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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痛心疾首的对塔罗克道：“哥哥，你真的不应说那些话的，凡雅歌是我们的兄弟。。。。。。。。。。。。。即使他真的是个废物。”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嘲讽，嘴唇微微动了动，塔罗克抬起头，见到后者的唇语，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瑞斯！”
塔罗克起身，挥起了拳头，而这时候瑞斯却是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突然一把抱住塔罗克：“哥哥，请你冷静下来！”
四周的人们被这声大喝吸引，顿时朝塔罗克望来，目光注视，后者的拳头猛的停在半空，僵硬的无法动作。塔罗克知道自己又中计了，瑞斯再一次将他耍了，并且成功的推向了反面。
“好的。。。。。。瑞斯。。。。。我冷静，我冷静。。。。。。”
塔罗克咬牙切齿的将拳头放下，并且拍了拍瑞斯的肩膀，做出一副和蔼且冷静下来的模样，但其实内心中已经气的发抖，恨不得在这里直接把瑞斯碎尸万段。
克丽丝回眸望了一眼塔罗克，脚步微微停顿：“塔罗克先生，我希望您克制一下自己，好么。”
她的话如同钢刀，狠狠的扎在塔罗克的心中，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显然克丽丝已然不再把他当做朋友，甚至隐隐有逐客的意味。
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只是把凡雅歌的真正面貌说出来而已，不过是一个废物。
区区一个废物而已！
该死的凡雅歌，该死的瑞斯！你们都要去死！
塔罗克愤怒的握紧双拳，但起身时，与他对上的是瑞斯那双嘲讽的眸子，其中满是可怜的意味。
吱嘎。。。。。。。
华贵的大门被推开，塔罗克朝门口望去，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个动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他刚想收回目光的时候，来者的容貌却是让他猛地僵在原地。
同一时刻，瑞斯也见到了来者，他手中的红蛋糕一时间没有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烂。
克丽丝捂住了朱唇，诧异且惊喜道：“凡雅歌？”
来人走入大厅中，凡雅歌对克丽丝行了一个脱帽礼，随后笑眯眯的望向塔罗克。
“不可能！”
塔罗克几乎要跳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凡雅歌已经死了！他被杀死在第四区，绝对不可能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黑市中的顶尖杀手，堪比联盟军队中将军级人物，是九级的能者！
如此强大的武力加上重火力，三拨攻势，凡雅歌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难道他是凡雅歌的幽灵吗？！
与塔罗克一样，瑞斯也是愣了半天，而后心中涌起不可置信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消息中说凡雅歌已经死透了才对！可现在这个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又是谁？
凡雅歌将礼帽戴上头顶，微笑的看着塔罗克与瑞斯。
“我来取回我曾经赐予你们的东西。”
第五百一十一章 傀儡与生命！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忽然加快，塔罗克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嘴唇，看着眼前的凡雅歌，后者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的笑容并不像是一个孤独者能够发出来的，那股优雅且尊贵的气质似乎与生俱来。。。。。。。不可能，这个家伙是厮混在第四区的老鼠，是无能者，是肮脏的败犬，怎么可能有这种王者一般的气质？
凡雅歌一定死了，这个人是冒充的。
这个念头从塔罗克的心底升起来，并且成为梦魇一般的记忆无法挥去，他心中肯定的下了定论，对方绝不是凡雅歌，是披着那家伙皮囊的怪物。
只是站着那股气度就让自己自惭形秽，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是楼鸢城的霸主之一，罗伯家族的大公子，没有谁能够让自己产生自卑感，除了美丽的克丽丝。
凡雅歌口中说出的话令瑞斯不寒而栗，他脑海中开始飞速的思考对方之前所说的话，那股自信的气度似乎并不是硬装出来的，那么所谓取回曾经赐予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来报复的，那么应该也与自己无关，私下里自己与凡雅歌的交集甚多，有意识的接近他，即使他是一个废物，但对于自己来说，没有绝对无用的人，只有不会利用人的人。
那么，就算是报复也应该是冲着塔罗克来的，为何要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瑞斯开口试探：“凡雅歌，你不认识我了吗？！”
“当然认得，瑞斯。”
凡雅歌点点头，瑞斯眼神移动，忽的塔罗克出声，指着凡雅歌道：“你是谁？！”
“你不是凡雅歌！凡雅歌现在应该在第四。。。。。”
他突然的出声让四周的人都惊了一把，瑞斯先是一愣，而后顿时吃惊，他真的是没想到，塔罗克居然可以白痴到这个程度。
塔罗克猛地闭嘴，意识到说漏了话，而凡雅歌却是耸耸肩：“塔罗克，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在第四区？我为什么会去第四区？你能告诉我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认为亦或是确认我去了第四区？”
一句话直接把塔罗克问的懵逼，塔罗克呆了一会，而后额头上微微深处冷汗，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冰寒的笑着：“你这个废物不是天天都去第四区吗？这还用我猜测？”
凡雅歌摆摆手指：“如果我今天没去呢？你刚刚可是说我‘现在’是在第四区啊。请问，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塔罗克顿时浑身僵硬，嘴巴张开两三次，却又无声的闭上。
凡雅歌摊摊手：“你回答不上来吗？不过我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多纠缠。”
“曾经我赐予你们的东西，现在到了回收的时候。”
凡雅歌语气玩味，随后他张开手，朝着前方缓缓伸去。
他动作让诸多参与宴会的人感到荒谬与可笑，克丽丝道：“凡雅歌，你在说什么呢？”
“他是傻了吧？”
“不对，从之前塔罗克与他的对话中，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算有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况且塔罗克可是五级的能者，实力强大，凡雅歌连一级都不到，二人之间有过节，塔罗克也不是凡雅歌可以触碰的对手。”
“确实是这样。。。。。。。。”
宾客们窃窃私语，有的人甚至面露嘲讽之色，凡雅歌这个动作是要和塔罗克动手？这怎么可能呢？应该说他居然有这种勇气，塔罗克可是五级的能者，一拳就能把凡雅歌打的倒地不起，身受重伤。
塔罗克冷静下来，看见凡雅歌的动作，也是微微一愣，随后面上泛起一丝疯狂的嘲讽之色，他大笑着：“你想做什么？要和我动手吗？！”
“不管你是不是凡雅歌，你想和我动手，真的是自寻死路！”
塔罗克狞笑着，他今天的心情本就差的一塌糊涂，之前被瑞斯整的几乎疯狂，此时凡雅歌又以语言势头压他，原本在克丽丝面前自己不好动手，但此时凡雅歌居然想和自己先动手，那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终于可以发泄一番心中的的愤怒了！
塔罗克朝前走去，在他眼中，凡雅歌已经成为了一滩躺在地上的肉块，这个没有用的胞弟居然胆敢挑战身为大哥的自己，不管他的真身是不是凡雅歌，这种行为都是彻头彻尾的白痴行径。
瑞斯皱眉，他心中有些算计，此时拦住二人，对塔罗克道：“哥哥，你应该原谅凡雅歌！”
“他是你的弟弟！”
塔罗克身躯骤然一僵，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丝灵光：“瑞斯！你要知道这是决斗，他向我发起了挑战，我不得不应战！”
瑞斯微微一愣，就在这时，塔罗克已经大步跑出，手中聚起力量，朝着凡雅歌一拳打去！
“决斗是神圣的！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还有，你是一个废物！”
塔罗克大声喊出来，让人认为他是为了捍卫崇高决斗的荣耀才对凡雅歌挥拳相向，即使他是一个废物，但也有参与决斗的资格。
这一下就把他自身的逼格拉的很高，似乎扭转了一半他的负面形象。
塔罗克挥动拳头，这一拳力量极大，五级的能者能够调动全身肌肉，让身躯变得坚硬逾铁，不可摧毁划伤。
他的身形一瞬间变得高大无比，肌肉覆盖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肉，与之前的模样大相庭径。
“看，那是五级能者的力量！”
“好强大，看看那肌肉，简直就是力神的化身！”
“哦，天哪，我要被他迷住了！”
有痴女出声，双眼中满是星星，被那流线的肌肉迷住，不能自拔。
硕大的拳头挥舞下，凡雅歌抬起手，对着前方平伸。
那拳头已经降在他的头颅之上。
克丽丝惊呼出来：“凡雅歌！”
“他完了。”
瑞斯如此想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凡雅歌微笑着望向前方，嘴唇蠕动，缓缓吐出词语。
“我收回。。。。。。。。我赋予你的生命。。。。。。。。。。你遵从我的意志。”
下一瞬间，一名戴着蒸汽礼帽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塔罗克身前，随后被那一拳砸中，只是一刹那，塔罗克全身的肌肉如同缩水一般尽数消失，他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身躯中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不断朝外流逝，而眼前的蒸汽礼帽男子正是他忠心耿耿的仆人。
但此时，他的双目之中没有神采，宛如傀儡一般。
塔罗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同一时刻，那戴着蒸汽礼帽的仆人忽然消失，化作一道道轻烟被凡雅歌收取，原地只留下一个木制的机械小人。
魂魄被收回了，生命气息也被收回了。
塔罗克感到心脏一阵绞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五百一十二章 收回光明！
“哈。。。。。。。。。。。。。。。。。。。。。。哈。。。。。。。。。。。。。。。。。。。。。。。。”
塔罗克痛苦的捂住心脏，他的面容扭曲，满头都是汗水，身躯变得有些消瘦，不似当初的俊美模样。
他的嘴唇开始干裂，双目开始失去神采，变得有些浑浊。
塔罗克的变化让全场都静默无声，宾客们瞪大了眼睛，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凡雅歌一个连一级能者都不到的弱小者居然在一瞬间击败了五级能者？
而且那个戴着蒸汽礼帽的男人应该是塔罗克的仆从才对，为什么会替凡雅歌挡住自己主人的攻击？！
“凡雅歌收买了那个仆人！”
“一定是的！但是。。。。。。但那个仆人为什么会变成木头机械的玩偶？”
“是魔术！这是魔术！是游离于科学之外的异端！”
男宾客们起哄，并且又惊有怒的看着凡雅歌，而女宾客们则负责发出刺耳的尖叫，污染在座诸人的耳朵。
“不要吵！”
克丽丝出声，她的声音并不大，但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瞬间便将四周的声音压制下来。
“凡雅歌，你做了什么？！”
她询问着凡雅歌，后者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摆动：“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取回了原本我赐予他的东西。。。。。。。。。。或者说，借给他的？”
他话音落下，微笑着看向瑞斯：“瑞斯，接下来轮到你了。”
“轮到我了？我做了什么？！”
瑞斯一脸迷茫，而后对凡雅歌愤怒道：“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哥哥的吗？！”
“你成为了魔鬼？！还是你本就是魔鬼，吃掉了凡雅歌的灵魂？！”
瑞斯怒斥出声，凡雅歌摆摆手：“不，我不是魔鬼，我就是凡雅歌，凡雅歌的凡，凡雅歌的雅，凡雅歌的歌。”
“你应该是相信科学的，魔鬼两个字不应该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这是不允许的，是异端且无知愚昧的词语。”
凡雅歌将那根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边上，那礼帽的阴影覆盖而下，将他半张脸都遮蔽，看不清眼睛，只能瞧见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想知道塔罗克失去了什么吗？”
凡雅歌笑着开口：“我赐予他的是生命，原本他应该是活不过十岁的，但是提尔登央求我，请我帮助他活下去，并且健康成长，于是我赐予了他生命，而他身躯中原本的病魔则转移到了木制的机械小人上，为了维持病魔的存在，所以机械小人拥有了生命，并且成为了塔罗克的仆人，他们二人之间是以生命为纽带所连接的，而塔罗克之所以身体强健，没有任何病痛，那都是因为病魔已经转移到了机械小人的身上，而后者本就是机械所制，虽然拥有生命，但是对于病魔的侵蚀则是完全免疫。”
“现在我收回了生命，于是双方的纽带断开，那些积淀的病魔回归了原体，抽走了塔罗克从机械小人身躯中取得的生命气息，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虚弱。”
“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时间已到。”
凡雅歌说完，四周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瑞斯沙哑的开口，语气充满了荒谬与可笑：“你说。。。。。。。。父亲。。。。。。。求你为塔罗克续命。。。。。。。。这太可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为塔罗克续命？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是身体强健的模样！怎么会如你所说的一样呢？！”
瑞斯开口说完，凡雅歌叹气，笑道：“我几时说过，为他续命一事，我是在你出生之后干的？”
瑞斯愣住：“你想说什么？”
他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可笑而且荒谬的想法，身为四子的弟弟却比大子提前出生？这怎么可能，不说年岁上的无法隐瞒，就算是偷天换日，那么父亲提尔登为什么要这么做？
凡雅歌见他沉默，知道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对瑞斯道：“你也许无法明白，但你可以想一想，我什么时候称呼过你。。。。。瑞斯哥哥？或者塔罗克哥哥？”
话音落下，四周寂静的可怕，有女士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无声的环境中，在瑞斯的眼里，凡雅歌的笑容忽然变得如此可怕，真的如同魔鬼一般，从深渊中爬出，要来撕碎所有存在的生命。
那只手掌朝前方抬起，与之前的动作一般无二。
瑞斯的心脏噗通的跳动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惊恐，身躯不由自主的朝后方退去。
“别过来。。。。。。你。。。。。。”
“凡雅歌！”
“不要。。。。。住手！”
凡雅歌失笑：“你在恐惧什么？我根本就没动好吧？”
不曾想到，这句话听在瑞斯的耳中，却如同催命的勾魂锁链，他转身疯狂的逃去，朝着楼上，顺着阶梯跑去。
“无用的挣扎。”
凡雅歌叹气：“我不过是收回曾经赐予你们的能力，那些力量你们本就不该得到，当初约定立下我才大开方便之门，现在时间已到，约定自动终止，你们的力量也该被收回了。”
“我收回。。。。。。。。。。。。。我赋予你的光明。。。。。。。你遵从我的意志！”
凡雅歌话音落下，在华贵的大厅中回荡。
瑞斯听见了这句话。
光明，什么光明？什么是收回光明？
光明。。。。。。。光。。。。。。。。。。。
瑞斯眯起眼睛，他忽然发现前方的景物有些模糊，那个门把手应该就在眼前，但是他伸出手去，却是一下摸了个空，随着这一下的错误，他整个人将栏杆压的倒塌，从二楼上直接坠落而下！
砰！
“呀！”
又有女宾客开始尖叫，不过一下子就被边上的人捂住嘴巴，瑞斯从地上站起来，那双眼睛朝前方望去，与克丽丝四目相对，后者瞬间呆滞在原地。
瑞斯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凡雅歌手中有一团光辉聚集，渐渐形成一个眼睛的模样。
“这便是收回光辉，你曾经目不能视，虽然有着绝强的头脑，但却是个盲人。”
“同样的理由，我帮助了提尔登，帮助你获得了光明，能够看见世界上的一切。”
凡雅歌失笑：“可惜，刚刚你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事物，居然是门的把手。”
“大门已经关上，你最终错过了开门的机会。”
“现在我要收回石碑了，希望你的父亲不要让我失望。”
第五百一十三章 昼者的暗算！
一场宴会，瑞斯成为了盲人，塔罗克几乎死去，罗伯家族的两名优秀子嗣变成了残次品，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曾经他们口中称呼的废物，四子凡雅歌。
“呀！”
女宾们惊叫，瑞斯那双眼中流出血水，朝地上淌去，模样令人惊骇。
克丽丝对凡雅歌开口，语气急促且惊骇：“你做了什么？！”
“凡雅歌？！你真的是凡雅歌吗？！”
凡雅歌看着这个美丽女子的面颊，伸出一根手指：“我当然是凡雅歌，但可能不是你认为的凡雅歌。”
“你我两人见过的面比较少，关系不太密切，所以你可能不怎么了解我的性格。”
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