“炸弹!”就在大家心里七上八下之时,江晨蓝突然脱口尖叫道,“不用看了,肯定是炸弹!两把牌我们都没拿到2!”
我不知道炸弹要翻多少倍,只知道黄牙瞬间脸色大变,嘴里叼的香烟也哆嗦着掉了下来。
“呀——”莫无心的手里果然抓了一张2,兴奋大叫着将那张牌亲了又亲,“炸弹!炸弹!五倍!五倍!”
黄牙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来……
……
中午吃饭时我惊喜地看到了藏绫,关了五天禁闭她居然还是那么淡然脱俗、清雅高贵,连头发都丝毫不显凌乱。
“林幽,过来坐!”藏绫对我伸出嫩白柔荑招了招,“昨天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她语气里满是关切之意,我感动不已:“没事了,谢谢你藏绫姐。”
藏绫犹自不放心道:“是不是运功过程中出了岔子?”
我心下黯然,也不知自己究竟患的是什么毛病、还能活上几年,反正在恢复记忆前还无法得出结论,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旧伤顽疾,藏绫姐不用担心。”
“恩,”藏绫回头看了一眼十米开外一监舱的莫言,竖起胳膊撑在脑侧挡住了他的视线,“刚才听姐妹们说你越狱了?”
我一声叹息,无声苦笑。
“你怎么这么傻?”藏绫皱眉嗔道,“要是能跑得掉我早就跑了!”
我顿时心头大震,她居然也有越狱的心思!
“藏绫姐,那srgps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藏绫微微摇了摇头,“反正有点类似于五年前德国西门子公司研制开发的超微型电子追踪器,一旦进入人体就基本无解了,以后你别再干傻事了。”
我听得暗暗叫苦,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srgps是三年前才注射的,那在此之前茉莉为什么不越狱?按理说以他的身手……”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出去!”藏绫一语惊人,“董苏说他入狱时只有三年刑期!”
“什么?!”我心中骇然,三年刑期竟然坐了整整二十年牢!这也只有“不想出去”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那他为什么宁可坐牢当囚犯也不愿出狱重获自由?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潜伏在监狱里有何目的?他又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呢?
我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不远处茉莉的背影,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
371。真相大白
由于禁闭结束,下午藏绫也被押到了采石场开工,不过她是监工并不用干活,只需磨磨嘴唇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休憩期间黄牙又开赌准备翻本了,结果又被我见缝插针连押了几把重手。但这小子心思够缜密的,估计也猜到我有点门道了,到了后来翻牌时改变了方式:不翻第一张牌作为派发起点了,而是改为从中间随机抽取!
这下我没辙了——他这一手够狠的,从中间抽取的话,不仅派牌起点没法确定,连牌的排列次序都会被打乱!
眼看再无空子可钻,只好悻悻收手。而几个脑子比较活络的狱友、狱警见我打起了退堂鼓,也知趣地鸣金收兵,喜滋滋地躲在一边蘸着口水数钞票。
对于狱友们来说这些钱简直就是发横财了,毕竟拼死拼活、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百来块钱。
而对于狱警们来说这些钱或许算不上什么,但赌博就是这样,赢钱的刺激感总是能让人兴奋和回味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在赌钱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按理说狱警和囚犯是彼此对立的天敌,就像猫和老鼠、警察和小偷、吸尘器和灰尘一样。但在赌局里大家都无意识地抛却了身份隔阂,凑着脑袋挤在一起,勾肩搭背打趣说笑,赢了相互击掌作欢呼状,输了靠着肩膀作泄气样,浑然没了监狱里的刻板冷肃与死气沉闷。
夕阳在灰暗厚重的云层里苟延残喘,山风在荒凉颓废的破谷中低呜**。
“要下雨了。”浅矮断崖处,藏绫两手插兜迎风俏立,长发在后背轻逸飞舞,身形之修长匀秀,风韵之绰约动人,若非一身囚衣,只当她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女。
她究竟把自己当作男人还是女子呢?
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身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玲说她所犯之事乃杀人未遂,以她的身手都“杀人未遂”,那对方岂不是更加强悍?难道她是职业杀手、而对方乃专业保镖?
尽管脑子里满是好奇与疑问,但想及进监狱第一天柴少妍的警告——“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我只能强忍冲动,将一连串问题压至了心底。
……
这场冬雨淅淅沥沥持续了整整两天,雨过天晴已是2月13号礼拜六了。
今天是浴室开放之日,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因此狱友们吃过晚饭就回牢房翻出了压箱底的珍藏,在更衣室内看众妖的脸盆里,有舒肤佳、力士、欧莱雅等高档香皂,有飘柔、海飞丝、伊卡露等名贵洗发水,甚至一监舱还有人拿出了护发素,但用眼睛仔细瞧的话可以发现护发素瓶子上的生产日期是五年前的了。
或许早已心死,对“前夫”也已彻底忘情,因此莫玲对情人节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与期盼,倒是对我的情感经历充满了兴趣:“幽姐,明天会有人来看你吗?”
我不由想起了远在寒江的白小玉,叹了口气摇头道:“应该不会。”
“林幽你也别难过了,”江晨蓝走过来轻抚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姐妹们每逢临近大小节日都精心打扮一番的,但真正有人来探望的……唉,少之又少,大家都习惯了……”
看着众妖相互之间同病相怜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酸苦同情,心想做人妖也不容易,或许大部分人就跟古时候的太监一样,是为生计所迫才逼不得已走这条路的。
背心隐隐升腾起一股寒意,我知道肯定又是茉莉在看我了,便索性凌厉着眼神回瞪了过去!
经过几天休养我内伤基本痊愈,跟他单挑除非拿出巨大杀伤力的养尸术,不然毫无胜算,但有藏绫在旁边护着,多少有了几分底气。
“*!看你妈个逼啊!骨头又发痒了是吧!”见我眼神不善,安吉拉掀着鼻孔冲我叫骂了起来,活脱脱的狗腿子腔调。
茉莉则阴森森地斜瞄着我,慢条斯理地解着囚衣纽扣,指间关节不时迸出“咯、咯”脆响。
正丝毫不怵地跟对方敌视,耳边传来藏绫的淡淡呼唤:“林幽,你过来。”
蔑视的眼神意犹未尽地瞥了茉莉一下,转头向浴室入口瞧去,只见藏绫敞着囚衣胸襟对我招了招手:“过来洗澡吧。”
我微微一愣,随即心头怦然大跳!跟藏绫一起洗澡?!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落了单遭茉莉毒手才好意邀我共浴的,但此刻我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远远超过了感激之情!
下意识地看了众狱友一眼,发现他们个个脸色平静不以为然,心知他们不清楚其中玄妙——我可是个男人!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货真价实、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男人!
心如鹿撞下,我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走过去说了声“谢谢”,藏绫朝一监舱茉莉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便伸出胳膊揽着我的肩头走进了浴室……
朦胧雾气里,藏绫背对着我宽衣解带,解落囚衣外套,褪下直筒囚裤,除去内衫亵裤,动作舒缓轻柔,宛若春风柳枝;莲蓬下,水洒似玉凝脂,顺曼妙曲线缓流慢淌,双腿丰腴并拢,幽暗臀隙间隐现草丛,侧峰白皙饱满,随呼吸而巍巍晃颤,看得我暗赞连连:好完美的女子*!
“咦?你怎么不洗?”藏绫突然闭着眼睛微微转过身来问道。
“呃、我、我这就洗……”眼看她那对肉感十足、傲然挺立的美丽胸乳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面前,我一时心跳急剧加速,下体毫无防备地起来,赶紧做贼心虚般转过身去脱下衣服裤子打开了水莲蓬,一股凉水当头浇下,浑身打了个激灵,同时也浇灭了胸中那团升腾的火炎。
调至热水,再也不敢偷看藏绫的*,专心地蹭体垢、抹肥皂,临近完工,听到藏绫轻声叫唤:“林幽妹子,能过来帮我洗下头吗?”
我心中刚刚压下的私欲杂念顿时死灰复燃,扭头望去,只见藏绫头发上抹着洗发水泡沫,闭着眼睛朝我扬了扬右手的手指:“前几天不小心弄伤了,不方便动。”
我心下一凛,知道一定是那天跟茉莉交手时受的伤,当即屏弃杂念走到她背后:“藏绫姐,我来吧。”
藏绫的洗发水是伊卡露的,味道香郁而不浓、芬芳而不烈,闻在鼻间恍如身处鲜花盛开的花园,心旷神怡而清新自然。
她的发质很柔很顺,抓在指间如丝如绸,如溪如水,贴着细腻头皮轻轻揉挠按抹,感觉自己是在一汪飘落玫瑰花瓣的温水池塘里荡涤。
“藏绫姐,需要轻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