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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十五年亲历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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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的艰难促使一些山民遇病时以大烟为药,上瘾了难戒。烟民中还有这样的
说法:老婆死了三年忘得掉,大烟断了三年还难忘。

    精神的麻醉混灭了新的欲望,加重了人们的孤独和自卑。

    过去这里的人只要填饱肚子,睡的地方是从来不计较的,甚至不分男女挤到一
张床上,有的则在地上铺点草,躺在上面脚一缩就到天明。

    那晚寨子的头人,听连长说连队很久没吃新鲜肉了,就专门叫人打死一条狗来
招待我们并叫带一些牛干巴回去给士兵们。

    不多时,火塘散发出的浓浓的狗肉香味已弥漫全屋,撩逗体内的馋虫蠕蠕欲动,
屋外山风朔朔平添一股寒气。不一会儿一盆香喷喷、热腾腾的狗肉已端至桌前,我
们挥膊上阵,大嚼小饮。一会儿胃热体燥,身上的寒气似乎一下子全蒸发出来,浑
身上下通泰极了。

    边地人那浓厚的友情,使我几度夜难眠,几度眼眶红。山里的野荔枝又甜又酸,
在一个汉子家,我夸道“真好吃”,以后三天我都能吃到野荔枝。我以为山上很多,
一天执意要和他一起去摘,待到了野荔枝树前,我愣住了:高大的荔枝树隐现在云
雾中的绝壁怪石。就是它?果实长在上边。树身上那一个个砍的凹凹,这位大哥爬
树时借以驻足。我大惊大悟,完全懂得了边地人的心。


 
            



             3.5山头寨的百年骷髅

    我看到真正的佤族百姓生活是1987年3 月15日离开邦桑北上克钦山行军路过佤
区途中,接触的那瞬间我简直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相信这已是八
十年代,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那是下午4 点多钟,我们从一个小山坡后面转出来,看到两个皮肤黑得发亮的
长发女人:仅仅在臀部周围困有一尺半长的一片黑布片,整个身子都是赤裸裸的。
她们弯下腰点种包谷时就等于什么都没穿了。

    她们见来了外人,便向路边走了几步,取下腰间插的旱烟袋和烟杆点燃吸着,
站着看我们路过。

    在即将宿营时,又看到有一男一女在坡上地里千活。男的腰间系着一根麻绳,
手持一把长刀砍地上的小树山草。看到我们向他的地走来,他提刀转过头来看我们。
我们稍一仰头,一个黝黑。矮墩墩、带野性的赤裸的男子身体出现在眼前。他身上
除了腰间有根麻绳外,兜档裤都没勒上一片。女的拿着一把锄头,一边挖地一边收
拾男人砍下的山草,她腰间倒是系着一片围布。地里有用树叶搭的一间简易窝棚,
棚边有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和一只小狗在嬉戏,那狗用嘴叼着小孩的手臂跳来跳去往
下拖……

    这里我要提及一下我们的佤族战友。佤族战友两顿饭撑饱了肚皮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人生活方式还带有原始性,没有洗脸洗澡刷牙的习惯,发给的衣服除了一套应
付出操。集合外,一年都不再用,还是崭新的。他们的饭量很大,但从不挑剔有无
肉菜。做饭时,他们连肉带菜跟米放在一起,煮成不干不稀的一大锅烂饭,然后盛
在盘里用手抓着吃,因生活简单无所求,所以他们带兵干部也很省事。用于买菜和
生活用品的钱节余下来的就花在打烧酒上。佤族战友爱喝酒,而且喜欢的程度难以
形容。

    缅甸地广人稀,农村水田一年只种一季稻,稻谷收割后,土地不犁不耙,第二
年雨季放上水再插上秧,既不施肥,也不拔草,就等旱季去收割。我刚到缅甸时,
认为是没人种的农田,不明白为什么荒田这样多,这时才解开这个谜。解放区曾提
倡双季水稻,都嫌太累,说祖祖辈辈都没这样干过,粮食不够,宁愿拿东西去卖,
换来粮食,也不愿在土地上再多下功夫。由于地处热带,雨季来后雨水充沛,种一
季一公斤籽种也可收三百公斤稻谷,人们完全是靠天吃饭。很多地方没有施肥习惯,
农村手工业不发达,只能做桌椅板凳,做土缸,编筐筐箩箩。

    给土地打围墙,这是我在缅甸农村看到的另一种特殊现象。因为这里养黄牛成
群,牛群又多是放牧在野外,自由行走,到处横冲直撞,没有坚固的围墙,根本不
能保证农作物生长成熟。

    令人特别烦恼的,是这里蚂蟥特别多,去励洞的路上时有蚂蟥爬到腿上。这里
的蚂蟥,比南部军区那边丛林里的还多,已经登堂入室。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的血
已流满毯子,知道蚂蟥已经钻进毯子。找蚂蟥,蚂蟥早已不见。蚂蟥未吃饱时,爬
在你身上,抓也抓不下来,吃饱后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以后我就每晚上床睡觉
前,脱掉衣裤,在手电筒光下用手抚摸全身,常常忽然看见腿上有一条黑带或摸到
腿上有一条软物,仔细看就是蚂蟥,用力拔才能拔下来,拔下来用脚踩是踩不死的。
划上一根火柴,听见一声爆炸,才知送掉它的性命。

    经常碰到蛇,有时也免不了被蛇咬。有一次我们八九三七营一个连踏着杂草丛
生的小道鱼贯上山,走在前面的副连长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以为是断枝扎的,
并不介意,继续往前走。后面的也相继被刺了一下,更没有引起注意。一个小时后,
副连长的脚腕慢慢肿了起来,其他战士的脚也有点红肿,大家回忆起来,才知道是
给蛇咬了,于是连忙把带来的蛇药给他们服用并敷在伤口上。副连长的伤势最重,
不久就昏迷了。事不宜迟,立即把他抬下山,送进总部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才转危
为安。

    在和蛇长期打交道中,人们逐渐熟悉了蛇的脾性,想出一套对付的办法。一天
傍晚,两位年仅十二岁的小学生从山里捉了一条一米多长的眼镜蛇回来,送给军法
处长,令我们又惊又怕。原来,他们到森林里玩,看见一条眼镜蛇正爬上一个陡坡,
他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其中一个竞按照平时听大人说的捉蛇方法,冲上去抓住
蛇尾巴使劲一拉,眼镜蛇就酥软无力了,另一个孩子用棍子压住头,然后顺手扯了
一根藤条就绑了回来。军法处长把他们骂了一顿,叫他们以后不要冒这个险,但仍
然接过蛇,剥皮、撕肉,然后杀一只鸡、一只猫,搞一锅“龙虎凤”,请来我们这
些战友吃。

    还有一天,副参谋长上山检查工作,在路上发现一条三米长的眼镜王蛇,他毫
不畏惧,操起一根棍子大喝一声冲上去,看准蛇的七寸狠狠一击,在战士的帮助下,
很快把蛇打死了。他赶快用藤条缚住蛇头,吊在高高的树上,然后割断一段尾巴,
蛇血便滴下来了,副参谋长连忙含着蛇尾吮血。副参谋长患有风湿病,经常捉蛇喝
血。他一连吮了几大口,像喝开水一般,然后让给其他同志,十多个人轮吸还吸不
完。像这样十多斤重的眼镜蛇和眼镜王蛇在别处是极为罕见的,但在缅北丛林经常
可以看到,雨季的晚上,司机开车可在公路上压蛇,因为它在乘凉。

    我们山区的人更喜欢捉蟒蛇,这不但因为捉大蟒一般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因为
大蟒的皮很值钱。军法处长打猎时,就碰上过两条大蟒。一次,他看见一条大蟒在
缓缓地爬行,他瞄准蟒头一连打了几枪,把它打死了,除了卖皮得了几十元外,还
让司令部里干部战士饱餐了一顿蛇肉。还有一次,他碰见一条大蟒吞吃一只鹿子,
鹿子一部分已进入口中,四只脚在外面乱蹬。这时大蟒给鹿子撑着,一动也不动,
军法处长找来几根藤条把它捆得结结实实,然后把鹿子拔出,再回司令部找人抬大
蟒回去。大家一称,八十多斤!

    许多人都知道,大蟒怕闻人汗味,只要从身上脱下汗衫把蛇头一包,大蟒就全
身酥软、任人摆布了。有一天,通讯连一群女兵在训练时发现一条大蟒,其中一名
胆大的妇女当即脱下军衣把蛇头包住,其他女兵一拥而上,大蟒居然给她们活捉了。

    1991年2 月门日随912 师部特务营警卫连执行任务,路过一个叫山头寨的佤族
寨子却使我领略了佤胞的民情风俗。

    那天上午11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四周被一圈小树围着的寨子旁,营长说他认识
这个寨子的头人,准备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征求我们的意见,我说“由你作主”。
他派了两名佤族战士进寨子里去通报寨主。

    过了十分钟,一名战士出来了,还带来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此人身体
强壮,肌肉发达,皮肤黑得发亮,仅穿一条村裤。在佤区进去两个人,出来时就留
下一个人作人质,意思是寨主诚心让客人进寨,但假若客人反悔,他们就要杀掉人
质,这规矩说明这地方的人民很诚挚讲情义。

    我们进寨时让牲口先走,人在后,枪倒背,表示友好。从大门向里走了大约二、
三十米,我发现靠山的这边的路旁立着一根直径大约有三四公分的一棵人头桩。木
桩的顶头凿开了一个洞,几具骷髅嵌在上面令人心惊胆跳,往里走又是几棵,总共
大约有三十多棵,最里面几棵木已烂朽了,头骨上长出了像青苔一样的树毛衣。

    据部队的佤族战士介绍,朽的那些人头桩大约有一百多年了。这些人头是用来
祭神,保佑五谷丰收的。在缅甸那些年我未见过人头的祭献和安放仪式。

    “砍牛尾巴”,这一活动意义是把木鼓房供过的旧人头骨送到寨外鬼林中。林
中坚有排列整齐的人头桩。到砍牛尾巴那天,先将准备砍的黄牛拴在一根形似牛尾
巴的木桩上。这时,周围已围满了手持钢刀的抢肉者,远一些地方站满了围观的老
人、小孩和妇女。主祭者和魔巴诬师)牵牛绕房三周,再拴到牛尾巴桩上。魔巴便
一刀把牛尾巴砍断,随即将它扔过主祭者家的屋脊,于是抢肉者一拥而上,叫喊着
挥刀砍肉。霎时,一条活活的黄牛,便剩下牛头和骨架了。抢到肉者,满脸笑容,
得到群众赞扬;没抢到肉者,垂头而去,遭到围观者的讥笑。这是非常惊险的场面,
每次砍牛尾巴都要伤人。这种原始野蛮的习俗,不知是怎样产生的;也可能是锻炼
勇敢的一种方式吧。

    寨子后有一草房,里面安放着几个大木鼓。木鼓的制作方法是将树砍成一两米
长的一段,用凿子从中凿开五六公分宽的一道口子,从这个口子里将木头的心子掏
空,就成了一个木鼓,木鼓发出的声音是沉闷的,那确实很带劲,我试了试。木鼓
是佤族的一个特征,每个村寨有一个至数个木鼓房,每个木鼓房一般放两个木鼓。
它是通神之具,也是崇拜之物,平时不能乱敲的,只有较大的宗教活动和紧急军事
行动,才鸣鼓以聚众。

    这个寨子的头人杀了一头牛招待我们。牛杀了取出肠肚后不去毛皮,用刀连皮
毛带头分割下来扔到火上烧,毛被火烧掉后拎出来用刀刮一刮,剁一剁就扔进了米
锅。

    佤族饮食习惯于半干半稀,我们把这种饭叫“烂饭”。不论鸡猪牛肉他们都要
放到锅里跟烂饭煮在一起。饭熟后,分盛在木头做的小槽或饭盆里,一边用嘴吹散
热气,一边用手抓着吃。有的家庭则是倒在一个竹子编的蔑桌上。因长期使用,饭
浆米渣将蔑桌糊得滴水不漏。吃饭的时候,有人懒得动,尿急了就蹲在原地竹楼上
撒,我就亲眼看到有人在饭桌旁边这样做。

    用冷水洗去牛肠肚上粪便就简单煎炒的撒撇和将生猪肉割成小块放在大竹筒里,
加上冷稀饭封口存起,一个月后再掏出来拌上盐就吃的酸肉,我在刚参加入民军时
就领教过了。头人还杀了几只鸡,把收拾干净的鸡扔到锅里,煮熟捞出撕成几片放
到竹筒里,加上盐、辣椒捣烂后再倒出来,放到小块小块的芭蕉叶上分给我们吃,
鸡的腿骨他们留着以后看卦用。

    说到喝酒,他们给客人敬酒的方式很特别,与众不同。主人举起酒杯送到客人
面前,客人要左手遮住自己的嘴,右手伸向前一点,弯着手背挡住主人的酒杯或酒
碗叫一声“啊哈”!这时主人收回酒杯自己先喝。主人把酒伸来面前,是拿给你看,
酒是好酒不是坏的,拿回来先喝是告诉你酒里没有毒,主人喝一口后客人必须接着
喝。

    转到一户人家,我见到正在织布的佤族大妈,大妈起身让座时,我无意中发现
大妈的烟锅嘴上套着个火柴盒。原来,佤族成年男女,都喜欢抽旱烟,为了防止风
将旱烟火星吹到房上,故将它盖起来。佤族人烧柴不劈开,整段整块柴头直送火塘,
主人说,这种烧法没有火星。火塘的上方还吊有几根木棍,木棍上面放着竹佤编成
的上下两块炕笆。下边这块炕包的功能就是防止火星飞上屋顶,另外还可用来烧烤
杂物;上边的炕笆为防止从第一层炕笆缝中飞出的火星飞上屋顶,起着双保险作用。
炕笆既黑又亮,相当光滑,天长日久烟熏成的防火屏障,自然天成吃完饭,我到周
围去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形,发现这里缺水,他们饮水的办法是在寨旁适当处挖一大
坑,用牛将坑底踏平,等雨季时储存雨,形成一个池塘,供全寨饮用。有些池塘旱
季干涸,只好到邻寨去挑;即使没有干涸,经牛马饮水践踏,塘边洗衣,水质也不
清洁,尤其是到旱季烈日蒸晒,水质变绿,当地人习以为常,不觉其脏。我不明白
他们为什么定要在缺少饮水的地方住寨?邦桑那边佤族们的生活用水是用竹槽(粗
竹劈开而成)把山泉引进寨内。

    后来特务营长告诉我:鸦片以山头寨所产为上品。收割完毕,烟会也应运而生,
山民以烟换回盐、米、布匹以及各种用品,维持一年生活,这就是烟会为什么那样
兴旺而山民愿意在没有水源的山头上定居下来的原因。


 
            



           3.6丛林里,有两颗红豆失落了

    二十三岁正是寂寞的时候,一个总感到孤寂的年龄。我们从人民军改编为同盟
军已经两年了,我正跋涉在青春的沼泽中。一连几晚都是很好的月光,我却睡不着。
总觉得心很乱,一如窗外那棵和风轻拂的芭蕉。

    我爱她,却不敢告诉她及大妈:由于种种原因不能随她们一起走。

    为了使自己更像一个人,男人都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受孤独,学会了在要命
的寂寞中一声不响,把自己训练得像鹰一样。男人们把在苍茫天宇中翻飞下的鹰当
作自己心中崇拜的图腾,就因为鹰冷淡、孤傲,从来不表示任何温情。

    缅政府在滚弄设立一个移民局管理边境一些事务,有一段时间我几乎一周要去
几次滚弄办事。我认识雨梅,是因为我常去雨梅家在滚弄街子上开的旅社住宿。雨
梅是独生女,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在泰国读大学,一个跟他爸在密支那开矿。雨
梅颀长的身材,秀丽多姿;细润的脸,白里透红;最迷人的是那双合神的杏子眼,
水汪汪。我敢保证,你一旦看见她,非得多盯两眼不可。雨梅祖籍是保山板桥人,
她爸爸从岳父手中继承老业苦心经营,有一定积蓄后就扔下酒厂交她妈妈经营管理,
自己开矿采玉。

    酒厂设在旅社那幢三层砖楼的旁边,一排茅草房里,那里的空气到处散发着一
股浓郁的酒糟味。一股清泉水从菜地后山崖边一株樱桃树下的水井中汩汩流出。烤
酒用的水就是从这里舀的,酒是缅东北有名的“小水井清酒”。

    汉人在这里婚姻不稳定,常出现抛妻别子现象,所以老人对女儿终身很慎重。
在交往中,她妈了解我在外只身一人没有什么牵挂,再加上我比较注意自己的一言
一行,所以全家对我的印象相当好,便产生了招我为婿的想法。可当时对我来说,
谈这个问题是不太现实,因为我想做一番“事业”。

    雨梅经常做我喜欢吃的酸菜辣椒汤、酱鸡、香茅草烤罗非鱼。芭蕉叶蒸肉、牛
肉干巴等几个菜,有时还拿来清香的象牙芒果、麻桑婆、滑嫩的红糖凉虾、滚热的
糯米香茶以及喷香的竹筒新米抓饭。

    大妈对我的关心是多方面的。她常说,当兵风险大,缅政府辖区的人都不愿意
当兵,她为我们这些在果敢的年轻人甘冒当兵的风险而父母居然放心感到不理解。
其实天下父母亲都是一样的,我是背着家里出走来到这异国他乡的。有一次大妈劝
我,再当上一两年就不要当了,退下来后她可以支垫一些钱给我做生意。

    缅甸的汉人不封建。那天雨梅当着她妈的面问我会不会游泳,我说我家乡就在
长江边,长江比滚弄江面宽四、五倍,读高中时我就能游到对岸。她听我这么一说,
就对她妈说:“如果我落了水,就让春辉哥赔人。”以后只要我下午一办完事回到
房间,雨梅就放下手中的活路,要我陪她下滚弄江去洗澡。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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