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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幸村参加了在美国举办的一系列比赛,森田雪则开始着手翻译《落樱》第五部。
自从与幸村相恋的事情被媒体曝光后,森田雪遭到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不过,她用她特有的韧性坚持了下来。
不管外界如何贬低她或是赞扬她,森田雪都宠辱不惊、不解释更不表态。各大报纸杂志和电视台几次表示希望采访一下森田雪,但她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上的专访。
森田雪甚至很少会去现场观看幸村的比赛。
一来,幸村不想让她太多地暴露在媒体面前,二来,森田雪自己也认为低调行事最好。有时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都会被媒体拿来大做文章,森田雪自忖不是圣人,不可能什么错都不犯,所以,她还是尽量做个隐形人比较好——然而,她的这种做法很快就又被媒体说成是“为人冷淡、不善交际,对男朋友的事业漠不关心”了。
对此,森田雪依然故我,完全不去搭理那些报道。
反倒是藤真朝香每天都订阅一大堆报纸和杂志,看完之后还经常气呼呼地跑到森田雪那里去大吐苦水:“小雪!你说他们怎么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呢?哎呀,我快被气死了啦!”
森田雪说:“只要不再看这些无聊的东西,你就不会被气死。”
她天天忙着翻译《落樱》,根本就没时间、也没闲情去研究记者们又挖掘出什么秘辛了,当然就过得既充实又满足,连烦恼也一并不知退散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不过,幸村实在太有名,森田雪在中国的大学同学也纷纷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上了她。有的问她和名人恋爱感觉如何,有的想让她帮忙要个签名。曾与森田雪住在同一个宿舍里的女生笑着说道:“难怪雪女从没对追你的男生谁动过心,原来你‘过尽千帆皆不是’,专门就等这一人啊!”以往在学校里追过森田雪的那些男生跟幸村一比,确实就显得有点档次不足。
森田雪抱着电话,小声抗议道:“不许叫我‘雪女’!”
在这之前,麻生拓也打过一次电话。他本来自欺欺人地不想承认与幸村精市交往的女子就是森田雪,可他实在扛不住那些他明明不愿意听到、却总能钻进他耳朵里的消息。所以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给森田雪,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森田雪说:“麻生君,幸村精市确实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方便说出我男朋友的名字,正是因为精市太有名。我怕我说出来之后,大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对不起。”
于是,麻生拓彻底死心,再也不去森田画廊了。
没过多久,森田雪就得知了一件让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宫本晴居然将在下个月与真田弦一郎结婚!并且……没错,这个“真田弦一郎”就是森田雪认识的那个真田弦一郎!
“呐,朝香……”森田雪低着头,“你还记得宫本晴吗?她回神奈川了。”
“你说宫本?她回神奈川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藤真朝香一手抓着刚啃了一口的苹果,一手翻开了森田雪放在桌上的喜帖,“嗯,这是什么?”
森田雪缓缓地抬起头来:“这是宫本发来的喜帖。”
“什么?!”藤真朝香的苹果差点滚到地上,幸好她眼明手快地一把捞起了滑落出去的苹果。她将苹果往嘴里一叼,两手捏着喜帖来回翻看了十几遍,“和真田弦一郎?这没印错吧?以及……柳生那家伙怎么没告诉我?!”
森田雪瞥了眼喜帖,无奈地说道:“精市也没告诉过我。”但她坚信幸村必定知道此事。
——森田雪没有想错,幸村确实知道。并且,真田和宫本在大学刚毕业那年就经人介绍而相亲了的事情,还是由柳莲二最先告诉幸村的。
自高中从立海大毕业后,宫本就去西部读大学了。森田雪虽然一直与宫本保持着联系,但她也不知道宫本什么时候回到的神奈川,更不知道她是如何与真田看对眼的。因为宫本没说过这些事情,只在邮件中稍微提过几句,说自己通过相亲找到了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然而森田雪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料到宫本口中所谓的“好男人”竟然是真田弦一郎。
“那……我们要不要去?”藤真朝香颤抖着双手放下喜帖,“总觉得好玄幻啊……宫本晴和真田弦一郎……宫本和真田……”
森田雪却说:“而且,她不仅不让我给她当伴娘,还不许精市当伴郎!”
藤真朝香大汗:“小雪,你把重点弄错了啦!”
最后,不仅是森田雪和藤真朝香,连幸村和柳生那些原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也来了不少,柳莲二更是以伴郎的身份参加了此次婚礼。
真田家在本地算得上是显赫家族,老一辈更是结识了许多大人物。为图清静,真田家这次拒绝了媒体的采访,并严格规定,没有请帖不得进入会场。因此,真田和宫本的婚礼从头到尾都算顺利,没有搅局的人跑进来胡闹。
现场有一些幸村的球迷,不过他们也都很配合。在婚礼尚未开始前,他们与幸村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就把幸村身边的位置还给了他的女伴。
“感觉如何?”当森田雪端着果汁走回来的时候,幸村笑着问她。
森田雪看了看四周,“嗯,会场布置得挺好。”
幸村抿嘴一笑,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小雪……我们也来结婚吧?”
森田雪黑线:“精市,你是认真的吗?”什么叫“也来结婚”?结婚又不是游戏,可以说结就结的吗?至少也该先得到她父亲的同意才行。
幸村顿时就委屈给女友看了:“我当然是认真的啊!真田都能比我早结婚,当年最先交到女朋友的我感觉很难过呢!”
森田雪埋头想了两秒钟,决定这么回答他:“精市,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柳生君和朝香交往的时间不比我们短,但是你看,面临着怀孕危险的朝香到现在也不急。”可怜的柳生君已经急得嘴角都要起燎泡了。
幸村若有所悟地说道:“所以,如果让小雪面临了怀孕的危险,小雪肯嫁给我吗?”这似乎是个好办法,要不要试试看呢?虽然他会面临着被未来岳父大人追杀的危险……
森田雪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幸村微笑:“没事。”
然而,就在婚宴结束、幸村正要与森田雪一起离开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了一位娇小玲珑的年轻女子。会场外的走廊不宽,幸村和森田雪并排而行,两边留出的地方不多,并不方便这位女子经过。
眼看对方一路走着直线,似乎没有让路的意思,森田雪只得侧身让道。幸村则扶着森田雪的腰,避到了她的侧后方。
谁知这女子刚走到森田雪面前,就腰肢一软、脚下一滑,手中的玻璃杯没端住,香槟也泼了出来。森田雪低呼出声,正要伸手扶她,却被幸村一把扯住。幸村略施巧劲,将森田雪拉到了身后。结果,本该冲着森田雪方向倒下的女子也因此而毫不犹豫地倒向了位于森田雪身前的幸村。幸村一边护着森田雪,一边轻巧地向后退了半步。
幸村的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既拯救了森田雪的礼服,又避免了与那位女子的相撞。可是他自己的衣服却惨遭香槟洗礼,一道水痕横跨过西装外套,连领带都没能幸免于难。
与此同时,这女子稳住了身形,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她不由得惊呼起来:“啊!幸村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急得不行,眼睛都泛红了,“你的衣服……这可怎么办呀?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幸村君也不会……”说着,她就把香槟杯顺手放在了窗台上,从挂在腕上的精致提包里抽出几张面巾纸,慌慌忙忙地扑了过来,要给幸村擦衣服。
可她才动了一步,就眉心微蹙,娇滴滴地“啊”了一声,险些又要扑进幸村的怀里。
幸村再向后退了一退,面带笑容地说道:“谢谢,不用了,我去换件衣服就好。这位小姐,你的脚可能扭到了,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找个人来帮你。”说完,他就牵着森田雪往回走,根本没给这个女子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
当森田雪被幸村带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她转过脸去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却看见对方正满脸不甘地瞪着她。
森田雪叹气:“精市,你真受欢迎。”为了他,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肯放□段“假摔”。
幸村低头问她:“小雪吃醋了?”
森田雪欲盖弥彰地回答:“才、才没有!我只是觉得精市有点不近人情,居然连扶都没扶人家一把。万一她真的摔倒了,那该怎么办?”
幸村笑了:“我的动态视力还算不错,能看出她可以自己找到平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森田雪沉默了。动态视力什么的真是个好物。
幸村的外套。弄脏了,其实只要脱下来拎在手里就可以,反正现在婚宴已经结束,稍微随意一些也没关系。但那杯香槟泼得实在是给力,幸村里面穿的浅色衬衫居然也沾到了不少,看起来应该是沿着领带流进去的。
森田雪有点犯愁:“太明显了……要不然还是换件衣服吧?跟真田君借一套肯定没问题的。”她记得,在今天的婚礼上,为配合新娘的礼服,新郎也换过一次西装。从身形上看,较真田略瘦几分的幸村必定能穿下他的衣服。
婚礼会场设在星级酒店里,上面就是房间。由于会场后面只附带一个小型的新娘休息室,所以,为方便换衣服,真田在楼上开了个房间。听幸村讲完事情的经过之后,真田直接就把自己的房卡借给了幸村,并告诉幸村,他的衣服都挂在进门右手方向的衣柜里。
应幸村要求,森田雪和他一同来到房间,帮他选一套适合他的衣服。
但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推倒在床上的森田雪一边头脑发昏地沉迷于幸村的挑逗之中,一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从记忆里寻找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明明开始的时候,幸村只是凑过来给了她一个很正常的轻吻。接着……接着就发展为深吻了。然后……啊咧?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然后就是她被幸村带到床边、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中间貌似缺少了点什么吧?嗯,一定是缺少什么了……
当幸村的嘴唇从森田雪的锁骨离开、继续向下移去的时候,森田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她气喘吁吁地用手抵住了幸村的胸膛,“等、等等……精市,别……”最起码别在这里!
覆在她身上的幸村动作一顿,轻笑起来。他嗓音暗哑得厉害:“放心吧,我不可能在这里对你图谋不轨的。”他就算再没自制力,也不会在真田开的房间里把她拆吃入腹。
幸村低下头,又给了森田雪一个绵长而细密的深吻,这才慢慢起身。森田雪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几乎被幸村褪到腰部的礼服。
看着皱巴巴的礼服裙摆,森田雪哀叹道:“我的裙子……”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呀!
幸村也跟着扶额长叹:“真不知道我还要冲多久的冷水澡啊……”
见他这样,森田雪反而笑了。
幸村转头,十分郁闷地将下巴搁在了森田雪的肩窝上,“在残忍拒绝之后还幸灾乐祸地笑话我,小雪好过分啊!”
即使幸村自己也认为在现在这种聚少离多的情况下,他本不该失控。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把森田雪压在身下,让她哭泣、让她求饶,让她为自己而意乱情迷……
——所以,他必须忍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流行结婚,总之,真田的婚礼刚过去还没一个月,河野的喜帖也送到了森田雪的手中。
河野结婚那天,一个月内连着参加了两场婚礼的森田雪回到家中,在将小礼服换下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婚姻”距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
森田雪又想起了上次在真田的婚礼后发生的事情,她不禁脸红起来。
也许,下次幸村再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可以考虑回答“是”了。至于父亲那里……嗯,她是不是该求助于母亲、让母亲去和父亲交流一下?
七月初,法网和温网相继结束,幸村从欧洲回到日本。随后,幸村亚希子也放暑假了。幸村太太提议去箱根泡温泉——幸村家唯二的男性成员请自带家属。
幸村亚希子“扑哧扑哧”地笑个不停:“爸爸的家属是妈妈和我,哥哥的家属是谁?小雪姐姐还没嫁给哥哥呢!”
幸村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瞥了妹妹一眼。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眼,在幸村亚希子看来,却仿佛有千斤之重。
于是,幸村妹妹立即狗腿地抱起电话,“啊哈哈,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小雪姐姐!”呜呜呜,哥哥的魔压真是越来越强了,欲求不满的大魔王好可怕!小雪姐姐,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囧掉了。上一章才说过只剩两章就完结,今天整理了一下文档,发现更新过这一章之后,依然还是剩两章……
筹划
更新时间:2012…6…27 20:56:05 本章字数:6311
来年三月,幸村与森田雪先后度过了他们二十四岁的生日。
令媒体大失所望的是,这对年轻情侣的感情已经平稳地持续了两个年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即将分手。
幸村依然以微笑面对胜利或失败,他那“网球场上的贵公子”的名号也越喊越响亮了。并且,只要记者提出的问题不算过分,如今的幸村也乐意透露一些恋爱小细节,与大家共同分享他的好心情。于是,球迷们渐渐认识了一个更加真实的森田雪。他们了解到,森田雪会经常提醒幸村不要因为训练而耽误了三餐、会在幸村每次打进前八强的时候紧张得夜不成寐、会为了幸村而一再容忍外界对她的偏见与指责……通过幸村的描述,森田雪不再是以前媒体臆想出来的那个保守呆板、木讷无趣又极不体贴的“森田雪”了。
幸村的父母也公开表示十分欢迎森田雪成为幸村家的一员。
幸村太太说:“其实,我希望这个日期是‘尽快’。”
另一方面,自从得知自家女儿的男朋友是幸村精市之后,森田先生就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去研究幸村这个人。起初,看到女儿被媒体如此诋毁,气急败坏的森田先生几次三番想命令女儿离开日本、回到家人身边,不过都被森田太太劝阻了。后来,幸村的多方努力成功扭转了公众对森田雪的印象,这让森田先生终于冷静下来,开始以客观的态度重新评估起幸村。
然而,幸村却在此时感觉自己遇到瓶颈了。
为解决这个问题,幸村没有参加温网结束后的几场小型比赛。他告诉千鸟,自己需要休息一个星期。随即,幸村便回到了日本。
“这半年来,我的身体好像总是处于一种不太稳定的状态……我也做过几次检查,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原因。”虽然幸村有些排斥医院,但他还是坐在了柳生家开的医院里,试着将自己的情况总结了一下,“尤其是右腿,最近抽筋的次数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
柳生仔细地翻阅着幸村的检查报告。他一边看,一边对幸村说道:“幸村君,我想,你多少应该明白你右腿抽筋的原因。你的左腿负过伤,当时左脚跟腱撕裂了。在训练或比赛的时候,即便已经痊愈,身体也会下意识地保护受过伤害的左腿,将本该由左腿分担的部分压力转移到了右腿上——右腿承担了双份劳累,所以比较容易抽筋。”
幸村点头,“我当然知道,但这不是大问题。”由劳累引起的局部抽筋并不罕见,运动员们经常会碰到这种事情。
柳生接着说:“没错,这确实不是大问题。因为没有哪个运动员可以做到无伤无病,持续的训练以及激烈的比赛都会给身体造成伤害。”
在柳生看来,幸村的情况算是好的了。但是,从深层次的角度去思考,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却是一种不好的兆头。
当柳生看完所有检查报告之后,他扶了扶眼镜,神情严峻地直视着幸村,“幸村君,当你进行相对较为紧张的比赛或长久的训练时,左脚跟腱部位会有刺痛感、左腿也不如以往灵活,对吧?”柳生向来敬佩幸村,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让他有些难以启口。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如实告知幸村,“你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更容易进入极限状态,再继续这样长时间、超负荷的运动,你左脚的跟腱将会留下永久性伤害。我知道你当时恢复得不错,但人体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旦这台仪器的某个零件出现了故障,后果可就……”
幸村挑眉:“所以?”
柳生停顿了片刻,然后回答:“所以,我的建议是……幸村君,如果可以的话,请提前考虑一下退役的事情吧!”
幸村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只有二十四岁。”他才二十四岁!
柳生听出了幸村话中的未竟之意,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