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三角十五年亲历记-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夷山的独立要靠摆夷人自己的努力来完成”,要求“纯洁摆夷山独立运动”。同时
对重用张苏泉这样的“外国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学生派的领导人大多本是八十
年代与缅中央政府唱对台戏的仰光大学生,他们的发难得到了部分摆夷山老首领的
支持。

    当阳摆夷首领(掸族土司)波德文积极加入了这一行列,最后导致波德文与少
壮派康桥率八千名孟泰军精锐出走;缅东北南扎拉一带的摆夷兵也宣布脱离;接下
来“掸国”总理召干杰借口说服部下康桥,离开总部一去不回,这样一来使孟泰军
一些支队里的摆夷大队中队长思想混乱,动摇分子又带走一部分兵力,四万多兵力
的孟泰军经这次内讧事件仅剩下不足二万五千人。孟泰军元气大伤,张指挥官(坤
沙)的心里在淌血。

    值得一提的是张指挥官(坤沙),1996年初响应中央政府民族和解政策,孟泰
军各支队被中央政府接纳为野战警察部队后,奉调派去协助政府军清剿围攻掸邦民
族军时,按理应该“秋后算帐”,然而各支队推三推四,私下说:“自己人不打自
己人。”结果协助政府军清剿之事不了了之。少壮派们感慨万分,后悔说:“摆夷
山独立是被我们搞败的。”

    经过几十年的摔打,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六十六岁的总参谋长张苏泉因
摆夷山反汉事件,产生了“叶落归根”的情绪。

    经过孟泰军高层张苏泉总参谋长、财政部长坤相、教育部长张维刚等六人反复
研究后,代表团出使仰光政府,经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达成和平团结协议。

    1996年缅甸独立日前一天,缅甸国家电视台向世界播发了“坤沙投降”“缴枪”
这一惊人的消息,并冠以“禁毒斗争胜利”的花环。

    1996年1 月7 日,张指挥官在官邸接受缅中央政府代表赠送的猎枪。


 
            



              5.4打回果敢老家

    我得到彭家声总司令捎来的口信:准备重返果敢——打回老家去!

    离别果敢太久太久,想念果敢很深很深。我又梦见缅北,这是我十八岁时作为
一名军人所得到的幸运,使我有机会到过那里许许多多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

    隆隆的枪炮声已听不到了,阵地上的生活依旧枯燥乏味。战士们有用树枝在地
上画“国画”的,有将缅汉字典一字不漏地读上几遍的。阵地上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都成了大家的宠物:小心喂养在火柴盒里的蚂蚁;精心照料长在坑道夹缝里鲜绿的
小草;在罐头盒里生长的小白菜……。有一棵树,一棵挺拔的相思树,它就站立在
我们面前,确切地说,它还是一棵幼树,只是炮火为它渲染了年龄。

    那时我们住的是坑道,主要任务是站岗。生活的单调乏味使指战员们和炮火中
幸存下来的它成了好朋友。轮到我们干部站

    岗,我总是想办法挤到一号哨位,因为那儿离它最近。有它在,我心里感到踏
实。

    时过境迁,不知那棵相思树长成什么样子了,那两个白色变为粟色最后长成黑
色的突起愈合了没有?不知道那并不起眼、泛着青绿的相思果后来有多少兵尝过?

    去拜访一位知名华人,他热情地把我引人他的客厅,嘘寒问暖,上宾礼待;但
我刚刚走出他家的大门猛然听见一声令人心颤的关门声,我的心又一次感觉到伤痛。

    是啊,我永远只能是一个客人,在泰国这个家中,只能坐在“客厅”里,一方
面享受别人表面的热情,一方面承受打扰了别人的歉疚。客人不论在“客厅”里坐
多久,最终都会被客气地撵走。泰国不是我的家,我贸然地闯进泰国的“客厅”,
我被身后的门砰一声推在门外时,才感到自己的唐突。

    怀念我们驻守梅子箐半年多的日子,部队和当地群众关系相处一家。当部队离
开时,乡亲们含着热泪送别,其中一个崩龙族姑娘送我送了三十里路,一路送一路
哭。第二年我带队执行任务路过梅子箐时,她已经出嫁了。

    请给我你的军衣请给我你的军衣,让我把它洗一洗。

    我知道你的艰辛,军衣里浸着多少汗滴;我理解你的赤诚,我接过血汗浸染着
斑斑血迹!

    像接过一面燃烧的战旗!

    请给我你的军衣,让我把它补一补。

    你可知道我的针线,缝进去多少深深的情意?

    你可知道我的心儿,已和这军衣缝在一起!

    啊……

    我送上洗净补好的军衣,也送上一个崇高的敬礼!

    想到这段生活,我永远记着缅北百姓给我们这支军队的爱,记着崩龙族姑娘的
情,不知道我的这位姑娘现在何方?

    虽然我已在泰国移民局取得旅泰华侨证,但我知道,我不会,永远也不会真正
成为这个家中的一员。我的家是远方那片大地,那里有一堆暖人的火在等待着我。

    不是人人都能终成英雄,却是人人可以在大事上尽显英雄气概,人人可以站起
来景仰英雄并为之鼓掌欢呼。

    成就英雄的土壤是苦难和艰辛。

    曾有人问一家三代最想做什么样的人。

    爷爷淡淡泊泊地说:“做个平凡的人。”

    父亲不紧不慢地说:“做个事业有成就者。”

    孩子无限向往地说:“做个英雄!”

    ——一辈又一辈人历经沧桑苦难后,又有新的一辈毫不惧色地逐高赴远,人类
还有什么不能?

    流亡他乡的彭总司令又有了反击的时机,他命令我们追随他的官兵们——打回
老家果敢去。

    原来,同盟军214 师和218 师内部又发生哗变。我奉命来到东部同盟军司令部
(815 军区)时,大部队已经出发两天了。

    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掸邦东部民族民主同盟军司令员(815 军区)林明贤屈为
他是彭家声总司令的女婿。

    林明贤参加缅共人民军的第一次战斗是拨波山伏击战。

    那天黄昏的雾气刚刚升起,一大队轻装的政府军,由三辆卡车开道、一辆吉普
车殿后,在滚滚的尘埃中,沿着山谷的公路而来,不偏不倚地走进了人民军预留的
埋伏阵地。“轰——”随着炮弹的巨响,满载士兵、辎重、弹药的卡车,在公路上
腾空而起。“四十个火箭筒炮排照准吉普车开炮!”营长麻弄吼叫着。林明贤的炮
位距离政府军只有七十米,连政府军黄绿色衣服,黝黑的脸和喷火的枪管都看得清
清楚楚。不知怎地他感到阵阵惊怵,掩体上咬着土“嗖嗖”乱飞的子弹,时不时炸
响的炮弹,就像冲着自己放的,“开炮、快开炮!”营长朝他喊着,可他听不见。
只见营长的嘴不停地张闻,就是听不见。不是听不明白,他像所有第一次打仗的人
一样,懵懂、惊慌,忘了一个月来的训练,好像让这密集的枪炮打忘了,打丢了。
忽然,他觉得肩膀被狠狠捶了一拳,“你,你他妈往哪打!”可不是,炮筒歪了三
十度,林明贤惊醒了,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生死关,居然被这拳头,这怒吼,
赶得无影无踪,于是恢复了控制力的大手紧紧握住炮筒,找准方向。“嗵、嗵、嗵”
连续发炮……。那辆吉普车在炮火的闪光中狂突狂退,左转右拐,终于被一团火球
裹住车顶,轰然爆炸,冒起了浓烟,当场就死了三个,剩下的两个匆匆跳下车来,
又被“哒哒哒”几梭重机枪子弹扫倒。“没想到你这个新兵还真行啊!”营长紧紧
抱住林明贤的肩膀,这时林明贤觉得自己用血肉之躯把刚才激战时的恐惧挤进了火
热的胸膛。

    暮色降临,枪声稀疏。打扫战场才发现那辆吉普车上被打死的人中居然有政府
军第二快速机动师副师长丹貌上校。林明贤惊喜得直晃,晚风撩起了衣角,他如释
重负地闭上眼睛。他觉得痛快,五脏六腑都像被清清的山泉洗过一遍,爽朗、透明、
清新。他似乎感觉到这仅仅是“解放全人类”的一个小小开端。

    战后林明贤荣立一等功,在那张十六开的纸上面是红油墨印成的镰刀、斧头的
党徽,左右两角是麦穗、向日葵图案。正中是缅文,像一串串排列整齐、喜气洋洋
跳跃着的小蝌蚪,下面是三行中文:“303 部队特务营的林明贤同志在战斗中发扬
革命的英雄主义精神,英勇杀敌,荣立一等功。特发奖状,以兹鼓励。”落款是缅
共人民军东北军区,时间是1969年1 月20日。

    如今,林明贤已是缅甸掸邦第四特区军政长官,他的夫人是中国四川医学院留
学回缅的才女。

    1992年的第四特区粮食不能自给,每年要从中国进口一千五百吨粮食;财政也
主要是靠收鸦片税,我们的到来给第四特区增加了很大的负担。一部分干部战士、
家属、难民随总参谋长到缅甸政府指定的弄球自力更生,发展生产,建造了弄球果
敢新村。1999年8 月9 日,第一特区军政委员会常委扩大会议召开,彭家声主席到
会作重要指示。根据会议精神,从弄球调回同盟军总参谋长任特区政府常务副主席,
主持日常工作。

    现在的第四特区在林明贤主席的领导下,依靠缅中央政府和中国地方政府禁种
毒品后,粮食问题基本解决。勐拉的大楼平地而起,各种基础设施正在建设。目前
第四特区年收入达四千五百万至五千万人民币。其中,锰矿收入约三千万元,木材
收入一千万元,旅游收人一百万元,税收一百五十万元。财政支出仅二千万元人民
币……

    这当然是后话。

    留守处的战友给我带来一个几进几出果敢,解战局的侦察员:“这是总司令特
意安排留下等您的李班长。”

    换上军装,匆匆扒了几口饭,我们就上路了。

    第二天黄昏,来到一条大河边,只有一艘木船系在石堆上,真是“野渡无人舟
自横”。艄公不在,李班长不会游泳,四周又无村落,我们只好在石头堆上露宿。
我仰望满天闪烁的寒星,顶着凛冽的江风,吟着“月落鸟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
眠”的诗句,在饥饿、寒冷和疲乏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管前面的路再怎么困难,我们也得往前走。第三天上午我们开始翻勐黑山。

    我们顺着蜿蜒盘旋的山路,慢慢地走。我心里很急,但也知道,走这么长的山
路,必须要注意韧性,才能保持后劲,急了是不行的。

    中午一点,我们到达山顶。吃了点在路上向路边村寨人家要来的冷饭团,我们
不敢多耽搁,急往山下走。最艰苦的一段已经过去,下坡加快速度,说不定我们明
天能赶上队伍。

    下坡的路,开始还好,可越往下越累,路仿佛没有尽头。我们抬头望望,除了
山以外,什么也望不见,我们却在漫漫长路上去追寻。追寻自己的部队,追寻新的
战斗目标。已经夕阳西下,西射的阳光,洒在土路上。李班长把我带进路边的励旨
寨口,找到一家亲戚住下。

    这亲戚给我们偎茶煮饭。乘空我们向他询问:“部队什么时候路过这里?”

    “今天早上就走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更急。吃罢饭,我们立即动身赶路。这亲戚惊讶地问:“你
们走了三天两夜,还要走?”

    我们已经连续走了八十多个小时,其中仅休息了十多个小时,需要歇口气,他
安排好我们休息,答应下半夜叫醒我们。

    可是我心里老想追赶部队,整夜都睡不安宁。下半夜,在微茫的星光下,又踏
上了征程。

    次日清晨,我们见到淡青色的炊烟,从远处村寨袅袅升起。李班长指着:“这
就是佤邦的南登,不远处就到户板江边。”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走进警备森严的南登。

    我穿着同盟军服装双手握拳,跑步前进,腰间扎着一根武装带,身侧的手枪套
随着我的步履一颤一颤地敲在屁股上。我跑到彭家声总司令面前,立定,举手行了
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总司令,屈春辉归队,请指示。”

    彭总司令指示我与先头部队行动。

    总司令送别我时,只说两句说;路上危险,你注意点,无论如何要活着回来!
这话多平常,但以后的日子我回忆起就想哭。总司令没提一个宇的任务,更没说要
拼死拼活,但我感觉到,他不但关心我而且信任我。

    领导的威信不是靠行政命令、靠处分靠官职,而是靠同生共死的同志情、靠知
心、靠危难中见真情!

    彭总司令不但指挥高明,而且对干部战士生命十分珍惜关爱。因此对我们部队
有那么大吸引力,凝聚力。过去在泰缅边区前线作战,不管在哪里留下伤员,他们
伤好了,千山万水也找回来。

    打仗,必有胜败,这是千古常理。如何对待战斗失利的干部?有一次战斗,刚
进入敌前沿,被敌两侧的暗火力点,将我一个突击排全部打倒在一处。战后,彭总
司令叫不准动战场,组织干部来看。他大骂营长:为什么不事先侦察清楚?营长请
求处分,总司令说:‘’不是为了处分你,是要你接受教训。看看,你的突击排,
有一个头朝后的没有?他们多勇敢!怪就怪这个指挥员。你不是怕死,不是打滑头
仗,你是瞎子!“说完,总司令脱下帽,向烈士深深行躬身礼,又和大家一起始烈
士。

    先头部队来到户板江边,江边有一木屋。

    我们走到小木屋时,才瞧见一个穿着一套不整齐的黄咋叽军服的人,站在门口
向我们懒洋洋地敬了一个军礼,似乎恭顺地说:“首长辛苦了!想不到来这里过夜。”

    带队首长点了点头,看了看他一眼问:“你贵姓?”

    “我姓岩,是治安连的副连长。”

    先头部队人马都安顿在江边在有我们几个幸运地被安顿在小木屋里。里面分两
间,用竹片做地板,上面堆着一些盐和菜及柴,里面一间安置了两张床,墙上挂着
几支步枪和手枪,屋中间有一挺机枪。

    “你们这间屋子倒很好住。”我说。

    “夏天热得呆不住,到晚上又有一种小点子的黑虫咬人,一咬便流血而且即刻
肿起来,简直不敢住下去。”另一个和治安连副连长住的小伙子说。

    22日晚10时,我们成功突破户板江,进入清水河镇,解决当地守军,又英勇突
进果敢。


 
            



             5.5沉重的北金三角

    1996年9 月1 日,我正在政治部办公室伏案疾书,司令部大院传来喧哗。警卫
员进来汇报:青砖楼房墙壁上,距地面约六米的砖缝中有一条两尺来长的红蛇,五
六只麻雀正扇动着翅膀尖叫着猛烈地向蠕动的红蛇轮番攻击。

    我急忙赶到院坝观看。只见麻雀且战且躲,不时蓄力俯冲用尖嘴啄蛇的头。蛇
时而将头高昂,时而把头猛缩,在敏捷的麻雀面前显得格外笨拙而毫无办法,这样
相持约四分钟,红蛇终于支持不住而滑下墙被战士们捉住放归自然。蛇食鼠食鸟,
麻雀本应避之不及,而几只“大胆”麻雀竟“联手”主动斗蛇,我不禁称奇。

    我离开这支军队已两年多了,再看看这支军队,一切可完全变了。枪械纪律完
全不像过去那么马虎,每个战士都仿佛十分自重,每个干部服装整齐凸着胸脯在街
上走路。平时无事战士们不能外出,办公休息各有定时,军队印象使我十分感动。

    现在这支军队连排干部,生活皆十分拮据,吃粗饭,过简陋的日子,然而极有
朝气,全不与三年前所见的军队相像:吃饭问题,米是买来的,菜则是在驻地班排
长的指挥下,看哪里的菜叶绿油鲜嫩就窜到哪里“动刀动手”……。

    缅北水源不断,高山长青,土地肥沃,给人无尽优雅。高尚而殷实的印象。缅
甸有三多:“僧多、塔多、乌鸦多。”每天的早晨和黄昏,都有一群一群的乌鸦从
槐树荫里飞出又飞进,“呱呱”地叫却没有什么阴森的感觉,反增添了一些幽深的
体味。这里没有高楼大缅中央政府第一秘书长兼军事情报局长钦纽中将在果敢民族
领袖彭家声主席的陪同下视察北金三角(果敢)。左一穿西装者为罗星汉先生;右
一为第四特区军政长官林明贤。厦,可是在林木的绿荫下,一幢幢朴素的建筑,使
人在安祥宁静里,嗅到了文化的芳香,觉得自然的亲情。许多山区土地肥沃,气候
适宜四季种菜,我们要开荒种菜,自给副食,增强部队战斗力和凝聚力。

    1997年3 月16日彭家声总司令派他的警卫员把我叫去。再次聆听了总司令的谆
谆教诲,回来后我心情很激动。

    晚上,我坐在司令部的草坡上,默默地吸起了烟。我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一
张张熟悉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