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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归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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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丽第一个到,脸上看不出什么,朝我笑笑,说:“原来今天有豆沙包呢,我喜欢。”
  我仔细地看她,她的欢颜,不像是假的。
  “看什么?”她倒奇怪,“我脸上长花了?”
  我正要说话,一侧目,却见无非进来了,他黯然着面色,低垂着眼睑,进了门,有些不好意思。


  “吃饭吧,”我说,“有豆沙包。”
  他犹豫着,点头,坐在我身边,看也不敢看绮丽一眼。
  气氛有些僵,我故意说着些个不着边际的话,勉强把这顿饭撑到了底,又候着绮丽出去了,才盯着无非,“你这是干什么?板着个面孔给谁看,给我轻松些,别让绮丽难堪。”
  “你知道什么了?”他吃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什么想不到的,”我冷笑,这小子脸薄,还是别捅破了这层纸,“我知道绮丽喜欢你,我不管你怎么想,面子上可别给我摆出来,若她伤心,小心我饶不了你。”
  他脸红了,眼圈也有些红:“对不起,母命难违,我只能辜负她的美意了,我不能让师妹伤心的。”
  “臭小子。”我怒;他还真不识好歹。
  “抱歉,金兄。”话出了口,他的脸色倒平静下来,“如果你因此而生气,就动手吧,我决不怪你。”
  我瞪着他,倒说不出话了,他有他的道理,我还真不能太蛮不讲理。看了他半天,我软下脸来:“其实我不是怪你拒绝绮丽。”我叹着气,这小子像个女人,不能对他太硬,“不过要是你真不愿意,至少表面也要开开心心,大家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老板着个脸,这样多尴尬,你说对吗?”
  他咬着唇,低下头来,总算,点了点头。
  我继续哄他:“这才对,等会儿和绮丽说说话,大不了在心里当她是个妹妹,你比她大,难道要她反过来劝你?要有大哥的样子。”
  他勉强笑了:“是,我等会儿就和她去说会话。”
  “好。”其实;我是差点想说“乖”,算了,这对冤家,还是等我先参加了庆功宴,再回来为他们撮合吧。
  Chapter14
  满腹心事,我随晔又一次去了太子府。庆功宴摆在府里的后花园中,同席的,还有皇上、子桓及另两个得宠的皇子。一桌人酒吃得热闹,其中最醒目出众的,仍是晔,皇上看他的眼神几乎是溺爱的,惹得那倒霉的太子满腹怨气,又要强颜欢笑,不意却更衬托出晔的文采风流,举止洒脱。
  我不声不响地陪坐着,脸上堆满老实,一边子桓端着酒杯,不怀好意地迎了上来,“金兄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帮着十一皇子,也算功不可没了,小相先敬金兄一杯。”
  “不错。”这话立刻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他看着我,“毓儿,你怎么会同晔儿在一起的,没有去禁军营听令?”
  我才要回话,晔忙先护了上来:“是皇儿身边缺少人手,正好金毓的园子离府近,大家又是熟识的,所以叨扰了上去。”
  “哦。”皇上点头,又慈爱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没有追究下去。
  大家尽兴而返,出了太子府,晔笑:“今晚也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点头,又摇摇头,心仍是放不下来,酒桌上子桓的眼神让我怎么也猜不透他的门道,无奈,先告退,自回了房间。
  进了园子,先找绮丽,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与无非都不在,我挑了个对门的石阶,坐下等着。
  直等到掌灯时分,才远远见她长裙披发,缓缓而来。
  我忙迎上去,“无非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他只是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要晚点回来。”
  “来,陪大哥坐坐。”
  我们在门阶前坐了,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样,她果然有些心事,脸色暗淡,只是不响。
  “绮丽,世上的事情本是很难办的,如果你想办得简单,当然也可以,不过,需要自己想得开。无非这个人比较特别,他虽然迂了些,却是脾气犟直,他的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密不可透。”
  “嗯。”
  “你还不很了解我们中原的君子吧,当然,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假装的,故意做出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只要施点小恩小惠,或掌握了他们的弱点,就能使其变为小人;可另外的一部分人,却是真正的书生意气,他们遵循着书本上的教育,言必有据,据必力争,而且持之以恒,只懂得把这一条路走到底,他们也许很死板生硬,却决不盲从轻信,有时候,为了能做到那些书本上的大道理,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这种人的行动是我们无法影响勉强的,只好任其自然。”我小心地看着她的反应,“无非,就是这第二种君子。”
  “也许。”她低声说。
  “你很聪明美丽,可毕竟不是神仙,是人,总会有得不到的东西或人,所以你还要懂得适时放手,要想得开。”
  “妈妈也这样说过,”她轻声道,“我来中原前她就说过,她说:‘绮丽,不要太骄傲了,你左右不过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做人,要先学会两种姿势,得意的时候当然可以放声大笑,顾盼生姿,可不要忘了还有挫败的时候,也要学会微笑挺胸,隐忍沉默,只有掌握了这两种姿势,你才能出去行走做事。’”
  她依在我身上,“可是我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方法的,爸爸就说一定要先学会手段,因为所有的人都有其弱点,他们听着长辈的教导,看着书上的文字,心里却又打着自己的主意,只要想办法弄清他们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就能够穿过这些言语和文字,找出他们真实的弱点。所以为什么我要学会挫败的姿势,只要我的本事够,我就总能得意。”她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眼睛又亮了,“世上本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或人,得不到,是因为还没有掌握合适的方法。”
  “唉。”我摇头,她仍是不甘心,没想到这一劝,反把她的倔强给劝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不能待在这里了,你已进宫一个多月了,该回去了,父亲来信催了很多次,是时候把你送走了。”
  “不要这么说嘛。”她终于又恢复了乐观,笑眯眯地看我,“到底什么原因?肯定不是为了金伯伯,你才不会听他的话呢,而且这是在宫里,他进不来,要我做事,就告诉我实话,这样大概还成。”
  “小坏蛋。”我闻言在她头上拍一记,倒也是,看来她说得对,我总是心里想一套嘴里说另一套,这本是中原人的通病,可奇怪的是,这种方法最有效的,仍是对付在早就熟练了这种习惯的中原人身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皇宫最近要出大事了。”我轻轻在她耳边道,“虽然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可气氛怪异得很呢,还是那句话,我们要分开,别两个人都守在一个地方,如果哪天真出了事,我们相互之间还可有个照应。”
  “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的身份会累了自己吧。放心,除了你和金伯伯,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可我也就担心这个呢,就因为谁都以为你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在这混乱的宫中你才危险,这里的人杀人都不用刀的,一句话,一个手势,便可以要了普通人的性命,你还是小心点好,若是真出了事,我自顾尚且不暇,哪里保得了你的安全。”我说得紧张起来,抓住她手,“绮丽,要是把我当大哥,就听我一句话,先出宫去,过了些时候若真的没事,再回来看我。”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盯我,终于,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就听你一句。”
  她打量着我的样子,忽又一笑:“爸爸说,他到中原来了那么久,也看了不少的书,大多都是屁话,不过有一句倒是记忆犹新。”
  “哦?”我好奇,不知一个西域皇族会对什么样的中原文字印象深刻。
  “那句话是:‘兄弟阋于墙而共御其敌’。他说,弟兄共同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肯定会有矛盾冲突,两个关上门破口大骂,或是动了刀枪,砍了个鲜血淋淋,这都是无可避免的,但若有了外人来欺侮,那就一定要齐心合力、联手对付,父亲说,这才是真正的人情味,缘于骨肉相连的本质。你看,虽然平时我们老是斗嘴,你总要骂我,可到了关键时候,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愣住,这句话从小就看过,可今天从一个西域人的嘴里说出,仔细想来,果然大有道理,不过我想的,却是另一层深意:何为兄弟?大到朝廷与武林,小到我与父亲,平日里疙疙瘩瘩,总欲争个高低,打也打过,争也不休,可哪天来了外敌,自然是一致矛头对外,所以万不可伤了自家的元气,真正的力量是为了保护家园,而不是用来自相杀戮。
  我低下头来,因此,皇党之争也该有个分寸,不能过于伤了朝廷的元气。
  第二天一早,绮丽便出了宫,临走时,她拉住我手,笑道:“我还回来的,你可要帮我看好无非,我就不信,我打动不了他。”
  我只是微笑,其实无非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来,他在我房间留了封信,他也走了,回老家听从母命娶妻,但我不准备告诉绮丽这件事,只希望她能够慢慢明白过来,有些人,我们是真的永远得不到。
  不过四五日,十月的初冬,宫中传来噩耗,太子竮突染疾病,倒在榻上重疾缠身,御医说,这是中了毒。据说这种毒是慢性的,非常怪异的一种药剂,受害者非经过一段时期后才能显示出症状。
  皇子晔因此而被猜疑,因为在太子府时,他总不愿同太子一起用餐,每次吃饭只凭水果充饥。
  当我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晚了,太子府被重重保护,皇子晔却被软禁起来,事实上,是子桓亲自来告诉我这事的。
  他冷笑:“金毓,你逃脱不了这层干系,所有人都知道,你同十一皇子来往很勤,对此事,皇上很动怒,我早说过,皇党之争会伤了你的命。”
  我迅速被遣入大牢,完全没有辩解的机会,皇上,抑或是刑部,都没有提审过我。
  在牢里,子桓取笑我:“怎么样,还不相信我的话么?我说过,十个皇子晔也救不了你。”
  一切如迅雷不及掩耳,我说不出话来,这件事,我料不到。
  躺在牢中的青石板上,地上铺着粗糙杂乱的茅草,室中豆大的光源,照得壁室凄惨。我倚在冰凉的石板上,头枕着扎人的草枕,心里倒也庆幸,还好把绮丽先送了出去。
  正想着,牢吏“吱呀呀”地打开了门,又送进来一人。我转过身去,可以看见,他身上的白衣映在昏暗的牢室里犹如轮明月。
  “无非?”这次,我是真吃了一惊,他不是回老家了,怎么会在这里。
  “金兄。”他不好意思地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一尘不染的衣裾上立刻印上了两片灰印,“我来陪你了。”
  我好气又好笑:“什么话?这又不是吃饭逛街,为什么要来陪我?”
  “我在路上听说了这桩事情,既然大家是朋友,就应该共患难,我不能丢下你们独自逃生,所以特地赶回来想为你们说句话,可惜,少相硬说我是你们的同党,也把我送了进来。”
  “哦。”我听得呆了,天下竟有这样的傻瓜,我算开眼了,可心底又有些莫名的感动,怪不得晔重视亲近他,这个无非,果然忠心耿直得可怕。说他可怕,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机,不料得他这一来,是更加害苦了我们,想这次入狱,原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本来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不知便可以顶住,谁知在这个关键时候,他这个会医术,懂配药的大才子巴巴地跑了出来,白白当了子桓的证据。


  “多谢多谢,”看着他体贴温和的表情,我只好苦笑,“无兄真是……唉……小弟真是……唉……”我不想骂他,可又实在夸不出口来。
  “金兄,挚友不用言谢。”他倒不客气,微笑着坐在我身边,如一尊透明的佛,现在我看他的眼神也是崇敬的,连带着深不可测的迷惑,不知道认得这个人,究竟是我的福气还是霉气。
  第二天,牢吏把我提出去,子桓要在密室单独见我。
  “怎么样?”他呵呵地笑,“这件事是颇对你不利呀,御医已经查出,那剂毒药无色无味,偶尔吃一次根本对人无害,但三次之后便成剧毒,而且不会马上发作,非得再过个七天才能显出征兆来,掐指算来,除了庆功那日,十一皇子同太子共餐正好三次,最后一次正好是太子毒发前七天,现在又有了无非这个制药的高手在面前,你说,你能逃脱此劫么?”
  我老实道:“不能,少相好高明的手段,我是知道有地方不对,却没有想到你是直接拿太子开的刀。”又加了一句,“难为你怎么找得到这么灵的药,太子本就愚钝,这副药吃下去,你倒不怕把他吃成个白痴。”
  他冷笑:“金兄说这话是太幼稚了吧,自古为了争势夺利,要取得上游,就是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舍了去,吃几剂药又算得了什么,我既然懂得下药,也就懂得解药。”
  “所以说太子身后的人就是你啰,皇上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树倒猢狲散,你也想另找个靠山,选了太子是因为他人笨,容易被你捏在手心里,要硬要软,就如皇上一样听话吧。”
  “不错,”这是在刑部的密室,他没有了顾忌,“皇上耳根软,又老拿不定主意,是需要有个坚定的人在他身边指引着,这些年来我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并不想改变,好在太子也是这样的人,正好一路继任下去,大家省力。”又笑,“不过这都是皇上搞出来的事情,当初,他一面下嫁公主给金越做笼络,一面又强要了你来做人质,现在,他一手立了长子竮为太子,可眼里又将晔放在第一位,这样自相矛盾的治理之道是迟早要出事的,倒平白给了我机会左右逢源,步入青云。”
  我点头,这是真的,皇上太过优柔寡断,所以他才能当了道,太子亦是一样的人物,只是更软弱无助,若胜出这局,他可自年少得志的少相转为幕后掌权的摄政王,何乐而不为,我若是他,也会狠赌这一记。
  “这次晔是死定了,我早说过,这个靠山是纸糊的呢,人,是要懂得认命,一个人质就只能是一个人质,别妄想翻天覆地搞花样,你是赢不了我的。”
  “不错。”我顶着他锐利的眼光,脸上却带出微笑来,“一个人质自然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处境,所以十一皇子是根本不用死的,明天,我就会在堂上供认画押,所有的毒药都是我一个人下的,因为我恨皇上,故非要杀了他的儿子出一口恶气,到那时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只怕,皇上这么会犹豫的一个人,仍是狠不下心来杀了我这个人质呢。”Chapter15
  我嘴里把话说得这么响亮,可心里到底还是明白,这桩案子,根本不会有人来审,牵扯到两个皇子与一个皇亲,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当堂听证。
  过了两天,他果然亲自召见我,刑部的人备了特制的刑车将我解入宫中。
  跪在堂下,我听见,那个宝座上的老人是咳得厉害,他的病愈加重了。
  “毓儿,”他咳完,轻喘着,责问我,“你果真如此恨朕?非要杀太子以泄怨气?”
  “皇上英明。”我横了心,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肯认了这个罪,就该俯首帖耳,一路硬撑到底,“是金毓一时糊涂,做出这不齿之事,与他人无干。”
  “果是与晔无干?”皇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在那次庆功宴上,朕已经看出你不怀好心,故意接近晔儿,差点因你而使朕错害了他。”
  “不错。”我低头承认。
  “你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没有。这个药方是以前向街上的一个走街郎中要的,是味邪药,我高价向他买了过来,只一剂,如今也已用完,再无剩余的了。”
  “这话是胡说。”子桓突然插口道,“哪里有这么大本事的江湖郎中,禀皇上,现在他牢里关的一个唤无非的读书人,最会配制药剂,原先一直住在十一皇子府,最近不知如何搬到了他的侍卫房里,这个人,大有嫌疑。”
  “当真?”皇上又担心起来,“难道这件事仍同晔儿有关?还不快去把他押来。”
  “人现就在外面,小臣不敢拖延天子审案,早把他押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无非也带到了。
  “是他?”皇上仔细打量,叹道,“世上竟有如此清俊秀美的人物,居然心术不正,可惜,可惜。”
  无非跪地道:“禀皇上,小人并不是奸佞之人。”
  “你没有替金毓配制毒药”?
  “没有,小人不会配毒药,小人配的都是救人的药。”
  “他自然不肯说实话,”子桓冷笑起来,“不用刑,哪个囚犯肯轻易认罪,还不来人”。
  刑部的人就在外面,听了传唤,立即赶了进来,手里执着一卷透明的鞭子。
  这种长鞭有个名目,它是刑部著名的“冰丝鞭”,坚硬柔韧,摸起来轻软若无物,但抽在人身上直可痛入骨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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