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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况且她亲眼见到林夕儿难产死去,这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
“疼吗?生孩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绿萼听了笑着回道:“什么感觉都没有,肚子稍微疼一下孩子就出来了,然后就感觉肚子里空空的,真舒服!生完半个时辰我就吃了东西,要不是她们拦着奴婢什么不能干?奴婢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什么产后虚弱之类的全都没有。
稳婆都说从没看过生孩子这样麻利的人,奴婢想应该是吃了奶奶给的菜谱,做了奶奶教的瑜伽的结果。母鸡下蛋还得憋得咯咯叫一阵,奴婢倒好,秃噜一下孩子就出来了。奶奶放心养胎,生孩子容易着呢!”
若溪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心底的恐惧也烟消云散。她从现代了解的科学给孕妇补养,适当的增加运动,理论上是正确的,可实践上绿萼还是第一人。看着她生孩子毫无惊险,母子平安,若溪越发的有信心起来。
不一会儿,奶娘把孩子抱了回来。那孩子长得像绿萼七分,剩下三分像他父亲王五。白白胖胖,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两只小手不安分的摇晃着。
“好可爱的孩子!”若溪想要抱,绿萼生怕碰到她的肚子拦下了。
“奶奶不用着急。”绿萼笑着回道,“就奴婢和夫君这样子,生出的孩子都能又白又胖。奶奶和二爷都是嫡仙一样的人物,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可爱的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
若溪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你不打算自己喂养孩子,就一定要注意奶娘的饮食。她吃的东西都间接地变成奶水让孩子吃了,这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抠都抠不出来!”
“嗯,奴婢一定会注意。”绿萼对若溪的话是确信无疑,“不如就劳烦奶奶再给奶娘列个食谱,就照着上面的吃了。”
若溪闻言吩咐丫头拿纸笔,她口述,催奶的汤水是不能少,还加了丰富的水果和蔬菜。鱼虾类可以适当的补充,却万不可多吃,不然孩子容易过敏。
写完食谱丫头便拿到厨房去了,另外有小丫头端着药进来。
“这药是补养身子的?”若溪见了问道。
“不是,这是回奶的。”绿萼一口气喝下回着,“奴婢这奶水特别旺,昨夜就上来了,一会儿衣服就湿一大片。”
“可惜了!”若溪听了说着,她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喂养孩子的。自己的母乳放心,而且喂养孩子还能增进亲子之间的感情。
这样的话她也跟绿萼说起过,可是王五坚决不同意绿萼自己喂养孩子。用王五的话说,都是穷得请不起奶娘的人家才自己喂养孩子。他不想让绿萼过那样的日子,虽然不能让她大富大贵,不过一个奶娘还是请得起得。
绿萼知道王五有些要面子,为了让他心里好过,所以就没再坚持。况且她想等出了满月就回去侍候若溪,若是给孩子喂奶也是个麻烦。
若溪给孩子带过来一整套的金饰,无非是长命锁之类的小物件。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共两套,剩下的留给肚子里的孩子。
这套金饰做工精良,样式新颖,一看就出自最有名的首饰铺子。绿萼谢过帮孩子戴上,那孩子竟咯咯的笑起来,越发的惹人喜欢。
若溪又吩咐桂园拿出金锞子等物,笑着说道:“我怀着身孕,洗三和满月都不方便过来。这添盆的物件先拿过来,到时候你放在盆里吧。虽说生孩子你没受苦,可这坐月子还是要多加小心。免得落下什么毛病,到时候得再做月子才能养过来。”
古人都说月子病得在月子里样才能好,这一点若溪倒是相信。欧美等许多外国人是不讲究做月子的,有的地方甚至生完孩子就先喝杯凉水,出院回家两三日便该干什么干什么。虽说她们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可是许多外国女人生完孩子之后衰老的特别快,到了四十岁左右干脆就没法看了。
而讲究坐月子的亚洲女人却刚好相反,她们生下第一个孩子,才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越发的耐看漂亮。有些中医还宣扬,在月子期间可以重新塑造体型,有些人还能长高几寸,这是女人改变自己的绝佳机会!
若溪在现代的时候就对这些感兴趣,没少翻看这方面的资料。她已经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全面的坐月子计划,希望能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她把这些都告诉了绿萼,让她根据自己的情况量力而行。绿萼看了这份计划不觉皱眉,喝什么四物汤、生化汤倒是能做到。可这吃喝倒是有些麻烦琐碎,做月子的食谱还不是从头到尾一样,前期要以利水消肿为主,先排恶露,后补气血,恶露越多,越不能补。
等到恶露干净,这才进入进补阶段,做饭、做菜都用从米酒中提炼出来的水,以促进血液循环,帮助恢复体力。这时候是可以洗头、洗脚的,不过要尽量用米酒水,而且洗完要注意及时擦干。
关于饮食的注意事项就足足有两大篇子,各种催奶汤该什么时间喝,什么水果忌食,什么食物不能多吃,什么时候要加喝牛奶……看得绿萼是头晕眼花。
这些还不算完,还有产后恢复体型的部分。
前一个月尽量躺着,后一个月加入运动,要用手按摩胸部改变其下垂的状态。产后瑜伽必不可少,针对松弛的腹部要用特制的精油按摩,以去掉妊娠纹。还要加上仰卧起坐,收缩腹部肌肉等等。每天从早到晚详细的列出了做何类运动的时间,排得满满乎乎,看了让人咂舌。
这样算下来,这个月子要做整整两个月才行。后一个月是从早到晚不得闲,里面还有许多绿萼看不明白的名词。不等照着去做,光是想一想就够累人了。
“奴婢尽量照着做吧,不过八成是坚持不下来。”绿萼把那份做月子计划书收好。
若溪知道她产后需要静养,没再多坐便告辞了。她刚进二门,便瞧见宜浩过来。
“二嫂,我正有事想要过去找你呢。”他见了若溪几步便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有急事。
若溪站定,他眉头紧锁地说道:“刚刚暇绫又请了大夫进来,折腾的人仰马翻什么事都没有。虽说咱们府一天传几次大夫都不为过,可我担心她的精神。这自打怀上身孕,她就没放松过,一天到晚的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照她这样神经兮兮下去,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二嫂跟她前后脚怀孕,我瞧着二嫂状态非常好。所以便想请二嫂过去,你们相互交流一下或许对她有启发。不然我真担心她撑不到十个月,听雨阁的所有人也都撑不住了!”
“你的话都不管用,她能听我的吗?”若溪淡淡的笑着,“若是我去了有相反的效果,岂不是倒坏了事?你也说弟妹非常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我这一去万一有什么好歹,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啊!”
“我跟二嫂回去,出什么事我来承担。”宜浩恳求的说着。他是真得害怕田氏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毕竟这是他嫡亲的孩子。
若溪闻言只好点头,跟着宜浩往听雨阁去了。
一进上房她便直皱眉,眼下已经进了五月,屋子里还是窗户紧闭一丝风都没有。冷不丁一进去,一股子闷热的气味,让人觉得胸口堵得慌。
几个丫头立在外间,一个个敛声屏气满脸的小心翼翼,不闻半点动静。她们见了宜浩和若溪纷纷见礼,莺歌听了动静打里面出来。
“三爷怎么又回来了?”她一边见礼一边问着,又瞧见若溪忙再次见礼。
田氏在里间躺着,听见外面有人喊“二奶奶安”不觉一皱眉。她奇怪的坐起来,就见宜浩带着若溪进来了,心里一阵不自在起来。
“原来是二嫂来了,真是稀客。”碍于有宜浩在场,她不好发作,只要勉强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
她吩咐丫头上茶,又请若溪坐下,扭头朝着宜浩问道:“爷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突然想起账本忘在房里。想要回来取,就在门口遇见二嫂了。”宜浩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二嫂说要过来跟你交流一下怀孕的事,你们的月份一样大,应该有不少共同的话题可以说。”说完瞥了若溪一眼。
若溪见状不得不开口说话,“我怎么不常看见弟妹出去走走?这时候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没事出去逛逛心情会好一些。”
“我这院子里也种了不少花,不用去园子也能看。”她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回着。
若溪又接着说道:“弟妹多吃些蔬菜和水果,等孩子生出来皮肤会白。前一阵我听说弟妹有些便秘,应该要加些粗粮才好。”
田氏听了心里一阵不快,她觉得自己便秘还被丫头抠破了肛门,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若溪这个时候提出来,就是故意让她难堪。嘴上说是来交流,其实是过来嘲笑自己的。
“让二嫂操心了,一切都有大夫帮着调理,早就好了!”她又不冷不热的婉拒。
宜浩在一旁皱眉,若溪是他请过来的,眼下田氏的态度这样疏离让他非常不好意思。
“二嫂,请喝茶。”他忙帮着圆场,亲手奉了茶过去。
若溪明白他的感受,朝着他笑了一下,想要让他别太介怀。可这一切看在田氏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在她看来,二人是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再想到之前宜浩对若溪的用心,田氏越发的怒火中烧。
“我累了,二嫂随意!”她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起身去了卧房。
宜浩脸上顿时一阵尴尬,“二嫂,她怀了孕就脾气大变,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跟你道歉,这……”
“算了,我不会往心里去。”若溪还真是没生气,她怎么会跟田氏一般见识?况且她今个走这一遭就看在宜浩的情面上,至于田氏领不领情她不在乎。
宜浩似乎非常不好意思,一个劲的道歉,一直把若溪送到门口还在赔礼。
“你进去好好安慰一下弟妹,怀孕的人情绪容易不稳定。她气坏了是小,还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若溪叮嘱了他两句便回去了。
单说宜浩进去,见到田氏背对着门躺在床上。
“你没睡着吧?起来咱们说说话。”宜浩坐在椅子上说着。
田氏“腾”的一下坐起来,气呼呼的回着,“说什么?爷不就是嫌妾身对二嫂冷落了吗?有爷亲自斟茶给她,这份热情好不够?”
“人家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倒好,说了没有两句话就独自进来。实话告诉你,今个儿爷在二门遇见二嫂,是爷拜托二嫂过来的。”宜浩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对她发火,只想跟她讲道理,“每日看着你被肚子里的孩子折磨,爷岂能无动于衷?爷不过是想让你好受一点,这才把二嫂请了过来。你不仅不能明白爷的一片苦心,还耍小孩子脾气!”
听了这番话,田氏的心情突然变好,笑着说道:“原来人是爷请回来的!妾身怀了身孕情绪不稳定,爷别气恼,改日妾身去给二嫂赔罪。不过二嫂一向心胸宽广,她也了解孕妇情绪的反复无常,她一定不会挑理。
往后爷不用做这样的事,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妾身可信不着旁人的。每个人的体质也不一样,所以旁人觉得好的方法妾身不一定适合。爷放心,妾身会加一万个小心,一定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听了她这般说,宜浩还能说什么。他就是害怕田氏太把肚子里的孩子当一回事,才把若溪请过来,可事与愿违。若溪的到来让田氏越发的紧张,宜浩见状索性就不管了。或许旁人不理睬,她自己就能渐渐放轻松了。
田氏嘴上说要给若溪赔礼,其实不过是说给宜浩听。她一心觉得若溪处处针对她,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心里记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低头?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生出儿子来,而且要比若溪肚子里的孩子先出生!
自打她怀孕,万事都加小心,眼下是一切平安。她确信只要把听雨阁打理的密不透风,外面害人的东西进不来,她又不出去,就没人能伤害她和孩子。她决定剩下的日子要越发的小心,坚决不能出院子!
若溪回了临风居,想到田氏苍白的脸色不觉暗自摇头。在那么封闭的环境里,像个被迫害狂一般胡思乱想,没事也会想出事来。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田氏算计旁人肚子里的孩子,就生怕自己的孩子被算计,所以才整日神经兮兮的防备着。这样下去,不用任何人出手,她自己就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况且若溪也没想害任何一个孩子,她做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大人之间的恩怨与孩子无关,她不会让无辜地孩子受牵连。
“奶奶。”夏末面色凝重的打外面进来。
若溪见状便猜到几分,轻声问道:“怎么?狡猾的敌人终于露出尾巴了?”
“奶奶料事如神,果然是她们找到了奴婢。”夏末赶忙回着,悄悄伸出三个手指。
若溪看见点点头,吩咐夏末不要惊慌,一切照计划行事。她不得不暗叹此人深藏不漏,她整整放了四个月的鱼饵,此人才有咬钩的迹象。她知道这不过是一次试探,接下来有半点纰漏都会打草惊蛇。而且这条蛇将会缩回深深的洞穴,再也不会出来了!下一步的计划要更加的精密才行,她要好好想一想。
第一百九十
绿萼生下儿子,王五高兴地不得了。舒残颚疈她们在京都都没有亲戚,所以前来洗三的都是朋友。若溪怀着身孕不能去,免得有所冲撞,桂园告了假去了。
上房人手不够使,夏末便进来侍候。平常她倒是进上房,只是若溪怀了身孕就很少用她,身边侍候的除了桂园就是畅春。
她不知道若溪怀孕以来的生活习性,只看着畅春行事,有些手忙脚乱还不到好处。若溪有些不悦,却忍耐下来并未言语。
她想要喝茶吩咐夏末泡一杯来,夏末倒是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泡了一壶端上来。
夏末斟上一杯,若溪闻着不像平常喝得碧螺春,低头一瞧汤色竟然是祁门红茶。她眉头紧锁并不喝,畅春鼻子灵,闻到味道忙过来瞧。
“咦?这不是祁门红茶吗?”畅春脸色微变,“你怎么沏这个?奶奶怀孕不能喝红茶,你竟然不知道?”
“红茶?奴婢泡得是绿茶啊!”夏末听了一怔,到近前一闻,果然是红茶的味道。
她忙跟若溪解释道:“奴婢去厨房,询问小翠绿茶放在哪里。她指了一下架子上的绿盒子,奴婢便拿下来泡了。奴婢不知道那里面装得是红茶,还请奶奶恕罪!”
“这样说来此事不怨你?”若溪冷冷的问着。
常在临风居侍候的丫头都知道若溪的脾气,她越是冷静就表示越生气。
夏末听了吓得慌忙跪下,回道:“奴婢疏忽,没有细细的辨别,是奴婢的错!”
“你跟畅春同年,可这稳妥劲远不及她。本来我打算重用你,看来你还需要历练啊。”若溪轻叹一口气说着,“打明个儿起你去厨房给小翠打下手,好好锤炼一番,等毛躁的性子磨合好了再进上房来!”
夏末听了咬了一下嘴唇,低头答应退了下去。她进了厨房,小翠见她脸色不对劲忙询问。她没言语,一甩脸子出去了。
她去了园子,找个僻静地方正抹眼泪。不知道她嫂子打哪里钻了出来,见她这样忙询问。
她嫂子丽荣也是府里的奴婢,就在浆洗上干活,平日里负责把洗好的衣服烫平整送到各房各院去。往日里在侯府四处走动,倒是谁都熟悉。夏末的哥哥夏田在马厩养马,最是老实本分一脚都窝不出一个屁来。
她们的老子娘都在田庄上干活,一家人没一个在主子面前得脸。这丽荣经常出入上房,见人家大丫头、管事媳妇耀武扬威心里羡慕的不得了。每每抱怨自己的爷们不争气,又私下里埋怨公婆没能力,在府里这么多年连个肥缺都没捞着。
前一阵若溪让夏末顶了二等丫头的缺,她是高兴了好一阵。可眼下听见她又被贬到厨房不由得懊丧起来。
“姑娘就是心眼实诚,要我说准是那个小翠蹄子搞鬼。她见二奶奶重用你心里不服气,暗地里给你下绊子。往日里我就告诉姑娘,对人要留个心眼,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这二等丫头的月钱还没领几个月,又打回原形了?”她絮絮叨叨的罗嗦了没完没了。
夏末听了心烦甩袖子就要走,她见了忙拽住夏末的衣袖,“姑娘别走,我这还有重要的话没说呢!既然二奶奶不待见你,何必想办法多捞些银子?”
“我又不像嫂子这般得脸,到了各房各院,奉承主子几句就有赏钱拿!”她哼了一声冷冷的回着,“我还要回去干活,嫂子慢走。”说完不容她嫂子再说便走了。
“哎!”她嫂子追了几步喊了两声,见有人过来只好作罢。
“呸,难怪在主子跟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