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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闻言不由得皱眉,她可不想韩?此时就卷入朝廷的党派之争中去
“那老爷是哪一个派别的?”她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皇上的态度暧昧不清,父亲自然是紧随皇上身后”宜宣从不关心朝事,可是最近却用心起来
若溪闻言不语,她一个女人家对于朝政不能多言,况且她也不懂不过从宜宣的回答中,她感觉出自己的公公可是个老油条,不然也不会历经两个皇上依然风光
韩?还是个孩,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她心中隐隐担忧起来
“其实你不必担心,十一弟早晚会面对这些风雨现在摔跤总比以后受致命的击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宜宣看出若溪的心事,轻声安慰她
听见他的话若溪心里舒服了好多,原本她以为宜宣只会做生意,没想到他对政治天生带着一股敏感他看问题很透彻,够冷静够沉稳,入了官场应该能明哲保身
前几日他跟若溪说起册封世的事情,再迟也迟不过今年底若是她这胎一举得男,估计圣旨马上就会送到侯府
常言道无官一身轻,宜宣成了世,他们的日恐怕不会再这般悠闲惬意了
只是这是身为定伯侯长房长的责任,若溪会跟宜宣一起担起来人活在世上,尽到了该尽的责任,才能享受想要的权利
“好章,好章啊!”外面传来一阵赞叹
夫妻二人抬头望过去,只见第一院的先生,也是当代有名的大儒孙先生在说话他在第一院教十年,不少高中的举人、进士是他的门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他为人正直修身养性,教导学生严谨善于因材施教,堪为人师典范
眼下他拿着一篇章满脸的赞许,一捋着山羊胡微微点头旁边有几人围了过去,一番品之后纷纷称赞马上有两个人同时在大纸上誊写,分别挂在二楼平台和外面的高台之上
陆续有人写完,一个小组的挂在一起,便于众人品鉴监督评审的公正性
“我就说陈公才高八斗,瞧瞧这章写得我们都是圣贤章至今,看看这立意,这用词,通篇如行云流水一环扣一环,让人不由得折服”不少人边看边轻声吟诵,还有人拿纸笔抄写起来
外面下注还在进行,这陈公的章一出来,立即有不少人押他的宝虽然有人期待着韩?还能想上一场一样脱颖而出,不过呼声还是不太高可是秋老板却调高了陈公的赔率,反倒是韩?的赔率从先前的一比十降到一比五
外面的众人在心里权衡,自然是倾向赔率高风险低的陈公
若溪听了倒是奇怪这秋老板行事古怪,难不成她是算准韩?一准能胜出?看了陈公做的章,若溪心里也有些没底气
这陈公的章力主对蛮夷番邦采取分别对待的办法,他详尽的叙述了天朝和蛮夷番邦的地理位置吐蕃在南,西接大食,东临高丽,北至西域若是他们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天朝国富兵强也会伤了元气故而,一方面坚决击野心勃勃之辈,另一方面安抚忠心俯首称臣的小邦即显天朝泱泱大国的龙威,又显皇上宽厚仁慈之心
如此见解纵然是一般小吏都望尘莫及,宜宣见了却心生怀疑他知道陈公的祖父是先皇时候的肱骨之臣,很多重大决策都有参与想当年,先皇立遗诏他便在场陈公的父亲眼下是内阁学士,皇上研究对蛮夷政策时应该在场宜宣怀疑这些言论是他听来的,而不是他真正的见解
不过即便是听见些风声,能把章写得这样流畅也能看出他的功夫看来这一关,韩?难闯!众人评论的声音越发的大起来,似乎这第一名的位置非陈公莫属
场上只有韩?还在奋笔疾,脸上一片凝重,陈公脸上并无半点得意之色
他看着韩?入定的模样不由得走过去,看着韩?写得章,他的脸色一怔随即越来越凝重,随后是双眼放光
“完成!”韩?甩开中的笔伸了伸胳膊
不等点魁楼的小厮过来取章,陈公已经把章拿起来朗朗念道:“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
非哦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俸,非递几十年本,非唱几十年,非磕几十年头,非请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彼其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在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立无数木偶而使之治天下也……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四洲,则国胜于四洲,少年雄于千山万壑,则国雄于千山万壑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天朝少年,与天不老!壮哉,我天朝少年,与朝无疆!”
四下一片寂静,片刻,不知道是谁拔腿就往外面跑,紧接着有人跟着跑起来
“赶紧回家把这篇章背写下来,真乃千古绝唱!”众人夺框而出,哪里还管什么接下来的比试
“美哉,我天朝少年,与天不老!壮哉,我天朝少年,与朝无疆!”陈公颤声重复着,“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说罢扭身离去
其他人也都没了再比试的自信,甘愿认输,秋老板笑盈盈的出来询问道:“看来今年的魁首非韩?公莫属,不知道各位评委认为如何?”
自然是没有人反对,不用再往下比试,韩?就这样胜出了
此时此刻,京都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同一个名,都在重复同样的两句话美哉,我天朝少年,与天不老!壮哉,我天朝少年,与朝无疆!
若溪发小厮下去把韩?请到包厢,还不等他走上来,已经有不少小厮过去相邀,都是包厢里的贵人想要见面
韩?以接受了邀请为由一一推辞,好半晌才进了若溪的包厢
“咱们从后楼梯下去,回府再说!”宜宣把帽遮戴在若溪头上,带着二人从后面离去
三人上了马车,若溪这才笑着说道:“十一弟今日可是出了大风头,估计以后你想要安安静静怕是不能了”
“闹腾几日就过去了,眼下我只是担心……”韩?不知道马夫人听见今日之事会不会改变主意,明个他还得发个媒婆上门亲
若溪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道:“刚刚的自信都跑到哪里去了?眼下你是京都新秀,大考高中的热门人选方才若不是咱们跑得快,估计你连点魁楼的大门都出不来多少人家想把姑娘嫁给你,还怕没有喜欢的人?”
“九姐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韩?闻言一皱眉,“我韩?不过是个小小的生,能得茹茹钟情是我的福分别说我眼下还是个生,即便是以后蟾宫折桂位极人臣,也断然不敢忘记茹茹的情意!”
“好!茹茹没有所托非人,我没有白白疼你一场!”若溪笑着点头,“你先别急,要欲擒故纵才好”
“欲擒故纵?可是茹茹……”
“还没娶媳妇呢就妻管严了,整日把茹茹挂在嘴上若是你想快点定下跟茹茹的亲事就听我的,做姐姐的还能坑你不成?”若溪断他的话
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看来韩?是彻底被茹茹征服了但凡是涉及到茹茹,他便失了往日的淡定和睿智
马夫人那边派了人在点魁楼盯着,不仅把过程说得惟妙惟肖,还带回了韩?诗作、对联、画和章的拓
“想不到这个韩?还真是有些真材实料”马夫人嘴上不服软,心里对韩?却已经改观她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庶,竟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她想着茹茹死心塌地的样,又想想韩?的才华,决定韩府再派媒婆过来就先说活话别一口回绝
可是等了两日不见动静,马夫人心里有些纳闷
第三日,侯夫人过来串门,绝口不韩?的事情,越发的让马夫人心里鼓难不成是韩?被拒绝,眼下又有了名气,就不想低三下四求娶茹茹了?
侯夫人去看了茹茹,趁着众人不注意塞了张纸条在她里
无人的时候茹茹开看,心里越发的踏实起来原来是若溪写来的短信,主要的意思就是告诉她不要着急韩?是铁了心要娶她,不过若想事情顺利还需要她的配合
茹茹看完不由得暗道若溪段高明,同时也为林二爷感到悲哀娶了这样一个剔透玲珑的媳妇,难怪被攥在心里死死的
转过天,茹茹就滴水不进,一天下来整个人便有气无力脸色苍白起来躺在那里瞧着可怜,马夫人见状不由得掉眼泪
------题外话------
借用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感兴趣的亲去全,真是好章!
第二百零八
若溪让茹茹假装生病,用以逼迫马夫人。没想到茹茹竟真得绝食,不过一天整个人就憔悴不堪。马夫人听了小丫头的回禀赶忙过来瞧,看见女儿这般模样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你这是想要我这个做娘的命啊!”马夫人搂住茹茹心肝肉的哭喊着,“为了一个薄情寡意的男人,你就这样伤我的心,亏得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六年。”
“韩?不是薄情寡意的人!”茹茹有气无力的争辩着。
“怎么不是?”马夫人痛骂道,“想当初还是个穷酸书生的时候,央求着想要娶你,还在你祖父面前大闹赶走了陈公子。眼下他风光了,出名了,就把你抛到脑后。三天不见半个人影上门,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娶你,不过是看上咱们家的背景了。
这样的男人就是将来中了状元,做了王侯也嫁不得!我真庆幸当初没答应,省得你跟着她被始乱终弃。儿啊,你赶紧打起精神吃些东西,母亲一定会帮你选个好夫婿,风风光光嫁出去。”
“当初是多久?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母亲当着媒婆的面说了不少绝情话,还把人打了出去。再怎么说,韩?都是个男人,他也要脸面!
况且他不是光身一个人,韩府跟咱们家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可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中等人家。三房同住,长辈、同辈一大堆,母亲这个耳光不仅打在韩?脸上,更打在他们韩家脸上。他们是要脸面的人家,心里怎么能不窝火在意?
正如母亲所说,眼下韩?今非昔比,他还会情愿拿着热脸贴咱们的冷屁股吗?说不定韩府眼下堆满了媒婆,人家挑都来不及挑呢。女儿知道韩?不是个得势就忘记旧情的潘仁美,只是他不是孤儿,这样的事情做不得主。
韩府是老太太当家,听说很宠溺孙子、孙女。她见韩?在咱们家受了这般侮辱,怎么可能再打发媒婆上门?
反正女儿这辈子非韩?不嫁,他不来求娶,女儿就甘愿一辈子不嫁人。这个家若是容不下我,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说罢从枕头下面拿出剪刀,就要剪自己的头发。
马夫人见了吓得脸色苍白,好在旁边的丫头过去一把抢了下来。
她这才怔过神来骂道:“这些个小蹄子,怎么能让姑娘把剪子放在枕头下面?若是出个万一,我要你们的小命!”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马夫人的嫡系,吓得全都跪下求饶。
茹茹见了哭着说道:“母亲也不必牵连无辜,女儿若是想死就断然活不了。”
“说什么混账话!”马夫人急了,瞪大眼睛举起巴掌,可见了茹茹要哭死过去的模样又下不去手。她紧咬着嘴唇把手放下,紧紧抱住茹茹痛哭起来。
丫头们赶忙起来劝慰,可母女二人哭得厉害。
最后还是个年纪稍长的婆子劝慰道:“太太快点别哭了,姑娘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更是一整天水米没打牙。若是再这般哭下去,恐怕要晕倒。”
马夫人听了这才止住眼泪,“儿啊,你也别哭了。韩?这个混小子招惹了你,如今又这般不理不睬,我断然不会轻易饶了他!你等着,咱们家的姑娘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母亲给你出这口气。”
“母亲要对韩?怎么样?他没有欺负女儿,母亲不能颠倒是非!咱们家已经打了韩家的嘴巴,眼下还要仗着权势欺人,岂不是让京都世家说嘴!就是祖父就得第一个生气,咱们马家的清誉不容半点玷污!”茹茹闻言赶忙擦了一下眼泪回着,满脸的心疼急切。
真是女生外向,这个女儿是白白养活了!话里话外说她这个做母亲的给马府丢人,那混小子不见人影,她还百般维护真是气死人了。
“不搭理你跟我绝食,他不露面我找人教训你又不依,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咱们家反请个媒婆去韩府提亲不成?真是……真是气死我了!”马夫人气得胡言乱语起来,“我怎么教养了你这么个丫头?知道马府的清誉不容玷污,还做出跟人家私定终身的龌龊事!我一直瞒着你祖父,生怕他动怒把你送到家庙去。你不仅不领情,还数落我的不是,这可真是没处说理了!”
“不用母亲替我瞒着,我这就去跟祖父请罪,甘愿去家庙了此残生。”茹茹一反往日的温顺,激动的坐起来就要下床。
她几日没好好吃东西,今个儿一天又连口水都没喝,刚才哭了一番早已经没了力气。这一使劲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马夫人见状慌了神,屋子里的丫头、婆子赶忙过来,又有机灵主不等吩咐就去找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就被请了过来。不过是虚弱激动所致,并无大碍。大夫开了安神温补的药,嘱咐马夫人不要让茹茹太过激动,要注意静养才好。
马夫人此时心里是非常的后悔,早知道茹茹性子这般刚烈,韩?这样有出息,当初答应下来就好了。可是眼下男方不露面,她们又不能上赶着,她这心里对韩?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丫头把药给茹茹灌下去,因为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她倒是安静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茹茹又不吃不喝,丫头喂药她不张嘴。马夫人吩咐人捏着她的嘴巴往下灌,她不咽吐出来。
马夫人急得团团转,这功夫外面有丫头回禀,说是韩府老太太过来拜访。
茹茹听了立马不再闹,马夫人见了不由得叹口气,看来真是这女大不中留啊。她眼见茹茹老老实实喝了药,又答应一会儿吃饭,这才回了上房。
韩府老太太刚刚被丫头引进来,马夫人见了忙迎上前。不管怎么说,老太太毕竟年长于她,马府最讲究礼仪,岂能失了礼节?
“不知道老人家亲自前来,有失远迎了。”马夫人脸上带着笑,眼睛一下一下打量老太太。
今日的老太太打扮得很庄重却不奢华,在马府这样的地方显摆,只能说明本身俗气不自信。马夫人见了她的穿着打扮,立马就看出老太太不是一般人物,身上那股子威严虽然内敛,却不是能掩盖的住的。
但凡上位之人,或是当家主事者,那股子震慑人心的气息已经深入骨髓。老太太在内院打滚了一辈子,就是咸盐都比马夫人多吃不少,自然是不容小觑。
“马夫人言过了。”老太太笑着回道,“倒是我冒昧来访,失礼了。”
“哪里的话,欢迎老人家随时过来串门。”马夫人把老太太迎进去,分宾主落座吩咐丫头上茶点。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马夫人身旁的两个小丫头。
马夫人见了立即明白,把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
“不知道老人家有何指教?”她态度谦卑的问着。
老太太听了叹口气,随即放下茶杯回道:“既然今日我来了,就不拐弯抹角。不怕马夫人笑话,我抛开老脸求马夫人来了。”
“老人家言重了,若是我能帮忙必然会鼎力相助。”马夫人心里暗喜,脸上却并不表露。
老太太这才继续说道:“唉,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子!那混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觊觎府上的千金小姐。上次便在我跟前跪了一天求着,我才请了媒婆上门。
不过我心里有数,就是我有宝贝孙女,也不会答应嫁给他!一无功二无名,上次说要游学,一走就是一年多,也不见有什么建树。所以上次媒婆碰壁在我意料之中,也不曾有半点的不舒服,将心比心嘛。
前几日这混小子去点魁楼参加什么比试,没想到走了运气,得其他举子承让才侥幸得了第一名回来。他本该谦虚自省,准备参加明年开春的大考,可偏生不消停。他觉得自己这下有了资本,就又闹着让我过来府上提亲。
本来我不打算搭理他,可他来了倔脾气说是非府上二姑娘不娶,还跟我闹腾不吃不喝!这个小子打小就没了亲娘,我看着他怪可怜的便多了几分宠溺,没想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