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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一族的公主,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和血缘关系。
“哼!”柳冷哼一声,啪啪两声,他人已回到林婕的身边。对面的吉尔公主两颊顿时高肿,严重变形,门牙都掉了两颗,嘴里全是鲜血。
吉尔公主的两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主子就变成这副模样。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吉尔半晌之后才有痛感,痛哭流涕地捂着脸惨叫。
仅存的几个守卫者面面相视,不知如是该上前帮忙还是原地不动?
凌长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远远的,一群人手持各种武器奔过来。
林婕叹气,柳和魏叔无所谓,来得正好,正好拿来撒气。
那几个守卫者欣喜若狂,自己人来了。
“柳,魏叔,我们走!”来者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若真打起来,自己这边虽未必会输,但两败俱伤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走为上策吧!赫连云的伤口也要及时包扎才行。
柳和魏叔无动于衷。
“柳,魏叔,我手好痛!”
“什么?”柳和魏叔急吼。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的手需要包扎。”林婕耍苦肉计。
“那还等什么,小妹,我抱着你走。赫连云,愣着做什么,走啦!”柳急急地吼道。
魏叔的怒气泄了大半,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娃儿明显想息事宁人,耍这种如此明显的苦肉计,恐怕也只有柳和大魔头会上当。算了,就如了娃儿的心意好了。不过,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
柳抱着林婕施展轻功在前面开路,他单手就放倒了不少已到跟前的人。若不是林婕用眼光威胁着他让他手下留情,这些人脑袋早就搬家了。
赫连云一手抱起小杰,小杰的怀里则搂着那目前俩无用之兵绿绿和蓝蓝,骑着赤云马紧随柳和林婕其后,枣枣则驮着飞跃到它身上的咕咕它们紧跟着冲出来。魏叔抱着婕儿骑着黑黑,右手不断地扬起阵阵烟雾,特别是经过吉尔的跟随前时,他狠狠地对着吉尔的头顶撒了一把药粉,阴森森笑着。
林婕回头看着是哭笑不得,魏叔还是没打算放过他们,就算不大开杀戒,亦不会让他们在近段日子好过。
林婕一行人向着柳和魏叔他们探着的路奔去,后面追着一大群未倒下的月之一族的守卫者,迎面亦有不少闻讯而来的族人。真像是在千军万马中冲锋上阵,敌我都不分,乱作一团。
“魏叔,你要去哪儿?”林婕见魏叔突然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高喊。
“回去拿备好的东西。”魏叔头也不回地回道。
“那些东西不要也罢,只是几件衣物而己。”
“不行!里面还有锅和米粮!”衣物是必需品,非带不可,锅是,米粮是,还有干净的水也是。魏叔心里嘀咕着,他可不想再陷入那种巧手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正好把月之一族送的锅和米粮一起带走。
众人绝倒!这都什么时候啦,他还惦记着这个。
黑暗森林
凌长老看着那扬长而去,越来越淡薄的身影,脸绷僵,心里高兴程度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真是天助我也,不管他们是谁,真是帮了大忙,希望它们安然逃出生天,带着那俩圣物永远不回来。
“凌长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余的五长老在接到信儿赶来的时候,林婕他们早就没了影,只剩马蹄扬起的一抹沙尘。
“事情就如你们所知道的。”凌长老装模作样虚应一番。
“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简直是岂有此理!都是你提的好建议,当初就不该放任他们自由。看看,出事了吧!”与凌长老立场相对的其中一长老冷嘲热讽。
“若是当初把他们关起来,我们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你看看这些倒地不起的人,你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凌长老审时夺势反驳,这可是一举得成的机会。利用地上那横七竖八,哀嚎不止的族人。刚才他都让那年轻人的刹气吓得半点都动弹不得。他在那位姑娘的威胁之下,才没有对他们狠下杀招。若不是如此,族里恐怕家家户户都要挂白布。但他的眼睛好生熟悉,是历任族长特有的狭长凤眼,还有那瞳孔的
“可是也不能就此放过他们,他们都把我们一族的圣物夺走了,怎能就此善罢甘休,传出去我们一族以后如何立足?”
“我看还是算了吧,圣物与我们一族的缘份已尽,你们没看到当时的情景,圣物在他们的手里乖得跟只猫似的,就算我们能把它们夺回来,族里谁有那个能耐使唤得动圣物?近几百年来,我们连近它们的身边都得浑身撒满药味。天意如此,我们何不顺应天意?”凌长老劝说道,他巴不得那些人带着圣物走得越远越好,他心里也隐隐有些疑惑,那个功夫最好的年轻人,隐隐有着前任月主年轻时候的影子,那双月氏一族历代月主特有的狭长单凤眼,生气时那似有若无的绿光,还有那长发所泛出的墨绿色。淋淋总总,都是那么熟悉,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是前任月主的孙子?一族人苦苦找寻那么多年正统继承人的儿子?只是为何相貌如此相差甚远?历代月主的容貌都是绝世无双的,单看吉尔那倾国倾城,艳冠天下的出色容貌就可知他们的容貌有多么的出众。若他真是前任月主的孙子,为何半字不提?是不知还是不想理会?这些种种疑惑严重困绕着凌长老的脑海,挥之不去,他直至临终之际才因缘际会得已解开心中的疑团,含笑而终。
“这怎么可以?你不派人追,我派!”
“随你!”凌长老丝毫不在意,他可不认为能追上,那些人的马儿可不是凡俗之物,而且就算能追上,又能拿他们如何?惹火他们,只怕白白搭上几条性命。他现在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儿要去准备,这伙人无意间算是帮了他的大忙,解了他的心头之患。族人守护圣物这个责任终于了了,以后想做什么,任君自由,再也不会受族里那严酷无情的族规所约束,一辈子仅为圣物而活。
“长老,他们走的方向是我们的狩猎地。”一守卫者跑回来气喘喘的说道。
“哈哈!活该!这下他们必死无疑。”吉尔公主咬牙切齿仰天冷笑,脸颊的抽痛和头皮的发痒让她又倒吸了一口气。那些混蛋最好全部被毒物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就不必追了,他们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让族里所有的守卫者守着回绿洲的路,让他们无后路可退。”一长老说道。
凌长老听闻此话,暗暗皱眉,这伙人怎么挑了这么个路?真是活生生自寻死路到炼狱走一回。他们的运气真是有够背的,从绿洲出去的活路有三条,死路无数,他们偏偏挑了最凶险,有去无回的不归路。心里又有一丝的希望,若那年轻人真是前任月主的儿子,身边又有两圣物跟着,说不定能闯出一条活路来。
“娘,他们没有再跟来。”小杰看着那群远远追来的人已停下了脚步,止步不前。
“噢!”林婕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原由,“魏叔,柳,你们有没有找着这条路通向哪里?”
“没有!我们奔了大半宿,仍没有到出口处,但这路上并没有什么流沙的影子,而且至我们所到之地,仍然有月之一族的人活动的痕迹。娃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魏叔半眯着眼睛,娃儿是不是有什么疑虑?娃儿的直觉是非常准的,通常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准是有什么麻烦事发生。
“不,没什么,我们先走再说。”林婕轻敲自己的脑袋一下,这些天神经绷到极点,都有点杯弓蛇影,神经兮兮的。
“魏叔,你刚才给吉尔公主撒了什么?”林婕转移话题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痒痒粉。”魏叔避重就轻地回道。
柳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魏叔狠狠地瞪了一眼,敢泄底就杀了你!
“真是普通的痒痒粉?”林婕紧盯着魏叔的眼睛逼问,不相信魏叔会那么容易作罢。
“真……,好啦!是掉头发的药粉。”魏叔在林婕的视线之下招架不住原形毕露,只好举手投降。但可没有说把变秃头之后,要想重新长头发出来,少说也得等上两三年。谁让那个臭婆娘伤了娃儿,自恃貌美如花了不起,让她尝尝容貌俱毁,众人唾弃的滋味。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玩意儿?”林婕哭笑不得,魏叔什么时候也开始有闲情逸致弄这些有的没的恶搞之物?三千烦恼丝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是珍贵之物,魏叔让一个绝世大美人秃头变尼姑,这个惩罚也太狠了。
赫连云直摇头,魏叔根本没有把重中之重透露给小妹听,他当时制这个药粉时,他在场亲眼所见,院子里沾了这个药粉的花花草草全都顷刻间枯死,根部全烂掉。若不是他见势不妙逃走,差点就被他抓来当试验品,想到那个吉尔公主取而代之成为魏叔的试药人,他真是庆幸万分。
“在万恶谷的时候。”魏叔乖乖交代,本想弄着好玩的,没想到派上用场。这种严惩恶人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简直是浑身舒畅,六体通透。
绿绿浑身直打颤,这个人简直是魔鬼!以后没事不要去招惹他。
“看着我干什么?”柳不解,小妹的眼神儿还真让人有点怕怕的。
“没什么!”林婕想着想着就自个笑了起来。
小杰一见娘看着柳叔叔的脸发笑,也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
魏叔亦想到了,嘴角不断地上扬。
柳和赫连云不明白,这三人在打什么哑谜?
“小妹?”柳不高兴地问着。
“不是!哈哈!只是一想到你的真面目配上一颗金光闪闪的大光头……哈……就觉得好好……笑!”林婕笑得上气不接下去,眼泪都出来了。
魏叔和小杰一听至此是毫无顾忌开怀大笑。
婕儿的小脑袋不断闪着小问号,叔叔,大光头,合在一起,漂亮秃头,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赫连云拼命忍住不笑,却始终忍不住,只差没从马上滚下来。
柳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四天之后,林婕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切呆然若木。
“魏叔,这个?”林婕看着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绵延不断的苍天大树,十分不解,不是刚才出沙漠不久吗?连过渡的草地带都没有,三级跳就到了高山深林,这个世界的自然景观未免太不同寻常。
“我们只怕是到了黑暗森林。”魏叔直叹气,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在沙漠里兜兜转转的,分不清楚方向,想不到居然跑到这儿来啦!现在是身处黑暗森林的哪一处?
“什么?”林婕惊呼,我们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真是离回家之路越来越远。这下子怎么是好?记得赫连昱所绘的地图上,黑暗森林的位置应该是在沙国格里木城至南国的康如城之间,那么现在应该是在沙国与南国交界的地方,往南穿过这片小森林就是南国,往东穿过大森林则是饶国,不过,那是沼泽遍布的地带,比流沙更危险,根本不可能走。若是当初在拉玛时,顺着沙漠边缘南正到格里木城那还有可能,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已是黑暗森林的腹地之处,往后退行向东是沙漠,现在向东行是沼泽,走此道跟走奈何桥差不多。往西的话亦是危险重重,长途跋涉,才能到沙国与南国的边城。
“怎么办?”柳和赫连云亦是直皱眉头。
“还能如何,往南闯过去。”往西太远,往东无路,只好往南,穿越一百多里的森林去南国,然后绕道康如城回饶国。
“可是,没人能从黑暗森林出来耶,据说里面迷障重重,毒物处处俱在。”赫连云深有疑虑。
“那还能如何?退回月之一族的居住地,再走沙漠出去?”魏叔此时亦无主意,走哪条道都有危险,最好的选择只有南面,起码森林是自己所熟悉的,若是沙漠和沼泽地,自己和柳根本无用武之地,若不是有小妹在,都不知怎过来。
“现在天色晚了,进森林也危险,先在这里住上一晚再说吧!”林婕叹气说道。其实往南已成定局,别无选择。
一行人只好原地休息,第二天往南边的森林走进去。
“柳,蛇!”林婕头皮发麻,几乎尖叫出声。密密麻麻,如麻花绳一样绞在一起,吐着那分叉的信子。她本来就对蛇最为害怕,何况是这么多蛇聚在一起。难怪月之一族的人没有追过来,这路根本是绝路。瞧瞧这森林里的毒蜘蛛,毒草,毒虫,毒蛇……简直就是一个万毒魔林。
“别怕!有魏叔的药粉上,它们不敢过来!”柳轻拍着小妹,护着她不让草叶树枝伤着她。
林婕强忍着颤意,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以前没见过那么蛇聚在一起,还可以忍过去,现在手脚都有些发软,若不是柳扶着她,她准瘫地上。
“爷爷,怕怕!”婕儿亦对这种冷冰冰的生物最为害怕,整个小身子都埋入魏叔的怀里。
“不怕不怕,爷爷在这儿呢!”魏叔搂着婕儿安慰着,瞄了林婕一眼,想不到娃儿也有害怕之物,以前总认为她胆大过天,似若男子,现在终于有点女儿家的模样。
绿绿和蓝蓝,咕咕它们倒是吃了贼胆,跑去逗着那蛇群玩,它们恐怕亦是蛇的天敌,那些软体动物纷纷往后逃窜,林婕看着简直快昏过去,若是被蛇群卷进去,想救都救不了。
小杰的小脸也是青白青白的,只是强忍着而已。
终识庐山真面目
森林里的气候变化无常,刚还是艳阳高照,现已是乌云密布,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林婕一行人被浇了个浑身透。
“真见鬼!”大魔头不快地诅咒着,浑身湿嗒嗒的很不舒服。
“刹叔叔,你别乱抖,水都往我身上流啦!”杰儿小手拧着半湿的袖子不满地抗议,他本来还干爽的衣物因刹叔叔的乱动被雨弄湿了不少。娘单手抱着他,另一手撑着大叶子,他只要紧靠着娘的脖子不乱动,根本不会淋湿。
“哼,人小鬼头!”大魔头想腾手出来教训教训小杰,哪知他自个用力过猛,用来遮头挡雨的大叶子让他撕成了两半,本来那还干爽的长发被大雨浇了个透,免费洗头。这下子,他浑身上下根本找不着一块干燥的地方。
“大魔头,你没事吧?”林婕哭笑不得地向他挪近,把头顶上的大叶片往他的头上挪过去,意思意思也好,免得他当场翻脸。虽说魏叔顺手牵羊带了米油盐锅碗瓢盆,但却没防雨的油毡布,当时情况如此混乱,哪会想到这些所需之物。现在倒好,米油盐有锅碗瓢盆遮个严严实实,人却只有现物利用,摘几片大大的叶子挡雨,若是细雨倒也没什么,偏偏是倾盆大雨,没两下子挡雨的叶子就被雨水冲破好几个口子。还好不是雷雨交加,若连闪电雷声一起光临,背靠的大树都得离它远远的。至于大魔头的归来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这里虫子比比皆是,柳前一刻还跟她信誓旦旦,让她不要怕,下一刻见着迎面而来的一群飞蛾,逃得比谁都快,缩回里面死活不愿出来。大魔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接管。
“唔!”大魔头委屈地应道,他极度不喜欢身上不干爽,偏偏柳在里面进入深度睡眠,拳打脚踢一概不予理会。
“爷爷,冷!”空气中的凉意让婕儿一下子之间无法适应,缩在魏叔的怀里。
“乖,别乱动,弄湿了会更冷。”魏叔把婕儿身上挡雨的叶子压得滴水不漏,若是小心肝淋了雨,她身体弱,准会得风寒。
赫连云则是站在魏叔的旁边,两手撑起的大叶子有大半在魏叔的头顶上空。他自个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风雨之中。
咕咕,绿绿和蓝蓝它们寻了个树洞临时搭窝,倒是一根毛不湿。
“大魔头,我有个好主意!”林婕看着咕咕它们在树洞里悠然自得,再瞄了一下赤云马上的天血剑,顿时灵光一闪。
“好主意?”大伙儿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目前的困境难不成还有法子解决?除非天降蓑衣或是老天开脸放晴。
“大魔头,你剑术是比柳差一点,但也没差到哪去吧?能否把这几棵大树都挖个洞出来?”林婕用眼神示意大伙儿看看咕咕它们。
众人眼睛一亮,怎么事先没想到?
大魔头喜出望外,也不管不顾地冲到赤云马的身边,拿起天血剑,施展轻功在空中划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五六个人伸长双臂都围不过来的苍天大树,让他给挖出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小空间,虽比自家的马车空间小,但挤挤亦可以容纳在此所有的人。
“娘,太好了,终于不用淋雨了。”小杰高兴地在树洞里转着圈圈。
婕儿兴奋得眉开眼笑,四处摸着被大魔头削得光滑无比的树壁,小小探险一下。
“娃儿,这主意不错!我们以后晚上停下来过夜时,亦可以采取此法子。”魏叔打着主意。
“主意虽好,但这些树可就遭罪了。”赫连云摸着天血剑直叹气,都快变成砍柴刀了。
“没事,我们只是挖了个洞,它们的树皮还在,死不了的。”林婕笑着解释道。对于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