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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家中二老虽不是名利场上的佼佼者,但也算各自小范围圈中的高级别精英,有我这样令人失望的女儿,他们含沙射影地称其为:不幸。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躺在妈妈在我小时候期待我成为一个身材挺拔的国之栋梁,而量身定做的硬板床上,犹如躺在海洋里的一块浮舟,漫无目的地随波荡漾,这里没有滩涂让我停靠,没海岛让我休憩,更木没塔给我指明方向。
漂着漂着,短信提示音成功将眼前的场景转换,满天繁星变幻成单调的天花板,孤独茫然的夜深人静里,平素再悦耳的音乐也平添了一抹悲怆。
两个月来,我和柯艺的关系可以用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
她在父母的关照下过着集团大小姐的生活,我在父母的嫌弃下熬着下等人的日子,为了避免嫉妒心野草似的疯长,我选择逃群避世。
不过,我低估了柯艺,她的神经大条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正所谓,神经有多粗,勇气就有多大。
我不登企鹅,不上人人,不刷微博,不开手机,依旧难逃她的夺命追魂令。
*********
自从我出关,打开沉睡的手机,和正常人一样置身在电磁波构成的巨大网络发出“我存在”的信号,柯艺几乎每个午夜都要和我畅谈她的光辉业绩才能消停,而我在每个梦萦时分都要忍着狂嚣的冲动,听她啰嗦完才得安然入睡。
今天的话题是什么呢?公司里的帅哥被她调戏?公司里的帅哥对她表白?公司里的帅哥求她蹂躏?
看着手机屏幕上她惯用的自言自语式开场白,我默默揣测柯艺今晚即将抛出的主题。
『你睡了吗?肯定没睡,乖乖陪我说会儿话!;…) 』
我把手机调成癫痫发作的模式,然后回:
『错,我已经睡了,还梦见我正在给你发短信,所以没空和你玩儿』
五分钟过后,我看眼手机上的时间,嗯,如果是往天,它这会儿早旧病复发震动得不轻了,今天这么安静,我倒有些不习惯。
梦里,周公坐在石凳旁边正向我招手,邀我和他一起下棋,怎料我摩拳擦掌一个子都没出手呢,就被该死的手机震动拽回来。
唉,不是不发作,而是今天迟点发作。
“呜呜,小二郎,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胖?!”柯艺劈头盖脸问我这个答案界限不明确的问题,让我疑团满腹。
“唔……哪个不识相的龟孙说你胖了?”我猜她可能是受了她家公司里竹竿们的刺激才找我哭诉。
“一帅哥,一和我相亲的花心大少!呸,亏我还发自肺腑地觉得他帅来着,你猜他怎么说我的?”
柯艺的声道拐起羞愤交加弧度,就是我不想猜,她也会说下去。
“怎么说的?”我配合。
“他说……”我仿佛听见了柯艺咬破嘴唇时,血管破碎的声音,“他给我介绍一家美容整形医院,要我抽完脂再回来和他谈情说爱。呜呜,他以为他谁呀,我凭什么为个嫌我胖的人挨针管,你知道不,我听说他以前的女朋友个个都是人造的货!”
“唔,当真有这样不识货的傻子?!原装正品不要,非追求二次加工,这种只看外表的男人咱不要也罢,乖,别哭了啊。”
本来听到柯艺去相亲这茬,我还打算嗤笑她一番,但是现在她相亲受挫遭遇渣男,身为姐妹,肉体上无法给予抚慰,唯有拿出并不擅长的哄人本领,在精神上劝劝她。
“呜呜,他还嫌弃我胖,我还怕他有花柳病呢。对了,你说,我要不要以牙还牙给他介绍一专治性病的医院,讽刺他一下?”说着,柯艺的哭腔迅速被满腔的愤怒替代,“我绝不能这么善罢甘休,这不是我风格!”
我战战兢兢问:“风格?你有啥风格?”
“恩怨分明,有恩必答,有仇必报……总之,不能让他嘲笑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要让他尝尝欺负我柯艺的恶果。嘿嘿。欸?”
柯艺莫名的兴奋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他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他公司旗下的一名模特。”
“塑胶的?”我一本正经地打岔。
“什么塑胶的,小二郎,我是认真在想教训渣男的办法。那个模特……”柯艺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高声道,“欸,别说,跟塑胶模特还真有共同点……都是假的嘛!”
我忍着大笑钻进被窝。
等我俩嘻嘻哈哈乐够了,柯艺沉默几秒,接着神秘诡异的声音敲打起我的鼓膜:“我有个杀手锏。我握有那个模特真面目的证据,只要一放上网,众人一揭穿,你说渣男会怎么想?”
*****
两天后,我脑残到被柯艺忽悠去骗我妈,除了“自寻死路”再没有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我的行为。
我妈是何等人也?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以前还干过长达七年的女刑警,我这点不抵芝麻粒大的小伎俩在她正义如火的目光炙烤下,不到三分钟便露出马脚。
“最后问你一遍,老实回答!明天找柯艺去你们学校礼堂真是听公务员讲座?哪个培训班?说出来名字我听听。”
这是我妈最擅长的审问方式,只用一句话,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四大要素就能概括得清清楚楚,而且词锋犀利、直切要点,将语速极快、语气强硬、语声宏亮的盘问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堪比庖丁兄弟现场解牛。
心虚、气虚、体虚如我,不免浑身抖三抖,做乌龟状缩起脖子。
“说谎也不先打个草稿,什么时候了还总想着玩,玩物丧志,你让再跟你重复多少遍?!”
我真恨不得自己背上驮个壳,像蜗牛、乌龟那样,要不……甲鱼也行,好歹危险的时候有个避难所。
其实,我妈那明察秋毫的双眼这次还真没看清我的小动作,说谎之前我确实认认真真打了一张草稿,只不过临场发挥失误,真相还是被她老人家洞察并且拆穿了。
我低着头站在我妈面前,怯生生抬起眼皮,仿佛能看见她的头顶高高悬挂起一条用金漆写着“明镜高悬”的巨幅牌匾,不可置信再眨一次眼,匾额赫然变成鲜红刺眼的八个宋体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倒抽一口凉气,觉悟到,这辈子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睁眼编瞎话的能力。
我嬉皮笑脸咧开嘴实话实说,我妈听后眉头却深深皱起,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逼得我多想跳进熔炉里把自己炼成钢啊。
没等我想不开做傻事,刚刷完碗的我爸适时把我从炼钢炉边上捞回来。
“算了,算了,瞳瞳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让她出去和同学玩玩也好。”
无意识地,我把脚步挪向救星身边。
“那个,别回来的太晚就行。”我爸一边把满手的洗碗水向围裙上蹭蹭,一边表面严肃地补充道。
“我在手机上设个闹钟,保证准时回来!”我似模似样立正敬礼,心里却在敲锣打鼓庆祝。
我妈来回梭巡正在欢天喜地的爷俩,脸上划过一抹无奈摇摇头,变魔术一般随手向茶几上抛了两张长条卡片。
我睃一眼我爸,他回我一个“见好就收,少生事端”的眼神。
“这是听课证。”见我一脸讶异和惊疑,她娓娓解释道,“给你报完名了,直接拿着这证去听课,两科全程花了我好几千块钱。省考还有一个多月,既然给你报了班,你就在里面好好学,争取一次就考上,别再让我们失望。”
手里攥着红艳艳听课证,我追忆起去年这个时候度过的刻骨时光,眼前浮现出考研辅导班里人山人海的考生们围绕着坐在正中央一具会说话的僵尸(讲师)摇摇欲睡,我的血液顿时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乃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啊。。。。修了小细节。。。表霸王我,你们都是好孩子。。。
这是半更噻。。。我的男主,你快出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5
我为我木有爽柯艺的约感到十分骄傲,一手搂着刚从公务员辅导班领会来的一沓讲义,一手举电话听彩铃,站在装修精致典雅却气势恢宏的女子会所门口等她现身。
今天是周末,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女人街上热闹非凡,街如其名,出没在这条街上的基本囊括了本市所有女性类型。
我一边等柯艺接电话,一边鬼祟地回身向柯艺指定的这家全名为“柔颜女子美容养生会馆”玻璃窗内望了望,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象牙白色超长沙发,上面七扭八歪坐着三两个神情貌似很无聊的男士。
女子专门光顾的地方,第一眼看见的净是男人,真不可思议。不过,就像柯艺说的,这些等候伴侣的男士们所身处的社会地位,才最能表现女人傍小开的能力。
我正观察作战地形,衡量敌方平均实力时,一位经包装打理后的绝色美女沿楼梯袅袅婷婷迈下来,沙发上其中一帅哥优雅起身,迎上去,俩人耳语几句就朝门口走来,前台服务人员机械地微笑躬身送别。
我一惊,赶紧再把电话贴近耳边伪装路人。
柯艺从八卦牌友中打探到,渣男每周都会陪浑身造假、只剩名字是真的那位模特到这家会馆做身体皮肤护理。
她计划好,先利用她是假模特真面目知情人这一点给渣男来个下马威,如若效果不佳,再上网把假模特的旧照公布,接下来就悠哉地隔岸观火,等待尽职尽责的狗仔队挖掘出新生代嫩模——方歆和其传媒公司的老板——渣男奸*情四射的新闻就可以了。
而我在整个计划里的角色并不重要,推波助澜的目击证人、给柯艺壮声势的帮腔者……总之,任何一个路人都可以胜任,这会儿等柯艺等得和那些男人一样无聊,我就客串一下私家侦探。
璧人没注意到我,我接着自鸣得意、昂首挺胸装作公务繁忙打电话。
柯艺的声音终于如号角般洪亮地吹起。
“小二郎!你到了?!”
胸中怨气蒸腾,臂弯里夹着的讲义险些滑掉。
“废话!你不是告诉我到那个、那个、”名字实在太拗口没记住,我退后几步抬头看着全称,声音抑扬顿挫念给她听,“柔颜、女子、美容养生、会馆——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吗?这破名字累死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滚滚而来?”
柯艺停顿了一会儿,我肯定,她必是将手机拉开离耳朵一臂远的位置,等我咆哮完才敢说话。
“呃,小二郎~~~”
不好,柯艺一黏糊糊撒娇保准有意外发生,果不其然。
“我这边有个朋友约我打高尔夫来着,你等等,我马上就回去了啊。”
声音陡然走低,偶有闷闷的回声,可能是她捂着话筒偷偷讲的,话语间却透出掩饰不住的兴奋。
“哎,这次的相亲对象是真正钻石级别滴王老五,我势在必得,不能让对方扫兴,所以啊,你乖乖地先在那里做个面部水疗呀汗蒸什么的等等我。据可靠情报方歆和渣男会在三点半左右出现,到时候我们再把他俩一举歼灭。”
“我自己等?”复又向高贵典雅的大厅望一眼,噎口唾沫,我还从没来过这种消费大把人民币,纯粹为了买服务的地方,“不太好吧,要不,我另找个地方等你?”
“哎,别呀,预约了都,你就在里面等着我,乖~~~”
“柯艺,该你了!”一个男声撞进听筒,柯艺脆声应。“来嘞。”
她迅速交待了句“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不要自作主张!”急匆匆挂掉电话。
我低声埋怨一句柯艺,然后捧紧怀里的讲义魂不附体推开门,过于高档的装潢提醒我千万不要左顾右盼,表现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我埋头直奔前台,报上柯艺的大名。
前台一位漂亮MM领我上电梯到三楼的一间按摩室,温柔妥帖地微笑说请您稍等后,闪身离开。
屋内灯光昏黄,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金灿灿的图腾布满四壁,正中央摆放两张按摩床,门对面有供休息用的两把雕花木椅和小茶几,与大厅里的现代豪奢不同,按摩室里的布置老派轻松很多。
有人敲门,我立刻支起酸痛的老腰,话说,要不是冲着免费全身按摩和我那该死的看好戏的心态发作,我确实不情愿陪柯艺对渣男实施损人不利己的报复行为。
开门后,MM既遗憾又抱歉地说让我再等等按摩师傅,并推荐我先做个汗蒸。
MM的黑眼睛扑闪扑闪,目光乞怜,唉,我像那么不懂变通的人吗,反正等柯艺是等,等按摩师也是等,既然这样,就一起等好了,我点头答应。
换上浴巾,包好头发,我坐在汗蒸室里闭目养神差不多一个小时打算出来休息过后,我回到按摩室打开手机检查柯艺的动静。
前两条短信息是柯艺嘴里钻石王老五的各项优越条件,大概见我没回,她后面没有了下文。
室内很静,手机荧幕黑掉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串轻柔的脚步声,我想大概是按摩师到了,转身一看,手臂连着脖子的鸡皮疙瘩霎时肃穆起立,本能反应下,我揪紧了胸前的浴巾。
(续更)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性别感到迷茫,说是男人,为神马眼线浓郁,唇红面白,说是女人,为神马胸前一马平川,没半点突出。就连我这样的身材,仔细看还是有弧度可寻的。
“您好,我是您的按摩师,叫我烨子就行,请您上*床吧,我现在来为您服务。”
声音出口以后,我的大脑立马清醒,将性别对号入座,但脚下却离他让我上的按摩床越来越远,离门口越来越近,攥着布料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柯艺,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吗,钦点大名竟然招个男师傅做全身按摩,这不是主动增加性骚扰的犯罪几率吗。
“你,你确定你就是我的按摩师?那个,我是柯小姐的朋友,你没走错房间?”
烨子师傅笑的媚如桃花,“哗”一下扯开白色浴袍,我“嗷”一声用手捂住双眼,惊惧中有几分害羞地口不择言:“耍流*氓啊!”
烨子师傅大笑,声音更加妩媚慢慢向我飘近。“哈哈,小姐,你睁眼看看我有没有耍流*氓。”
“你别走过来了!我要,我要投诉你!” 明明是女子会馆怎么会有男按摩师?!
“小姐。”
“你管谁叫‘小姐’呢,我不是!换人换人,我不要你按摩。”
我是正经人,也是纯洁的孩纸,实在接受不了被光溜溜的陌生男人随便在身上乱摸乱按。
烨子师傅好像有点慌了,没听我劝,阴柔的声音继续靠近。
“是这样的,顾客,你先睁眼看一下,我安安分分并没有侵犯您的意思,您不能冤枉我啊。我是柯小姐提前预约的按摩师,如果您推了预约,可能暂时没有空闲的按摩师为您按摩了。”
我放下一只手,再次抓紧胸前的浴巾并往上抬了抬,除了大学时上游泳课,我还没在男人面前坦胸露背过,被我妈常年灌输大量犯罪分子在社会上活动的案例,我选择适时服软。
“唔……那我不按了还不行吗?你先出去吧,出去吧。”
烨子师傅仿佛为自己因性别遭受歧视哀叹了一声,低低向我嘟囔句:“我真不是果体按摩师,我很专业的。”
我挤出点笑意,再次猛烈摇头,专业不专业现在是其次,关键是危险不危险。
感觉到身后的门被拉开,我连忙躲向一边让他出去,等关门声落下,我的紧张才得以平缓,睁开双眼,警惕地把房间的门锁好,一屁*股坐回木椅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神经绷的太紧又做过汗蒸,烨子师傅走后我竟然困了,迷迷糊糊给柯艺发条短信,让她快点过来,否则我就宣布撤出她的计划。
鼻息之间被一种特殊的味道充斥,我靠着椅背歪头看眼茶几,原来烨子师傅在我没回来之前已经点好香薰,准备给我按摩。
我的头越渐沉重起来,昏睡之前,终于想起这是神马味道了——有促进睡眠功能的薰衣草,考研失眠那会儿我喝过一段时间的薰衣草茶,不过,没啥作用。想必烨子师傅用的这精油肯定是超浓缩型的,要不然,我怎么这么困……
怎样醒的?我居然是被稀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