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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见他落座之后,便拍拍手,示意伙计们开始上菜。
待饭菜上齐,伙计们鱼贯着退下,春华也侯在外间,只余他们二人慢慢用膳。
宝珍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跟着举杯道:“这杯,我先干为敬。请”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是痛快地轻叹了一声。
胤祯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显然对她这会反常的行为,无言以对。
宝珍只要一沾酒,脸颊就会变红,不过,今天她倒是不怕醉,反而是觉得多喝几杯,自己才能畅所欲言。
她一连喝了三杯,胤祯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道:“够了,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吧?”
宝珍闻言,放下酒杯,含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胤祯听了这话,似笑非笑道:“有话就直说吧。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何必强颜欢笑的。”
宝珍微微低头,沉吟了片刻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讨厌的是我自己。”
胤祯闻此,不禁又吃了一惊,直视着她,却见她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
两人正式开始用膳,宝珍的胃口看起来很好,一面吃着一面不时赞叹道:“嗯,这味道真是好吃,难怪这么有名气,真真是物有所值。”
胤祯没心情吃吃喝喝,只是抱着双臂,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显然,宝珍刚刚的举动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今天,难得我这么豪爽包下全场,请你吃席。贝勒爷多多少少给点薄面,吃一些吧。”宝珍见他迟迟不动筷子,放缓语气道:“咱们开开心心地吃完这顿饭,不行吗?”
胤祯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却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
宝珍见状,立马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笑容。
胤祯的手上一怔,心中顿时涌起千万种的滋味,突然开口出声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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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见他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不作解释,亦是微笑以对,拿起一双没用过的新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放进小碟里面递给他。“这个很好吃,你尝尝看。”
胤祯有点恍惚的瞧了瞧她,犹豫一下,方才将鱼肉夹进自己的嘴里。
宝珍深知自己的酒量差,所以每次只是少少的倒了半杯,表面上做出一副尽兴的模样。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席间,偶尔只有瓷盘轻碰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酒足饭饱之后,宝珍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笑笑,只觉自己吃得有点太多了。
胤祯重新牢牢的盯住她,好象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酒喝了,饭也吃了。咱们该说正题了吧。”
宝珍闻言,忽然站起身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胤祯听了这话,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凉凉的说:“出去走走?你不怕让不相干的人看见,落人口舌吗?”
宝珍微微吸了口气,只是先行起身离桌,淡淡道:“吃得有些油腻了,不知贝勒爷能否请我去吃杯茶。”
“难得格格这么赏脸,不过一杯清茶而已,我自然要请的。”胤祯想了想说,语气还是那般凉凉的。
此时,刚过戌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偶尔还能听见街边小商小贩传来的叫卖吆喝声。
胤祯和宝珍并肩而行,中间隔着几步距离,胤祯的脸隐在昏暗不明的阴影中,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聚仙楼离着紫竹轩,相距不远,走路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走到。宝珍只所以会选在这里,就是为了饭后还能去紫竹轩,喝上一杯清茶。和上次不同,胤祯只点了一壶西湖龙井茶,吃食和点心都没有要。
宝珍闻着淡淡的茶香,心情舒畅了不少,胤祯倒了一杯茶给她,将小巧玲珑的茶盅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宝珍看了眼胤祯,伸手拿起茶盅,轻抿一口。
胤祯收回目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只道:“你今天很奇怪。之前明明说过不要和我再有任何牵扯,现在为何又突然来招惹我?”
“宝珍,你是在拿我耍着玩吗?”胤祯忽然抬头,诧异地望着她。
宝珍放下茶盅,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略显苦涩。“让贝勒爷费神了。我只是想来和你好好地道个别。”
道别?胤祯闻此,立即板起脸来道:“这话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你道什么别?”
宝珍故作平淡道:“世子继承大汗之位,身为母妃,我一定要回去帮他。所以,我决定要带着孩子们,回到草原去生活。”
胤祯闻此,噌地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非要老死不相往来,躲着我一辈子,才会觉得顺心。”
宝珍微微摇头,垂下眼睑。“贝勒爷多心了。我这么决定,完全是为了孩子们考虑。。。。”
“够了”胤祯将酒盅重重地搁在桌面上,茶盅应声而碎,硬生生地打断了宝珍还未说完的话。“你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宝珍闻言,站起身来道:“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那份良苦用心。太后娘娘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真的很感激。”
胤祯用力攥紧拳头,双目倏地闪过一道寒芒,冷冷地道:“省省吧,我不稀罕你的感激”他凝视着宝珍那张黯然的脸,眼中盛满愤怒和心痛,突然苦涩地扬了扬唇角:“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铁石心肠。”
宝珍闭了闭眼,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道:“不管怎样,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和帮助。”说完这话,她突然瞧见胤祯的手心再淌血,原来是刚才拍桌子的时候,震碎的茶盅把手心给割破了。
宝珍见状,默默地走到他的跟前,想要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胤祯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斜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宝珍皱眉,从自己的袖子抽出手帕,硬是反手拉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好伤口。
胤祯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又想说些什么,可嘴一张,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于是,他的神情逐渐由愤怒转至沮丧,乃至黯然无奈。
宝珍突来的举动,让原本紧张低沉的气氛逐渐消散,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胤祯,轻叹:“别再耍孩子脾气了。”
胤祯闻此,心头一暖,突然伸手将宝珍牢牢地抱在怀里,他的手臂愈收愈紧,恨不得将她狠狠地嵌进胸膛,再也不松手。“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难道你还要我再失去一次,后悔难过一辈子不成?”
宝珍有些呼吸困难,却还是任由他这么抱着,语气平和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觉得这么辛苦。”
胤祯听了这话,语气焦急道:“留下,你留下来,不要回去。”
宝珍微微摇头:“不行。”
胤祯用尽全身气力将她牢牢抱紧,宝珍疼得闷哼一声,咬着下唇,气息紊乱道:“咱们还是。。好好说说话吧。”
“那些昏话,我不想听。”他的头轻轻抵在宝珍的头顶,微微闭了闭眼,“这次,我一定不会放你走的。一定不会。”
宝珍闻此,担心他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于是,反射般的用力地挣扎了一下,“我喘不过气来了。”
胤祯果然放缓了力气,却还是不愿意松开手,只道:“十年,人生之中会多少个十年。为什么你不能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努力看看。”
宝珍听了这话,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涩,语气无奈道:“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才算是幸福。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胤祯赌气似地说。
宝珍叹了口气,才又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你我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必,如此纠缠下去,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人人都想过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能够真的做到了,却是少之又少。
胤祯想来对此,也是深有体会,他捧住宝珍的脸,犹豫片刻,方才缓缓靠近。
宝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挣扎了一下,谁知,就在她挣扎的时候,胤祯已经很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宝珍的身子瞬间绷得紧紧的,脑海中猛然回忆起了自己和胤祯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御花园中,“嘘———”还是小小少年的胤祯将食指抵在唇作收声状,指了指头上的树枝儿,轻声对她道:“小声点儿,别让它知道我在这里。”
围猎场内,一脸仓皇地胤祯看着她,黑漆的眼睛中满是惊讶之色,口中喃喃道:“你。。。你。。”
那年雪后,眼神清澈的胤祯站在九格格和十格格面前,摸摸自己鼻子,笑嘻嘻道:“我就是偏心。她救过我的命,从今往后谁都不能欺负她。”
德州城内,胤祯背抄着手,双眼瞪得又圆又大,绕着她和九格格二人转圈打量着道:“好看,真好看。”
乔装吃喜宴,差点露馅时,胤祯挡在自己面前,怒指那帮家丁小厮:“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语莺斋内,当得知她要和亲远嫁,胤祯眉心紧蹙,毫不犹豫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满脸严肃道:“走,跟我去见皇阿玛。”
黑漆漆的南门街上,半个人影都看不见,胤祯横在自己的马车前面,满脸心痛道:“为何不辞而别?我不是说过让你等着我吗?”
。。。。。。
十年,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回忆。十年过后,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些记忆的片段却还是历历在目,清晰如初。
当初的少年,如今还在眼前,可自己却又要再一次狠心的逃开。
宝珍的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胤祯胸前的衣襟上。
胤祯见她突然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忙伸手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不知宝珍此时的心情,还以为是自己轻薄的举动,惹恼了她。
从小到大,胤祯只见过宝珍这般哭过两回,一次是九格格的病逝,一次就是现在。
宝珍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胤祯,然而视线早已模糊,默默地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渐渐地,她哽咽出声,双肩微颤,眼泪也是越落越多。
胤祯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和脸颊上,轻轻柔柔的。
宝珍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哽咽不止,说不出话来。如果时间倒流,能够回到十年前的青春年少时,也许自己会鼓起勇气,回握住那小小少年的手。
ps:明天就是本文的最后一章了大结局了
太子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畅春园病逝,第四子胤禛继承了皇位,次年改年号雍正。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紫禁城上上下下洋溢着一片喜气。众人****不已,唯独皇太后一人郁郁不乐,坐在寝宫眺望窗外,失神的望着朗朗青天。
片刻之后,一名面相温良的嬷嬷携着宫女们,欢快的凑上来道:“太后娘娘,乾清宫传话过来,说万岁爷正往这边来。奴婢们特来服侍娘娘更衣。”
皇太后闻此,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收回目光,沉默了一会道:“免了吧,哀家就穿这身衣裳面圣。”
宫婢们听了这话,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连连点头道:“是。”
胤禛登基之后,皇太后身边的宫婢就被大洗牌了一次,连梳洗打扫的宫女都是生面孔,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心腹之人都没有了。
须臾,神采奕奕的万岁爷携着一并宫人前来慈宁宫,不过只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可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皇太后瞧着眼前神采奕奕的胤禛,心头顿有怅然若失之感。
胤禛一脸淡然地给她请了安,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道:“母后吉祥,朕来迟了。”
皇太后无声的坐在暖炕上,无言的望着他。没有母子寒暄,也没有刻意讨好,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胤禛。
胤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出来的愠怒,他坐到太后的对面,跟着冲着宫婢们摆一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宫女太监们鱼贯着出了屋子,屋中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胤禛忽然笑了,他轻轻抿唇,盯着太后的眼里满是笑意。“看来母后是在生朕的气呢?”
皇太后淡淡道:“哀家不敢。”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母后,你还在怨朕是不是?”
皇太后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认,胤怅然一叹,继续道:“朕真不明白,朕究竟哪里比不上十四弟?”
事实胜于雄辩,如今,朕才是大清国的皇帝,也只有朕才能拥有这个天下。
皇太后闻此,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背脊上隐隐发冷,用手指轻敲了一下炕桌的表面,****出她心底此时的焦灼和不安。“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这世间最最珍贵的人。”
胤禛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几分,随即转移话题,询问起太后的饮食起居,并未嘱咐她千万保住身子。
谁知,皇太后对他的嘘寒问暖并无动容,反而是冷冰冰地抛出一句:“只要胤祯平安,哀家就平安。”
胤禛闻此,立时眉头蹙起,右手不自然地握成拳头,语气清冷道:“母后,这是在危险朕吗?”
皇太后倒也直接开门见山道:“先帝去时,哀家便有心伴驾随行,无奈,还有一桩心事未了,至此苟延残喘至今时今日。”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胤禛刚刚即位,急缺需要利用皇太后来成就自己贤孝的美名,皇太后自然也是利用自己这最后一点点的筹码,方才能保住儿子胤祯的性命。
胤禛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最后,好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母后请放心,朕一定会善待十四弟的。”
胤禛留下这句话之后,便匆匆而去。皇太后并没有起身送行,她坐在暖炕之上,过了好久,方才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桌角,方才能够站起身来。
宫女们见此,纷纷上前去搀扶,却被皇太后撵出屋外,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草原上的春天,生机勃勃,热情好客的牧民们在忙碌过后,经常聚集在一起唱歌跳舞,有时还会举行骑马和射箭的比赛,几乎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热闹。
今天的骑马大赛上,有一名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颇为引人注意。他的个头极高,可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童稚未脱的五官拥有完美的比例,衣着华丽又气派,身骑白马,冲着所有人的前面,脸上竟是自信满满的笑容。
果然,少年是第一个到达的人,作为彩头,他得到笼中囚禁的白狐。
“小王爷,这可是正宗的白狐,皮毛很是珍贵。”
少年勒住缰绳,瞧了一眼笼子的小白狐,开口道:“把它放了吧。”
众人闻言,很是意外,要知道这样上乘的白狐,可不是轻易就能抓到的。哪怕是部落中最最厉害的猎人,也未必有十成的把握。
少年依旧支持自己的主张,将那只可怜兮兮的白狐放生。
此时,坐在旁边观赏的宝珍和哈日查盖相视一笑,含笑道:“可惜了大汗的美意,把白狐就这样给放了。”
哈日查盖眼里闪过赞赏之色,微微摆手道:“母妃言重了。额鲁,心底善良,不忍杀生也是好事。”
时间匆匆而过,三个孩子如今都出落成了俊朗挺拔的大人了,尤其是额鲁和托雷,更是卯着劲儿的猛长起来。
额鲁翻x下马,坐到宝珍的左手边,拿起桌上的奶茶就要喝。
宝珍拦住他的手,轻声道:“你方才动得厉害,等下再喝,免得呛着肺。”
额鲁闻言,笑嘻嘻地点头,很是听话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这会,一名老嬷嬷悄然上前,凑到宝珍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宝珍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缓缓起身道:“大汗,我想先回帐中一趟,你们继续吃酒。”
哈日查盖跟着起身,想要亲自送她回去,却被宝珍制止,“我只是有些乏了,回去歇会儿就成。”
宝珍先行一步回到自己的毡帐,只见一名泪光闪闪地微胖****,满脸惊喜地望着自己。
兰芝上前一步,颤声唤道:“格格。”
宝珍连连点头,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伸手拦住她要行礼的身子,欣喜道:“姑姑,好久不见。”
兰芝连连点头,神情激动,“格格,这么多年了,您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宝珍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但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