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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越野车的后视镜内出现了一辆白色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始终和我们保持一段距离。
皱皱眉头,我朝后视镜凑了过去,想看得仔细些。屠苏也一下子放慢车速,眼角瞥向车后方。——看来他也注意到了这辆幽灵般的车。
“怎么办?”我转头看着屠苏,虽然屠苏对我们始终是爱答不理的状态,但感觉他目前对我们几个没有恶意,至少还算得上是一个队友吧,理不理是一回事,还是要征询他的意见。
“让他们去。”屠苏仅仅瞥了一眼后视镜,就满不在乎地缓缓地加大了油门,继续向前驶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紧张地再次瞄了一眼,那辆面包车的牌照似乎是本地的,除此以外看不出别的信息。
“该不会是刚才几个来复仇了吧?”月亮也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焦急地向后张望。
这么一说,我立刻警觉起来。刚才还剩下三个大汉落荒而逃,生死未卜,屠苏招惹了他们,回来报仇不是不可能。只是笔记已经泄露,估计不仅仅是这三个人,以后我们走到哪里都可能成为众矢之的,不但要防丧尸,更要防着人类!
又平安地行驶了20分钟左右,越野车缓缓地靠边停了下来。前方隐约出现了边防哨所和石头界碑的影子。——看来我们已经到达了中缅边境线。面包车也慢慢地停在我们身后50米左右的地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下来。”屠苏拉开车门。
小雪已经睡着了,月亮摇摇她,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过了几秒猛地清醒过来:“怎么了?什么事?”
“我们到了边境线了。”我打开后车门,把小雪拉下车:“接下来要处处小心。”
这是我第一次来边境线,周围杂草丛生,了无人烟,每隔一段距离就矗立着一块界碑,正面是汉字,反面应该是缅甸语。而界碑的旁边则是高大的边防哨所,这是一个类似于塔形的建筑,巡防兵通过塔墙上的梯子爬到塔顶的放哨台,监督边境线周围的情况。
“我们要不要去抢把枪什么的?听说上面放哨的都带枪。”月亮一脸兴奋地看向屠苏。——队伍中恐怕只有屠苏有这个实力了。
小雪一如既往地跟着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吸引了她——既不强壮,也不冷酷。想想自己会做的也只有吟诗作对,写写情书了。莫非在下与生俱来有文艺青年的魅力?
屠苏没有答话,只是抬头望了一眼放哨台。由于距离遥远,看不清哨台的情况,隐隐约约只能瞥见有人正在把守。
“走。”屠苏大步流星地向着界碑迈去,颇有种壮士断腕的豪迈。拜托,被上面的哨兵发现,直接就是一枪崩了啊。我和月亮对视一眼,月亮眼神中捉摸不定,我也不知所措。毕竟这是擅闯边境,不是进自己家的大门。
“我们先看看,他能过去,我们也能吧。”月亮指指屠苏的背影。
我点点头。表示愿意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屠苏经过界碑的时候,哨台上猛地传来一声尖利的哨音,同时伴随着一句气势凛然的大吼:“什么人?退回去!”几秒钟的功夫,四周就突然冒出几个巡逻兵,穿过杂草朝屠苏围了过去,手里拿的都是真枪实弹的五四。
小雪毕竟是个女孩子,见到这架势,吓得直往我身后躲。——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作为城市里的上班族,从没见过真枪,甚至连军人都很少见到。现在一下子出现这样的局面,说不紧张实在太假,即使他们围住的是屠苏,但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心里一阵发颤。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似乎看到屠苏拿出了什么东西,对巡逻兵出示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
一瞬间,几个巡逻兵的反应立刻变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枪,马上对屠苏献起了殷勤。
艾玛,这什么情况?他拿的啥东西?通关文牒么?我和月亮一下子就震惊了。屠苏没有理睬那些巡逻兵,反而回头示意我们过去。
当时这感觉,就像总统访问他国一样霸气!刚才还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月亮,此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立刻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颇有一种“我哥是屠苏”的气势。我拉着小雪跟在后面,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50米左右的地方仍旧静静地停着那辆面包车,既没有人下车,车也没有离开。
走到巡逻兵面前的时候,屠苏正在把玩一名巡逻兵的五四,脸上透露着一股不满意。看来普通的手枪屠苏是看不上的。月亮看到五四眼睛都发光了。只是碍于周围几个身着军装的士兵的气场,不敢轻举妄动。
“借来用用。”屠苏打开保险,比划了几下。
“您拿去吧。”那名士兵似乎很惧怕屠苏,一脸的阿谀奉迎。
“你拿了我的战刀,我也要一把!”月亮一下子激动起来,羡慕地端详着手枪。
屠苏没有理睬他,“谢了。”说着,直接绕开士兵和界碑,向着缅甸境内走去。
第二十章 三个缅甸男人
“喂…”月亮吃了个闭门羹,脸上又气又恼,对屠苏远去的背影直竖中指。
围住我们的士兵奇怪地看着我和月亮,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我赶紧撇开月亮,快步往屠苏的方向追去,不断地默念“我不认识这货我不认识这货我不认识这货”。
只可惜当时只顾着赶路,没有细想那些士兵表情里的含义。
刚进入缅甸境内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还是位于靠近界碑的地方,既没有看到缅甸人,也没有听到缅甸语。一路走来都是树林和河流,还有无休无止不知延伸到何方的公路。
“你说缅甸那里有没有被感染?”月亮靠近我,压低声音。
“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如果病毒还是小规模的话,可能没有蔓延到那里。你看刚才边防的士兵都还在各自的岗位上,说明瘟疫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思忖了一下,我犹豫地回答。
“缅甸境内确实是小规模的。”一边的小雪开口了,语气非常肯定。
不用问,这信息一定是她那份笔记上写的。
“你今年几岁啦?什么职业啊?”月亮忽然转身暧昧地看着小雪。
“你要不要问问人家是不是单身?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我瞪了月亮一眼,“省省吧你。”
“我19岁,是个护士。”小雪好像不好意思了,羞涩地笑了一笑。——这样清纯的表情真的很赏心悦目,让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挪开目光。
小雪似乎感觉到了。抬起头,带着两抹红晕,又朝我莞尔一笑。啊啊啊,这一扯嘴角,我的心都要融化在这纯洁无暇的眸子里了。
“受不了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了,还眉来眼去。”月亮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只得挪开目光。
“别理他,他是基佬,暗恋屠苏。”我尴尬地挠挠头,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走了十几分钟,慢慢接近了真正意义上的缅甸。依稀可以看到前方耸立着一些高楼和极具民族风情的圆顶建筑物,喧闹和嘈杂的人声渐渐传入耳膜。屠苏握紧手枪走在最前面,同时放慢脚步。
这时突然想起之前跟着我们的面包车,不由自主地回了一下头。——身后什么都没有。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愿那些人没有通过中缅边境的边防巡逻。
现在已是下午的四点多钟,天色渐渐地有些灰暗,我们也离市区越来越近。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街道上虽然比较空旷,但还是有活人在走动,看动作绝对不是丧尸。看来缅甸境内的情况还不算太糟,云南估计是最早爆发的地区之一,目前还没有延伸到东南亚。否则一旦丧尸满地,我们找不到交通工具,穿过缅甸和老挝进入柬埔寨根本就是奢望。
快要走上街道的时候,屠苏把五四插回腰间,转过身:“跟紧我,小心点。”
这明明是一句非常霸气的关心,让人心里一暖,可残忍的是,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自顾自地快步前行而去。
这是个类似集市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因为民族风情,使得缅甸的街道都是如此——街旁是一个个用布篷架起来的商店,每家商店的布蓬上都有一个店铺编号和一串看不懂的缅甸语。店铺是半开放式的,里面站着吆喝的店员。可惜说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懂,不然还真有购物和旅游的冲动。
每家店面卖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无非是一些当地的特色食物,比如咖哩烹调的鱼、肉和蔬菜以及葫芦汤,还有一些店面出售民族首饰,茶叶以及辣椒油。路人都在各自赶路或是驻足于店铺前挑选着,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整条街也不像是传播病毒后的末日景象。
果然以目前来说,东南亚的几个国家还算比较安全。想到这里,暂时定了定心。
走过几条街道,前面出现了一个丁字路口。右边是一条小路,左边通往宽阔的主干道。快到丁字路口时,走在最前面的屠苏突然身影一闪转进右边的小路,消失不见。
等我们进入小路时才发现,路上居然空无一人。屠苏站在转角处,声音压得极低:“我们要搞一辆车。”
“这怎么可能?这里没有丧尸危机,抢车谈何容易?”月亮立刻反驳。
“至少先搞个缅甸地图吧?从这里开到老挝,再开去柬埔寨,那得多远啊?干脆搞个飞机算了。”我取笑着。
“呵。”屠苏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抽出手枪:“要抢还不容易。”神情就像黑帮老大在吩咐自己当炮灰的小弟。
“好吧,那先整个方案出来。”月亮沉吟片刻,算默认了抢劫计划。
“你找个丝袜把脸蒙上就可以,抢劫哪来的方案。”我忍不住吐槽道。不得不承认,经历了两天的惊心动魄,也见识了屠苏这个队友的身手,我现在处理问题和应对灾难的能力已经稍有提升,况且还带了个女孩子,再害怕也得稍微装一下吧。
可就在我们几人商量方案的时候,屠苏身后的一幢民房内突然走出了三个缅甸男人,手里提着几大袋物品,看起来很沉。他们边走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一堆缅甸语,旁若无人。屠苏也感觉到身后的异动,猛地转过身。
就在那一瞬间,那三个男人一下子看到了屠苏手里的枪。下一秒,他们一把扔掉自己的袋子。——我以为他们感觉自己碰到了打劫的,想举手投降。但我大错特错了。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男人快速地对旁边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刀疤脸飞快地点了下头,立刻重新闪进民房内。就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等到刀疤脸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AK47,枪口直接对准我们,大喊了一句缅甸语。
见这架势,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小雪猛地抓紧我的衣角,朝我身后躲去。月亮哆嗦着,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讽刺,刚想打劫别人,自己就被用枪指着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在刀疤脸举枪的同时,屠苏也猛地举起手里的五四瞄准那个矮个子男人,脸上挂着冷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妹啊,一旦开枪我们都得死啊。他们是步枪啊大哥。心里为屠苏捏了把汗,试图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冲动。
第二十一章 困境
屠苏和刀疤脸对峙了几秒钟。两人就这么举着枪,淡淡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却像几个世纪这么漫长。我死死地盯住屠苏的一举一动,唯恐他头脑发热扣下扳机,引来对方一阵扫射,然后我们全体去西天取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味。就在这时,突然民房里又窜出几个男人,握着清一色的AK47,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我们。
“polo?túzbraň!”其中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人似乎是这些人的领袖,他退在拿步枪的人墙后面,向我们大叫。
尽管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猜测应该是“放下枪”“投降”之类的话。我没有枪,自然只能等待屠苏的行动。
屠苏狠狠地注视着那个喊话的男人,几秒钟后,还是选择缓缓把手举过了头顶,拇指一松,五四从手掌里滑落,“啪”地掉在了地上。
我和月亮也赶紧照做。
一时间那群人全部冲了上来。为首的男人一脚踢开地上的五四,眼神示意手下用枪抵住我们几个,随即在我们身上摸索起来。
当抽出屠苏别在腰间的战刀时,领头的露出极度满意的神情,毫不客气地把皮套也抢了过来,把玩几下,颇有占为己有的意思。我的弹簧刀和背包自然也被收走了,还有月亮的砍刀和他的包。
屠苏的脸上始终挂着无所谓的神情,即使被人用枪抵住太阳穴,也只是扯扯嘴角,又恢复了冷峻。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动到他。相比之下,小雪和月亮就显得害怕多了。但面对荷枪实弹的敌人,我们除了举手投降,没有任何的办法。
“pre?!”直到把我们仔细地搜了一遍,就差没脱鞋了,领头的才挥挥手,指向那间民房。我刚准备顺着领头的手指看去,只感到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随即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时,脑袋一阵剧痛,大脑里也一片空白,眼前模糊一片。用力晃晃脑袋,才好不容易撑开沉重的眼皮。这是个昏暗的房间,左边有扇极小的窗户,此时被铁栅栏钉住。右边则是紧闭的房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的手被牢牢地捆绑在一个木棒撑起来的架子上,双腿跪地,屠苏在对面,和我的情况完全一样,只是好像还没有苏醒。
整个房间只有我和屠苏,不知道月亮和小雪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猛地清醒过来。他们不会有危险吧?莫非被那几个缅甸人杀了?虽然才几天的交情,但如今他们应该算我唯一的两个朋友了。如果出了事…。我不敢再想,只得默默祈祷,同时抬起头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屠苏低着头,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我试着叫了叫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原来他也会被人打晕啊,真不容易。原来以为他身手好到无人能敌,看来在热武器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这时又猛地想到那几个绑架我们的缅甸人。他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们几个?难道仅仅看到了屠苏的枪?还是知道我们有笔记?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惊,虽然之前把笔记烧了,他们搜不走,可一旦笔记的秘密被发现,看刚才那伙人的架势,一定会严刑逼供。火烧?剥皮?抽肠?老虎凳?一大堆酷刑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咳咳…。”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的屠苏忽然咳嗽一声,慢慢抬起头。看来对他下手的那个人比较狠,使得他额头上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你醒了?这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办?”我赶紧朝屠苏小声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局面,感觉可以应付的人只有屠苏了。由于怕门外有人把守,我把声音压得极低,只能保证对面的屠苏听清楚。
屠苏疲惫地看看四周,慢慢恢复了冰冷如霜的表情,一言不发。
艾玛,你不是身手好吗,你倒是想办法啊!不然死在这里连个全尸都没有!虽然心里大骂,我却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屠苏,等待他的妙计。
“他们估计是贩毒的。”过了很久,屠苏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低沉,感觉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贩毒集团?莫非刚才那个老大是传说中的缅甸泰国边境的毒枭?这个非常陌生,一辈子都不怎么接触到的字眼让我无比震惊。
屠苏向门口瞟了一眼,双脚撑地,站起身来。
下一秒,他突然把左脚移到右脚脚后跟处,踩住鞋后跟,脱下右脚的鞋子。
他想干嘛?我呆呆地盯着屠苏的举动,同时不自觉地向门口瞟去,为他暗暗地捏了把汗。
只见屠苏把鞋子夹在两只脚掌之间,立刻弓起身体,双手反抓住木架子,头向后猛地一仰,双脚立刻朝被绑住的手靠去,像只猴子一般把整个身体绕成一个圈。——这种姿势需要极强的臂力和腹肌,屠苏额头上缓缓地渗出汗珠,青筋突起,看起来非常的吃力。
抓到鞋子之后,他双脚落地,右手马上朝鞋底抠去。一时间,手里就多了个正方形的东西。
这是啥?不禁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屠苏环视四周,右手拇指按下正方形物体顶部的一个按钮,双腿重新跪了下来。
“什么事?”几秒后,正方形物体内居然传来一个男人简短有力的声音。
“我要支援,马上。”屠苏对着那个类似于对讲机的东西冷冷道,“我在缅甸境内一栋民房内,靠近界碑。”
还没等对方回答,屠苏就掐断了那个神奇的物体,重新嵌进鞋子内,“啪”地一声扔下鞋子,若无其事地穿了进去。
第二十二章 毒枭
屠苏刚穿好鞋子,门就被“砰”地一声蛮力打开了。一丝光线马上射入这个昏暗的房间内,使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隐约看到门口首先走进来的是之前那帮人的老大——这是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男子,魁梧到几乎可以和欧美人相媲美。他身后跟着几个握着AK47的手下,每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极度的嚣张和不屑。
老大踱着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像老鹰一样透着狠毒。我没有迎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