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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李光年的酒店经理就真的跑了。李光年所有和李富生有利益冲突的生意受到了李富生的骚扰,包括酒店,迪厅,游戏厅等。李光年忍无可忍,就也找到了一帮人,扬言做掉李富生。
自此,两人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两家手下的兄弟经常发生械斗,两个老大也开始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力量。
韩风得罪的雷哥就是李富生的手下。修理厂的范师傅没有危言耸听,雷子手下有一帮兄弟,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只是这阵子两个老大在相互争斗,弟兄们都在保护李富生,所以没有闲暇和人员来顾及韩风,雷子清楚,只要是有机会就会多带些兄弟去弄韩风,这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一家咖啡店里,李伟请韩风坐下。李伟摘下墨镜,要两两杯咖啡。韩风一头雾水,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李伟呵呵的笑了起来,兄弟呀,你是不认识我,可是我知道你。韩风纳闷,你知道我?李伟表情严肃起来,对!上次和雷子他们打架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呀?韩风谨慎的看着对方,你是来报复的?李伟笑了,我是来救你的!韩风不屑,救我?
李伟认真起来,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那是李富生的手下,心狠手辣。在整个光远只有一个人可以和李富生抗衡,就是年哥。我是年哥的人,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跟着年哥混,你绝对是个人才,在年哥这里绝对有前途。你是修车的吧?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跟着年哥混,如果年哥看好你,你一个月就可以拿你现在几个月的钱。。。。。。话还没有说完,韩风起身离开。
李伟空张着嘴,哎,哎,别走啊!
韩风回到修理厂,范师傅见韩风来了很是高兴,韩风,过来,今天没什么活,你师娘包了饺子,一会中午就别走了,留下来吧!中午韩风留下来和范师傅,师娘一起吃饺子。范师傅给韩风满上了一酒盅二锅头,自己也倒上,师徒两开始喝了起来。范师傅喝着喝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菜,不说话了。韩风睁大眼睛看着老范,师傅,你是咋了,我惹你生气了吗?范师傅眼光朦胧的微眨几下,不是你,是春子。师娘也眼泪汪汪的说起了老范,今儿,韩风在这,你就别提不开心的事情了。
老范擦了一把眼睛,对对,不提不提。来韩风,咱喝酒。说着一盅白酒一仰脖干了。韩风看出了师傅是有事,也没有问,陪着师傅干了起来。老范脸都红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风,韩风,我的春子呀!一旁的师娘叹了一口气,哎!韩风追问,师娘,你们有什么事情这么难过呀?师娘用悲伤的语气讲起了春子,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叫三春。三年前被雷子看上了,带了一帮人要娶三春。老范我们两是打死也不同意,雷子就带人砸了我们的修理厂,威胁我们。
后来我们怕春子出事,就让她偷偷的走了,离开了光远。之后就一直没有春子的消息,连封信也没有了。这死三春,怎么连封信都不给我们回呀?
韩风想安慰两位老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等师父和师娘的情绪稳定了,韩风真诚的说,师父师娘,你们放心吧,以后我帮你们打听三春的下落,你们就先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吧。老范眼角里流出了热泪。韩风暗暗咬牙,心里叫了一声雷子。
第二章 应征新兵
吃过饭修理厂没有什么事,韩风回到住处。海莲一个人正在吃饭,隔窗看见对面的韩风回来,就开门喊住韩风,你吃饭了吗?韩风回头笑笑,吃了。韩风把几件衣服拿出来,放在公用的水池子准备洗衣服,海莲也拿来几件,微笑着说,我也正好洗衣服,要不帮你洗了吧。韩风呵呵的笑了,你下午得上班,范师傅那里我早会晚会都行,还是我来洗吧。海莲打开水龙头,长出了一口气,我把工作给辞了。所以下午就不用上班了。先歇两天再找,呵呵。
韩风停下,看了海莲一眼,为什么啊?海莲咬了一下嘴唇,学不到东西。干了这么久还只是一个打杂的。再说总是黑天下班,也不安全。也是,韩风点点头。这几天韩风一直在考虑着当兵的事情,县里的征兵差不多开始了,韩风打算回去当兵。
韩风还在考虑范师傅和师娘的事情,如果自己去当兵,那自己答应帮他们找女儿承诺就成了空话,韩风为此犹豫着,做人是万万不能言而无信的。
出租房这里最近来了很多人,他们带着白帽子,夹着文件夹,在这里看来看去的。出租房的老板和那帮人讨论着。又过了几天,房东向大家宣告了一件事:我们这要拆迁重建了,所以实在是对不起大家,我把这个月的房租退给大家,大家找其他的地方住吧。赶紧找吧,就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海莲为找房子的事情发愁着,韩风又搬回了范师傅的修理厂和师傅住在了一起。韩风和范师傅干了一杯酒后,试探的问,师傅,我给您找个女儿怎么样啊?范师傅噗的笑了,你小子是不是搞对象了?说实话!韩风也笑了,露着整齐的牙齿,没有。韩风把海莲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范师傅和师娘很是高兴,那快叫她来吧,要真拆了,她就没有地方住了。
韩风把海莲领到了范师傅的修理厂,海莲很勤快,又会做饭,范师傅夫妇很是喜欢。海莲和韩风为范师傅夫妇包了顿饺子,韩风把想回去当兵的想法和大家说了。范师傅夫妇和海莲都很不舍得韩风离开,韩风答应大家还会回来看望大家的,并且帮着老范找三春。
韩风坐上了回家的汽车,一路上颠簸,回到了自己的村子。村长笑着说,你小子还真走运,你要是再晚来一天就没有机会了,明天准备到县上体检!韩风激动了一宿,睡梦中喃喃呓语,自己扛着八一杠,在炮火中冲锋,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做了一晚上的梦。第二天一早,村子里的两辆三蹦子驮着三十几个人去县里体检。
开始的身高视力和听力测验一切很顺利,后来到了最后的心脏测试,韩风和另一个人一组,测完出来后拿着报告单交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军装的老兵和一位医生,那医生看着报告单面露难色,和老兵耳语几句。老兵自己嘀咕道,两个都符合,可是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和韩风一起进来的是一个小眼睛的家伙,小眼睛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烟是打开的,里面放着几张红票子,小眼睛递到老兵面前,谄媚的微笑着,领导,抽颗烟吧!老兵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烟问,哪个是你的报告呀?小眼睛对着报告用手一指。老兵拿起了韩风的报告,你们谁是韩风啊?韩风站出来,就是我。
你的心率有问题,对不起,部队是不招收心率不齐的人的,你可以走了。韩风争论,我真的没有问题,我很健康并且强壮。无论韩风说什么,老兵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走出了办公室。
韩风呆呆的走出了体检楼,步子艰难的挪动着。当兵是韩风从小就有的梦想,从奶奶去世,到后来学修车,再后来去了光远,这个梦想从未曾放弃过。韩风失落极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十几年的梦想就被那个老兵的一句话给毁灭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的一种存在,抗拒不了的一种力量。韩风也感觉到了这种安排,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走自己选择的路,不是每一个愿望都可以实现,有时候你想行走,可能连爬都爬不动。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常常的痛苦挣扎,能够走的路通常是不需要来选择的,只是走就行,韩风的路也是如此,在他想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命运修正了他的轨迹,于是他再一次的回到了生活的跑道上,无论你之前多累,你必须接着跑!
第三章 随波逐流
韩风回到了光远,回到了修理厂。
老范看见韩风回来很高兴,幸灾乐祸地说,当不上兵更好,这回我们这里还热闹呢。海莲买了很多菜,为韩风重返光远举杯庆祝。四个人喝的兴高采烈。
门口有汽笛和刹车的声音。老范干了一杯酒,你们吃着,可能是来生意了我去看看。韩风和海莲还有师娘在屋里继续吃着,大家都为韩风再次回来高兴着,尤其是海莲。
门外面传来了老范的声音——你们给我滚!啊。。。。。。韩风赶紧从屋里出来,看见老范摔在地上,海莲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老范刚要站起来,被雷子一把揪住领子,老不死的,你给我听好了,三春的死活不关我事,现在老子的车坏了,你修还是不修?
韩风一看又是雷子,咬牙切齿。大喊一声,住手!雷子一看是韩风,领着手下的几个人冲了过来,韩风瞪着眼睛,拿起了地上的扳手狠狠的放倒了先上来的两个人,雷子见状,你等着啊…。。边说边跑开着车逃了
大家把范师傅扶到里屋,老范推开扶着自己的韩风,我没事,这帮王八蛋,哎。。。。。。
海莲和韩风在光远的街上溜达着,正是吃过晚饭的时候,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韩风看着海莲,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海莲犹豫着,都黑天了,我们早点回去吧,一会范师傅会担心的。没事,就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回去,师傅不会担心的,韩风固执地说。
两个人到电影院买票,看了一场《春天里的希望》,闭幕的时候海莲和韩风走出了影院,海莲叹了口气,韩风,你说我们的希望在哪里?韩风笑了,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海莲不说话的继续走着,去年我爷爷去世,我都没有回去,我在外面好像也找不到自己似的,我很迷茫,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韩风静静的听着海莲的诉说,想要开口安慰,最终还是没有做声。有些时候,有些诉说,不需要指点,只要倾听就好。意见真的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海莲的内心的茫然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要有一个聆听的人
海莲说完,两个人静静的走着,韩风开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也很茫然。我一直想去当兵,做梦都想,内心最大渴望,在那一瞬间,那个人的一句话,就毁灭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老范和师娘还有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我回来了,我答应了师傅要帮他找三春,我想我应该去外面走走。
海莲很意外,但是口气仍然平静,你要离开光远吗?韩风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再去问问师傅,当初三春离家后是向哪个方向走的,然后再决定吧!
韩风和海莲回到修理厂,老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近了才发现,修理厂的零件散落一地,住人的那几个房间玻璃都被砸碎了,师娘在地上抱着师傅老泪纵横,师傅在地上哀号着,已经站不起来了,裤子上都是鲜血。
韩风把师傅送到医院,医生告诉韩风,师傅的腿已经断了。要养个半年才行。韩风缴了住院费用,把师娘扶起来。看着师娘忧伤的脸,韩风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愤怒。师娘,是不是雷子干的?师娘满脸泪水诉说着,晚上雷子带了二十多个人来,把玻璃都给砸了,把修理厂的货架子也给扳倒了,问我们你们在哪里?你师傅死都不说,还踢了雷子一脚,雷子气急败坏,就把你师傅的腿给打断了。
韩风在光远重新租了两间房子,暂时把师娘和海莲安顿好。师傅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韩风每天交费,加上付的房租和水电费,自己的积蓄就少的可怜了。接下来的日子,老范还得住院养伤,起码还得个把月,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范师傅一家人,总不能叫师傅伤还没好全就回来养着吧,还要安顿师娘这边,不能让师娘和海莲担心。
韩风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最主要的就是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接下来怎么办?叫老范出院吗?绝对不行。韩风一直焦虑着。
终于韩风做了一个决定——去找李伟。
第四章 迷失自我
韩风来到了光远大酒店,被保安拦住了。韩风跟其中的一个保安说,我是来找李伟的,麻烦你进去和他说声。保安进去了,不一会李伟戴着墨镜从里面走出来了。看见韩风,李伟露出了两排牙齿,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先带你去见年哥。
在李伟的介绍下,韩风认识了李光年。年哥是个胖子,伸手和韩风握手。年哥说话中气很足,听说你是个人才,不瞒小老弟你说,我们这里缺的就是人才。年哥给李伟使了个眼色,李伟从沙发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韩风,这是年哥的一点心意,年哥在光远是最讲义气最照顾兄弟的人。
韩风没有接钱,直接的问李光年,年哥需要我做什么。年哥哈哈的笑了,韩风你够爽快,在光远只有一个人敢跟我李光年作对。李富生砸了我的酒店,砸了我的迪厅,砸了我的游戏厅,这口气我就是死也的出。我听李伟说你很能打,还和雷子有过节,好,我要你做的就是收拾他们,狠狠的给我收拾。
韩风带着年哥手下的二十几个人,开始了报复行动。离光远最近的一家李富生开的游戏厅里人们正在专注的玩着游戏。
一个手下跑过来对韩风说,韩哥,里面看场子的有五六个人,雷子没在这。韩风戴上墨镜,对手下说了一声,进去!
韩风和二十几个人进了游戏厅,服务生过来招呼韩风,韩风一把推开。韩风提高嗓门,大家听着,想活命的都给我滚出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砍刀,冲着一台机器砸下来。玩游戏的人都惊慌的往门外跑,游戏厅里几个看场子的见韩风带了二十几个人都不敢动手了,韩风冲着一个看场子的高个子招手,过来。高个子不敢靠近韩风,哀求的说,大哥,我们只是替人家看场子的,没有得罪您啊!肖全冲着大个子就是一个耳光,废什么话,我们韩哥叫你过去,你聋了是不?
大个子瑟瑟的抖着双腿看着韩风。韩风面带怒气,雷子呢?大个子软软的说,雷哥,啊不是,雷子只有周二才来,其他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真的!
肖全喊人把游戏机砸了一通,跟着韩风走了。
韩风来到医院看望了老范,安慰老范安心养伤,缴了费用。海莲在家里伺候着师娘,见韩风回来,就急切的说道,师傅的费用到期快,我这里还有些钱,先拿去给师傅交费把。韩风冲海莲笑笑,不用了,我已经缴过了。
海莲奇怪的问,韩风,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你的钱不是都用了吗?韩风笑笑,反正不是抢的,放心吧。
海莲一向是个果敢的女孩子,可是在感情方面却很胆怯。师娘看出了海莲的心思,就把海莲叫到一旁,海莲啊,师娘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韩风啊?海莲脸红了,害羞的说,师娘别瞎说了,我们两是哥们嘛。师娘笑了,你要真的当他是大哥脸就不会红了。海莲也笑了,用牙咬着嘴唇,可是韩风未必喜欢我呀。
师娘笑了,呵呵,这下你承认了吧。海莲拉长声叫了一声师娘,说了你还笑话我。韩风下午回来的时候,师娘把韩风叫到一旁,韩风,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回来啊?你师傅的住院费花了你不少钱吧,你的钱也不多,师娘这还有点,你拿上吧。说着递给韩风一沓红票,这些都是师傅和师娘的积蓄。韩风无论如何也不接师娘的钱,而且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师傅康复了再出院!
师娘看着韩风,话题一转,韩风啊,有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呀?你也不小了。韩风笑着说,没想过。师娘嗔怪着说,这么大了,不想可是不行啊。师娘给你介绍一个吧,你看海莲怎么样啊?韩风咯咯的笑了,师娘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俩就是哥们。师娘赶紧打个小声的手势,嘘!你个傻小子,你不知道海莲喜欢你呀?韩风有点吃惊,不会吧,她没有跟我说过啊!师娘哈哈的笑了,韩风呀韩风,这种事人家女孩子怎么好开口呀。师娘这有一支镯子,本来是打算三春出嫁时送给三春的,现在你拿去送给海莲吧。
韩风推辞,不行不行,师娘,这个镯子还是给三春留着吧,她一定会回来的。我的事情,我自己去办就好,师娘放心吧。师娘淡淡的笑了,这孩子。
海莲还在洗衣服,韩风过来帮忙了。韩风把海莲洗过的衣服一件件的投了一遍,海莲看着韩风开心的笑了,让你帮我洗衣服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韩风看着海莲才忽然发现,原来海莲笑的样子是如此的好看。
韩风领着肖全等几个手下人在李伟的介绍下找到了李富生的一家酒店,韩风在酒店外面一眼就看见坐在里面的雷子。韩风要进去,被肖全拦住,韩哥,雷子在里面,还有八九个人,咱们几个恐怕干不过他们呀!韩风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雷子,冷静的对肖全说,你回去把人叫过来,要快,快去!
韩风等了一会肖全,还不见有人过来,眼看雷子起身准备走出酒店,韩风自语着,就是为了师傅,也不能让这个王八蛋跑了。韩风回头看看几个手下,算上韩风一共五个人,韩风眼睛瞪的很大,雷子要跑,哥几个敢不敢跟我干了他。手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