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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马过来!”墨人初一副“开玩笑,老子怎么可能会输”的样子。眼角悄悄扫向微笑着看着他们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的沐如岚,于是悄悄的靠向苏老头,“老苏,让着我点啊!”搞科技的的下象棋什么的,哪里是比得上当年带兵打仗的老家伙?
苏老头笑眯眯的点头,心想一会儿要墨不要脸的输的片甲不留,谁让他找了个这么好的孙媳妇儿他没有?谁让他还跟他们得瑟?抢人什么的,自然是说着玩的,毕竟墨谦人的优秀确实是难以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所以气墨老头才是真的。
院子里热闹的不得了。
墨无痕趴在窗户往外看,再看看手表,满眼的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看宗卷的墨谦人,“哥,三个小时了!嫂子她也太厉害了吧?!她竟然跟那群啰嗦死了的大爷们坐了三个小时啊!”这是何等的耐心啊!要是她不到半个小时就得不耐烦无聊的想睡觉了,毕竟现代社会,哪个年轻人不去外面见识美好的花花世界,而去花费时间听老人家讲好几十年代前的事啊。难怪老头们这么喜欢她。
墨谦人抬头看她,神色淡漠,唇角却仿佛有些许向上的弧度,“凤凰与凡人的区别。”
墨无痕瞬间膝盖中箭,这句话杀伤力好强啊魂淡!身为凡人她真是对不起了魂淡!
此时墨妈妈从厨房擦着手走了出来,笑容满面,“该吃饭了,去叫岚岚和爷爷了,谦人。无痕过来帮妈妈端菜。”
“好勒。”墨无痕起身跟进厨房。
墨谦人放下腿上的宗卷,起身走了出去。
墨老爷子和苏老爷子正杀红了眼,沐如岚也看得起劲,而实际上,沐如岚根本不懂得下象棋这玩意儿,只是觉得他们的反应实在有趣,看,墨老头下错地方了,顿时懊恼的一拍大腿,悔不当初。这些动作,在豪门大家是不可能见到的。
忽的,沐如岚鼻子动了动,回过头看到墨谦人走到她身后,顿时眼眸弯起,好似两弧弯弯的月牙,漂亮又勾人,然后朝他伸出手。
墨谦人神色淡漠的伸出手握住,眸中滑过一抹柔和又复杂的光芒。
她总是会朝她伸出手,似乎很喜欢跟他进行肢体接触,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很好的,但是若是站在心理学家这一点,又叫他极度的费解,沐如岚是精神病态?好像不是。还是只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可是却又不是如此,她拥有精神病态者所有称不上特别糟糕的特性,就好像专门挑了优秀的因子融入似的,可是这又算什么呢?没有一类精神病态会是这样的分类,饶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墨谦人博士都极度的费解。
在精神病态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沐如岚的这种精神异常者,叫他看不透。
“吃饭去了。”想不出,便不想,他会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认识这个人的一切。
“可是爷爷他们还没结束呢。”沐如岚微笑着道。
墨谦人闻言,目光扫过棋盘,几秒后淡淡道出声:“爷爷,放最左边那一格。”
墨老头正愁着下在哪里呢,一听墨谦人的话,顿时下意识的就听话的放了下去,于是立刻就……输了。
墨老头瞬间黑了脸。
“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一幕的围观大爷们瞬间乐了。
“下完了。走吧。”墨谦人对于自家爷爷的怒视视若无睹,把沐如岚拉起来往屋里走。
墨老头黑着脸瞪着墨谦人背影。混帐!还是不是他孙子?怎么能在孙媳妇儿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啊!气死他了!
“走走走,吃饭去吃饭去哈哈……”梁老头站起身,往墨家走去,其他人也笑哈哈的起身同样往墨家走去。
墨老头一看,立刻起身追过去,“你们不是家里自己有煮吗?你孙子呢?你孙女呢?啊?!”
“骗你的,笨蛋。”搞科技的就是脑袋呆啊。苏老头笑眯眯的摇头。
“……全滚回家吃自己去混蛋!”
“今天好像有我最爱吃的螃蟹。”
“闭嘴!螃蟹是我的!”
“还有我最喜欢吃的醉香虾。”
“去死!那也是我的!”
“还有鸡屁股和鸭屁股。”
“那也是我的!……”
沐如岚听到后面一片老顽童们似的哄笑声,唇角笑容深深,步伐惬意轻快,走着走着,拉着墨谦人的手到头顶跳舞似的转了个圈,乌黑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拂过男人的面颊,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顽皮又柔软,占据他所有鼻息又软进墨谦人的心坎里。
……
包叔不知不觉酒喝的有点多了,有点迷糊,站起身转身去厕所。
白素情见此连忙跑出来,直接爬上了包叔打开的窗户上,往下跳的时候差点撞倒了包叔的酒,吓得白素情脸色一白,连忙扶好,又因为太过匆忙,又撞了包叔的椅子一下,发出声音,包叔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谁啊?”
包叔听到声音,连忙拉上拉链大步的走了出来,脸颊还因为酒精而有些发红,他看了看他的保安室,再走出去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随后一拍脑袋,心道自己是喝醉酒了,胡思乱想。
白素情藏在保安室后面,紧张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了,见包叔又走进去,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往里面跑去。世界之大,此时她却仿佛毫无容身之处,她总觉得自己很红,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她是红极一时的白晴,所以到了这种地方也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知道了,警察来抓她。
积了一个冬天的落叶枯枝的路上乌漆麻黑的,因为里面没有住户,所以包叔也没把本就少的路灯打开,周围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模糊的影子,脚下踩着柔软的落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白素情抱着双臂,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有点害怕,却只能前进。
被乌云遮挡住的月牙透出些许的猩红色。
寒冷的风呼呼的拂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素情走上坡道,看了眼身后的树林,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的影子飘过来飘过去。
……应该是塑胶袋。
白素情甩了下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走到铁门外,借着微弱袋月光,看到之前看到过的风景,孤单垂挂在枯树枝下的秋千,上面这次没有坐着可怕的小丑人偶了,不剩一片叶子的枯树随风微微晃动,地面映出的影子,犹如枯槁如柴的鬼手……
一如既往的阴森森的叫人觉得万分的不祥。
白素情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几下,拿出钥匙插进铁门钥匙孔,怕什么,沐如岚在里面住了那么久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颜色比较不讨喜罢了,上次也许是她自己吓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
心里安慰着自己,铁门咔的一声打了开,她伸出手缓缓的把门推开,满地的落叶顿时被翻开了不少,露出内里腐朽腥臭的黑色的腐烂掉的土地,她刚准备走进,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就这么跟白素情面对面,对方的鼻子甚至能够碰触到白素情到鼻子。
逼真到仿佛真的人眼到诡异眼眸,猩红到仿佛鲜血抹上去到弧度诡异的唇,同样涂着猩红色的指甲油的手指头,被线吊着的小丑人偶死死的看着白素情,仿佛一个灵魂还活着的死人在死不瞑目的看着她似的。
白素情被吓得连连后退,揪着胸口的衣服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身子僵硬着,好一会儿白素情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小丑人偶似乎是被放置在铁门上面,有线固定着,可是当她推开门的时候,人偶便掉了下来。
白素情觉得沐如岚真是个变态,这种诡异又难看的小丑人偶根本不会有人喜欢,拿去装饰鬼屋还差不多!
有点气恼的把人偶扯下来扔到进后面的树林里去,白素情走进了院子里,经过永远都是干涸着的小喷泉,她把大门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推开门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上面再掉一只阴森恐怖的人偶下来。
厚重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十分幽远空旷。
微弱的月光穿过打开的门缝,在地面拉出一条微弱的亮光。
没有人偶了。
白素情松了口气,把门再打开了一些,她走进去摸着墙想要把灯打开,却不料根本没有电,啪啪的按了几下,屋子依旧暗的不行,若是再把门关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白素情暗骂一声真不愧是沐如岚的屋子,和沐如岚一样麻烦又讨厌!她又摸着黑走向厨房,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根蜡烛和一个火机,她把蜡烛点上,环视了下四周,随后才把门轻轻的关上。
很好,这里就是她这几天要躲藏的地方。
白素情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护在前面不让蜡烛灭掉,小心的往楼上走去。
昏黄的烛光照亮小块区域范围,这次她决定要好好的把这里的房间都检查一遍,把窗户都关好,省得出现和上次一样差点吓坏她的状况,从沐如岚的卧室到书房再到走廊最后那一间房。
白素情打开门,一阵阴嗖嗖的风猛的袭来,瞬间熄灭了她手上的蜡烛,吓了她一跳,连忙拿出火机再把蜡烛点上,原来那窗户没关!
白素情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大步的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然后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空旷的屋子,屋子很空,除了一个巨大的横在整面墙上的暗红色衣橱之外,什么都没有,衣橱就像古代皇家的产物,上面花纹凌乱华丽,有好几扇的小门。
里面装着衣服吗?
白素情好奇的走过去,隐约的记得自己上次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只是惊吓太大,搞得她有点忘记了。
她走到第一扇衣橱前,伸手轻轻的拉开,衣橱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空。于是她又走到第二扇面前,伸手拉开,却还是一片空空,顿时无语的翻个白眼,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结果就是个空衣橱吗?
重重的把衣橱门甩上,却不料衣橱门猛然反弹了过来,撞在了白素情抓着蜡烛的手上,烛火猛然灭掉,烛泪滚烫烫的落在白素情的手背上,霎时疼得叫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扔掉了手上的蜡烛。
四周迅速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回荡。
待白素情摸着已经不算太痛的手弯下腰找蜡烛的时候,却是在地上摸了半天没有摸着,她又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打火机打开,火苗子照亮了小块区域,她看到白色的蜡烛就在边上的一扇衣橱门下面,她走过去弯腰捡起,刚刚想起来,目光却猛然顿住,身子也就着这姿势没动。
白素情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她看到,好几根无色的丝线从衣橱门底部泄露了出来,丝线十分的漂亮,晶莹剔透看起来有钢琴线那么粗,她以为这个衣橱是空的,原来其实还是有东西的吗?
她伸出手,扯住了泄露出来的线,轻轻的用力,便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拖动了,而这扇衣橱门也因为那东西而缓缓的打开……
“噢!”白素情低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便痛呼了一声,火光消失不见。原来是火机按得太久了,灼疼了她的拇指。
白素情在黑暗中吹了吹火机,而后才再次打出一个火苗点燃蜡烛,她把蜡烛拿起,自己的眼眸也跟着抬起,想要看看那衣橱里面藏着什么,然而却不料,一抬眼,措不及防的看到一张脸。
一张惨白的睁着眼睛满脸惊恐的近在眼前的脸,他们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鼻头与鼻头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厘米。
白素情脸色骤变,吓得尖叫出声身子猛然倒退着,却因为冲力过猛而摔在了地上,手上的蜡烛掉在上,却意外的没有熄灭掉。
衣橱里挂着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强壮而且高大,此时跪在衣橱中,手臂很怪异的向后上方抬着,他皮肉里面的骨头被刻意的弄断成一截截,水色的丝线从骨头断处伸出,然后绷紧的固定在衣橱橱壁上,就像在忏悔。然而有一根线却是从他的头顶伸出的,叫他跪着,却微微的仰着头看着前方,就像有人要永远看他跪着忏悔认罪,又要永远看着他脸上惊恐的神情似的。
白素情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看着那扇衣橱,好一会儿才确认对方是个死人,而不是鬼怪,而且,好像有点眼熟……
脑中猛然划过一抹什么,白素情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不是已经失踪了的金彪虎吗?!为什么……原来他是已经被杀掉了,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变态,把人杀了后还把人弄成这副模样摆在衣橱里……
等一下!
白素情眼眸瞪的仿佛要掉出,难以置信到了极点,心脏快速的跳动着,相比之下,反而还不那么害怕那具尸体了。
这里是沐如岚的屋子啊……而在沐如岚的屋子里发现一具曾经得罪过她的人的尸体,这意味着什么?
当发现一个可能性的时候,任何疑点都会变得清晰起来。沐如岚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到这么阴森森的屋子里来,连沐如森和沐如霖都没有被允许进入过,上次她过来在衣橱这边撞到的东西……
脑子里浮现沐如岚温暖如天使一样的笑脸,她轻轻的给她过敏的皮肤上药,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背脊,一声一句温柔入骨的话语……一种惊悚的头皮发麻的感觉油然升起,白素情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又凉又麻的泛出疙瘩,好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她以为她才是天生的戏子,结果那个女人比她还会骗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可怕又变态的杀人犯!她杀了金彪虎!不止杀了金彪虎,还把他搞成这副样子,不是变态是什么?!
白素情颤抖着捡起地上的蜡烛,扶着墙缓缓的站起身,尽力的不让自己去看金彪虎的走出屋子,再把门缓缓的关上。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只不过是死人罢了,冷静,虽然被吓到了,但是总归是利大于弊的,她若是不被吓一跳,怎么能找到如何控制沐如岚的方法?只要控制住沐如岚让她听话,还怕拿不到柯家吗?
好一会儿,白素情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哼哼,可怕的杀人犯沐如岚,人人都爱的天使沐如岚,真是巨大的反差啊!沐如岚,要是被那些如此崇拜深爱你的人知道了,那被欺骗了的愤怒之火,你恐怕承受不起吧?哼!如果不想坐牢,不想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虚伪的话,最好乖乖听话!
……
“哈啾!”沐如岚刚刚洗了澡出来走到门口便打了个喷嚏出来,揉了揉鼻头,一头湿发上顶着一条白毛巾,却并没有想要去擦拭的样子。
墨谦人把手上沐如岚的衣服挂进衣柜里,走到床边,沐如岚乖乖的坐下,等着男人帮她擦头发,要说沐如岚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懒,绝对是因为墨谦人惯出来的,在法国阿尔卑斯山脚下那么几天,被对方清冷却又温柔的对待,这一世一直以来一直都在照顾自己照顾别人的沐如岚,都对此上瘾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抗不了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的,因为太过稀罕,所以显得格外的珍贵。
“谦人站前面。”沐如岚忽的道。
正站在她后面的墨谦人动作顿了下,还未有动作,因为是坐在床的边角处,沐如岚便自己转了个身,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脸颊蹭了蹭,就这么抱着不放了。就像喜欢抱着桉树不放的树袋熊,能抱着墨谦人的时候,沐如岚总是喜欢黏着他,就像在依云镇那边留下的后遗症一般。
墨谦人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好闻,清清凉凉的淡淡薄荷香,仿佛把空气都净化了一般,沐如岚喜欢这种味道把她笼罩着,有种十分安全可靠的感觉。
墨谦人怔了下,垂眸看着少女的头顶,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透过并不算多厚的布料,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柔软的热度,那种热度传染给她,叫他不由得有些燥热了起来。
眸光闪了下,男人赶紧拿起毛巾给她擦头发,胡思乱想什么的,绝对不可以!擦枪走火什么的,也绝对不可以!女孩子未成年前那、那、那个,对、对身体不好!
一向理智主导感性的男人自律且具有极强的自我控制能力,在沐如岚没有刻意撩拨的情况下,要压下去那股邪火还是不难的。淡漠的眼眸平静下来,眸底仿佛有着微不可查的温柔,唇角似有若无的仿佛有勾起又仿佛没有勾起,唯一能看到的,便是这男人这副模样叫人无法控制的着迷和心动。
头上的触感叫沐如岚舒服的眯起了眼眸,“谦人抓到艾维先生了吗?”
“他躲起来了。”墨谦人淡淡的道。
一个城市尚且都那么大,更何况一整个中国?墨谦人再厉害,对方若是不做案并且刻意躲起来,那也就跟大海捞针一样的,再说了,别忘了艾维也是个高智商的家伙。既然如此,反正两个月后都是要回美国的,他干脆留在经常陪沐如岚好了,就像埃伯说的,沐如岚天生就对人类中的异类存在致命的吸引,特殊的人吸引特殊的物种,这点是有科学依据的。
“那不走了吗?”
“两个月后再走。”
沐如岚不再说话,抱着男人的腰把脸埋进去,男人认真的给她擦头发,电吹风太伤发质了,能不用就不用。
悠然寂静的气氛笼罩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