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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把裙子拿起来,侍候萨莉亚进去换,菲虹就在外间换起来。
她穿得那套以粉红色为主色调,腰间用水蓝色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披风,头发上插着蝴蝶流苏,整个人灵动可爱。
这边她刚穿戴好,萨莉亚就从里间转了出来。
“啊!姐姐好美!”菲虹见了不由得惊呼起来,眼睛熠熠生辉。
萨莉亚被她看得脸色微红,破天荒的害羞起来。她别扭的扯扯身上的裙子,感觉浑身不自在。
菲虹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第一百八十八
菲虹挽着萨莉亚出去,没走多远就见暇佩和臻蓉了。她们两个人早上还有些格格不入,这功夫就姐妹情深的样子了。不得不说暇佩有一定的交际手腕,这一点菲虹领教过。
她们二人也换上了漂亮的裙子,估计也是于贵人打发人送过去的。臻蓉柔媚,一身淡淡的紫色很符合她的气质,外面裹着的薄纱更有一种如烟如雾的感觉。
暇佩五官精致,一袭鹅黄上面绣着缠枝的百合,显得她越发娇艳俏丽。
她们见到菲虹和萨莉亚二人眼神俱是一闪,里面有惊艳闪过。刚刚她们在帐篷里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可是自信满满,可见到菲虹二人却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尤其是萨莉亚公主,跟她穿旗装的样子截然两人。她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带着抹冷艳。
四人之中萨莉亚年纪稍长,而且她比其他三人足足高出一头。再加上她平日里不苟言笑,瞧着比她们成熟些,有了大姑娘的模样。
于贵人和皇上还没来,篝火堆旁已经围坐了不少人。她们的座位设在上首,离于贵人的位置很近,斜对面坐着大皇子等人。
来了一整日,菲虹第一次见到哥哥,她隔着人群看过去。逸竣也正往这边瞧呢,看见妹妹平安这才安坐。他的眼睛一扫,看见坐在旁边的萨莉亚,不觉得一怔随即别过脸去。
却说这杨振宇就坐在二皇子后面,远远的瞧见菲虹愣住。看来她不是于贵人身边的宫女,能做到那个位置最起码得是大家闺秀。他在心里暗自揣度,把这次随行的人过滤了一下。最后把范围圈在两个名字上,林菲虹和田暇佩。
公主的长相有特点,细看就能瞧出来,皇后娘娘的侄女在宫里远远见过,他也能分辨出来。
他刚想要打发身边的小厮去打听一下,就听见有内侍高呼“皇上到,于贵人到!”
众人闻言立即起身,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齐声高呼万岁。
“平身!”皇上温和地说着。
众人谢恩起身,皇上携着于贵人坐下,又命大伙坐下。众人又齐声谢座,这才各自坐下。
方才还是闹哄哄热闹景象,可眼下却不闻半点动静。皇上见了笑着说道:“这里不是朝堂,不谈国事只喝酒吃肉。白日里,朕看到了天朝男儿的雄风。好男儿,上马能定天下,下马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来,拿出我们天朝男儿的气概,今晚不醉不归!”说罢端起酒杯。
众人见状纷纷举杯起身,定伯侯率先说道:“臣等斗胆敬皇上一杯,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天朝,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天朝,千秋万代,江山永固!”众人齐声附和举起酒杯。
“好!”皇上朗声笑起来,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才敢喝下,听见皇上说声“随意”又坐下。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定伯侯跟旁边的人举杯说笑,两位皇子纷纷起身离座去敬皇上。
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轻声跟儿子们说话,众人不方便伸着耳朵听都各自找乐。
旁边有厨子现场烹饪野味,收拾好用调料煨过的野兔、鹿腿等等,被烤的外焦里嫩发出诱人的香气。
烤肉冒着热气端到各个桌子上,就着醇香的白酒吃下特别香。
萨莉亚见菲虹吃了两块还要再吃,忙拦住她说道:“这鹿肉属阳大热之物,你的身子骨不易多吃恐消化不了难受。况且这酒入口发热,却是冷寒未温,终究伤胃。”
菲虹听了只好把筷子放下,好在有人围着篝火唱起歌来。几个武将齐声唱,声音嘹亮曲调铿锵,应该是行军打仗时常唱的歌。
节奏简单,可胜在能振奋人心。在场有不少武将,都渐渐和着唱起来,气氛越来越热烈起来。
在场男人们居多,几杯酒下肚便露出不拘小节的本性。有人开始嚷嚷起来,“有酒有肉有歌,只是没有好看的舞蹈,遗憾!”
二皇子听见忙出来,给皇上行礼说道:“儿臣新学了一套流星追月剑,舞起来像跳舞。请父皇准许儿臣献丑,若是能得父皇一乐,便是儿臣的功劳了。”
“准!”皇上欣然答应,不过随即又说道,“这舞剑要配上琴声才好,只是这里不比宫中,怕是不能尽兴了。”
于贵人闻言笑着回道:“晚饭的时候,臣妾似乎听见琴声,应该是有人在弹琴。”
暇佩听得真切,一咬牙站了起来。她袅袅婷婷的走到中间跪下,壮着胆子回道:“启禀皇上、娘娘,奴婢从小就喜欢琴一直不离身,这次来猎场也带来了。晚饭的时候忍不住弹了一下,没想到惊扰了娘娘,请皇上、娘娘恕罪!”
“你是……”皇上见下跪的是一个半大孩子,一时之间想不出是谁家的。
她听了忙回道:“奴婢的父亲是田守敬。”
“哦,原来是湖北总督田守敬啊。”皇上微微颌首,又瞧了她两眼,“田爱卿是武将,想不到他的女儿喜好弹琴,朕今晚可要好好听听了。子幕要舞剑,你就配一首曲子吧。”
“奴婢遵旨!”她心下欢喜,早有太监听了跑去她的帐篷拿琴。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齐当。暇佩坐在侧面抚琴,子幕则提了剑走到正中央。
他朝着暇佩说道:“你只管随意,我和着你的曲调舞起就成。”
暇佩正不知道该弹什么样的曲子,听见他这样说方动手,选了一曲舒缓悠扬的曲目。
子幕随着节奏舞剑,一板一眼倒有几分看头。皇上见了笑着对于贵人说道:“她们小孩子表演虽然不够精彩,不过胜在可爱。”
“二皇子这套剑法舞起来虎虎生威,臣妾瞧着挺出彩的。田姑娘年纪不大,可这琴弹得还不错。”于贵人笑着回道。
“当成舞欣赏还行,若是真正用在搏斗上就会漏洞百出。”虽然皇上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有些安慰。子幕不过才九岁,能把这套剑法练得这般纯熟已属不易。
白日里,他们兄弟二人表现的不错,每个人都打了不少的猎物。尤其是子虚,箭无虚发,遇见体积庞大性子凶残的野猪,还能镇定自若的指挥众人围猎。子幕虽不及皇兄英勇,却也不甘落后。
皇上看见两个儿子的表现非常欣慰,觉得天朝后继有人。每年春天狩猎是祖上定的规矩,这不是为了玩乐,主要是想要训练御林军的排兵布阵。越是和平盛世越不能疏忽对军队的操练,尤其是守卫京都的御林军,身上的担子重大,又常年不参加正经的训练,这样大规模的狩猎就是一次集训。
子幕剑势一收,暇佩的琴声也渐渐停住。有人开始叫好纷纷说二皇子英武之类的话,皇上很高兴,赏赐了一些小玩意儿。自然也少不了暇佩那一份,她得了皇上赏赐心里得意极了。
回到座位,她满脸堆笑地跟臻蓉说话,可臻蓉的表情却有些疏离起来。这臻蓉的父亲是翎侍卫内大臣,统领一半左右的御林军保卫皇宫的安全,那可是握着实权的重臣。此次狩猎,皇上留他在京都坐镇。
臻蓉的祖父,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父亲,现任礼部尚书一职。他为官清廉有能力,先皇在位时就没少褒奖,在朝中有很高的威望。
廖氏家族人丁兴旺,不少直系、旁系都在朝为官,宛如地下盘根错节的根系,动一发而牵全身。整个天朝谁不知廖氏家族乃第一家族,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好在廖氏族长,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对家族之人管教甚严,发现有仗势欺人违法乱纪者绝不姑息养奸。所以多年来,廖氏的名声尚且说得过去。
就是这样的家族,出来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光耀了整个家族的门楣。所以他们家族对女孩子很看重,下大力气培养。尤其是臻蓉,她是皇后的嫡亲侄女,更是被家人当着尊贵的姑奶奶般捧着。
时间一长,就养成了她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性格。在她看来,早晚她也会像姑姑一样尊贵,受天下所有女人的膜拜。因而,她自然是不把暇佩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可是她偏偏又享受暇佩的奉承,因此才跟暇佩走得近了些。
眼下她见皇上奖赏了暇佩,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对暇佩便不爱理睬起来。
暇佩好不容易才巴结上她,不想就这样疏离,便笑着说道:“我到了京都便听闻姐姐的大名,都说姐姐是京都第一才女。刚刚我竟然在姐姐面前弹琴,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等姐姐什么时候得空,可要好好给我指点一番。有了姐姐的点拨,我的琴技一定会突飞猛进。这次来猎场,我最大的收获便是结识了姐姐。”
臻蓉闻言脸上多了些笑意,她见状便继续拍马屁,听得一旁的菲虹心烦意乱。
皇上又坐了一会儿,便携着于贵人退席。众人见皇上离去,就不在收敛。在场大多是武将,喝了几杯酒话题也肆意辛辣起来。萨莉亚四人虽然还是半大孩子,可终归是女孩,她们也跟着退下了。
那杨振宇见菲虹走了心里着急,可是碍于菲虹的身份又不敢冒失。他瞥一眼坐在大皇子旁边的逸竣,心下就是一哆嗦。心里不由得庆幸方才没对菲虹动坏心眼,不然就是逸竣头一个要他的命!
不过他听了菲虹对自己的称赞,觉得菲虹对他有些好感。若是找到机会接近一番,说不定会有好事呢。
照正常人的眼光看来,菲虹不过是个可爱至极的孩子,万不能动什么邪念。可这杨振宇却有些恋童癖,没少对六七岁的小孩子动手动脚。只是猥亵的举动多一些,还没到强jian的程度。
他一想到菲虹忽闪眼睛的模样,就恨不得狠狠掐她的小脸蛋,好好蹂躏她一番。可又想到逸竣和定伯侯府的势力,少不得又忍住。
逸竣一直坐在大皇子旁边,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块肉,话倒是一句都没说。旁边的几个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也不过去跟他说笑。
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陆续退席,只剩下些好玩的年轻人。这下他们越发的放纵,端了酒杯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把厨子手里的烤肉抢过来自己烤。
酒一坛子一坛子的往这边搬,他们划拳、说笑,还有人讲起了荤段子。一个讲了,另外就有人不服气,说起自己逛窑子的经历。这里敢张嘴说话的都是世家子弟,平日里遛狗斗鸟喝花酒,差不多全都干过。
这烈酒一下肚,跟前还没有长辈约束,说得话越发不堪入耳起来。大皇子似乎不胜酒力,揉着脑袋皱眉。逸竣便扶着他回去,走到无人的地方松开。
“你就不怕把我摔着?”子虚笑着骂道。
逸竣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就不用装醉了。”
“你这人最无趣!”子虚一边走一边吩咐,“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继续跟他们乐呵去吧。”
“若是为了我乐呵就别让我回去,要是有任务就另当别论。”人面上逸竣对大皇子是毕恭毕敬,可私下里说话却很随便。
“说你无趣还真是无趣!”子虚瞪了他一眼,“你回去瞧瞧谁走了,谁留下,他们都说了什么。”
“嗯。”逸竣只答应了一声,便再无他话,然后扭身走了。
子虚瞧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脾气除了自个谁能受得了!父皇的言谈中偶尔流露出二舅舅难搞,在他看来逸竣比他舅舅更难捉摸。好在他们表兄弟感情好,站在同一阵线上,若是对立面,逸竣将会是他最大的对手!
第一百八十九
菲虹和逸竣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若溪心里岂能不惦记?白天有人说说笑笑在跟前还不觉得什么,一到晚上就越发的睡不安稳。
“菲虹最喜欢踢被子,猎场那边晚上又凉,可千万别受寒!”她睡不着,见宜宣也没睡便说道,“逸竣的腿到底是有伤,一整日都在马上奔波,又没有丫头帮着用热水泡泡,不知道要怎样遭罪!”
“你啊,就是喜欢操心。菲虹身边有豆花侍候,那丫头挺稳妥。逸竣的腿早就不妨事,狩猎一般都是半日,休息一下午还能调整不过来?眼下你肚子里有孩子,不用考虑旁人要以自己为重。”宜宣轻轻圈住她的腰,手掌放在她的肚子里轻轻抚摸着。
突然,他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他忙惊喜地坐起来,把耳朵贴在若溪的肚皮上。
“他在动!在动!”他轻呼起来。
若溪听了笑着说道:“眼下孩子才四个多月,怎么能有明显的胎动?你别一天到晚神叨叨,快躺下睡觉吧。一会儿让丫头们听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咱们的孩子能跟一般孩子一样吗?他聪明健康,自然是比其他孩子发育的快。他真的在动,不信你摸摸!”宜宣煞有其事的回着,又细细听起来,“咦?怎么又没动静了呢?”他不甘心,又翻过来调过去的听起来。
这阵子若溪很奇怪,刚刚还不困,这会儿就睁不开眼睛了。宜宣听了一阵抬起头,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他笑了一下,把被子盖在若溪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若溪刚刚醒过来就见桂园面带喜色进来了。
“奶奶,绿萼昨晚上生了,是个小子!”她喜上眉梢的回着。
“哦?”若溪一怔,随即笑着回道,“昨个儿白日里她还挺着大肚子过来,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生了?快点帮我悉洗漱,我要过去看看!”
“慢一点,小心你自个的身子。”宜宣一旁叮嘱着,知道拦不住若溪,便反复吩咐桂园好生侍候。
若溪不过是怀孕初期有些孕吐,过了三个月就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她走路利落精神头足,从后面看背影谁都看不出怀孕的模样。
她听说绿萼平安生下儿子,匆匆吃了早饭便过去瞧。绿萼是昨天晚上生产的,经过半宿的调养精神恢复的差不多。
怀孕这段日子,她一直按着若溪提供的菜谱吃,还每天坚持做若溪传授的瑜伽。她基本上没出现浮肿,晚上吃了饭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有些下坠。稳婆早已经在府上住下,这边去唤,那边麻利的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羊水便破了,还不等绿萼疼得受不了,就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往下去。
稳婆喊了生“孩子出来了”,她立即觉得浑身舒坦。她这心里还奇怪呢,人家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到了自己这怎么比母鸡下蛋还容易?
一个稳婆过来擦拭她的下面,另一个已经把孩子大头朝下拍起后背。
立即,屋子里响起孩子洪亮的哭声,一听这声音孩子就健康的不得了。
温水端了过来,稳婆手脚麻利的给孩子擦洗,那边绿萼也被收拾妥当。
“我替人接生了半辈子,还从没见过像奶奶这样麻利的手。女人生孩子不遭罪,那可是上辈子积了福气!”稳婆抱着孩子过来,“奶奶快瞧瞧这胖小子,刚一落地便睁眼睛,真是机灵!”
婆子把绿萼扶起来,还不等看过去,王五在外面按耐不住就冲了进来。人家都说产房大凶,男人不能进,可听了孩子的哭声他哪里顾及得了那些!
绿萼见他进来忙往外撵,可他见了儿子怎么舍得出去,笨拙的抱着孩子就坐在床边只顾呵呵的傻笑。
等若溪带着丫头去的时候,他才算是出去张罗给孩子洗三的事去了。
绿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粗人,什么规矩都不管!昨个夜里死说活非要守着孩子,没办法我只好吩咐人在屏风后面安置一张床。”
“他也是心里惦记着你,是个知道疼媳妇的爷们!”若溪笑着回道,“你感觉怎么样?孩子呢?”
“孩子刚刚睡着,被奶娘抱下去了,我没事。”但凡是做了母亲的人,说话、行事都会把孩子放在首位,绿萼也是如此。
若溪本想看看孩子,听见孩子睡觉只好多等一下。虽然作为现代人的她知道很多关于生产方面的知识,可知道和经历到底是两码事。况且她亲眼见到林夕儿难产死去,这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
“疼吗?生孩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