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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那话,为贾琏说话的味道太浓,这是一个内侍所忌讳的,所以他是真怕。
伴君如伴虎,老皇帝从前尤其不喜欢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样,所以如今在太子面前,他也忌讳莫深。
太子闻言也有些讶异,贾琏知道这时戴权在还之前的人情,闻言也连忙朝太子打恭。
“那位娘娘从前和微臣的确是一家人,只是有段时间微臣家里突生变故,他们害怕被连累,所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和微臣一脉断绝关系,此后就和微臣一脉再没有关系了。”
这是戴权的苦心,虽然贾琏知道,即便戴权不这样说,太子也不会有其他想法,但还是心意还是心领的。
说完也朝戴权颔首,贾琏镇定自若的站定。
对于二房一脉,其实要不是顾忌太虚幻境还有一个可卿,他是压根一点儿都不想去管的。
只是举手之劳的话,若是他多忍耐一些,将来可卿和警幻的对决胜算也大些。
但若是贾元春自己作死,他却是绝对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本宫知道。”
不在意的摆手,太子想了想又看着贾琏。
“本宫从前虽然和你没有太多接触,但这段时间本宫对你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说句掏心掏肺的话,本宫如今的处境,你都可以留在本宫身边,你可明白什么意思?”
想起此前皇帝对他说的话,太子看向贾琏的眸子古怪的闪了闪,随后又恢复正常。
贾琏当然知道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如太子口中所说,如今他这样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了。
毕竟当今现在是生死未知,而朝堂之上那个“皇帝”,根本就是假的。
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一旦被人察觉,若是老皇帝这里再不乐观一点,那么太子悲伤弑父之名都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多少,这也就意味着,知道这件事情的,往后太子登基,那么从龙之功就是妥妥的了。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都是心腹。
所以现在太子的意思,也就是向贾琏表明,他是拿贾琏当心腹看的。
只是这样的情况,心腹这样的语汇根本不用这样明晃晃的点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
而一旦点出来,也就意味着,将要有事情发生。
“微臣甘愿为太子殿下肝脑涂地!”
直接了当的开口,贾琏跪在地上,一脸坚定。
当然心里还是默默朝太子竖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动作。
贾琏发誓,只要情况不对,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跑路,绝对不会去管这货。有多远他就跑多远,带着全家跑国外也行!
满意贾琏的回复,太子欣慰的点头,亲手将贾琏扶起来,然后微微一笑。
“很好,本宫没有看错人,那接下来的话,你就给我听好了。”
。。。。。。
八月的京城已经开始转凉,风起,贾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巍峨威武宫门,上面是三个威严的打字。
凤藻宫。
“既然从前是一家人,那么就由你去审讯吧,她身份到底不一样,又是父皇宠爱的,我们现在也不好闹出大的动静,母后身体欠安,你去了,不管什么结果,本宫都接受。”
这是太子的原话。
贾琏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什么意图,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没理由不来。
这还是贾琏第一次来凤藻宫。
门口四个膀大腰粗的嬷嬷站得笔直,就算空无一人,也不见有交头接耳的动作。
从袖袋里取出太子给的牌子,也用不着开口,直接往四人面前一晃,就齐唰唰跪下一片。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声开口,贾琏倒是没想到这牌子竟然是皇后的信物,被四个一把年纪的嬷嬷这样一跪,倒是有些不适应。
忍耐住心里的不适进门,贾琏抬头,中间直对正殿,似乎是听到刚才的动静,贾元春正带着人急忙往门口赶,却是和贾琏对个正着。
“是你?”
脸上原本的忐忑换位冷漠贾元春止步,看着贾琏心情复杂。
当初贾政对贾赦,其实心里也是顾念兄弟之情的。
到底几十年的兄弟情,而且又是贾赦那样傻的人,对自己兄弟巴心巴肺的好,哪真有铁石心肠的。
只是最后贾元春推的那一把,彻底将两房分割,再无瓜葛。
贾琏身后的宫门已经再次关上,“嘭”的重重一声,仿佛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真是抱歉娘娘,本官这次来,是为公务。”
手上的牌子扬了扬,贾琏看着眼前显得有几分憔悴加老态的贾元春,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大观园建成后回府省亲的那个女人。
高贵倨傲,妩媚动人。
那时候的她,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身为皇妃的地位,那般的不可一世。
自称本官,也是给贾元春提个醒,今日他来,可不是为了叙旧,而是公务。
好在贾元春是聪明人,领会贾琏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缓缓屈身,贾元春并没有跪下。
她是皇帝的妃子,即便是看到皇后,也是不用下跪的。除非是犯了错,被惩罚。
只是就算是平时,皇后看到贾元春也是要礼遇三分,又怎会轻易结仇。
不过这次的事情实在棘手,而且又是林如海亲口说的,所以皇后才不得不从。
贾元春虽然暂时是嫌疑人,只是尚未有证据,而且只是怀疑,所以身份上依旧压贾琏一头,所以行礼却依旧还是要行的。
作揖鞠躬,贾琏往前伸手。
“娘娘请吧,下官有些话要例行询问娘娘,还请如实回答。”
一边说一边跟在贾元春等人身后进门,眼角余光不露痕迹的打量。
凤藻宫是皇帝亲自赐给贾元春的,整体大气辉煌,相较于贾府女儿的娇态,倒是多了几分大气。
行至大殿上首,贾元春缓缓落座,慢悠悠的端起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拨了拨,然后才朝贾琏颔首。
“给贾大人赐座。”
气氛异常和谐,两个人一时无话,贾琏心里斟酌了一会儿,然后才当先开口。
“娘娘可知凤藻宫何以会被封禁?”
当初皇后封禁凤藻宫,用的是贾元春以下犯上的罪名。
当然了,这里的以下犯上不是皇帝,而是指的皇后自己。
只是当日贾元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里冒犯了皇后,所以一直被关到今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贾政那头,因着在内务府有些关系,又拉着王子腾做大旗,好不容易和贾元春有了联系,不曾想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紧接着贾琏秘密将贾宝玉等人一并接到温泉庄子,贾政知道贾元春被软禁,不得又得多方打探询问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所以贾宝玉等人也就没能顾得上。
而在这段时间内,贾政为了弄清楚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贾元春说被软禁就被软禁,少不得打点上下,四下求人。
可是不管废了多大劲儿,还是一无所获。
在这段时间里,贾元春算是真正了解什么叫人情冷暖。
凤藻宫被禁闭,但被禁闭的却是只有贾元春一人,所以其他伺候的人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就在这段时间,那些平日里和她姐妹情深的也好,那些和她惺惺相惜的也罢,却是一个求情的都没有。
甚至不少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还出言不逊,甚至冷嘲热讽。
虽然这些早年在做宫女的时候也体验不少,但身居高位数年,从前做宫女时候的生死不由己再次体验,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所以当下贾琏如此开口,贾元春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楚楚可怜,然后佯装悔恨的开口。
“本宫知道了,当日是我的错,不该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
想了好久的台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心里十分不好过,但贾元春到底还是开了口。
这就是这些日子她想通的。
尽管她根本不记得,当日和皇后相见,分明没有什么逾越之举,何以皇后突然发难,而且还给了这么一个信服度低得令人发指的理由。
所以思来想去,她心里最终定位,还是嫉妒。
皇后嫉妒她得宠,见不得她好,所以才这样,连脸都不要了。
也因为这样,她决定暂时先认错,然后以后再找机会收拾她。
只是贾琏想要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所以当即有些无语。
贾元春被封禁的理由,他去找皇后了解情况的时候,早就有所耳闻,当时皇后也是毫不忌讳,直言只是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方便整理案件的。
所以这时候贾元春这么直接的来这么一顿,让贾琏十分无语。
“娘娘怕是误会了,下官这次来,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贾琏是肯定不能告知的。但是旁敲侧击问问那几日她的行程,她却也是累坏了。
又困了。。。。。。今天坚持了三千,以下重复,还有一千,明天补上。
爱你们,么么哒~!~~
而在这段时间内,贾政为了弄清楚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贾元春说被软禁就被软禁,少不得打点上下,四下求人。
可是不管废了多大劲儿,还是一无所获。
在这段时间里,贾元春算是真正了解什么叫人情冷暖。
凤藻宫被禁闭,但被禁闭的却是只有贾元春一人,所以其他伺候的人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就在这段时间,那些平日里和她姐妹情深的也好,那些和她惺惺相惜的也罢,却是一个求情的都没有。
甚至不少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还出言不逊,甚至冷嘲热讽。
虽然这些早年在做宫女的时候也体验不少,但身居高位数年,从前做宫女时候的生死不由己再次体验,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所以当下贾琏如此开口,贾元春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楚楚可怜,然后佯装悔恨的开口。
“本宫知道了,当日是我的错,不该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
想了好久的台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心里十分不好过,但贾元春到底还是开了口。
这就是这些日子她想通的。
尽管她根本不记得,当日和皇后相见,分明没有什么逾越之举,何以皇后突然发难,而且还给了这么一个信服度低得令人发指的理由。
所以思来想去,她心里最终定位,还是嫉妒。
皇后嫉妒她得宠,见不得她好,所以才这样,连脸都不要了。
也因为这样,她决定暂时先认错,然后以后再找机会收拾她。
只是贾琏想要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所以当即有些无语。
贾元春被封禁的理由,他去找皇后了解情况的时候,早就有所耳闻,当时皇后也是毫不忌讳,直言只是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方便整理案件的。
所以这时候贾元春这么直接的来这么一顿,让贾琏十分无语。
“娘娘怕是误会了,下官这次来,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贾琏是肯定不能告知的。但是旁敲侧击问问那几日她的行程,她却也是累坏了。贾元春被封禁的理由,他去找皇后了解情况的时候,早就有所耳闻,当时皇后也是毫不忌讳,直言只是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方便整理案件的。
所以这时候贾元春这么直接的来这么一顿,让贾琏十分无语。
“娘娘怕是误会了,下官这次来,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贾琏是肯定不能告知的。但是旁敲侧击问问那几日她的行程,她却也是累坏了。贾元春被封禁的理由,他去找皇后了解情况的时候,早就有所耳闻,当时皇后也是毫不忌讳,直言只是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方便整理案件的。
所以这时候贾元春这么直接的来这么一顿,让贾琏十分无语。
“娘娘怕是误会了,下官这次来,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第三百七十四章 醒
贾琏心里,对贾政可是不抱有希望的。
当日他能够伙同忠顺王逼死贾母,虽然不是有心的,但忠顺王是贾府的死对头,这他应该是心有所悟的。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那么做了,所以如果问题出在贾元春,贾琏也不稀奇。
只是对于皇帝天花这事儿,贾元春还当真是不知情。
甚至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皇后在刚爆发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将凤藻宫封了起来,所以她连外面爆发天花的事情都不知情。
是以贾琏这样的神色和言语,在贾元春眼中就成了找茬。而私心里,贾琏之所以这样,贾元春将缘由归结于此前他们父女对长房的迫害。
“大人说笑,你口中的外臣可是我的父亲,虽然我如今已经是皇家人,但此前连太后娘娘都特意允许我等省亲,如今这层关系怎么又成了结交外臣?”
说着手中的茶盏往旁边桌上一放,贾元春缓缓起身。
“琏哥儿,虽说老爷这些年的确是做了不少糊涂事,我觉得没脸,所以也一直回避着你们,但不代表姐姐心里将你们置之度外,本宫心里,你还是那个喜欢跟着我的弟弟,和宝玉一样的分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说道最后语气已经有几分冷意,仿佛十分失望般,贾元春走向贾琏。
“本宫不知道今日你来,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还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这些日子,我的确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往后对娘娘必定更加尊重敬爱,可是刚才你说的那种没影儿的事儿,本宫却是不认的。”
这番话说的意思,却是要打亲情牌了。
虽然对贾琏没什么用,但贾琏冷眼看着,话说到这样的地步,贾元春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天花的事情并不知情,也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微微一笑,对贾元春的话不置可否,贾琏既然得到答案,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娘娘歇息吧,微臣这就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少,贾琏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说着就要起身,贾元春原本说那番话的意思,是想打亲情牌从贾琏口中套话,不曾想贾琏不仅不领情,甚至直接来这么一招。
“贾琏你站住!”
心头蓦然慌乱,贾元春连忙高声喝止。
刚才贾琏话里有话,如今又这样不清不楚的要回去复命,皇帝心里她是什么地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若是贾琏这会儿不说清楚,恐怕之后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底身份上压了贾琏一头,闻言止步,贾琏转身,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贾元春。
“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连贾元春自己都不知道叫住贾琏的原因,闻言嘴巴张了张,脸上才升起的怒气不由又消散下来。
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容她再如从前那般任性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你我之间虽然误会繁多,但终究还是一家人。”
言辞恳切,贾元春这话已经带上了哀求。
虽然不明白贾琏来这里到底意欲何为,但贾元春知道,如今的她若是还想翻身,也只能再贾琏身上做功夫。
时间过了这么久,当初她上位便是因为出卖了秦可卿,可是这么多年,贾琏越发得到皇帝的亲昧,反而她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所以尽管不想承认,但贾元春心里知道,自己当初怕是打错了算盘。
贾元春的认怂,在贾琏看来是迟早的事情,闻言笑笑,依旧告辞。
“臣并未言明圣上的身体情况,但从贤德妃字里行间,臣觉得她似乎并不知情。”
实话实说的朝太子复命,贾琏站得笔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实话实说,信不信就是太子的事情了。
而显然,太子对贾琏还是信任的。
闻言将手上的折子放到一边,太子抬头。
“不是宫女内侍,不是贤德妃,那最后只剩下。。。。。。”
一边说一边思索,太子看向戴权,吓得后者连忙“嘭”的一声跪到地上。
“可不是老奴啊。”
吓得哆嗦,危机感涌上戴权心头。
皇帝的衣食住行基本都是他安排,现在他不仅没有照看好皇帝,让歹人有机可乘,甚至连嫌疑人都找不出来。
所以戴权是真的害怕。
“那你说还要谁?”
比不得对贾琏的温和,太子和戴权说话的时候,脸上俨然一副严肃的模样。
被太子的口气吓得越发恐惧,哆哆嗦嗦,戴权再次回忆,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是方院首!”
脑海里闪过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