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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任性王子云雀与苦命执事骸,两人背後的过去藏了什麽秘密
6918…蓝执事(第一章)
从牢里逃出来似乎也过了好些日子了。
少年走在路上,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几个身穿体面西装的壮汉身上。他抬眼瞟了瞟华丽的正门,鼻里哼出一丝不屑。
连牢饭都没的吃的日子也过了不少天了。
从他被关进牢里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不食嗟来食的基本自尊,狱卒看他不顺眼,嫌他长的好看就一副跩样,咒骂就别说了,牢饭也是有一餐没一餐的。
他就是不屑那些总是头抬的高高的用鼻孔看人的王公贵族。
他是个逃犯,但他想什麽时候走就什麽时候走,没有牢关的住他,除非他另有计谋自愿给人关著。
他嘴角扬起一个三十度的笑容,心想著又到了鞠躬虚伪的时候了。
虽然,他从不屑这一套。
「六道先生是吗?那麽请在这排队等著。」身著黑西装的男人领著他走在长廊上,这儿虽然灯光明亮,回廊却也多的让人有种恐惧感。他指向一排长长的人龙,礼貌的说著。
「那麽,请问面试时确实是由本人评鉴吗?」他拉住即将离去的男人的手,微笑著问,态度有礼且完全看不出虚伪。他向来习惯隐藏。
「这一点就不清楚了,那要看殿下的心情了。」男人答道,随即转身去招待下一位面试者。
这就不好办了,如果不是由他本人当面试评审的话。
他若有所思的端坐著,在忐忑不安、念念有词的人群中显得特别突兀。
已经多久没到这麽多人的地方来了?
正思考著下步计画的他被吵烦了,和招待面试者的男人说声要去厕所,便匆匆离开了座位。
他刚才一度忘了这里的回廊有多麽错综复杂到令人恐惧。
虽然男人指路指的很清楚,但他仍不免感到有些迷糊──果然,他迷路了。
「啧,面试是六点整开始,还有五分钟吗?」他咕哝了一声,不用看表,脑子里也有标准时间。
这儿的回廊空荡荡的令人有股安心感,虽然灯光亮得让人有些不安。
他循著人类特有的汗腥味走著,他向来厌恶这股味道,那总是逼他想起过去的梦魇,但不知走到哪条回廊之後,嗅觉里混进一股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味道。
很香,却不是香水那种做作的香味,也不是花朵一般难以接近的浓烈,反倒是一种淡淡的,却令人安心下来的纯粹。
他停下脚步,转身循著香气走去。
反正循著汗腥味还是回的去的,估计可能只为那香气逗留个几秒,回到排队等候处时间也还绰绰有馀。
他撞入他的视角,就在转角,那麽突然。
那人一头乌黑的短发,红润的薄唇,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黑蓝色的明眸惊愕的看著他,长睫的影子被灯光细长的打在清秀的脸蛋上,削瘦的体态因不速之客的来临而显得不知所措。
他竟看的傻了,敢说关在牢里时也没这麽狼狈过。
男…孩子?
「你是怎麽来的!是谁!」少年错愕的眼神很快的转为敌意,对著还没回神的他恶声恶气的低问。
「我…我是来面试的…呃…」他一回神,才开始细细的打量著他,脸蛋确实很精致没错,可是那一深平淡的白衬衫领口豪放的敞开,牛仔裤也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装扮,少年看起来不像面试者,更不像是这里的人。
「面试的?迷路了?」少年哼出一丝嘲讽,习惯性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他看少年越觉得不悦,虽然美的吓人,但在他的认知中能够跩成这样的只有王宫贵族了,少年看来什麽也不是,怎能这样狗眼看人低?
「是啊,你也是迷路的?」他挑臖道。少年不悦的抬起眉。
「注意你的口气。」冷瞪了他一眼,少年指向他的身後,
「顺著对面那条走廊直走,过两个岔路左转就会回去了,快滚。」
他嘴角扬起三十度的微笑,转身跑离,不是虚伪,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少年可爱,这样的心情,对他来说是少见的。
只是他回来的晚了,恰剩三十秒开始面试。
黑西装的男人婉转的责备他上厕所怎能耗去那麽久,他也只能笑称自己是迷了路,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怎麽回来。
他考虑过要不要把少年的事告诉男人,搞不好那是哪儿混进来的间谍也不一定,只是他犹豫了半响,还是把话吞回肚里。
面试者按照号码一个个被领进偌大的房间内,他始终不明白房间明明那麽大为何不把这长长一排人龙都叫进去比较方便,又或者这是那位『殿下』特殊的癖好,只见前面几位意气风发西装笔挺的面试者全都沮丧的走出来,看来这份工作的竞争真的很激烈。
「编号六十九,六道骸先生。」
房间里传来一声呼唤,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他在几个人的注目下走进会场,胜券在握的从容态度羡煞了不少人。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麽自信满满,只是想著少年就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来。
房间里摆有一张餐桌,桌上放著一块摺叠整齐的桌布和一瓶含苞待放的花,而在围绕在桌子四周的,是那些堪称评审团的人们,大概十多个人排成一列,各个都坐在豪华的皮质椅上,手上拿著评分板,不可思议的是,几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四眼田鸡,看来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请问您为什麽想要应徵这份工作呢?」其中一个女人推了推眼镜说道。
「因为我没饭吃。」他愉悦的回答,莫名奇妙的答案让几个评审员的笔掉到了地上。
哪个进来面试的人不是说「为了报效我的国家」或者「能胜任这份工作会是我一生的荣幸」,这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敢说是因为没饭吃才来应徵这份神圣的工作?
「那麽,可以请问六道先生你的学历吗?」一个瘦小的老头试探性的问。
「我没有学历,可是我很聪明。」他肯定的答道。
「那麽工作经验呢?」
「在司法机关待过几年。」虽然是在那里当囚犯。
司法机关?
这里可是应徵管家的啊。
几个人的评分板和笔也掉到地上。
「试问,六道先生你会做家事吗?」
「不会,但是我相信凭我的资质,很快就能学会。」他依然挂著那三十度的微笑,恭敬有礼的回答。
评审团开始议论纷纷,拿著笔的手不时的划下大叉叉,骸知道应该是搞砸了。
「你知道你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来参加这场面试的吗?六道骸先生。」其中一个老态龙锺的女评审员不客气的问了。
「我很认真的。」他笑道。
「那麽,请别说我们不通情理,六道骸先生,请你把那边的桌子铺上桌布,并且把花瓶摆在适当的位置。」
很好。
就是在等这一刻。
六道骸从容的走到餐桌前,俐落的把桌布拉开,把花瓶往空中丢去,最後在别人来不及看清楚的速度下铺平桌布,接住花瓶。令人意外的,原本呈摺叠状态的桌布竟没有一丝摺痕。
评审团看的目瞪口呆。不会做家事?没有学历?在司法机关工作?
「各位还满意吗?」他微微鞠个躬,那是标准的管家鞠躬姿势。
当然评审团们除了忙著扶眼镜,实在说不出话来。
「噢,差点忘了…」六道骸一笑,把花瓶摆上餐桌的正中央,伸手一拂让原本含苞待放的玫瑰渐渐绽放、盛开,诱人的香气逸散。
女评审员咽下一口口水,面颊微冒著汗,看著眼前态度轻浮的少年做出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
「六道骸先生,恭喜你通过第一阶段的面试。」
(待续)
6918…蓝执事(第二章)
他嘴角挂著灿烂的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房间。
前百人内唯一合格者,竟然是一个态度轻挑的少年,失败者眼红的看著,搥胸顿足。
「请您别先太高兴,骸先生。第二阶段挺不好应付的,会由殿下本人亲自审查。」黑西装的男人说道,他名叫史毕亚,是这个宫殿里的侍臣。
没错,六道骸来面试的,正是这个国家的王子所缺的管家职位。
「你知道这王子的脾气,宫里那麽多的人他一个也不要,就偏偏要办个什麽面试,弄得宫里鸡飞狗跳的,国王过世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却硬是不肯继承王位,可是又把那些企图掌权、觊觎王位的重臣给杀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史毕亚边走边埋怨,明明靠人家饭碗却把王子批评的一文不值。
「那还真是个过分的王子呢。」六道骸陪笑道。
他领著他来到一扇富丽堂皇的门前,门上有著华丽的雕花,木材似乎也挺高级的,六道骸打从心底鄙视著这个王子,他向来憎恨王公贵族,可是将来他不得不对王子低声下气,毕竟他还有长远的计划,一切都只是他的计谋罢了。
「王子就在这里面了,六道先生,请。」史毕亚说完悄悄退了场。
既然这次见的是本尊,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刚才在评审团前一样耍小聪明技俩了
他站在门前盘算著,突然感到一股视线,回头,却什麽也没有。
看来对方跟自己一样非常善於隐藏,连气息都闻不到。
他仍旧挂起了微笑,敲敲偌大的木门,进了房里。
他本想看看不敢继承王位的王子长的有多孬种,谁知这王子长得凶神恶煞,顶著一头可笑的发型,一副残暴统治者的模样坐在高椅上,和方才遇见的少年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六道骸站在紫色地毯的这一端,微笑仍挂在嘴角,只是眼神溢满了厌恶。
「你,就是百人内唯一合格的面试者吗?」王子低沉的嗓音问道。
「是的,殿下。」他鞠了个躬,彬彬有礼的回答。
「我允许你走近百步。」
骸在心里暗笑,刻意将每一步的步伐都跨大却不失自然,果然才百步,就距离王子只剩十几公尺。
「我听说了你入选的理由,是为了混口饭吃?」王子用嘲讽的语气问。
「是的,我对於王子本人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请别担心我是来加害你的。」他恭敬的答道,话中却带著刺。
「放肆!你不合格!」王子述的站起身来,愤怒的指著六道骸的鼻子。
「喔呀喔呀?我听说宫廷里的人都是上流人士,难道令尊没教过殿下不能用手指著别人吗?」他当真火大起来,反正只要使用能力,这王子再讨厌他都得录用他,所以也就口无遮拦起来。
「你…!」王子面有难色的坐下,啐了一声。
「敢问殿下,这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殿下不怕危险?」将了对方一军,六道骸神色得意起来。
「我一向不喜欢人群,你难道没事先调查过吗?」他恶声恶气的说。
「我说过了,我只是来混口饭吃的,殿下。」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合格,可以滚了。」王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对六道骸来说,这是绝佳的大好时机,能力再不用就来不及了,他血红的右眼从「六」字缓缓转为「一」,唤了声王子殿下请他回头考虑一下。
未料王子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无情的招了招手,原本看似无人的房间突然窜出几十个士兵,把六道骸架住往外拖,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混乱之中似乎被长矛尖端的利刃划伤右眼,能力在短时间之内无法再度施展。
「喂!你…你们!唔!」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面试人用上这麽多兵力,他想著就是觉得不合理,鲜血不停的窜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原以为这王子没什麽胆,没想到还这麽残暴。
他被丢出门外,来不及站起身来,门就被重重的叩上。
他真的讨厌王公贵族,待人的方式比狱卒还狠,给人的污辱是比让他眼睁睁的看著狱卒把他的晚饭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然後叫他吃掉还要更严重。
他是没算到自己的计画竟然会失败,按住血流不止的右眼,他啐了一声,在门口静静坐著等。
他没做过这麽出卖自己自尊的事,只是这计画一定得成功,必须找到机会再进去,得到这份工作才行。他已经为此坐了几年的牢,就只有这次,就只有这次,他绝对不能如此轻易就低头。
「呐,你拿去吧。」
洁白的手帕递到他眼前,少年猛然撞进他的视角,那麽突然。
他竟然察觉不到少年的靠近,却在抬头的那一刻又闻到抚人伤痛的香,还有那一道,怎麽也忘不掉的柔柔语音。
那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却怎麽的像是救赎。
他从来没有过鼻酸的感觉,以为自己从那天起就不再拥有情感,以为自己什麽都抛弃掉了,只要是为了复仇什麽都做的出来,可是内心深处确实有什麽,单单为了一个少年,开始涌动了。
「谢谢,真没想到还会遇见你。」他笑道,接过手帕。
「你何必为了那种人在这边等下去?」少年蹲在他身边,淡淡的问。
「这…毕竟我已经没有工作了…」他总不能说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吧。
「喔…」少年稍稍提高了音调,俊秀的柳眉抬起,一副冰霜美人的态度,六道骸看的入神,对少年的喜爱又多添了几分。
「我讨厌王子,但是我可以介绍你一份工作。」
「什麽?」他一怔。
虽然少年是一番好意,但是为此而放弃自己好几年的计画,岂不是划不来?
「你自己想想吧,待遇不会比王子的管家差的。」少年起身,回头露出一抹淡笑。
计划?那是什麽?
那个凶神恶煞的王子和这个少年他喜欢谁?
他被少年的微笑迷的神魂颠倒,忘了自己在囹圄中受过的耻辱,忘了自己方才为什麽抛下尊严,忘了身上背负的使命还有长远的计画。
他只是下意识的抓住少年的手,彷佛为了挽留什麽一般的激动。
「他就在外面!快!」
突然,原本待在门内,凶神恶煞的王子和一大群士兵蜂涌而出,各个手上都持著危险的武器,发疯似的就往少年刺去。
他还是想要完成计画,而这时理应直接把少年献上去任那一票人宰割以突显自己的忠诚心,反正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所谓的人义可言,在他下定决心要复仇的那一刻他就什麽也没有了。
但他做不到。
连自己都觉得意外,他张开双臂挡在少年面前,染血右眼上的数字开始变化。
他对不起过去那些曾在身边死去的人们,复仇计画就要划下句点了。是啊,到头来他还是憎恶王公贵族,憎恶那些残暴虐待人民的烂货。
不如就在这里直接把王子给杀了,也能间接毁灭这个宫廷体系,这样一来他就不必交出少年了,那个使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产生波动的少年,放荡不羁的少年,让人永远无法忘怀的美丽少年。
「你合格了。住手吧,哲。」
「咦?」他不敢置信的盯著少年,彷佛自己听错了。
可是实质上并不是如此,最好的证据就是这些原本像是杀红了眼的王子和士兵们一个个向少年跪下,六道骸的异色瞳里添了几分惊愕。
「你,以後就是我专属的管家,还有,禁止叫我王子。」
云雀恭弥,从不在人前露面的王子。
并盛国最高统治者。
(待续)
6918…蓝执事(第三章)
「抱歉刚才对你失礼了,骸君,一切都是恭先生的命令。」刚才假扮王子,高头大马的男人领著他在宫里走来走去,一面讲解,一面把管家所需要的物品一一丢给六道骸。
六道骸手忙脚乱的在後面接著,心想刚才真是错怪这位有情有义的怪发型了,刚才的闹剧结束後,男人还替他包扎右眼的伤口顺便请他吃晚饭。
男人名叫草壁哲矢,据说已经待在王子身边很多年了。
「刚才会那样测试你,主要是因为恭先生想要的管家不是一个重视名誉,而是对他绝对忠诚的管家。」草壁说著,丢给他一件衬衫。
「还有,恭先生平时不喜欢穿著华丽,因此不必穿西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