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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森田雪板起脸,伸手使劲一敲她的眉心,“不许紧张!还没开始比赛呢,就吓成这个样子,那你还要不要上场了?”
“啊哟!”藤真朝香哀嚎一声,捂住额头,“好疼!小雪,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森田雪才懒得理会她的抱怨,只丢下一句:“你再这么窝囊下去,我就打电话告诉藤真学长,让他亲自过来教育你!”
于是,藤真朝香忽然就冷静了。
森田雪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使劲抱了抱她,“朝香,加油!不管最后是输还是赢,总之你只要尽力了就好!”
说完,她就和同学们一起进了篮球馆,准备在观众席上找个好位置。
十点整,比赛开始。
上半场,两边比分相差不大,对方学校暂时落后立海大附属中学两分。
下半场开场后不久,正当双方你争我抢、斗得激烈的时候,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赛况的森田雪,忽然感到身边的空位上多出了个人。她无暇顾及其他,继续盯住刚拿到球、准备进攻的藤真朝香。
只见藤真朝香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9号球员,又成功避开了对方3号的防守,灵活的身影曲线前进。在跑过一个小弧线之后,她冲至篮下,干净利索地投进一球。
“啊!好球!”森田雪情不自禁地大叫出来。
然后,她就听到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轻笑了一声,“呵。”
森田雪沉浸在“我方得分”的喜悦里,本来还没感觉到什么。但停顿了片刻,她猛然一惊,一下子转过脸,“幸村君?!你怎么在这里?”
幸村在森田雪身边坐了快五分钟,早就注意到她的投入。直到她两眼放光地大声叫好之后,幸村才把视线收回来。森田雪那满脸与有荣焉的得意劲,令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森田雪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马上知道幸村在笑什么了。她决心不去搭理这个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的家伙,只趁着现在场上还没人进球、所以没人欢呼的时候,看了看附近。
她发现有不少女生一边看着幸村,一边窃窃私语。而原本站在她附近的几位同班女生,居然都莫名其妙地与她拉开了一定距离,见她的目光扫了过去,还做出一副“我们很了解”的样子,笑着朝她挤挤眼,悄悄比了比幸村,又悄悄对了对手指。
——所以我就说,你们到底都了解了些虾米碗糕呀?
森田少女的吐槽之魂顿时燃烧了。
“幸村君!”森田雪很想叹气,但她不能。因为她最好的朋友正在比赛,她不可以做出这种会赶走好运的事情,她只能强迫自己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我记得,你们今天上午也有比赛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网球部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吗?”
幸村双臂环抱,姿态从容,“我也没料到会这么早结束。离场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要去看看篮球部的比赛怎么样了。问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所在的体育公园距这边不远,所以就跟着大家一起过来了。”
“诶,是吗?”森田雪诧异地看了一眼幸村,“就在附近?好巧。其实我不太清楚东京这边的比赛场地……嗯,恭喜你们,打进准决赛了。”
因为比赛时间的前后差距,男子网球部比女子篮球部早了足有两场。既然现在幸村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着他们获得了第二轮比赛的胜利,拿到了关东大赛准决赛的资格。
几句话间的工夫,场上就又进了几球。但欢呼的全是对面学校的学生。
森田雪咬着嘴唇看向记分牌。幸村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这个比分……嘛,我们学校好像赢不了了。”幸村尽可能委婉地客观评价着,“不过,大家已经很出色了,这样就很好。”
幸村善意的话语并不能打动森田雪,只会导致她的心情益发沮丧。身边站着一个刚刚晋级准决赛的网球部的成员,而她自己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无力回天,这种感觉总有点不太舒服。
从刚才对方学校中场暂停、连续换了两个球员之后,立海大上半场那点微弱的优势就被完全克制住了。
“确实。”又过了好一会儿,森田雪才在对方又一次进球得分后,慢吞吞地说道。接着,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我也感觉我们学校赢不了了。我先给学长发个邮件,问问他能不能过来。”
幸村虽然对她口中的“学长”多有猜测,但出于尊重和礼貌,他并没有贸然询问。
等森田雪发完邮件,幸村才说:“穿正选队服的10号就是藤真同学吗?看起来技术很全面的样子。”
森田雪打起精神,“嗯,朝香她很厉害的。她从小就跟着学长一起打球,到现在为止,少说也有七年球龄了,很长的时间吧?”
“的确挺长。”幸村点头,“不过听起来,森田和藤真同学很早就认识?”
森田雪说:“是的。我们家与藤真家是邻居,我和朝香从小就玩在一处,上幼稚园和小学的时候,也都在一起。”
“所以,你们对彼此都很了解,关系也这么好。如果藤真同学输了比赛,你也会很伤心。”幸村如此说道。
“不用假设,”森田雪一叹,“目前形势明确,朝香她们输掉比赛已经是必然发生的了。”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幸村这么回答着,结果却只引来森田雪的摇头苦笑。
幸村不再言语,因为他联想到了他自己。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网球,到现在都超过八年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像藤真朝香一样,亲眼看着自己的球队输掉整场比赛……他想,他也会接受不了——无论他是不是网球部的部长。
但是,只要不认输,就一定可以变强。
幸村这么想着,同时把这句话告诉了森田雪。
森田雪发了一会儿呆。
不认输,才不代表着就可以变强。不过森田雪倒是觉得,这句话对别人可能会不管用,但这个人若是幸村,就一定能够应验。
她又看向了对面的记分牌,然后看了下时间。
还剩不到三分钟。
无论再来多少次进攻,在这短短的三分钟内,立海大的女子篮球部队员都无法赶上那二十多分的差距了。对手学校的实力太强,尤其是她们后来换上的几位球员,个个技术娴熟、敢拼敢干,立海大这边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立海大的学生已经快喊破嗓子了。然而这无济于事。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本场比赛宣告结束。立海大附属中学初中女子篮球部失去了继续晋级的机会。
“可恶!”人高马大的2号球员一下子就将手里的篮球掼在了地上。
藤真朝香慢慢地蹲了下来,把脸埋进膝盖。
无论是谁,看到自己学校的队伍败北,都不会开心。幸村自己也这样,何况是与藤真朝香交好的森田雪?
森田雪狠狠地捏了捏手心,恨恨地看着记分牌,仿佛要把它瞪出一个洞来。
隔了片刻,幸村动了动嘴唇,斟酌再三,才缓缓问道:“森田,你不用过去安慰藤真同学吗?”
女生之间的友谊,幸村不了解。他只知道,好多女生在告白被拒后,经常马上就投入朋友的怀抱,接受她们的柔声安抚。
森田雪摇头,“不了,她现在……应该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在外面等她恢复过来,我们还要一起回去。”
幸村默然。
又过了一会儿,森田雪起身,“幸村君,我们先走吧。”
她看了一眼还在场地中央大哭的藤真朝香,然后和幸村一起,跟着人潮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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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5…18 18:56:51 本章字数:7316
篮球馆门外,穿着外校校服的学生正兴高采烈地聊着方才的比赛。
尽管外面烈日当头,也影响不到森田雪。面对那些开开心心的外校学生,她实在提不起情绪去多看一眼,只是安静地站到树荫下,紧握着手机,表情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这么傻乎乎地站着。
“你要等藤真同学出来?”幸村就在她身边,与她一同躲在树荫下,“快到中午了,你打算在这边吃完午饭再走,还是直接回神奈川?”
“啊?”森田雪一边盯着某个方向,一边分出神来对幸村说:“哦……幸村君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要在这里等人。”
幸村随口就说:“那我陪你一起等。”
森田雪一呆,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幸村轻松反驳:“只是多一个人陪你罚站而已,应该没关系的吧?只要你等的人来了,我就走,怎么样?”
看起来,他是打定主意不让森田雪在这里孤零零地站着了。虽然森田雪再三表示不需要,幸村依然坚持己见。
他的理由很恰当,恰当得令森田雪无法拒绝:“不管森田在等谁,作为男生,我都应该担负起保护同学安全的责任——尤其是落单的同校女生。”与森田雪同来的女生都走了,她确实处于落单状态。
森田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幸村的这种做法。就算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多一个人陪着的感觉还不错,可她也不希望这个人是幸村。即便她和幸村算得上是朋友了,但……好像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让她很不自在。
最后,她没办法了,只好如实相告:“我要等的人是藤真学长——就是朝香的哥哥。今天他在东京这边也有一场比赛,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我发的邮件,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复……可能他已经快到这里了吧。”
所以说,她刚才发邮件的对象,只是藤真朝香的哥哥?
幸村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似乎小小地飞扬了一下。
他仔细地看着森田雪的脸色,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目前应该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篮球的事情。
幸村认为,即便是再好的朋友,遇到对方比赛失败,也不至于像森田这样情绪低落,这是他个人的经验之谈。去年夏天,真田败给手冢的时候,他只是为真田惋惜,然后帮他指出了不足,鼓励他继续提高自己的水平,静待与手冢的下一次对决。
他与真田同样是多年好友,却也不会像森田雪这样。所以,很明显的,她不仅仅是为藤真担心,也还因为其他的事情而难过。
幸村猜不到是什么事情。
——由此可见,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啊!
联想到自己最近得到的“神之子”的称号,幸村牵了牵嘴角,自嘲一笑。只是赢了几场比赛而已,就被捧得这么高。一旦他输了,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就这样,森田雪与幸村各怀心思,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有人远远地走了过来。
“藤真学长,这里!”森田雪马上有了动作,她急忙走了几步,将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这边!”
幸村顺着她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眼睛习惯了树荫里的光线,现在猛地被夏日的太阳一刺,禁不住眯了眯。他连忙伸手挡在眼前,让自己慢慢适应外面的阳光。
当幸村放下手腕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走到森田雪的面前了。
“抱歉,小雪,我晚了几分钟……比赛的时候,我没看到你的邮件,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朝香还在里面吗?”
森田雪立即回答:“她应该快出来了。刚才我都没敢跟她说话……藤真学长,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这个男生——藤真健司——抿抿嘴,满脸严肃地点头,一转脸,就看到了旁边的幸村,“小雪,这位是?”他注意到,幸村刚才就站在森田雪旁边,两人应该认识。
而幸村首先注意到的,则是藤真健司对森田雪的称呼。
“小雪”?
在幸村打量着藤真健司的时候,藤真健司也在打量着他。
眼看这两位都互相好奇着对方的身份,森田雪不得不居中介绍:“藤真学长,这是我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同学,幸村精市。幸村君,这位就是朝香的哥哥,藤真健司学长——藤真学长在翔阳高中。”
幸村收回略带探究的视线,笑容立现:“藤真学长,很高兴认识你。”然后,他面向森田雪,“既然藤真学长来了,那我就放心了。这样的话,你要跟藤真学长和藤真同学一起回神奈川?”
森田雪有点局促地说:“多谢你了,幸村君。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那么,你也早点回去吧!”
藤真健司若有所觉,先看了眼幸村,又看了看森田雪。最后,他对幸村说:“幸村君是吧?因为朝香的缘故,我可能没办法带着小雪一起回去了。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小雪送回家?”
“帮”他?
幸村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笑容温和可亲的学长说出来的话,实在有些刺耳。
倒是森田雪赶在了幸村回答之前开口问道:“藤真学长,只你一个人,朝香那边……可以吗?”
藤真健司笑了笑,说:“那丫头,不过就是败了一场,她要是敢给我脸色看,我可饶不了她。”
森田雪这才放下心来,告别了藤真健司,与幸村一起离开了。
在两人前往地铁站的路上,幸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
森田雪一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其实啊……”她艰难地试图用最简单而又不会被人笑话的方式解释着,“朝香平时很开朗,但她的脾气有点不太好,即使是我,也不敢随便在她不高兴的时候招惹她,她……呃,朝香她懂空手道……那个,朝香刚才哭得那么惨,就我所知,估计除了藤真学长,也没人能劝得了她了。”
幸村瞬间领悟,“所以你提前就给那位藤真学长发了邮件,让他过来?”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位藤真学长就是救场的存在,所以森田才会在半途确定立海大不会获胜之后,面色沉重地发了邮件,把他找来。
森田雪叹口气,说:“虽然我们立海大的女子篮球部没有获得晋级下轮比赛的资格,但对我而言,那只是一场比赛,输了确实有点可惜,不过,伤感一下就好多了,大不了明年赢回来嘛!可是朝香比较情绪化……偏偏在她难过的时候,我还不能安慰她。”
幸村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能不说点什么。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
森田雪长叹:“因为她会哭得更惨。”
不需再多说明,幸村就明白森田雪为什么从比赛结束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了。她所担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朋友,而不完全是那场失败了的篮球赛。
森田雪是个很为朋友着想的女生。
幸村一面这么想,一面又感觉自己有些矛盾。
说起来,他和森田的关系,究竟有没有要好到可以互相倾吐苦恼的地步呢?到了吗?也许是到了吧?
于是幸村说:“失败了会哭,这算是人之常情。我不敢说我失败了会不会哭,但真田的话,我可是见识过的哟!”
——为了让森田雪振作一点,幸村相当坦然且可耻地出卖了他的好友,真田弦一郎。
森田雪完全没有料到幸村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有点接受不能:“什、什么?你、你是说真田同学?是我认识的那位真田同学吗?”
幸村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她的震惊,“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真田,一年A组的真田弦一郎。”
“他?他!”森田雪错乱了,不知道自己该先吐槽那句才好,“真田同学哭了什么的,我觉得,呃,我感觉……”我接受不能啊!
幸村相当愉快地说:“我和真田可是从四岁开始就认识了哦!因为打网球嘛,在同一家俱乐部里遇到了,后来发现大家彼此挺说得来,所以就成好朋友了。”
森田雪磕磕巴巴地问:“说、说得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位被立海大女生誉为“校园王子”的幸村精市,究竟是怎样才能同那位赫赫有名的“黑面神”真田弦一郎说得来的。
也许,是幸村的兼容能力太强了?
虽然知道真田是个老好人,但森田雪这可是在与他同班六年之久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而当时才四岁的幸村,居然就能一眼看出他的好人本质,从而与之相交吗?
有这么一瞬间,森田雪觉得,幸村精市真是个人才。
就听幸村还在那边轻松无比地大爆料:“啊,我六岁的时候,还跟着真田一起练过剑道。可惜我没坚持下来,只练了不到两年吧,就放弃了。”
这、这是什么神发展?刚才不是还在说着真田同学因为失败而哭了吗?怎么现在就跳到放弃练习剑道的话题上了?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讯息,森田雪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失礼了……我能问一下,幸村君为什么会放弃吗?”森田雪喃喃自语似的说着,“总感觉,幸村君不像是半途而废的人……”
闻言,幸村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吗?那这可真是一个大误会了,其实我也经常半途而废。小孩子嘛,总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修习剑道实在太累了,而且还无法兼顾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