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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绣娘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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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同时,他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丫头听了,扑哧一笑,扬眉打量他,又看了看我,“心有灵犀,难得如此有默契,二人竟异口同声相问!”

    “我……”

    “我……”

    二人亦是同声相答,我窘得满脸通红,双颊隐隐发烫,讪讪而笑,“你先说……”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长久待在宫中太没意思,不如出来透透气,游学四方,悟道参佛。”

    我愕然不已,一字一句顿道,“你是小太监,居然可以随意出宫,这……”

    “小太监?!”影竹惊问一句,捂嘴笑着躲在我身后,窃窃私语,“难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竟是个小……”

    “嘘!”冷冷瞥她一眼,蹙了眉头,“你太失礼了!”

    一抹淡然的微笑凝在唇角,小?子自嘲道,“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并肩伫立庭苑之中,两人皆不说话,他静静地注视着我,而我却将眸光探向天际间的流云……

    沉寂了许久,小?子陡然发问,“你取那卷佛像有何用处?”

    我答非所问道,“很抱歉,影竹历来心直口快,不是有心冒犯你!”

    嗓音低且柔,他笑叹一句,“真的无需介怀。”

    “谢谢你!”右手不自主搭上小腹,缓缓摩挲,温婉而笑,“多谢几次三番相救。”

    愣了片刻,他轻声笑了,“为了沈梦遥,就算拼死救上千万次也值得!”

    这话……一股暖流在心底悄悄蔓延……

    我有些紧张,低低垂首,语无伦次,“你……喝盏茶,如何?”

    不等他作答,带着影竹匆匆离去,小?子怔了怔,随即跟上我的足步……

    幽幽梵香缭绕,袅袅水汽腾起。

    沸水刚煮好,滚着轻微细浪,端起陶罐注水,盏中的秋实白菊上下飞舞激荡,宛若莹雪一朵朵绽放。

    双手捧着茶盏递给小?子,“我这儿只有白菊,还请将就一下。”

    嗅着清馨,浅抿小口,他笑了,“冬苗春叶,夏蕊秋花,白菊受日月之精华,吸四时之灵气,甚好!”

    我抬眸淡淡一笑,面色宛若桃花,称赞道,“没想到你也懂茶!”

    相视一笑,我转身去端茶点,小?子凝眸思了很久,低了声气,“懂茶不算什么,最重要是懂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手腕猛地一抖,瓷碟落地,跌得粉碎……

    “梦遥,你还好么?”他快步而至,攥住我的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审视查看,语声灼灼,“伤到没有?”

    尴尬万分,倏地将指尖从他的掌心抽出,“我没事!”

    他讪讪而笑,不由退后两步,怯生说道,“我……怕你会受伤……”

    气氛一时冷到冰点,他不再说话,只是愣愣看着我。

    想了想,立马转了话题,指着案上的佛像图,“帮我看看画,好么?”

正文 03 释迦与安琪

    缓步来到案前,摊开那卷走形的释迦,极为不好意思,“梦遥拙笔,让你见笑了。du8wx”

    小?子上前,看得仔细,勾唇颇为风趣道,“难得有如此心宽体胖的释迦牟尼佛,我帮你重画一卷做蓝本。”

    麻利地挽起衣袖,铺开上等的宣州青檀纸,用青石书*好,掀开砚盒,加入少许温水,轻缓研墨……

    见他这般驾轻就熟,我抿嘴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行家!”

    清澈的眸子耀着熠熠华光,他凝神静气思索片刻,提起紫毫随手在纸上轻轻勾勒,自谑道,“从前拜过师傅,许久未画,不知是否会辱没师门?”

    笔走龙蛇,线条流畅――画中释迦头顶青螺结,身着红袈裟,左手下垂结与愿印,右手屈臂上伸结施无畏印,面部*圆润,神态安详而肃穆,极具飘逸之感……

    目不转睛地盯着佛像图,我怔怔出神,过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你,太谦虚了!”

    小?子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怅然一笑,“小时候,身边的公公们不是让我学琴棋书画,就是逼我习骑射武功,有句话经常挂在他们嘴边――不指望你能为官为宰,只希望你能保住小命……既是与命运相关相连,也就丝毫没有办法改变,我对他们言听计从,学了许多无用的东西!”

    琴棋书画,多么清雅,多么美妙啊!

    我感叹一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凝视我,他忽然莞尔,转了话锋,“你有印章么,我想留个上下款。”

    “没有。”眸光陡然黯淡,方想起身无一物,所有一切都留在江宁李氏了……

    见我闷闷不乐,他递过紫毫,指了指上款,柔声道,“那就写上你的名字。”

    “不用了,我的字太……会破坏整卷画作……”

    “没事的,相信我!”不由分说将我推到案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覆上我的手背,稳稳扶住,“先练习一下。”

    话音未落,握住我的纤手,在他左手掌心徐徐写下两个字――梦遥。

    小?子微微一笑,笑意宛若和煦的暖阳,“你的字很不错啊!”

    “给!”我从袖中抽出丝帕,递给他,“擦了吧。”

    “不用!”他扬眉浅笑,迎上我的目光,“这样……我才可以将你捧在掌心……”

    将你捧在掌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颤颤退后两步,眸光渐冷,不留一丝情面,抛下逐客令,“不早了,你请回吧!”

    灼人的目光迫住我,小?子面露憾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没等他说完,我已拂袖回到内室,影竹见状,端来药盏,“药熬好了,您趁热先喝。”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一时胸口憋闷,觉得难以呼吸,“能不能不喝?”

    小丫头无奈摇头,“恐怕不行,干爷爷说您的身子孱弱,要以汤药保胎。”

    持着药匙舀了一勺,送往嘴边,勉强咽下,或许是喝得太猛,一阵强嗽之后,吐得一塌糊涂。

    小?子迟疑片刻之后,掀帘而入,见我斜倚床头,满面惨色,惊愕道,“你……病了!”

    冷冷一句,掷地有声,“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不!”下一刻,金绣的淡黄丝帕已拭上我的唇角,他低垂明眸,柔柔轻笑,“怎能对你不闻不问!”

    毫不领情地推开他的手,不再看他一眼,唤道,“影竹,嘴里好苦,拿些梅子给我。”

    “这……”丫头顿了顿,“似乎没有了,我马上就去买!”

    摆了摆手,轻叹道,“没有就算了,忍忍就好!”

    正说话间,小?子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镶金琉璃盒,打开盒盖,只见里面盛满青梅陈皮等生津化痰之物,“如若不嫌弃,吃我的吧!”

    我淡淡转头,冷言冰语,“不用了!”

    他含笑睨视,“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只是一颗梅子都不愿接受!”

    不等再吭声,影竹随意从盒中取了一颗,喂入我口中,“您就别在坚持了,省得待会又吐了!”

    “留着慢慢吃,请你多保重!”他旋紧盒盖,不动声色地塞入我手中,转身疾步离去。

    瞧着手中的盒子,我疾声唤住他,指着盒盖上的珐琅彩绘,问道,“这是什么?”

    他蓦地回首,清亮的明眸直直相望,莞尔笑道,“那是西洋彩画,脊背有羽翅的美丽女子被西洋人称为安琪……”

    恍恍惚惚听闻小?子的话语,垂目看向盒盖上的西洋彩绘,喃喃私语,“原来这就是安琪!”

    他不曾关注我的表情,似乎在自说自听,“安琪就是西洋人心中的仙女,美丽温柔,聪慧善良。”

    我已痴傻,絮絮叨叨复述,“安琪,明祺,美丽温柔,聪慧善良,原来她一直是他的安琪,他早已下了定义!”

    噩梦,一切都是噩梦……

    梦醒时分,残忍而伤感!

    一声悲泣低低响起,泪水莹然,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她是他的安琪,她是他的仙女,我又是他的什么――只是他的下堂妻么!”

    小?子不知所措地望住我,猛地跪下身子,颤巍巍伸手探上颊间的泪水,“梦遥,你怎么了?”

    攥紧拳头,咬住牙关,身子抖得厉害,心口撕裂般疼痛,“不能放过他们,绝不能……”

    见我怒得失去常态,影竹压低声音劝慰道,“您有孕在身,切忌动气,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爷一定会收拾那对狗男女!”

    影竹的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身畔的小?子听得一清二楚,他惊问道,“你说什么,她有孩子了……”

    我竭力喝道,“够了!”

    小丫头哀哀望向我,不敢再吭一声。

    心中的痛楚已被他知晓,我有些恼怒,眸光森寒,逐字逐句从牙缝间迸出,“是,我腹中孕育着一个可怜的小生命,如若你不出手相救,任我从高梯上跌落,或许他也就不存在了……”

    “难道……”他怔了怔,冷眸一瞥,“你是故意为之,意图舍去腹中孩儿!”

    深深陷入矛盾之中,凄然而笑,笑而不语,区区几面之缘,寥寥数语之意,已然知晓他的心,可惜我不愿再次被情丝束缚困扰――‘下堂妻’三字如无边无垠的巨大黑幕,将我严严实实罩住,这个称谓怕是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你还是沈梦遥么?”眸光黯淡,渐渐冰冷,小?子惊声一句,“原以为你是我的安琪……”

    阖上纤长的眼睫,我浅笑出声,“你的安琪,我怕是担当不起,沈梦遥原本就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之人!”

正文 04 是走?是留?

    霜清露浓,入夜有些寒凉。du8wx

    七日七夜,紧赶慢赶,一幅彩绣释迦布施图终于完工,我长吁一口气,再无牵挂了。

    长时间久坐绣架前,手脚阵阵酸痛发麻,吩咐影竹烧了热水,预备沐浴更衣,只听木门一响,传来轻轻足步声……

    不用回头,我已知来者何人,冷言冷语,“有事?”

    语声淡淡,不辨喜怒,只听小?子幽幽说道,“明日回京,与我同去么!”

    下定决心与他彻底划清界线,我不动声色,“你回京,与我何干?”

    “忠王九千岁大胜西蒙的瓦剌部,即日班师回朝,你不去……”

    回首瞥他,莞尔一笑,“梦遥愚钝,不懂国家大事,不明白忠王凯旋与我有何关联。”

    “装,接着装下去!”他语声淡漠,一双明眸隐着千丝万缕的哀愁,“我要冷眼瞧着,看你能装到几时,别告诉我――忠王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面露冷寂之色,“这倒是奇了,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梦遥一介布衣,怎会认识至高无上的王爷!”

    “好吧,现在先不勉强你!”小?子将手中的包袱随意掷在案上,似笑非笑,“待我回京向他禀明一切,告知你的栖身之所……”

    不等说完,愕然惊问,“你认识他?”

    “何为认识?何为不认识?”眸光微变,他笑了,笑语中分明透着几许暖意,“腹中有了他的骨肉还算作不认识,那我与他素未谋面也就算作认识了!”

    他居然知晓了一切,定是影竹那可恶的丫头说漏了嘴,我抬眸相望,决然而笑,“你的好意心领了,沈梦遥是被人休弃的下堂妻,没有脸面再见任何人,这静安寺便是最好的归宿!”

    四目凝对,死一般宁谧。

    忽而,他轻笑出声,随即转过身子,“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我认识的沈梦遥绝不会服输……明日辰时,我会预备车驾在山门等你,只等半个时辰,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水……热水来了!”影竹一手拎着裙裾,一手提着水桶,匆忙进屋。

    小?子迎面撞上她,微微点头,若有似无地道了句,“那包袱里有换洗的衣裳,替我说服她……”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缓缓起身,来到浴桶边,喟然一笑,“丫头,收了他多少好处?”

    “这……”影竹手一抖,将桶中的热水淋得满地都是,“梦遥姐,这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会做那般不堪之事!”

    放了垂帘,除去青灰布衣,扶住她的手,小心翼翼跨入浴桶,浸没热水之中,全身顿觉舒畅了许多。

    望着苍白的指尖,我漫不经心道,“小?子为何会知晓忠王之事?”

    影竹似乎没有听清,乐呵呵的答非所问道,“他……他是好人!”

    此语入耳,我愣了愣,只见丫头面露欣喜之色,仿佛食过甜蜜的饴糖,“他待人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总会悄悄向我打听您的喜好。”

    从未见她如此模样,我诧异相望,细细端详――居然忘了,她不再是我身后唯唯诺诺的婢女丫鬟,她也是豆蔻年华的懵懂少女,拥有跃动的春心,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该不会……”话说一半,不知该如何继续。

    脸颊染上红晕,影竹一面为我轻柔地搓洗着脊背,一面含笑嗔道,“瞧您说的,他不是小太监么!”

    我莞尔一笑,幽幽轻语,“恕我直言,他绝非等闲之辈,或许是……”

    不等我说完,小丫头怯生生地问一句,“您会同小?子一起进京的,对么?”

    眼波潋滟生辉,我巧笑嫣然,“何以见得?”

    她指了指我悬在胸口的翔龙玉珏,“其实您心里还是惦记那位王爷的,只是……不然您不会将他的玉珏贴身佩戴。”

    永琰……

    颤颤的指尖拂去玉珏上的水汽,盯着隆起的腹部,恍惚出神,默然自问――我还想着他?掐指算一算,腹中的小生命还有几个月就会出世,难道真的忍心让他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么?

    是走,是留,真的好矛盾……

    一夜,辗转无眠。

    翌日清晨,我带着影竹准时出现在静心寺的山门前。

    还是选择了走,未来如何,看不清,也摸不透――仅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哪怕堕入无望的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接受……

正文 05 锦衣校尉

    依旧一身粗布青衣,徐步来到小?子面前,他勾唇轻笑,“我知道你会来!”

    声音低微,带着蛊惑人心的柔,“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梦遥,走吧!”朝我伸出手,他迟疑了片刻,指尖滑过手背落在衣袖上,死死攥住。du8wx

    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牵过我的手,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失神凝望,满心烦杂,小?子幽幽一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只能前进,不能退缩,更不能逃避!”

    寥寥几字,他替我道出心意,我漠然而笑,“明白了,谢谢你!”

    秋风透着寒意,不禁有些颤抖,他瞧见了,惊问道,“怎么没穿我为你准备的衣裳?”

    眸光流转,温和地笑,“锦绣罗裳,海棠霞绯,不适合我,倒是这身青衫布衣深得我意!”

    捏了捏单薄的衣袖,他关切道,“一路北上,渐行渐冷,你要善待自己。”说着解下自己的貂绒风氅,将我团团裹住,吩咐影竹扶我上车。

    掀开车帘,一股暖融融的馨香迎面扑来,丫头掩唇笑道,“看不出来,他还真细心,焚过熏香,加铺了厚厚的锦垫,就连暖手铜炉都预备了。”

    “他……”我哀叹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微阖眼,倚着车壁静坐。

    扬鞭催马,车驾缓行,一行三人,北上入京。

    北上,数千里之遥,一路颠簸不平,刚行一日,我已熬不住了,吐得昏天黑地……

    宛若泉水般清亮的眸子,溢满关切之色,小?子亲自端茶递水伺候,柔声询问,“你还能坚持么?”

    人已颠得七零八散,脑袋嗡嗡作响,我唉声叹气道,“怕是不行了……”

    垂眸深思熟虑一番,他轻言细语道,“你再坚持一会儿,快到扬州府的地界了,一到扬州我们休息几日,转船沿大运河北上。”

    面色煞白,倚靠在影竹怀中,勉强微笑,“一鼓作气,不用歇息,快些去扬州吧!”

    赶到扬州,已是深夜,无暇欣赏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佳境,小?子安排我在客栈住下,就直奔埠头,找寻北上的船只。

    心中隐着许多烦心事,我害怕面对那双含愁的明眸,一心只想快些北上入京,好早点摆脱他,这对彼此都要好……

    直至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天还未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急急吩咐影竹开门,只见小?子风尘仆仆而来,“梦遥,快起来,我们立刻要赶往邗江!”

    朦朦胧胧睁眼,惊问一句,“为何?”

    他一面示意影竹为我穿衣,一面不动声色答道,“近来漕运繁忙,江淮各地的船只早已被征用,我千方百计才托人寻到一艘!”

    不敢怠慢,慌忙出门而行,风风火火赶往邗江。

    刚踏上埠头,一船夫模样的老者蹒跚而来,高呼道,“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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