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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满庭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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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芝急得几乎哭了出来,但手上却不敢怠慢,匆匆地拿着水壶脸盆出了大帐。

    巴图布赫也被请了出去,他顾不得身上的冷,随便披了件长袍在帐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宝珍的情况很不乐观,接生婆也有些急了,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她使劲,“娘娘,您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定要用力啊。”

    宝珍疼得躬起身子,可任凭她怎么用力,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阮氏眼泪汪汪地陪在女儿的身边,不时地为她擦着汗,鼓劲打气。

    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宝珍疼得已经快要昏了,她的脑子里如乱麻一般的思绪,只觉眼前竟是来回晃动的人,她们冲着自己激动地大喊。

    接生婆大急,她拿过毛巾抹了把汗,看着阮氏和兰芝,犹豫了一下才道:“娘娘的情况不妙,虽说是动了胎气,但孩子还是出不来。”

    阮氏害怕女儿会有什么闪失,惶恐地说:“那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她非得晕死过去不可。”

    接生婆一脸地为难,摇了摇头道:“现在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办法,只等再等等看了。”说完,便重新坐回到床边,扶着宝珍圆滚滚的肚子,摸来摸去察看着胎位。

    宝珍从没受过这样的罪,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接生婆见状,大喝道:“快来人,掐她的人中,使劲掐。”产妇要是没了知觉,胎儿可就真的危险了。

    巴图布赫看着端出来的水盆,心脏不由跟着一颤,他出生入死好几次,却从没有想现在这样害怕血腥味。

    从上午一直僵持到了下午,整整过了三个时辰,大帐中的****声越来越小,以至于帐外的巴图布赫几乎都听不到了。他有好几次想冲进去看看,却都被春华冬梅冒死拦下。“大汗,请您稍安勿躁,娘娘这会情形危急,您最算进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惹得她分心。奴婢们一定会尽心尽力,您还是先回大帐等消息吧。”

    如此一番话,让巴图布赫收回了脚步。平心而论,宝珍会动了胎气,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她和孩子真有什么好歹,自己一定会痛苦内疚一辈子的。

    天色见沉,宝珍的体能也消耗殆尽了,她的呼吸微弱,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断了似地。

    接生婆眉心紧蹙,思衬片刻,蓦然把头抬了起来,语气认真道:“事到如今,只有试一试最后的法子了,再不把孩子生下来,大人也保不住了。”

    阮氏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只见接生婆向兰芝耳语了几句,让她一同帮自己捋宝珍的肚子,似乎想要用这股力量帮她顺产。

    接生婆的臂力很大,依她来看,如今想要保住孩子,可能是很难了,但大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也许是错有错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过来,接生婆便面露惊喜,大声道:“出头了,出头了,娘娘再使一把劲,孩子就出来了。”

    宝珍隐隐约约地听见这句话,拼尽身上的最后一份力气,硬咬着牙加了把劲,跟着便晕了过去,不醒人事。幸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一个男婴出来了。只是,他的身子已经涨成了青紫色,而且还像没有了呼吸一样,没有哭音。

    阮氏见状,差点吓晕了过去。好在,接生婆很有经验,她倒着拎起孩子,照着孩子的屁股搭理地打去,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这几下过后,婴儿终于有了动静,他好似被人吵醒了一般,放声大哭,引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因为是双胞胎,接生婆不敢多耽搁,将第二个孩子也顺利地拽了出来。同样的,这个孩子出来时,也是一声不吭的。

    接生婆如法炮制,照着孩子的屁股打了几下。可惜,不论她怎么用力,这孩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氏看着这揪心的一幕,满脸泪水,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暗暗祈祷道: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接生婆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无奈地放弃了,她将孩子搁在干净的被褥上,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救不活了。”

    阮氏闻此,紧紧用一手捂住嘴巴,忍住哭声,一手将那已经没有呼吸的孩子抱在怀里。大家都木然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原本两个完好的孩子,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

    阮氏不敢想象,女儿若是知道了之后,会受到多大的刺激。

    巴图布赫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满脸欢喜地冲进大帐,却看见所有人都在哭,猛然停下了脚步。

    阮氏抬头看着他,起身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跟着将怀中没了气息的婴孩递给他,语调哀怨道:“好好看看,你的一时痛快,害死了你自己的儿子。”

太子卷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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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氏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利刃般剜进巴图布赫的心脏,他震动过甚,垂眸看着襁褓里一动不动的婴儿,双手微微颤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开口,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氏将婴儿重新抱进怀中,刚止住的眼泪又籁籁地流得满面。“宝珍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刺激,大汗还是先请回吧。”

    此时的巴图布赫仍如惊雷轰顶一般,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想要去碰碰那婴孩,不过阮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兰芝见状,连忙上前道:“大汗,娘娘这会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您想见孩子,奴婢等会儿就去给您抱去。”说完这话,她便向春华和冬梅递了一个眼色。

    春华冬梅这会也是眼泪汪汪的,连劝带请,一左一右将巴图布赫让出了大帐。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伤心,却又不敢出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手中的事。

    孩子的哭声很小,皱巴巴红通通的模样惹人心疼。兰芝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洗澡,又让乳娘给他喂奶,哄他入睡。

    孩子睡沉了以后,兰芝才走到阮氏的身旁,瞧着她怀里的襁褓,轻声劝道:“夫人,把孩子交给奴婢吧。”

    阮氏擦了擦眼泪,抬头问道:“你要把这孩子怎么办?”

    “这。。人死不能复生,奴婢当然要把他。。。”兰芝的语气有些迟疑,实在是不忍心从自己的口中说出那两个字。

    阮氏闻言,下意识地将手中襁褓往怀里紧了紧,微微摇头道:“母子连心,怎么也要让珍儿看一眼才行啊。要不然,等她醒过来,见不着孩子会伤心的。”

    兰芝听得心头又是一酸,跟着道:“夫人,依奴婢看,这孩子见还不如不见,格格刚刚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若是再因为这件事伤心,身子未必能承受得了。”

    “你的意思是要瞒着她?”阮氏略显意外道:“这怎么能瞒得住?”

    兰芝重重地跪在地上,低下头道:“奴婢该死,奴婢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大夫当初诊脉时,也不敢完全肯定,格格怀得一定是双胞胎,他只说是有可能,有可能而已。”

    “所以呢,你要大家一起扯个谎话来骗她。”阮氏说这话时,声音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心痛。

    这会,大夫前来查看,阮氏见状,忙吩咐兰芝起来,跟着道:“大夫,您赶紧看看,珍儿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点了点头,忙把手往炉子前哄暖,随即上前诊脉。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他都没出声,只是蹙着眉,暗暗叹气。“娘娘的脉象虚弱,她的元气大伤,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老夫先开个方子,你们按着药方配药,每天早晚喂她喝一碗。每两个时辰,帮她翻身擦一次背。切记不能让娘娘受凉吹风。”

    兰芝一一记下大夫的交代,继而望向阮氏怀中的襁褓,再次开口道:“夫人,把那孩子给奴婢吧。”

    阮氏犹豫了好一阵,方才松开了手,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要好好安置他。”

    兰芝的眼眶微红,好不容易才忍住眼泪,点头应了一声是。

    天黑之后,宝祥和哈日查盖满载而归,他们总共捕了五只毛兔子。若是剥下毛皮,正好可以做一顶毛帽子。两人一进驻地,就见小春子领着两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

    小春子行了个礼,开口道:“世子,少爷你们可回来。”

    哈日查盖翻x下马,用马鞭子敲了敲靴子底儿,问道:“干嘛慌慌张张的?”

    小春子语气沉重道:“您还是前去军帐看看吧。”随即又扭头看向宝祥,“小少爷,夫人也正找您呢。”

    宝祥有些纳闷,但见小春子一脸焦急的模样,随即反应过来道:“春公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春子闻言,忽然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小主子,出大事了。”

    凌晨时分,巴图布赫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作声,他缓缓走近自己的妻子,瞧着宝珍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发疼。

    兰芝搬了一张椅子给他,声音沙哑道:“大汗请坐。”

    巴图布赫挨着床边坐下,伸手轻抚了抚宝珍的发鬓,轻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兰芝闻言,稍微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道:“是。”领着春华和冬梅一起无声无息地出了大帐。

    巴图布赫整夜没有合眼,脸色略显憔悴,他亲吻着宝珍的手背,喃喃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管宝珍能不能听见,巴图布赫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话,他痛苦地弯下身子,将额头贴上宝珍的手背,好像是在恳求她快点醒来。

    宝珍依然毫无反应,任由他如何情真意切,内疚自责都是无用。

    旭日高娃独自一人坐在毛毯上,面前摆着晚饭和水果,她一口都没有动。宝珍的事,让她心烦意乱。自己的本意并不想害人,谁知却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乌伦珠日格进来时,正好瞧见她这副愁闷的样子,不禁开口道:“你这孩子,坐在地上干什么?”

    旭日高娃闻言,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迎上前来问道:“奶奶,怎么样?她醒了没有?”

    乌伦珠日格摇了摇头,用极平静的声音说道:“还没有。她因为生产元气大伤,这一关恐怕是不好的。”

    旭日高娃听了,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歉疚地问:“那她会死吗?”

    乌伦珠日格稍微想了想,只道:“一切还得看她的造化,是生是死,谁也猜不准。”

    旭日高娃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随即瘫坐在地上,轻轻颤抖道:“早知如此,那日我就不该去的。。我就不该去的。”

    乌伦珠日格闻言,放出很郑重的脸色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做过的事情是不能后悔的。你既然已经成了大汗的人,往后就要多提自己打算才行。”

    奶奶的叮嘱,旭日高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每天夜里,她都是辗转反侧,只觉,自己的眼前总是有一个挥不去的人影。那人影一直牢牢地跟着她,时而远时而近,犹如一律幽魂,看不清也抓不着,让人心生恐惧。

    整整过了大半个月,宝珍依旧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阮氏和宝祥每天守在她的旁边,说过去的故事给她听。

    这天傍晚,兰芝将喂好奶的孩子抱给阮氏看,小孩长得很快,白白胖胖的小手总是举着,好像想要摘什么东西似地。

    阮氏抱着孩子亲了又亲,瞧着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越看越喜欢。

    孩子这会不哭也不闹,只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人和物。

    阮氏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捧到了宝珍的身边,轻声说道:“珍儿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孩子,你的宝贝。他长得跟你很像,尤其是眼睛。”她一边说,一边将轻轻哄着孩子入睡。

    谁知,小家伙儿突然咧嘴大哭了起来,阮氏忙将他重新抱在怀里拍着哄着。他的哭声很是响亮,引得兰芝也跟着过来道:“这才刚喂过奶,怎么又哭了?”

    正当大家都忙着哄孩子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冬梅,突然惊呼一声,跟着眼泪夺眶而出了。

    “格格,格格她。。。。”

    兰芝闻言,忙抬头去看,只见宝珍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偏着头痴痴地往这边看。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开口说话。

    阮氏见状大喜,将孩子顺势交给兰芝,自己回握住女儿的手,声音哽咽道:“珍儿啊,珍儿啊,你看看娘。”

    兰芝跟着将孩子也抱了过去,又哭又笑道:“格格,您看,这是您的孩子。”

    宝珍一见着孩子,原本迷茫的眼神立刻清亮了起来,跟着她缓缓地抬了抬手,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下包着孩子的锦被。

    她现在还没什么力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手脚也是麻酥酥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片刻,大夫过来察看见她的脉象平稳,连连点头道:“看样子,娘娘是没什么大碍了,只需细心静养,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宝珍醒过来之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兰芝将孩子搁在了她的枕边,让她看着方便一些。

    许是,母子连心。当宝珍的手指碰到他的时候,小家伙儿便立马不哭了,咕哝着小嘴,好像是在笑似地。

    阮氏见状,心中虽然感慨万千,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

    宝珍只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不过她已经记不得内容了。只记得,梦里一直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ps:晚更了一个小时,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两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起,处理起来让人头昏脑胀的。不过,柒柒可以作保证,绝对不会断更的,还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

太子卷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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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氏坐在女儿的身边,一边为她按揉着手脚,一边轻声细语地和她说着话。

    宝珍安安静静地听着,自从醒来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有些神思恍惚,时常默然出神,好似自己再努力回忆着什么。

    关于孩子的事,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暂时不提,等到宝珍恢复得好一些的时候再说。

    兰芝千叮咛万嘱咐让下人们不许多嘴多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许再提。一旦格格问起什么,全看夫人和自己的眼色行事。

    巴图布赫得知宝珍清醒,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赶往大帐探望。谁知,还未来得及进帐,便被兰芝温言拦住。“大汗请留步,奴婢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巴图布赫念妻心切,见她这样冒冒失失地横在自己身前,声音未免有了怒气:“有话快说。”

    兰芝稳住心神,轻声道:“娘娘的身子还需静养,夫人她决定暂时不要将失去孩子的事,告知娘娘,以免再有什么闪失。”

    巴图布赫闻言颇感意外,他沉吟了好一会,方才开口道:“先这么办吧。”

    兰芝听了,连忙躬身行礼道:“谢大汗”说完,伸手掀起帐帘让着他进去。

    这会,宝珍刚喝过汤药,斜歪着身子靠在枕垫上,低头哄弄着身旁襁褓里的孩子。她轻握着孩子的小手亲了亲,微微一笑。

    巴图布赫见她好好地坐在那里,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跟着缓缓走上前去。

    阮氏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待见来人是他,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幸好,兰芝及时地跟她递了个眼色,她才微微放了心,起身给巴图布赫让了位置。

    宝珍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孩子,所以,根本不在意自己旁边坐着的是谁。

    巴图布赫见她理也不理自己,先开口唤了她一声:“宝珍。”

    宝珍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再看着一个陌生人似地,没有夹杂丝毫的感情。

    巴图布赫见状,慌忙凑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宝珍,你还在恼我对不对?”

    宝珍的两眼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好像他这样的举动弄得很不安,随即神情紧张,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巴图布赫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反应,有些激动问道:“宝珍她是怎么了?”

    阮氏在旁,重重地叹一口气道:“现在还说不好,她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大夫说还得再看看,才知是什么病症。”

    事情远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原本好端端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人也认不得,话也不不出,实在令人觉得沉重。

    巴图布赫的眉心紧蹙,紧绷着脸,压抑多时的无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浓苦而厚重。

    宝珍的身子还很虚弱,每次醒来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觉得困乏。

    阮氏心中对巴图布赫虽然有气,但还是语气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待他走后,阮氏坐回到床边,将女儿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手指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语气温和道:“好好睡吧,有娘在这里,你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宝珍闻言,十分顺从的依偎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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