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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读书的和怀喜年龄相仿的孩子。
每每怀喜想要发作,都被肖阳拦住,肖阳表情严肃的告诫怀喜,他们是小利子罩着的,咱们惹不起!小利子是山嘴街的地头蛇,据说连学校的老师都不敢惹,怀喜只好忍下了。
怀喜踢完球回到寝室,赵海亮还在洗头,怀喜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有三个人进来了,在前面的是个大个子,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后面跟着两个小子。大个子面目狰狞,冲着宿舍里面的人吼叫着,都给我下来,连怀喜在内的几个人都从床上下来了。大个子继续目露凶光,都他妈的站好。怀喜强忍着站好,几个人看了看出去了。
怀喜继续回到床上,刚刚准备躺下,几个人又从隔壁的寝室回来了,大个子指着正在洗头的赵海亮,你过来!赵海亮用略微软弱的声音回答,我正在洗头,等一下啊。大个子冲过来一脚把赵海亮顶在墙上,连续扇了几个耳光,还洗不?赵海亮一脸委屈,我没有说别的,我就说我在洗头,没有说别的啊。大个子继续吼道,你他妈还犟嘴,我们哥几个没有烟抽了,你拿盒烟钱吧!
怀喜悄悄的移动到了大个子的后面,大个子一回头,一块砖头已经向着自己打来。鼻子顿时血流不止。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后面的两个小子也要上来了,赵海亮也愤怒了起来,拿起暖壶就打了上去,其他的几个宿舍兄弟也开始动手了,三个地头蛇一看要吃亏,在大家的追打下狼狈的跳过了学校的围墙跑了。
怀喜回到教室,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带头闹事的大个子带着自己的老子找到了学校的门卫,不一会怀喜也被叫去了。怀喜向门卫讲述了经过,门卫严肃的向大个子父子说,你们来学校闹事,我们不找你们已经不错了,你们还来让学生拿药费呢!大个子父子愤怒的走了,你们不管,我们就弄他们!
林可帮怀喜补完课就回去睡觉了,听见外面吵闹,就出来看看。看见不远处的男生宿舍王怀喜和几个同学在和三个人厮打着,后来怀喜带着大家追出了学校。林可又去怀喜的教室等着怀喜,不一会怀喜回来了。看着怀喜胳膊上血迹斑斑,林可忧虑的问怀喜,你没事吧?
第四章 谈心
怀喜笑笑,没事,暖壶划的,不要紧。
门卫找到怀喜,这位同学,你伤的严重不?这样,你朋友的钱我们帮你要回来,这事就不要跟教导处讲了好不好?因为你讲了,学校领导会追究我的责任,毕竟他们来闹事我们没有及时发现是我们的责任。怀喜看门卫露出了严肃且请求的表情,就笑到,没事,我们不说,今天还得谢谢你呢!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怀喜依旧不敢懈怠自己的学业,又去找林可补课,林可的英语很出色,高三的大小考试没有低过一百二十五分。怀喜总是把一个星期积攒下来的弄不懂的英语题拿给林可,林可就逐一的讲解,怀喜逐一的标记。
讲完题后林可并没有起身要去打局乒乓球的意思,教室里只有两三个人,也是在忙着各自的作业。林可低头伏在桌子上轻轻的问怀喜,你为什么要来读高中啊,是为了读大学吗?怀喜也把头伏在桌子上,其实不是,像我这样,读了高中就已经是件幸运的事情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读大学。林可睁着大眼睛看着怀喜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努力啊?怀喜看着林可的大眼睛,已经不是当初的卡通的Q版了,却更加漂亮了。刘海往一头偏着,嘴唇红润好看。林可还在等着怀喜的回答,怀喜突然感到一种尴尬,觉得脖子不太舒服,扭过头来,好像脖子又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一瞬间,朋友间轻松的感觉在怀喜的心里一下子消失了。怀喜似乎不敢看着林可的眼睛,仿佛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可以一下子准确的发觉自己的缺点一样,怀喜尽力躲避着,怕自己的缺点暴露无遗。
怀喜低下头来看着地上,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读大学。我觉得我没有考上好的高中挺遗憾的,我想既然我又一次坐在教室里,我就应该珍惜,等以后我不读书时我就不会遗憾我的高中,也许我将来会去做点什么,读了高中要比初中好多了,工作都好找些。其实,现在怀喜心里想着的工作也只是指的是在县城里看见的招聘保安之类的。
那你呢,怀喜问,你成绩这么好,肯定能考上大学的。林可也低下头,笑着,我是上不了大学的。为什么啊?怀喜不解的问。
林可没有回答。
有些时候,我们就像命运的棋子。棋子有了思想还是被捏在别人的手中,眼睁睁的任由摆布。怀喜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双大手,一双自己和林可都摆脱不了的大手。
怀喜回到宿舍,看见一群人正从墙外翻了进来,其中有上次打架的大个子。大个子也看见了怀喜,领着几个人冲了过来,怀喜吩咐赵海亮去操场喊回来正在踢球的同学们,然后再去找门卫。自己拿起了铁锨准备来一场恶战。几个人冲过来,怀喜抡起了铁锨,打在几个人身上,同学们从操场回来了,大家捡起来石头,混战起来!
门卫保安拿着电棍赶了过来,学生的人数远远的超过了大个子带领的人数,大个子只好落荒而逃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学校来了几个警察,把怀喜和赵海亮几个人叫去问话,并且做了笔录。怀喜把事情的经过和一个姓张的所长说了一遍,最后张所长和教导处主任握手,离开了学校。
在十月一放假的前一天,学校举行了其中考试。
考完试后已经是下午了四点多了,同学们都坐车回家了。山神庙的班车也在两点的时候就过去了,怀喜只好等到明天再赶班车了。
校园里,学生们提着包包,陆续的出了校门,门外面的汽车来了,停下,然后开走。六点钟的时候学校已经寥寥几人了,怀喜自己一个人朝着后操场的方向溜达着,天渐渐的成了灰色,暗了下来。
怀喜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两年如果读高中也应该和林可一样高三了。怀喜觉得自己耽误了两年时间,不过想想又自己笑了。如果不去卫校,就不会认识秋棉和宝山那样的朋友。也不知道宝山和秋棉怎么样了,秋棉当初一心想做个护士,唉,世事难料,只读了一年半,卫校就关闭了。怀喜惦记起来秋棉和宝山,想起了在火车站送别的情景。
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怀喜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回想着过往的点滴。一个卡通女孩,把一壶热水打破烫到了自己的腿上,在石人沟的宿舍里,卡通女孩送来红薯,微笑着递给怀喜。漫天飞舞的大雪,一个雪球打在了卡通般水汪汪大眼睛的身上。图书馆里东南角落,永远坐着一个拥有安静姿势的女孩。林可的脸渐渐清晰了,正在给怀喜讲解习题。。。。。。
这些片段花絮般闪过怀喜的脑海,过往的情节包裹着思绪,怀喜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思索之中。也许林可下午已经坐车回家了,正在家里看着电视呢。怀喜从石头上站起来,准备去水房把手洗了。从操场走出来的时候,怀喜远远的看见水房里明亮的灯光下有一个身影。
怀喜有点惊喜。正是林可。怀喜走近,林可,真的是你,你没有回家吗?林可回头看见怀喜笑了,明天回,你也没有回呀?怀喜也笑了,恩我也是明天回。
第五章 留恋
怀喜和林可绕着操场走了两圈,怀喜突然想起就问了林可,对了,你为什么说你上不了大学啊?林可发出咯咯的笑声。这个嘛,等我们十一返校时我再告诉你好吗?怀喜也呵呵的笑了,既然这么神秘那好吧,就等你来了再告诉我。你中考的时候不是考上县一中了吗,怎么来大河中学了?怀喜突然问道。林可和怀喜的脚步不约而同的慢了,配合的那么自然,昏暗中,林可低着头向前踱着步子,恩了一声,继续说,上哪个高中还不都是一样。这句话好像是林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怀喜说着,怀喜分明感觉到林可的苦衷!
心灵相通是恰到好处的相互感应,感同身受是同样经历过辛酸的理解。
怀喜和林可都是有过放弃的人,其实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无论你的年龄,性别,总要学习的放弃,有时候是无奈的,甚至是痛苦的,可是那依然无济于事,因为生活是现实的,不是一部武侠剧,没有那么多奇遇,我们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接受和适应,有时候也会发几句感慨,似乎自己已经沧海桑田,感叹过后还得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谁也逃不掉!
秋收的季节已经来临,怀喜十月一回到家帮着收割地里的玉米。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可是翻来覆去的总是不能入睡,怀喜想起了林可,想起了周末补课时的尴尬。怀喜发现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越发睡不着了。
隔壁传来了父母的鼾声,怀喜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来。黑暗中摸到了半山,怀喜在半山上躺了下来,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点点。
怀喜想,也许林可在二十里以外的石人沟的家里睡的正香呢。
其实二十里以外的石人沟的一件平房里也正有一个人在失眠。林可翻来覆去的想着,其实林可的选择早就做了,只是仿佛这样做会丢失很多美妙的东西一样,有些不舍和留恋。林可的舅舅在青海当兵,是个团长。学年开学的时候林占春告诉林可,你舅舅来喜讯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你舅舅要你去他那里当兵,先当一年兵,一年之后就给你争取个考军校的名额,以后你就是军官了!母亲也显的非常激动,劝说着林可,这样你就不用再花钱了,家里也轻省了,就可以留着钱给你弟弟用了。你到了部队部队还给钱,这样的好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
自从林可知道这个消息,就不那么在乎成绩了。相反,每天都往图书馆跑,好像以后没有机会了,一定要读完一样。
林可不知道甚至懒得去想以后是什么样子的生活,总觉得生活是出人意料的,不可以安排的,是随机选择而形成的轨迹。林可习惯了出乎意料,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着,只是对于出乎意料,林可从来感觉不到丝毫的惊喜,甚至觉得是一份平淡的麻木,好像是总有会给自己一条路,有路就直着走,不需要担心什么一样。
国庆假期结束后,怀喜回到了学校。其中的成绩下来,怀喜考了班上第一名。怀喜拿着考试卷子心跳加速,激动的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于怀喜来说,这是上学以来的第一个第一。怀喜看看表,这个时候林可应该在图书馆的东南角,怀喜小跑到了图书馆,东南角的林可在靠窗子的一个桌子旁坐着,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翻着书,好像是心思没有在书上只是浏览而已。
怀喜在林可旁边坐了下来,用笔写下了优美的行书,我考了第一。林可看看又继续看自己的书彷佛没有看见一样。等两个人走出了图书馆时,怀喜急切的问,我考了第一,你咋不表个态啊?起码表扬一下啊!林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了一眼怀喜,我每次都考第一,那我岂不是每次都得表扬自己?多累啊!一句话把怀喜噎的没有声音了。林可看怀喜不说话了,大笑起来,哈哈,算你进步了,还不行。怀喜只好也装着笑了。
天气渐渐的寒冷了,学生们开始换上了厚一点的衣服。怀喜也找出了箱子里的厚褂子和秋裤换上了。其中考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怀喜已经有两周没有找林可补课了,虽然在校园内经常见面,还是没有提补课的事情。
其实林可最近一直在想着当兵的事情,突然要离开学校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是留恋不舍还是揣摩选择的对错,自己也说不清楚,一点也说不清,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当兵。家里面已经联系好了,等检验兵的时候一到,就可以直奔青海,穿上绿色的军装,引吭高歌,甚至可以看一看青海湖鸟岛,那该是怎样壮美的青春啊!
想想真的是挺好的,可是自己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有时候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熟悉了,即使以前很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会产生留恋之感。对于过去的足迹,即使不满意,回忆起来还是充满着温馨,也许这是林可留恋的原因,也许还有其它的。
第六章 林可当兵
周末的时候,怀喜没有来找自己补课。自己也不想去问了,就沿着山嘴大街溜达着,是一种没有目的的溜达,只要是走着就行了。因为此时内心的迷茫要在一步步的逛荡中拉长,然后看清晰每一个环节,弄清楚每一步足迹。林可把这种感觉拉的很长,长的像一张地毯,自己在地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知道延伸的方向。
老远的看见前面围着一群学生,林可走上前去。是一个小摊,摊子上放着一排排的手链,手链是有几颗红心组成,红心里有着文字,是有力的行书闪着金色,烁烁发光。林可挑了两个字,一个是怀,另外一个是喜。又看了看其他的字,拿起了健和康,又放下了。想来想去挑了两个字,勿忘。
校园的一声长铃,冲破了黑暗的寂静,还是在黎明前夕,大家叠好被子从宿舍里走出来在校园内站好队形,准备跑早操!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轻轻的落在怀喜的头发和肩上,第一场雪不期而至,激动的情绪搅乱了整个队形,大家伸着手,感受着落下来的雪花,体委喊口令,高一三班,跑。大家跑了起来,队伍在山嘴街绕了一个圈子又回到校园中了,大家解散开始上早自习。
第二节下课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家跑出教室来看雪。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林可来找怀喜,怀喜从桌子里掏出了一条手链放在裤兜里就出来了。怀喜和林可在雪中走着,都没有说话,林可开口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怀喜很惊喜,笑着说,我也是。说完定定的看着林可。林可笑了,那我先看看你送我什么吧。怀喜把手链掏了出来,四个写着林可平安的心字连在一起。林可接过来,转过身,鼻子有一点酸,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来,我送你的也是一条手链,给!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学校了。怀喜没听懂重复的问道,啊,什么走啊!你说什么呢?林可平静的说,中午的时候,我就回家了,以后就不回来了。怀喜睁大眼睛,不是,为什么啊?你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要转学吗?林可看了怀喜一眼,又继续看着地上的雪,声音小而轻,不是,我要去青海当兵!我家里人都安排好了,说可以考军校!怀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自己过去当兵?林可看着怀喜,是啊,我舅舅在部队上当团长。
中午的时候,怀喜没有去吃饭,帮着林可扛行李,校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怀喜把林可的行李扛上车,又回去帮着林可抬一个装着书的袋子。林可的很多同学都出来送林可,怀喜把行李送上车,面包司机拉大嗓门,你们再上来一个人吧,要不到了车站,她自己怎么弄的过来啊?怀喜跳上了车,我去就行!
街道的风景从窗户向后飞过,彷佛只是一瞬,就到了车站。怀喜帮林可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放到一旁的道路边上等着班车过来。怀喜和林可都朝着班车的方向看着,车还没有来,这一刻彷佛是两个陌生且匆忙的路人,互不顾及,一个瞬间,林可和怀喜突然转头,相互看着对方。林可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微笑露着酒窝,你要说什么?两个人同时问了这一句。略微的羞涩,微红的脸颊,怀喜咽了口吐沫,我想说,别忘记写信回来。林可也欲言又止,好!
林可上了车,车门关闭,汽笛声响起,渐渐的开动,慢慢的远了,消失了!
怀喜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又一个朋友离开了,其实不仅仅是朋友,是知己!
怀喜一个人回到学校,赵海亮凑过来问,林可走了?怀喜嗯了一声!
第一章 鱼龙混杂
光远的街灯把黑夜照亮,灯红酒绿之下浮华上演。在这个城市有两个霸主,一个是李光年,另外一个是李富生。
前几年,李光年和李富生本是要好的哥们,两个人在光远都做着娱乐生意。这几年双方在生意场上有过很多利益冲突,所谓的哥们义气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坐下来理论,还在酒桌上商量。
直到前年,李富生在酒桌上拍了桌子吼起来:要是没有我李富生,能有今天的你吗?就连你老婆都是我给你找的。李光年一听当时就火了,放你妈的屁,你以为你是谁啊?
自此之后,两个人的友谊正式结束。李富生带人砸了李光年的一家酒店,还威胁酒店经理,早点滚蛋,不然弄死你!
结果,李光年的酒店经理就真的跑了。李光年所有和李富生有利益冲突的生意受到了李富生的骚扰,包括酒店,迪厅,游戏厅等。李光年忍无可忍,就也找到了一帮人,扬言做掉李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