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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小子就他妈就是见色忘友的种!!滚吧!!”
陈涛把那小子狠狠按在凳子上,“你走吧,这儿有我照看着就行。”
江海洋一听,夹着尾巴逃地飞快,还是人陈涛善解人意啊!
到最后,健阳还是相信,最能靠得住的就数陈涛了。两瓶点滴,打完就得晚上了,郭少坐在凳子上不安分,无聊到没趣,只得远远看着陈涛的望向窗外的侧脸,看的出神。
陈涛望着窗外,木叶落尽的枝头,光秃秃的草地,想起什么,想起郭健阳那小子隐隐的话语,就象是深埋的暗示,藏在冬天的硬泥土中,等待着春天的抽芽。
那双深邃的眼睛忽然转过来,炯炯有神地对上健阳,四目相对,一时无声,各自怀揣着奇奇怪怪的心理。
“那什么……我……我想上个厕所……”郭少灵机一动,蹦出这么句话来。
“你小子怎么那么麻烦?”陈涛走过去,皱着眉把点滴瓶高高的举起,拽着那小子起身,一路押送到厕所。
郭少笑眯眯,站在池边不动弹,“陈涛……我右手不能动,你帮我把扣子解一下。”
陈涛死死盯着这小子——真还得寸进尺了?一挑眉,狠狠把那小子的裤扣给扒开,拉链用力往下一扯。
“哎哟!!!”突然间; 郭少叫的凄惨,五官扭曲在一块儿,缩着上半身抽冷气儿,左手死死的抓紧了陈涛覆在自己下体上的手,“别……别动,你夹着我了……”
“你小子活该!”
“我……”郭少满脸无辜,就算是他先犯了错撒了慌,这陈涛也不能使这么毒辣的一招啊。
“臭小子,最近对你好点儿你就得意忘形了?”陈涛掐紧了裤扣,折磨得小阔少满头大汗地哼哼,“敢跟你大哥玩儿?”
“哎哟……我,我叫你大哥还不成……”健阳整个人都快靠在了陈涛的胸口,“我头晕……真头晕,不骗你!”
脸又白了一片儿。
估摸着这小子身心都受了一定教育,陈涛这才松手,郭少好不容易送了口气,小声嘀咕,“靠,还真他妈下得了手啊!”
小号完毕,陈涛又帮忙把裤子扣好,郭少一下顺势靠在他胸口,“嘿嘿……刚我晕倒你是不是特着急?”
陈涛一愣,面无表情,“没有。”
“那你还背着我从五楼跑下来?锻炼身体?”
“……”
“上了救护车,还拽着我手,特暖和。”郭少满脸泛滥着娇情。
“闭嘴!!”陈涛吼了一声,“给我记好了,郭健阳!我是你大哥,你小子休想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没你好受的!”
郭少一惊,心情忐忑,陈涛不由分说,拽着他的手就跑路。
“那我追我大哥还不行吗?!”健阳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
“……”
“陈涛,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能把我当成是郭健阳,而不是郭少的人了。”什么都喊出口了,年轻可以不负责任,大大咧咧,无所顾忌。
陈涛慢慢地回头,出乎意料的轻笑,“郭健阳,别逮着什么感情就当回事儿,你平时太缺这东西了,你这是中邪。你就是没长大的一小少爷,小心眼儿上的肉还没长齐呢,我就把你当个没有人照顾的小弟看。”
“靠!!你那是胡扯!”健阳的身心都是坚强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把他打法跑的,“我就不信我浑身上下哪点儿不好了你能看不上我?”
说着这话的小阔少满脸义愤填膺,陈涛差点笑弯了腰,“你小子臭屁!”
“我知道那些话你都听得明白。”健阳眼神明亮,“可你没逃,你没松手,现在还在我身边。我真不管你男的女的,雌的雄的,我他妈就是敢拍着胸脯说我郭健阳爱上你了!”
陈涛静静地听,黑漆漆的眼神盯住了健阳闪着光辉的双眸。
这小阔少也是高智商,陈涛决不否认,有胆识,有魄力,有心计。不是没有知觉的,对于这样一个敢作敢当的小子,陈涛并非没有好感。
“你能别在这儿嚷嚷嘛?不说我也知道。”陈涛幽幽地笑,“逗你玩呢。”
健阳的嘴陡然张的特大,脑袋轰隆一声,一脸扭曲表情,“靠!!我他妈被你懵了!!!!”
陈涛笑得惬意,拽着小阔少的胳膊提回走廊,一阵杀猪般的嚎叫,“陈涛!!你他妈到底明不明白!你得把话说清楚了!!”
满腔的喜悦心情随之沸腾了全身。
懂什么叫爱吗?知道,但很浮浅。如果他不爱我我不爱他,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把眼光无时无刻地放在他身上?
所以很快释然了,暂且当作爱吧。
陷进沼泽地的人,越挣扎越是溺毙的,迅猛。
第十八章
把什么给了他,才能牢牢地抓紧一个人的心?郭少曾经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无所不能。但在陈涛面前,他变得一无所有。年轻的两颗心仍然隔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墙,也许再迈出一步就可以得到丰收的果实。江海洋说,伯拉图式精神恋爱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得把爱赤裸裸的展现,先了解彼此的身体,再深入探索内心,先入为主,先下手为强!为此,郭健阳狠狠揍了那小子,别他妈以为你是市长公子哥,就能满口猥琐的话,要是作奸犯科,人民政府一样把你给逮进去!
十七八岁,郭少容不得别人把他当个屁孩看,他快成年了,满怀着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打算。他想干点大事儿,可又有自己的原则。首先他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平时打打群架那是小事儿,但至于杀人放火,偷盗抢劫,那是一点都不能沾的。
郭少现在想拥有的东西很少,而从内心深处,他想要的是一个人,一个真真正正能让他爱上也爱上他的人。这个欲望冲盈了整颗心,就像着了魔。
走火入魔的时候,谁都预料不到自己会不会不择手段,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与他之间仍然有着距离。
学期末的时候,郭少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十七个生日,他想把这一天过的有意义,过的充实。兴致勃勃的起早,接到老爸从公司打来的一通电话,宝贝阳阳,爸今天要跟上海来的大老板谈生意,今个恐怕不能回来陪你过生日了,约几个同学上外头好好玩一天……
郭少还没听完,狠狠砸了电话机,妈的!就他妈知道工作比我这人还要重要!
通常这时候,健阳心情极度愤慨,他就能什么都不顾,不把钱当钱花,喊上一群好哥们上外头花钱酒地,可今天邪门,打了好几通电话全没人接,要不就是头疼发热肚子痛。江海洋接了电话,支支吾吾,语句破碎,“那什么,健阳……今天……你生日?我都忘了……可我真不能出来,我爸看着我呢……要不让人捎个蛋糕给你?你要什么味的?”
“去你的!别他妈假惺惺的给我演戏,不情愿来就给我闭嘴!陪你那狗屁校花去!!”郭少的大嗓门高达九十分贝,震的江海洋耳膜一阵疼。
打了一上午的电话,郭少身心疲惫。
不是不失落的。健阳突然觉得他想要的东西离他太遥远,抓不着看不见。唯一欣慰的是,如今寂寞的时候,他还能想到一个人,陈涛。想起他,郭少就象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往我家挂电话。那是健阳发烧感冒后陈涛对自己说的。
“喂,找谁?”电话拨过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涛,我是健阳……”
“哦,找我什么事儿?”
“今天天气不错。”郭少惴惴不安的胡乱找词。
“你小子胡扯什么?有话快说!”陈涛有些不耐烦。
“阿……我,我肚子疼……”健阳脱口而出,早就养成了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绝招。
“肚子疼?关我屁事啊!”
“喂!别……别挂!”小阔少急了,痛苦的哀叫更是逼真,“就我一个人在家……你要不来我就得归西了……”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
“碰”一声,郭少扔了电话,人往地上一倒,把一出自导自演的戏演的惟妙惟肖,只听见电话那边陈涛的吼声,“真他妈麻烦!给我撑住了,一会儿就到!!”
陈涛赶来的时候,小阔少整个人仰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眼神呆滞,满脸惨白。再走近了,两手捧着肚子一阵哼哼。
把身子凑近了,陈涛皱着眉想把这小子生拉硬拽起来,这小阔少还不配合,两条胳膊缠着自己不让人动弹。一回头,看见健阳嘿嘿地冲自己笑,一下给抱住了腰,“别忙着送医院,我没事儿……”
陈涛一瞪眼,反应过来,一脚狠狠把这贼骗子踢到一边,“你小子敢骗我!!”
猝不及防,一头栽进沙发里,迅速又弹跳起来,拽住陈涛,“我是骗你……可今天我最大,你得听我的!”
不想再这么一个人寂寞。
“今天你小子生日?”陈涛的气顺了,“怎么不找人替你庆祝?”
“找了。”小阔少揉着磕疼的脑门,“全他妈狗屁找借口不愿意来,一到这时候都把我郭健阳平时给他们好处忘光了,都不是东西!”
望着满脸愤慨的小子,陈涛顿了一会儿,按着郭少的脑袋一阵蹂躏,“想找我给你庆祝就直说,别他妈找这么破烂的借口!我又不是不乐意!”
像吃了蜜一样甜,郭少晃着脑袋,凑在陈涛耳朵边上,“那咱们出去找地方庆祝吧,我老子说了,花多少他掏多少!!”
“臭小子!就知道乱花你爸的钱!”陈涛毫不留情,把那小子撂到一边,“你小子要是想摆阔,我这就走!”
“哎!!别别……”小阔少一脸无奈,“可也得找个地方吃饭吧……”
陈涛狠狠瞪了两眼,“听好了!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小阔少眨巴茫然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啊?哦,好,好,听你的。”
冬天是温暖的,这阵暖风刮来的时候,可以摧毁整座冰山。郭少美滋滋地窝在一旁看着陈涛在自家厨房到处找东西。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陈涛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拼拼凑凑,再让健阳小子把他家那锅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傍晚时分,一锅突突冒着热气上下翻腾的火锅上了桌。
健阳口水挂在嘴边,满脸的肉麻表情,“陈涛,真有你的,我打心眼里佩服!”
“别给我来这一套!”揭开了锅盖,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香气,郭少贪婪地吸着鼻子,操起筷子一夹一个准,把整张嘴填塞得满满当当。
啤酒是不能不喝的。健阳替自己跟陈涛倒上了满满一杯,见他不动手,“给个面子啊,今个我生日!”
陈涛看了一眼小阔少,举起了杯子,“生日快乐。”
再不想要其他的话了,郭少的鼻子酸了,眼睛跟眉毛颓然地挤在了一块儿,小心眼儿怦怦跳着,嗓子哑了。
无来由地思绪袭来,“陈涛,谢了。”
“每年这时候不是我一个人,就是我爸替我叫上一帮子狐朋狗友,一块儿出去鬼混。我也不想,真的,真他妈无聊透了!玩到最后全忘了老子才是主角,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就这么散了……”
陈涛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这小子半分感伤的神情,忽然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块鱼肉,“得了,别说了,眼泪都快憋出来了,还是不是男人?”
健阳胡乱抹了一把,大口大口嚼着,抽着小鼻子直摇头,“没,那是鼻涕……”
第十九章
用手煽情地抹着脸,郭少满腔的热血凝在体内。啤酒一大口一大口地往肚里咽,就像吞着一汪苦水一样。
陈涛默默无声地看着这家伙闹情绪一般的把整罐整罐的啤酒扫光,眼里不明不白的失落。由来已久的发泄,一个人的时候他把自己淹没在水里,藏匿在泥土下,看不见光亮,看不见整个世界。在人前,他强迫自己摆弄着高姿态,他是一个阔少,一个有钱人,一个拥有狭窄意义上整个世界的人。
荒唐,全是骗人的,全他妈是骗人骗己的!事实上,他郭健阳是寂寞的,孤独的,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火锅的热气不断地往外冒,一阵阵的白雾像小小的蘑菇云,在俩人之间升腾,眼睛模糊了,好像看不清现实。
陈涛的心是软的,自从彻彻底底地看清了小阔少的真面目,他便知道这小子能折腾人。他把那份寂寞一鼓脑地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东西,心动了,把那份不安的情绪当作是爱。无来由的同情作祟,陈涛容不得这小子糟踏自己,明明知道这样没有人爱的屁孩,一旦尝了一次温暖心坎的关心之后就会更加贪婪,但始终没有放手。要是往常,这样嚣张狂妄有没多少资本的小子,他连一眼都看不上,可唯独郭健阳,深深抓住了自己的那双眼球。
想他好,不再活得那么寂寞孤独,要自我,要找到被爱的快乐。
屋内的暖气仿佛渐渐升温了,郭少的脑袋有些不清醒,两只迷离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陈涛,直勾勾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他贪恋这双黑漆漆的眼神,执著坚定,让人目眩。
脑袋开始沉了,健阳终于说话了,带着有点醉意的嗓音,“陈涛……我是认真的……”
“我一直都自私,因为没人真正对我好过……可现在我没法再自私了,看着你我就挪不开眼神了。我想替你干些事儿,好让你也被我抓牢了,拴在一根绳上,可都在给你添麻烦。但以后不会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让我杀人放火都行!”
热了,整个屋子在眼前上下晃悠,健阳想站起来,可还没起身就站不稳了。陈涛一愣,猛地一伸手把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撑住了,“别说胡话了,那是犯罪!你喝醉了!”
“我不说胡话……”使劲摇晃着脑袋,在陈涛胸口蹭来蹭去,“我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陈涛拽着他的脑袋分开,而小阔少不乐意,眼神迷糊地整个人往前一扑,脑袋一歪倒在餐桌上,一片狼籍。
盆盆碗碗,洒落了一地,到处是残骸。
脑门上磕着了一片陶瓷碎片,顿时冒出血来。
陈涛一惊,急急忙忙又去把那小子从桌上拽起来,健阳神志不清地望着陈涛,整个人刚被提起来的一瞬间,突然间挺了起来,扑上前,狠狠地咬住了陈涛的唇。
满口的酒气迎面而来,舌头在嘴里打架,带着有点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霸气非常的伴着占有的欲望,引导着主动的攻势。
陈涛愣住了,沦陷在突如其来的一阵噬咬之中,那小子的舌在肆意地游荡,死死的纠缠与探寻。心麻了,忽然一股急急的热浪拥上脑门,是连陈涛都控制不住的骚动。
也许是被外界的热浪冲昏了头脑,带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欲望,陈涛试探着反咬了回去,有一丝的粗暴跟反击的意味,小阔少的身子抖了抖,忽然默契地纠缠在了一块儿,你来我往地谁都没有向谁举手投降。
被酒精与热浪席卷了全身,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
抽空了彼此胸口的空气,开始激烈的喘着气儿,可谁都没有松开,这样的决斗,先投降的人势必遭殃。
健阳的脑门上流着细细的一条血迹,慢慢的,慢慢的滑进口中,唐突的血腥味惊醒了陈涛,松开嘴的时候,小阔少已经晕了过去。
一不留神,乱了心志。
乱的,手足无措。
放纵自己,放纵自己的身体与心,去体会。
卧室里乱糟糟,半背半抱的把这小子送进屋的时候,陈涛傻眼了。
半晌,郭少眨眼睛了,醒了,大脑却没清醒,嘟嘟囔囔,整个人挂在了陈涛的身上,活脱脱的一只树袋熊抱在了大树上。
床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片,到处散乱着横七竖八的牒片,陈涛拽着那小子走近,满目不堪的毛片封面,刺眼的打着黄色的警告。
“臭小子!”陈涛气不过,狠狠地扒开这小子,任由着这小混蛋一头栽进床里。
“哎哟……”带着哼哼的鼻音,神志不清地在床上打滚,托着脑袋晃晃悠悠地起身,陡然地拽住陈涛的手,“我头疼……”
条件反射地探过去观察,忽然被这阴险狡诈的酒鬼死死的拉倒在床上,整张潮红的脸贴向自己,身体火热,“陈涛……我想犯罪……”
好像不是冬天了,炎炎的夏日笼罩了整个狭窄空间,热浪袭人。
他的眼神明亮,两条胳膊死死缠住他的腰,陈涛眼皮一跳,回过神来,“郭健阳!!!你他妈又骗人?你压根没醉!”
嘿嘿嘿地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