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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惧色起身,我欲缓步离去,嫣然巧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难为孝慈,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也不知你如何呼风唤雨,我只知你爱他,他也爱你……”
她默然半晌,随即拦住我的去路,挑衅般冷声笑道,“沈梦遥,果然名不虚传――巧舌如簧,今日就饶过他们,不为别的,只为我爱李孝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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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老虎,好怕怕哦~~~
正文 第十三章 香云纱(下)
四目相望,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底,我莞尔一笑,“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敛去惊艳之色,他拱了拱手,“在下王炎,受我家主子指派,前来锦绣坊查看绣品图样。du8wx”
凝神细细打量他,只见那人一袭暗纹织锦的玄黑衣衫,腰间束有游龙玉带,乌发着紫金冠,手持金边折扇,这般装束不像是忠王的手下,更像是忠王本人了。
既然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必当场拆穿,仅当他是无名小卒,戏耍一番又何妨!
带他来到样房,四处转悠,随手取下架上棕黑色的香云纱,一本正经道,“经过几日深思熟虑,决定用这些为忠王千岁的别院添置床帏帘挂,坐褥椅搭。”
那人一怔,惊问道,“黑色的纱?这还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就不怕忌讳么!”
我笑而不答,继续向前,指着大朵团花道,“原本想在锦被褥垫上绣制团花,后来想想,还是绣上‘鼋’的好!”
他怒目圆瞪,仿佛要吃人一般,“什么,绣上鼋!”
掩口而笑,笑意浓浓,“怎么,你不知晓鼋?鼋就是大鳖,别看他其貌不扬,可是龙的亲兄弟,正如忠王是皇上的亲兄弟一般,再说鼋象征着福寿绵长,与忠王九千岁真的很配呢!”
他冷眼瞥我,冷嘲热讽道,“那不如就绣只鳖在上面!”
“那可不行!”我故作神秘,朝他挤眉弄眼道,“那不是摆明骂忠王是王八!”
“你……”他怒指着我,无言以对,沉了半晌,才厉声道,“什么锦绣坊,什么沈梦遥,都是浪得虚名而已,根本就一文不值!”
“是么?”我叹了口气,抬眸对他一笑,“沈梦遥的确一文不值,但锦绣坊却是价值连城,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让王爷千里迢迢来到江宁!”
仅此一言,让他惊愕不已,眯起眼睛久久打量,笑叹道,“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巧笑嫣然,幽幽一语,“第一眼见您就已然知晓,您腰间的‘游龙出海’正是梦遥的拙作,世上仅此一件,是御用的贡绣。”
“原来如此,那玉带是皇上赏赐的,没想到竟是出自你的巧手。”
屈膝躬身,我重重跪下,低眉顺眼道,“方才无意冒犯……”
他笑了,温柔的眼神如窗外的暖阳般和煦,“不打不相识,不骂也不相识,本王还想领教那巧夺天工的绣艺呢!”
“别院的织物绣品几近完工,可以带您过去查看一番。”说完带着忠王来到另一处库房,指着架上四色轻纱,“这是香云纱,是产于两广的上等纱绸,它轻薄飘逸,如水墨般素雅灵透,散发着幽邃的光芒,因为制作工艺特殊,这世上不可能存有两匹一模一样的香云纱,故极其匹配王爷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身份与地位。”
“香云纱不是唯有一种棕黑色么?”
我扯下一幅靛青色的纱绸,递到他面前,笑道,“王爷真是行家,香云纱原本只有一种色彩,后来梦遥发觉可以利用各色鲜花绿叶为其染色,让它们变得多姿多彩,宛若天边的五彩云霞,同时还会带上鲜花的郁郁芬芳,绿叶的清清幽香……”
“好一个香云纱!”盈盈纱绸缓缓飘落掌心,忠王扬起轻纱,细细嗅着馨香,一双明目似乎隐着炽热的火焰,意味深长地笑道,“兰心蕙质,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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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瓜田李下(中)
小轩窗,白月光。du8wx
和衣躺在窗边榻上,任凭清凄的月华吻上我的脸,胸口隐着极重的心事,极少这般心口不一,其实在心底深处的某个位置还是有些期望,期望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能够再次见到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冷风,摇曳红烛瞬时熄灭,心头一紧,陡然惊呼,“影竹!”
“嘘!”温热的指尖抵上我的唇,黑暗之中,低沉的嗓音响起,距离很近,仿佛贴附着耳畔,“她睡着了,睡得很熟!”
瘦削的肩头猛颤,质问道,“你是何人?”
语声含笑,热烈的气息喷洒在颈间,“白天还见过你的丝帕,怎么到晚上就不认识了?”
凝眸深望,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似乎就是他,一把推开他不规矩的流连在我唇间的手指,厉声道,“瓜田李下,王爷不该来这儿!”
他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将蜡烛再次点燃,笑道,“怕什么,本王又不是歹人,只是钦佩沈梦遥的绣艺与才华,慕名前来拜访。”
火光一闪,霍然大亮,只见他立在榻前,依旧一袭玄黑衣衫,颀长的身材,显得气宇轩昂。
眼波流转,将目光缓缓迁回,低眉顺眼,“王爷如若是来寻仇,梦遥有错在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笑了,眉梢眼角满是温柔,“你将我当做什么人,鸡肠小肚之辈?”
“既然王爷不是寻仇,那为何要来?”
“不要总是叫我王爷,这称呼太俗气,你就叫我――永琰吧!”
我顿住,不知该不该这般称呼他,“这……”
略微抬了眉峰,将一本书卷抛给我,他说得轻快,“听说你头痛,仅是过来探你,顺便偷这本‘绣谱’拿来送你!”
一听是绣谱,迫不及待地翻开扉页,‘雪宦绣谱’四个大字映入眼底,颤声问道,“难道这就是宫中珍藏的雪绣谱!”
见我一副惊诧的模样,他含笑点头,“当然,如假包换呢!”
心情已然不能用言语形容,亲眼目睹闻名遐迩的‘雪宦绣谱’是多少绣工官匠一生的心愿,我蓦地攥住他的手,不住说道,“谢谢你,谢谢……”
“你的手好冰!”永琰不由分说地将我的纤手握入温暖的掌心,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将双手捧到唇边,轻轻呵着热气,“或许这样会好一些。”
一股暖暖的热流,从掌心直直涌出心口……
不知为何,鼻尖居然有些酸涩,我屏住呼吸,害怕泪水会不由自主地滑落――很长时间没有触及温暖了,在心灵慢慢僵硬、身子渐渐僵冷的过程中,难得再度有人唤醒我,再次将无穷无尽的温暖输送给我……
就在贪恋温暖的一刹那,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梦遥,你睡了么?”
天啊,那是李孝恩的声音……
慌忙吹熄蜡烛,我颤声答道,“睡了,有事明日再说!”
孝恩的声音很焦虑,“梦遥,你还好么,我听见你屋里有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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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他是情夫?
永琰将我放在榻上,俯身逼视,距我那样近,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映出脉脉温情,一双炙热的薄唇缓缓落下,我本能用手去挡,却被重重握住,他笑意浓浓,“历来最讨厌那种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的老把戏!”
浑身颤抖不已,不断挣扎踢打,“你,滚出去!”
“嘘!”他抬手指向屋外,压低声音,“难道想让那人听到你的娇吟媚语……”
话音未完,已被一个深长的热吻所覆盖,唇齿轻咬,唇舌深吮,身体里掩藏的火种似乎被这令人窒息的长吻点燃,脑子里一片混沌,心中却无比清明,欲挣脱他双臂的禁锢,可惜用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
心慌意乱之时,我颤声哀求,“王爷,千万别这样,求你!”
他含笑凝视我,手指已勾住我的裙带,用力一扯,嫣红的纱裙被撕开,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眼前,男子沉重的躯体顺势压了上来,轻佻的柔情蜜语在耳畔响起,“放心,我不会伤到你,只会让你飘飘欲仙!”
“不要――”一声惊呼划破寂静的夜……
下一刻,雕花木门传来一阵异响,似乎有人破门而入!
孝恩冲了进来,呆呆伫立在榻前不远处,惊呼道,“梦遥!你……”
红烛的光亮映上他的颊,那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我凄然抬首相望,不过三步之遥,却好似相隔万里。du8wx
孝恩侧首,不再看我,仿佛不认识,转而将目光投向永琰,厉声质问,“你是……”
永琰挑眉冷笑,再次吻向我,意图证明着什么,“我是沈梦遥的情夫,难道她没告诉你!”
心寒刺骨,眼前氤氲弥漫,我极力解释,“不,他不是!”
“哦,原来如此!”孝恩随即退后几步,转身掩上房门,释怀般淡然道,“方才撞门或许惊动了家丁,劝你还是先走一步的好,省得连累梦遥受罚……”
永琰勾唇一笑,随即敛衣起身,“你考虑的颇为周到啊!”
孝恩眸光深幽,低语轻声,“你该懂得爱屋及乌这般浅显的道理!”
永琰再次来到榻前,俯下身子,深深看我,轻轻一吻落在颈间,“看来二叔很为你这个大嫂着想啊!”
“滚!”含泪推开他,咬牙道,“从今往后,别让我再遇见你!”
他捏了捏我的下颌,似笑非笑,“来日方长,以后多得是机会见面呢!”说完从容不迫出了大门,徐步离开……
待永琰走后,孝恩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问道,“他……”
拾起凌乱的衣裙掩住身子,哽咽道,“快去告诉夫人,那人意图强暴我!”
“他不是你的情夫么?”
冷眼瞥他,笑得凄楚,“难道沈梦遥在你心目中就是背夫偷汉的下贱女人!”
他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
我厉声质问,“那你为何放走他!”
孝恩倚在身畔坐下,为我抚平纷乱的发丝,幽幽低语,“我以为你爱他,即使你是我大嫂,也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别管那人是谁,只管放手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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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祸从天降
扳着指头数来数去,老爷押送贡绣入京早已一月有余,是时候该归家了,可是等来等去、盼来盼去,却依旧杳无音信,夫人每日都去衙门打听,可惜总是一无所获的失望而归。du8wx
这日,原本寂静无声的小院被一封来自京城的文书搅得纷乱沸腾……
听闻夫人召唤,我带着影竹急急出门,还未迈进正房门槛,便闻哭声入耳,心头陡然一沉――难道老爷遭遇不幸,驾鹤西游……
掀帘疾步而入,只见两位夫人倚坐榻上抱头痛哭,三姨娘、四姨娘也坐在一旁暗自落泪,我惊问一句,“夫人,这……”
夫人一面抹泪,一面啜泣不止,抬手指向几案上的文书,“孝慈、孝恩皆不在家,府中就算梦遥主意最多,快帮忙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踉跄上前两步,展开那封盖有刑部大印的公文,迅速扫了几眼,大惊失色道,“他们有没有真凭实据,老爷一向刚正不阿,怎会行贿买官!”
“这怎么办啊!”夫人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用力摇晃,语声颤抖,“梦遥,快想想法子,老爷定是一时糊涂才会……现如今,已下了刑部大牢,说是待秋后问斩!”
“孝慈呢?”我抬眸望向夫人,厉声问道,“为何不见他归家报讯!”
“这……”她再次痛哭出声,断断续续道,“据送信的官差说,孝慈知情不报,以同谋论处,也一同下狱!”
一时神情恍惚,心里烦乱如麻,老爷行贿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上到皇亲贵戚,下到黎民百姓,人人都知,太祖皇帝早就诏令天下:为惜民命,凡官吏行贿受贿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决不宽贷。随后历朝历代皆以此为蓝本,整治贪官污吏,当今皇上更是疾恶如仇,对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徒更是严惩不贷……
见夫人痛哭流涕,满面泪痕,我只有柔声宽慰,“您别担心,一切都会有转机!”
听闻此语,众人止住哭声,四房妻妾不约而同望向我,仿佛我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仿佛我就是力大无比的天神金刚,可以拯救万事万物,可以将无穷无尽的力量输送给她们……
久久沉默,让人几近窒息,突然觉得千钧重担从天而降,重重压迫在肩头,双腿无力地颤抖,颤抖……
“夫人。”我终于开口,每说一句都万分艰难,“您马上给舅老爷写信,让他走走门路,切记不可再使那行贿之策。”
夫人再次重握我的手指,目不转睛相望,将我视为主心骨,噙着眼泪道,“梦遥,还是你想的周到!”
海宁陈家,子孙众多,京中多位****皆出于此,我考虑再三,还是幽幽说道,“二夫人,还请您……”
她似乎变化了嘴脸,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恶言相加,低低言语,“明白了,我会给父亲写信,让他想办法帮帮子儒!”
众人一心,其利断金,相信老爷定会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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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人情淡如水(上)
翌日,两位夫人分别回了苏州与海宁,意图利用娘家的人脉,搬救兵,走门路,营救老爷与孝慈。du8wx
府中只剩下我、春桃与紫茵三人为伴……
三姨娘紫茵是指望不了的,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身子弱不禁风,一年里有半年在吃药,多走两步路都会晕倒。
四姨娘春桃更是指望不了,自从老爷下狱之后,整宿整宿的哭不停,哭得人心烦意乱,哭得人没了主意。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我能挑大梁,担重任……
每日,进进出出,忙东忙西,除了照管锦绣坊,还经常出入织造局,想方设法打探老爷的消息。
时常会庆幸,多亏娘亲没有为我缠足,否则踮着一双三寸金莲定会像三姨娘一样,动不动就晕倒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惜每每紧要关头,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把酒言欢的知己,全都脚底抹油,逃得无影无踪,生怕会惹祸上身。
江宁的知府、副使、通判,只要是能见着的,我都求爷爷般一一叩见,可惜收效甚微,绝大部分都爱莫能助……其实,我早就该明白――即使是知府大人,也不过五品小官,如若搁在京城,仅比狗身上的跳蚤大一点,哪里有说话的份啊!
谁都不容易,何必去难为人家!
奔波忙碌了一整天,没吃一丁点东西,又是无功而返,拖着灌满铅的双腿,有气无力下车,脚步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老管家福伯上前,将我搀住,恭敬道,“大少奶奶,有消息么?”
无奈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难,太难了!”
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强打精神,微笑道,“您是府中的长者,但说无妨!”
老者深深垂首,幽幽一语,“你东奔西跑太累,其实有条捷径就摆在眼前,只是难上加难!”
迫不及待地疾声问道,“什么捷径?”
“忠王九千岁!”
什么?这捷径竟是永琰那十恶不赦的歹毒之徒……
我呸,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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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人情淡如水(下)
缓缓步入院中,只见一群小丫头挎着包袱行李,哭哭啼啼地拥在一起,顿时有些诧异,顺口唤来一个眼熟的,“这是怎么了?”
那丫头战战兢兢答道,“管家奶奶说老爷、少爷都不在家,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要把奴婢们卖到别处去。du8wx”
心头一凉,冷声笑道,“虽说树倒猢狲散,这不免也太快了吧,老爷之事还未定案,就急于遣散家婢,这是哪位管家奶奶做的主?”
一听这话,王妈妈从正厅疾步而出,点头哈腰赔笑道,“这些丫头手脚笨,不会伺候人,所以才……”
我抬眸轻瞥她一眼,色正声严,“老爷夫人一日未归,江宁李氏就不能散!”
“是!”王妈妈躬身行礼,恭顺道,“大少奶奶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好好管教这帮丫头。”
趁着夫人不在府中,这些上了年纪的仆妇就充起主子奶奶,吆五喝六,对下人又打又骂,她们的丑恶嘴脸我已看够,她们经常玩弄的老把戏我已完全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