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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兵眼见李过身先士卒跳入河中,这个时候也只能闭上眼睛奋力向前。
但是补充进来不久的新兵,这个时候却非常慌乱。他们互相张望,是不是回头观看。尽管鼓声不变,但是他们还是原地踏步,不敢跳入河水中间。
眼见军阵已经混乱,刘宗敏脸色一黑,大声下令道:“鼓号声停止。整队,请军法。”
随着刘宗敏一声令下,第八营的军法官马上蜂拥而上,指挥刘宗敏的亲兵将扰乱阵型,不敢入水的士卒拖出军阵。
刘宗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令道:“行刑,扰乱军阵,战时处斩,训练时给予军棍五棍。饿饭两天。”
在刘宗敏严格的军令之下,刚才迟疑的士卒被狠狠地打了五军棍。然后在军法官的的押送之下,这些人被送回了大营,看压在关押违反军纪士卒的茅屋之中。
他们不仅屁股受损,还需要挨饿两天。对于这个时候的士兵来说,饿饭是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军法,一些老兵正是因为知道饿饭的痛苦,所以哪怕刀子顶在脖子上,也不敢违背军法。
处理了这近百名违反军纪的士卒,刘宗敏厉声下令道:“整队。起鼓。继续向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练兵三
哪怕是刘宗敏的号令非常不近人情,但是碍于严酷的军法,第八营的士卒只能从新整队,一步步踏入冰冷的河水中。眼见河水已经漫过最前排的士卒的胸部,刘宗敏令旗一挥,下令将士改变队形。
随着鼓点的变化,只见一声声凄凉的唢呐声传来。李过听见后退的号令,在冰冷的河水中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向后转,齐步走。”
第八营身为全军四个主力步兵营,装备当然非常不错。凡是肉搏的长矛手,几乎全部身披铁甲。身上穿着厚厚的铁甲,在水中行动自然就很不方便。
短短的一二丈距离,李过指挥的长矛手就跌倒十多人。但是号令不停,李过也不敢救援战友。眼见这些人因为河底的淤泥,一时之间站不起来,刘宣指了指身边的王双喜说道:“双喜,你带人将落水的弟兄捞出来,马上送归营中让军医处大夫诊治。”
“另外派人去营中传讯,让他们准备好柴火、姜汤,给回营的战士使用。”
随着士卒全部上岸,刘宗敏的号令又是一变,唢呐声马上停止,清脆的铜锣声富有节奏的响起。这正是横队变成纵队的号令,李过连声呵斥,将一排排横队先是变成十二路纵队,然后变成六路,最后慢慢变成三路纵队。
现在已经进入八月,气温也开始慢慢降低,刘宣也不想麾下的士卒大规模感染风寒。于是他轻轻踢了踢战马,大声对刘宗敏喊道:“今日操练到此为止,刘营官。让将士们全部回营,到时候我有话讲。”
刘宣的喊话刚刚说完。鼓点声就越发急促。而士卒的脚步基本上跟着鼓点声走动,鼓点声快。战士前进的速度既然就快。经过一刻钟的快速行军,第八营大队人马终于全部回营。
此时,营中的校场之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篝火,伙房也开始熬起了姜汤。刘宗敏让下面的士卒脱下沉重的甲胄,快速回到营房,换上干爽的衣服,以免被风寒所侵染。
等众多士卒全部做完了这项工作,从新集结在校场之上时。刘宣脸色严肃,快步走上点将台厉声说道:“刚才刘营官的号令有些不近人情。将弟兄们往死里整,有的人当然会心中不满。但是本将告诉你,刘将军的号令都是遵照老子的意见。你们谁要是心中不满,大可以拿着手中的火铳给老子来一枪吗!你们手中的家伙又不是烧火棍。”
“古来常胜之师,全靠节制号令。节制号令不严,如何能临敌取胜?”
“平时练兵,武艺、箭术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就是听从号令。人人听从号令,就能万众一心。这样才能够以少胜多,无坚不摧。”
“岳家军和戚家军就是因为人人听号令,所以临阵无敌。临敌作战时倘若鼓声不停,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闭上眼睛死命往前冲。若是鸣锣不止,前面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要立刻给老子退回来。”
“在擂鼓前进时。若是有人回顾,战阵之上就得立刻斩首。什长、队官、哨长的回顾。就更加不可饶。为什么要立即斩首呢?因为正当杀声震天、矢石如雨的时候,有一人回顾。就会使众人疑惧,最容易动摇军心。”
“特别是充当骨干的军官,弟兄们的眼睛都看着你们,关系更为重要,所以非斩不可。”
“总之一句话,你们要练成习惯,在战场上只看旗号,只听金鼓。倘若旗号和战鼓催你们前进,就是老子亲口说要你们停止也不许依从。”
“大家肯依照旗号金鼓进退,就是大家共一双眼睛,共一双耳朵,共一个心。能够操练到这等地步,不论官军如何众多也将不是我们的敌手,纵然身陷重围,咱们也能轻易突破。”
“这样的精兵只要有三万人,咱们就能打下天下,开创一个安全、公道、公平的朗朗乾坤。”
听了刘宣这番话,小兵可能还会对刘宣有些不满。但是军中的骨干,比如队官、哨长之类的低阶军官,却对刘宣更是敬畏万分。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宣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更是带着一股强大的狂热、自信。
“今天操练的比较辛苦,我刚才已经吩咐后勤司,让他们送三十只肥羊过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今天我这个大将军也沾一沾你们的光,跟着你们改善改善伙食。今日咱们吃炖羊肉,喝羊杂汤。”
“此外,刚才操练之时,前面的带兵的李过表现不错,明天就担任十七营营官。这个新编营马上就会编入第四旅,是五个新编营中第一个授予番号的营伍。”
“李朴之,提拔你当这个营官,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李旅长与老子这些提拔你的上官丢脸。”
听见刘宣当场给自己升了官,李过尽管身上还有些冷,但是心中却是一团火热。他脸色通红的站出来,用力抱了抱拳给刘宣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就是死,也要带出一支英雄的部队。”
“哈哈哈”
刘宣听了李过这番话,顿时畅快的大笑道:“好、好、好!这话听着提气,希望李朴之你言出必行,不要给老子说大话放空炮。”
这时,只见第八营军法官闫元德悄悄地对着刘宣耳边问道:“大将军,那些犯错的士兵用不用稍作安抚一些。”
听了闫元德这番不知轻重的话,刘宣对他的评价也就更低一些。作为一个军法官,性格一定要心狠手辣。这个闫元德虽然是从陕北就跟着自己的老人,但是这个性子与工兵营田见秀一样太过和善。
对于这种心慈手软之人,实在不应该将他放在军法官这个位置上。尤其是第八营这种主力营,军法官的人选一定要慎重在慎重。
“犯错的士卒接受完军法之后,一部分调入临汾守备营当中,另一部分让他们去下面的县城担当衙役。至于第八营的缺额,从表现出众的新兵中挑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肃贪一
因为中午刘宣要在第八营与大家一起吃大锅饭,所以营中一直热闹非凡。刘宣本人在吃穿上一向非常随便,并没有多少穷讲究。哪怕当了五府四十九县的大将军,刘宣的生活习惯还是非常简朴的,远远比不上下面的司长、文官。
就在刘宣与第八营的哨长、队官闲聊扯淡时,远远地听见李过骂骂咧咧的进入了大营。他的后面,跟着两个士卒,他们赶着一群羊一同进入营门里面。
刘宣眼神非常敏锐,稍微数了数,就发现这些羊只有二十五只,其中还有一部分羔羊、老羊。
看着这个羊群,刘宣的脸色一片阴沉。他刚刚下令后勤司准备三十只肥羊,没想到后勤司就敢阳奉阴违。想道这里,刘宣冷冷的一笑,大声喊道:“李朴之,快过来。”
等李过快步跑来之时,刘宣劈头盖脸的骂道:“李朴之,老子让你去后勤司领三十只肥羊,你给老子领回来多少。你刚刚被提拔为营官,莫非就敢喝兵血不成。”
听了刘宣的痛骂,李过脖子一红,额头上露出一根根粗大的青筋。看了李过这个模样,刘宣故意轻佻的骂道:“怎么,不服气,莫非还想与老子动手不成。”
听了刘宣的调笑,李过猛地跪倒在地,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将军不嫌弃末将卑微,简拔与草莽之间,让末将担任一营之首,统领上千大军。大将军的恩德,末将无以为报。只能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末将刚刚担任营官,正是收拢军心的时候。那里敢喝兵血。况且末将已经是六品官员,每年的俸禄四百八十两。依末将的花销,也远远用不完。大将军刚才的责骂,末将万万消受不起。”李过梗着脖子,沉重的答道。
“既然你李朴之没有问题,那么我问你,我的条子给第八营批了三十只羊,你为何给我少领了五只。”
“末将将条子给了后勤司羊场的孙大头,但是后勤司的规矩就是如此,物资只能领取条子上的七成。即便是大将军亲自批准的条子。也只能领取八成。既然规矩如此,末将与孙大头虽然吵了一番,但是也毫无办法。”
听了李过这番话,刘宣厉声笑道:“好、好、好,这天下还没打下来。咱们刚刚稳定了半年,就忘记了以前像猪狗一样被官军在陕北追赶。一个个的硕鼠,居然都趴在老子身上吸血。居然连老子的手令,也敢有人阳奉阴违。今日刘某人倒要看看,孙大头这个老王八仗着谁的胆。”
“刘捷轩。你让第八营士卒披甲上前,给我将羊场孙大头抓来,不要放过羊场一个官员。另外,给我将廉政司周建、反贪司王公厚全部找来。让后勤司孙登马上滚来,跪在营门外面听参。”
眼见刘宣怒气朝天,早已经对后勤司那些肥猪不满的李过猛地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带着他的本部前往羊场抓捕孙大头。
不到片刻功夫,只见羊场的官员已经被全部抓来。廉政司周建、反贪司王公厚、后勤司孙登三人也站在一旁。不敢有一点儿意见。
孙登刚刚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现在早已经吓的抖成一团。他算是最早投靠刘宣的读书人。虽然能力一般,但是刘宣仍然将他提拔在后勤司司长这个重要的岗位上。
现在后勤司出了如此大的篓子,可以说是公然打大将军刘宣的脸。以孙登对刘宣的了解,谁敢打大将军的脸,大将军刘宣就要谁的命。这一回不仅孙大头肯定会死的很惨,就连自己这个后勤司司长,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全。
“毕竟孙大头此人与自己还有些亲族关系,况且自己担任后勤司司长这两年,或多或少也稍微有些不干净。也不知道大将军会不会顾念旧情,绕自己一条小命。”
孙登越想越害怕,眼见刘宣气势汹汹的眼神,孙登不由得双膝一软,身不由己的跌倒在地上。
刘宣看了脸色惨白的孙登一眼,大声骂道:“怎么,我们权势熏天的孙司长这就怕了?”
“不要觉得冤枉,小兵每年只有十二两银子,活的本就非常凄惨。”
“小兵操练之时,不仅要受苦受累,经常还被军棍责罚。咱们军纪森严,不仅不让抢掠杀人,不让奸淫妇孺,就连放火烧房子,一被发现也要当场处斩。”
“今天上午操练,将士们泡在冰冷的汾河水中,早已经辛苦不堪。老子看将士们一天劳苦,让后勤司拨三十只羊改善伙食。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连这种银子也要贪污,你们贪污老子的羊,老子今日饿了,就要吃你们的肉。”
“希望你们到了下面,遇上阎王爷能好好求告一番,来生能投个好胎,不要再落在老子手里。”
“来人,点火,上大锅。这些王八蛋吃了咱们的羊,今天咱们就吃他们的肉。将这些人衣服剥了,扔进大锅中煮成肉糜,老子在陕北那样艰苦,还没吃过人肉,今天倒要破例好好尝试一番。”
刘宣一声令下,第八营的士卒如狼似虎的将孙大头等马场的三名官员剥了个干净,一股脑丢入直径八尺的大锅之中。
孙大头眼见死期将近,而且是这种残酷的死法。顿时吓得屎尿齐流,将大锅中的汤水弄得污秽不堪。一些新兵闻到这一股股臭味,顿时感觉到一阵干呕。
孙大头在锅中来回打滚,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守在锅沿的士卒用大棒狠狠地击倒,连续两三次之后,孙大头终于站不起来。
此时锅中的汤水已经快要煮沸,孙大头被烫的死去活来。只见他苦苦的哀求道:“大将军、大将军啊!小人在延长县杀过敌,小人在延川县流过血,小人在延安城受过伤,小人在黄河边断过腿。”
“大将军,小人跟随您起兵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小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小人今日不知道大将军在第八营用饭,如果小人知道这个消息,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惊扰大将军虎威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肃贪二
孙大头的求饶声传入刘宣的耳朵中,让他的思绪不由得飞到刚刚穿越的日子里。那时候陕北已经非常混乱,到处都是吃人的饥民。刘宣孤身穿越而来,稍有不慎就变成饥民口中的两脚羊。
那个时候,所幸依靠李家父子的帮助,刘宣招揽了一批流民,才慢慢在残酷的陕北站稳脚跟。
这批人中,不仅有赵鲁、孙登这些出人头地的高官,还有孙大头、郭坨子这些伤残的老兵。更多的人早已经战死在各处战场,变成一根根无人问津的白骨。
到了如今虽然成就了功业,但是这一批最早的老兵早已经四处凋零,五十余人中保住性命的已经不超过十人。
看了看在大锅中哭嚎的孙大头,刘宣情不自禁的有些心软。但是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肆意喝兵血克扣军中的物资。如果这一次不能严惩,那么以后还有什么纪律可言。
如果不能在萌芽中狠狠地打击这种气焰,刘宣这支大军也会很快蜕变,变成像明军一样的废物点心。
“这支军队由我一手建立,现在还算是有些朝气。如果这一回宽容了孙大头等人,只怕会折损将士们奋战之心,那么以后的军心也会暮气沉沉。刘宣啊刘宣!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你他妈可千万不能心软。”
“后世红朝毛太祖因为百十个铜板就枪毙了自己的小舅子贺敏仁,老子军中虽然远远比不上红军纪律森严,但是这一回如果不狠狠的杀杀贪官。以后的事情还有什么脸面去管。”
想道这里,刘宣心中一狠说到:“来人。给我将孙大头叉出来。你今日虽然死罪难逃,但是念在你也算是多年的老兵。今日老子就给你痛快的死法。”
孙大头发现刘宣心软,一时间也有了苟全性命的打算。他凄惨的在地上连续打滚,希望自己的惨状能够让大将军刘宣发发善心,饶自己一条性命。
“孙大头这些案犯的家抄了没有?”刘宣对于孙大头这种败类没有任何同情,扭头对廉政司司长周建问道。
廉政司司长周建还没有见过刘宣如此暴戾的一面,这个时候听见刘宣发问,于是心惊胆颤的答道:“正在抄、正在抄。”
“让你的人快一点,这样婆婆妈妈成何体统。”刘宣对于周建的无能也有些不满,此人虽然稍微有些本事。在后勤司副司长的位置上还算是合格。但是让他担任这个廉政司一把手,还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这也正是刘宣最为难的地方,他现在虽然有五府四十九县,但是下面合格的文官还是少之又少。那些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大部分也都是最底层、最无用的一批读书人。
他们敢于追随刘宣这个贼寇,本就是胆子很大的落魄文人,这种人当上了官员,基本上也就没有任何操守。
所以尽管刘宣建立官制不到半年,但是大规模的**已经开始慢慢盛行起来了。
刘宣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抄家的人员终于办完了事情。他们也匆忙赶来,等候刘宣的询问。
“孙登、孙大头、白吉胜、牛正和四案犯的家中查处了多少财物?”
“孙登家查处了白银一千二百两,黄金八十两,珠宝玉石一斗。古玩玉器几十件,书画三十多幅。小人大致算了算,总计价格三千五百两。”
“孙大头家查出了白银八百两。黄金三十两,粮食两千石。白吉胜家查出了白银三百两。牛正和家查出了白银二百四十两。”
听了查抄的吏员一一汇报,刘宣顿时暴跳如雷的通骂道:“好一伙儿硕鼠。这个羊场还没有成立半年。孙大头这些人就从里面刮出了两千两白银。这两千两白银,都是几万大军的伙食银子,从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