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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谈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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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开!”杨冰咬牙切齿地挣扎起来,同时在姜贤正的脸上挥了一巴掌。她手里的酒杯落在自己膝盖上又滑落下去,她感到酒水洒得一腿潮湿。她感觉到恶心、气愤、无措,头昏目眩之下,‘哇’地一声,她差点吐了出来。 
  一只手把杨冰拖了起来。杨冰浑浑噩噩的,听见有人说话。她满耳轰鸣。 
  恍惚之间,她踉踉跄跄地被人带到包间外面,一只手臂护着她,带她左拐右绕,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她只知道面前有个洗手盆。 
  她把今夜喝的酒和没消化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二十二   
  杨冰真正清醒过来,是在许文那辆CRV里。许文把车窗打开了些,冷风吹得她打了无数个哆嗦,她才清醒过来。 
  夜是黑的,街灯是昏黄的,远处的高楼大厦的亮着灯的窗子,在夜幕里闪着光,无时不刻的提醒你,这就叫繁华。 
  然而吵闹的声音已经平息下去不少。夜是静的,只有汽车引擎无间断的低响。 
  杨冰瞪着眼前玻璃窗外的公路,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看了一眼许文。 
  “对不起。”她说,然后她疲倦地抚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脑袋发涨,“对不起,我把事情弄糟了。” 
  许文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 
  “没什么对不起的。本来我就不该同意让你去。我没想到他会提出要去那样的地方。” 
  “何经理呢?” 
  “他留下了。至少得有个人付帐。” 
  杨冰有些后怕。假如许文和何平有事离开几分钟,后果不知会怎样。 
  她发了会儿呆,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之突然,引得许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电话打过来。 
  她的手垂落在大腿上,虚弱地问:“几点了。”问完了又想起自己有戴手表,而且手机上也有时间显示。她一般不大戴手表,可是今天早晨她却下意识地戴上了。 
  “十一点四十。怎么,你还有事?” 
  杨冰把胳臂撑在车门框上,又把头撑在拳头上。她无力地摇摇头。 
  仙杜瑞拉在午夜十二点从公主变回灰姑娘。 
  她今夜在十一点变回孤家寡人。 
  今夜十一点以后,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曾经有个人说过:一个终点,也是另一个起点的标志。她的生活,又会怎样发展呢? 
  汽车平静地行驶,来到一片中层公寓区。这是许文住的地方。杨冰眨了下眼睛,自觉脑筋有些短路。她陈述一个很明显的事实:“这不是回公司的路。” 
  “对不起,事先没跟你商量,我没打算送你回公司。你喝得太多有些醉了,不能再骑摩托。姓姜的也喝多了,我只想把你从那个地方尽快带出来,你家太远,而我家离市区近。你先在我那里洗个澡休息一下,我还得回去看看。如果今晚我一点左右能回来,我再送你回去。我没有别的意思,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杨冰此时只觉得疲惫不堪。她低声说:“无所谓。不过一晚而已。”而且明天是周末。 
  忽然想到她手里还有个私活要赶,她不禁徒生烦躁。 
  车子在一栋六层楼前停下。 
  杨冰忽然问道:“今天的事…… 真对不起,姓姜的会撕毁协议吗?” 
  许文拉下安全带:“没什么道歉的,我还不至于要下属卖肉吧。至于合同,他应该不会撕毁协议的,基本上关健的字都签了。就算他要退出,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他退,毕竟这不是他有势力、可以由着他为所欲为的小地方。” 
  许文下车,走到杨冰那边,给她开门。杨冰下了车,腿还有些软。 
  许文的家在五楼和六楼,最上面还有个阳光房。 
  打开大门,里面是开放式格局的客厅、餐厅、外加工作区,一侧为厨房和卫生间,楼上为几间卧室和主浴室。 
  许文家的装饰很简单:橡木地板,纯白的墙壁,大多数家具也为白色,包括工作台一侧现代式落地工作灯的小灯罩。会客区有一黑一百对面两个真皮沙发,一面墙壁上,挂着三副以黑、白、红为基调的系列抽象画。 
  颜色最杂的要数靠墙而设的两列书架,一通到天花,上面摆放着各色书刊杂志,但尽管如此,客厅里还是随处可见一些杂志书刊,包括墙角上那个跑步机上。 
  “请坐吧。反正不是第一次来,我就不必介绍卫生间在哪儿了。”许文说着,走入厨房,杨冰则在那个黑色的沙发上坐下来。她的身子陷入沙发里面,才发现自己今天一天有多么紧张。 
  许文很快端出一个杯子,递给杨冰。杨冰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醋和茶。据说能解酒。”许文解释。 
  “你确信?”杨冰瞪着杯子里棕色的液体。 
  “你可以试验一下。”许文微笑。 
  杨冰吞下了第二口。 
  许文用遥控器起开电视,电视里传出晚间新闻的播音。 
  杨冰忽然想起许文在电视台工作的女友张小楠,不禁抬头问:“我……我到这里,你女朋友不会有误会吧。” 
  许文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把遥控器丢在沙发扶手上,一边转身一边淡淡地说:“我们早结束了。” 
  杨冰‘噢’了一声,礼貌性地表示遗憾。许文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也没什么。她太年轻,我们太不一样。分道扬镳恐怕是迟早的事。” 
  不一会儿许文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半旧的T…恤和一条长裤,还有一条粉红色浴袍:“这些不是新的,但都是干净的。先洗个澡吧,累了可以去楼上休息,有间客房里的床单被套是不久前新换的,我已经开了那个房间的灯。我还要过去看看,不想让何平一个人对付,也许我很快能回来,但这也说不准,所以你尽管放心休息一下。” 
  很快,许文走了。 
  杨冰对着电视发了会儿呆,慢慢站起来去了楼上浴室。 
  开了水龙头,冷水放掉是热水。杨冰闭上眼让热水冲刷赤裸的身体。身上一股烟味酒味,让人难受,尤其是想起姜贤正强吻她那一幕。一想到姜贤正落在她脖子上的嘴唇,她不由使劲地洗脖子,差点擦下一层皮。 
  过了杨冰睁开眼睛,头脑混乱了一阵,目光才聚焦到旁边的架子上。她拿起一瓶洗发液,机械地往头上抹去。 
  ** ** 我是美丽的分割线 ** ** 
  杨冰洗过澡,穿着许文找给她的那个胸前印着卡通狗的T…恤和裤子,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那浴袍是粉红色的,多半也是哪位前任女友留下的东西。 
  她下楼坐到沙发上等头发干一点,顺手又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做一个警匪片,里面传来女警官高声叫喊:“站住!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 
  她抬头看看墙壁上的钟。十二点多了,她洗了有半个小时。 
  看了一小会儿电视,她的眼皮有些打架,便歪在沙发上接着看那个警匪片。再过了一会儿,她没有了意识。 
  杨冰睡着了。 
  睡得无梦。 
  不知过了多久,杨冰猛然醒来。有一会儿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盯着电视里的一片雪花图像迷糊了一会儿,才恢复了意识。她关掉电视,听见楼上浴室传来水声。 
  许文回来了?她想。不错,他的汽车钥匙就放在不远处的台子上。 
  她抬头看看钟:已经快两点。 
  一阵小憩之后,她反而更感疲乏,但是大脑里又恢复了运转,虽然意识还有些恍惚,可睡意已经全无。她看见桌子上的香烟,便拿起来抽出一根。想了想,觉得许文可能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于是她站起来,挑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了玻璃门走到小阳台上抽烟。 
  外面还是很冷。但寒冷让她清醒些。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让清新的冷气灌满这个活了二十八年多的胸腔。 
  星星在天上隐约闪烁。月亮很小,弯弯的,象人剪下来的指甲。 
  杨冰想到这个比方,觉得好笑。她吁出一股烟气,自觉自己的模样一定很有看破红尘的女子的姿态。 
  远处能看见一些高楼,透出一片灯火辉煌,映在夜幕里,这城市的夜空于是半明半昧,并不是完全漆黑。她努力辨认那边的高楼,分析着周晨住的那间饭店是在哪个方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睡了。 
  想着想着她有些心痛。 
  该放的就放了吧。她心说,同时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这静夜之中,这诺大的城市里,不知上演着多少或平淡或激烈的悲欢离合,她算不算其中一个? 
  杨冰沉醉在这片夜色中。这样的夜景给她一种麻痹的感觉,太宁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静得能空出一片空间让人思考。 
  这时她听见许文说话的声音。回头隔着玻璃门,她看见穿着白色浴袍的许文在客厅一角拿着电话在说什么。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浴袍下面露出半截小腿,光着脚,踩在沙发边的小片地毯上。 
  杨冰把烟点了点,烟灰落在旁边一个花盆里,花盆里有株仙人掌,可能是整个冬天被放在阳台上挨冻,现在惨兮兮的,大概早已从里面死掉。 
  身后传来玻璃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不用扭头,她知道许文就站在了她身旁。 
  “你不冷吗?”他的声音传来。 
  “不冷。”她说。但不冷是骗人的。 
  许文稍稍倾身,把双肘支在阳台上,他们中间隔着栏杆上那盆死去的仙人掌。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她的思维飘忽地想:那个司机应该被罚款,就象随地吐痰的人该被罚款一样。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直到那支烟只剩下一小截,杨冰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很荒谬。他是老板,她是职员,可是他们穿了浴袍,一起在阳台上看夜景。 
  “我今天很失态。”她说,一面说着,一面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很蠢。而且是在两个上司面前。简直是职业上自杀。” 
  许文没说话。 
  “对不起。”她说。 
  “不是说不用对不起吗?再说…… 忘了这事吧,反正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杨冰抽了一口烟。她应该停止说话。不知怎的,她却继续说:“最近我总是犯错。对不起。真的。”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杨冰觉得许文是在安慰她。 
  她觉得那一刻特别孤独,很久以来,她都过得很闷,可是她没人可以讲,一直都闷在心里,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那种忧郁,可是躲在阴影里的忧郁却随着时间在悄悄地膨胀,好像把她逼入一个四角,虽然她每天可以做到表面上的平静,夜晚却常常在梦醒时感觉恐慌无措。有时她甚至担心自己:难道我也有人们说的‘都市忧郁症’? 
  如果这时谁给她一点点的体谅和安慰,或者让她嚎啕大哭一场,她都会觉得很感激,但城市生活往往没有这样的人可以倾诉。 
  而许文给她的感觉是个可以聆听的人。至少,他到现在表现的,是个不错的老板。 
  就在那一刹那,杨冰脱口说道:“我喝醉了…… 我喝醉了,是因为这个城市里、另一个酒店里,有个人在等我。我没有去。本来想去来的,后来没去。知道吗,我该感谢你:你把我拉去吃饭。” 
  许文终于转过头。 
  她不必回头,也知道他的视线越过那个死仙人球落在她身上。 
  杨冰咬着嘴唇,神经质地不停地用拇指擦着香烟的过滤嘴。然后她把自己和周晨的事情都说了。简洁,但是准确。奇怪的是,杨冰在诉说自己的故事之前,觉得很压抑,可是张开嘴来,倒好像是讲别人的故事,平静,很有理性。只是她在叙述的过程中身体在不断的发抖,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不是。 
  杨冰说完以后,许文不置可否。许文的确是个很好的听众,即不打断你,也不发表意见,就那样安静地听。 
  杨冰不知道他会怎样评价她。如果他认为她是个坏女人,那也无所谓。反正她都发泄出来了,这会儿她感觉挺良好,尽管她自己觉得自己有坏女人的形像,而且认为方才的‘一吐为快’是个十足的错误。 
  许文又把目光拉回到远处的高楼上。两人静静地继续看着夜景。 
  过了一会儿,杨冰把香烟放在嘴唇上,才发现烟早就灭了。她把短短的烟头重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天冷。”她说,“你进去吧。我抽完了就进去换衣服。你不用照顾我的,我可以出去拦车回家,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出租车经过比较多。” 
  她想,或许许文会对她印象很差,很差,很差、差、差,差到让她离职。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她又一次把烟头放在唇边时,她眼角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她没来得及看见许文是怎么到她身边的,因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把她的烟头从手指间捏走的手上。 
  许文拿过那支小小的烟头,把烟头在花盆里弄灭。 
  “抽烟有害健康。”他一边把烟头在硬硬的土里摁,一边这样说,标准的语调和平淡的语气跟电视广告没什么两样。 
  他说:“不象酒也不是鸦片。即不能用来陶醉也不能麻醉。” 
  他把烟弄灭了。 
  “纯粹的有害健康。” 
  怔了片刻之后,杨冰忽然笑了。笑的时候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她用粉红的袖子去擦。 
  她感到一只手隔着袖子捉住她的胳膊,然后听到门开了。 
  “进去吧,外面冷死了。”他的低语这样传来。 
  。   
  二十三   
  进了屋子,许文一手捉着她的袖子,一手把推拉门合上。这是一个平常的举动,可是孤男寡女之间,这个动作却让人感觉到一点暧昧:即不是直接的触碰,却又不算没有接触,仿佛介于无声和有声之间,好像没什么,又能让人产生些许类似恍惚的不确定。 
  许文转回身的时候,两个人离的很近,杨冰还在低头擦眼泪,同时尽量不让更多的眼泪生出来。许文从旁边的矮柜上一盒面巾纸里抽了两张给她,她接过来擦泪。 
  许文的手顺势安慰似的、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她的肩头轻抚了两下,然后就没有离开。 
  后来说不清是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肩头,还是她的头靠上了他的肩膀,反正杨冰最后依在了许文得肩头,左手攥成个小拳头,隔着厚厚的浴袍,放在他右边的胸膛上。后来杨冰回仔细忆的时候,也还是没弄明白。 
  再后来,许文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试探性的,略带迟疑。然后他的唇滑了下来。在他的嘴唇接触到她的之前,她犹豫了一下,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然后她还是仰脸接受了他的唇。 
  两人拥吻的时候,杨冰才发觉他们都冻僵了,鼻子,嘴唇,都是冷的。杨冰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即将来临的情潮里,在某种程度上,那是一种宣泄。 
  一边接吻,许文缓步将她推引到沙发前。许文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解开她的浴袍,推上那件T…恤亲吻她的身体。他亲吻地很慢,很仔细,慢得变成一种折磨。 
  从他的举动来看,许文对女人很有经验,他把手放在女性敏感的地方慢慢地抚摸。杨冰忍不住张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她不想太被动,于是她离开沙发,为他解开浴袍。他浴袍下面只穿了条内裤。她用同样的方式回吻他,先是他的下巴,然后是脖颈,然后是胸膛。她注意到,他的腹部虽然还算平坦,但没有‘六小块’ 肌肉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周晨也没有‘六小块’了。 
  是的。大家都不再年轻。 
  他身上有着香橙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在她的亲吻和爱抚当中,他的肌肉绷紧起来,目光里有克制的冲动。 
  许文拉起她把她带到楼上黑暗的主卧室。 
  走廊尽头有间卧室亮着灯。那本是许文让她休息的房间,可是他们现在却进入没开灯的主卧室。这个结局,是两个人始料未及的。 
  许文没开灯,对面卧室的亮光射进来,斜斜打在一面墙壁上。这样的半黑半暗的气氛更好,让每个人都能更自由,更放纵,让欲望恣意驰骋。 
  杨冰醒来的时候,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疼。她睁开眼睛,首先看见一盏陌生的台灯,然后是个陌生的衣柜,接着是陌生的窗户和没有拉上的窗帘。 
  她感到一只手臂压在她的腰部。 
  一切都想起来了。 
  杨冰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她还想要这个工作,所以结果即使不能更好,也不能更差。 
  她必须首先保持冷静。 
  杨冰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后悔就象气泡似的一连串冒了出来。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她是凭本事吃饭的职业妇女,以后还要和老板抬头不见低头见呢,和上司有染绝不是她的风格。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一来,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更好,一个是变得尴尬。 
  杨冰看了看桌子上的电子钟,已经九点多。思考多时,不管她心里有多不踏实,她决定面色坦然的离开,这样对以后两人相处比较好。 
  许文被她轻轻地移动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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