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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你个混蛋,怎么对待你的保镖的!!不管,我要七迁屋的馒头做补偿——”
夏目面无表情的将带子扣紧,然后对我笑了,微微带着一点儿尴尬,“猫咪老师有些活泼……”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包,“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然后心里疯狂叫嚣,“干的好GOOD JOB!”,
“没关系的,到时候只要买七迁屋的馒头给它就好了。”夏目拍了拍包,没在背着,抱在了怀里。
“贪吃猫。”小黑毫不犹豫的损。
我不轻不重的拍了它一下,“昨天你还不是和它大吃大喝到日暮昏黑。它是贪吃猫你就是贪吃蛇。”
没错,昨天我和夏目找到它的时候,一猫一蛇和两只不认识的妖怪勾肩搭背……好吧也不是勾肩搭背,这条懒蛇缠着肥猫的脖子,尾巴勾着酒杯和它们喝酒……
地上还像模像样的摆了块浅蓝碎花的餐布,上面还有着很多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野果,餐布一角还有着新采的一束栀子花,在满是栀子香味儿的公园里,居然还别有情调。
“来,来一杯……”
小黑喝的很醉,我揪着它回家的时候它还打着酒嗝……但很神奇的是,它就醉了一个半小时,到家的时候就清醒了。
……果然神龙是种神奇的生物。
这得省多少醒酒茶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手套X温暖
第41章
旅行的终点站是S市。
有着我最悲伤回忆的地方。
我在那里遇见了咕咕那个悲伤的母亲,遇见了北野纯这个给了我最大伤害的女人,遇见了沉默却默默守护我很久的梧桐老妖,遇见了有着眸子像月亮一般明亮的无月。
其实,也不是没有快乐的。只是相对于那血淋淋的背叛来说,这个欢乐太过渺小。
“小沐?”
夏目坐在我的身边,唤了一声,“你怎么了?”
我们现在已经坐上了通往S市的大巴,估计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仅仅是三四个小时吧。
当年像苦行者一样流浪过的道路,现在看起来,居然那么短暂。
我坐在窗户旁边,呆呆的看着风景从视线里飞过,行道树没有受冬的影响,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下绽放着绿色的光晕,听见他的话,我恍然回神,“没事……”
“又思春了。”小黑在我的背包里嘀咕。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了包里,不动声色的揪住它的尾巴——掐!
“嗷!早川沐你个坏女人!!”
它嗷嗷直叫。
“不要想太多的东西。”夏目倚在椅背上,望着头顶的车厢,“如果累的话,当做一次散心好了。”
散心?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可是我不认为我会有那么好的心情在那个伤心地若无其事的散心……
我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角,“那就当做是散心吧……”
少年转过头来看我,宛若透明般的眼眸里映着我的面庞,他伸手,摸了摸的我的眉心——
“别皱眉,那样就不好看了。”
温柔的手带着阳光一般的暖意,我愣在了原地,一霎间脸色变得通红。
我狼狈的别过头,拉了拉脖子上的红围巾,第一次无比感谢早川流的细心,“嗯,那、那我就不皱眉了……”
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呢?
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我舒了口气,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的脸不再那么烧,半晌回过头来,“……到了目的地,你要去哪儿?”
他侧脸看我,眼睛里带着暖暖的笑,“小沐愿意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真是的说的那么……
“……我可没工资发给你。”
虽然这样想,可是自己的心却在“彭彭”的跳个不停,这就是……那些妖怪们说的,恋爱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默默的把围巾又往上提了提,生怕它遮不住整张脸。
“啧啧,真肉麻。”小黑嘀咕。
我捏着它尾巴的手还没有松开,闻言,我面不改色的收紧手——掐!!
“嗷嗷嗷!!!早川沐你个天杀的女人快松开你的爪子!!”
“……”夏目看了看我的包,“小沐……”
“没事,它昨天喝酒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呢。”我面不改色的收回了犯罪的手,把脸埋在暖暖的围巾里,道。
“切。”
那只被夏目抱在怀里的包传来了一声闷哼,“活该。”
“死肥猫你说什么?!”
“长虫你说谁是肥猫?!”
两个人的包都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夏目下意识的把包抱紧,“猫咪老师不要出来,大巴上不许带肥猫的。”
“老子不是肥猫!!!”
那包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我悄悄把手伸进了我的包里,围巾下的嘴露出了虎牙,“再敢动……掐!”
“你来掐啊你掐不到~”
小黑的声音十分嘚瑟,我在包里摸了摸,确实没有摸到小黑的尾巴。
我眯起了眼睛,往上一摸——
“掐不到尾巴我就掐七寸。”
“嗷嗷嗷——早川沐你个混蛋女人!!!!嗷,疼!不能掐!我错了别掐了好疼——”
这货趴在背包的上面潜伏着我就摸不到?别开玩笑了。
安顿好两个活宝之后,大巴响起了汽笛声,“S市的乘客们请下车……”
那么快就到了?
我和夏目面面相觑。
也许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要发生了一件件很愉快的事情,你就会觉得,这段距离变得无限短了起来。
很神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拉着脖子上的围巾,一只手挣扎着向夏目的手摸索,“……下车吧。”
——少年,我想,想牵你的手。
很自然的牵起来,就像当初你牵起我的手那样。
但是心中的那抹忐忑,终究是让我做不到那种浑然天成的自然。
最后我胆怯了,默默的用那只手把包背在肩上,就要下车。我是坐在里面的,但是外面的夏目却没有动。
“……怎么了?”
我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侧过脸来看我,有阳光从车窗外照过来,温柔的滑过我的身侧,光影朦胧,我竟看不懂那双透明的眼眸里不知名的神色,他抱着装着肥猫的背包,慢慢站了起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比我高的。
“走吧。”
他说,然后把背包被好,长长的呢子风衣衬着他纤瘦的身材,身侧的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我想牵起你的手。
直到天长地久。
像是一种无法磨灭的冲动,我向前跨一步,壮士扼腕一般悲壮的伸出爪子……抓起他的手。
“小沐?”
他看着我,车里朦朦胧胧的光辉映在他透明的眸子里,没有起点,没有尽头。
“我、我手有点儿冷,嗯,借你手暖暖。”
够了这渣到极点的借口啊!
“嗯。”
他没有多说,只是那双透明的眸子里映出的光晕,似乎又多了不少。
柔和的温暖。
他微微一用力,反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拉着我下了车。
S市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有些阴沉,阳光透不过阴霾的云彩,只能在云雾中喘息,刚一下车,冷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这里的气温要比小镇冷了很多。
我打了个冷颤。
被握住的手有着浓浓的暖意,仿佛会传染一般,开始慢慢的浸润全身,少年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拿起我挂在胳膊上的浅蓝色外套,帮我把肩上的背包拿下来,然后给我披上。
“穿上吧,这里有点儿冷。”
他的声音很柔和,那种细细的温柔。
这是早川流给我准备的,却是由他披到了我的肩上。
我不自在的扯了扯肩上的衣服,有温暖的感觉慢慢开始升起,我低着头,厚厚的围巾让我的声音有些闷,“就这么披着吧,穿那么厚会难受。”
他叹了口气,“冷的话就穿上。”
我伸手想要拿回来自己的包,他却没有还给我,单薄的右肩上背着两个包,左手却再一次牵起了我——
那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温暖,直接浸润了我的心。
感谢那个为我指路的小妖怪,让我来到温暖的小镇,感谢早川流,把我接到一个天堂,感谢小黑,让我认识你。
“去买双手套吧,你的手要冻了。”他说。
我心中一紧,“不、不急的,我们先去花店看看……”
我害怕,戴上手套,就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牵你的手了。
“先去买手套。”
他摇摇头,拉着我不由分说进了一家距车站很近的小店。
这好像是个饰品店,木质的地板,用玻璃砌成的墙壁,木头的架子在墙壁上纵横交错成好看的格子,上面摆着很多漂亮的饰品,头顶有朦胧的暗色灯光,给整个小店营造出了一种莫名的气氛。女老板坐在收银台后面,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带着细碎金点的指甲油涂在上面,在朦胧的灯光下闪着漂亮的光。
另一边的架子上,摆着很多漂亮的手套。
“这个很漂亮。”
少年拿起了个白色的兔子手套,侧脸看我,我躲开他的目光,看着那副手套,是个毛茸茸的红眼睛兔子,是个短指手套。
“嗯,是很漂亮。”
我的目光开始四下游弋,然后下一瞬,眸光僵硬在了一双手套上。
是个灰色的小熊手套,傻头傻脑的小熊那双眸子对上我的,这个款式……
十年前,有个姑娘把黑色的小熊手套套在了我的手上。
我把它放在了我的仓库房子里很隐蔽,很重要的地方,一次都没有戴过,因为当时的我,只要看见它,就会觉得浑身都是温暖。
当时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太狼狈,太匆忙,孜然一身,什么都忘记了,只留下了悲伤的记忆。
“这个也很好看。”
少年随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灰色的小熊手套,轻声道。
是啊,很好看。
现在再看它,心中除了悲伤,还有种复杂的感觉。原来不知不觉,岁月过的那么快,一眨眼就是十年的韶光。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了。”少年把灰色的小熊手套拿下来,然后帮我戴好。手套里面的绒毛蹭着掌心,漾起的温暖,像是少年温柔的笑颜,也像是当年那个姑娘柔和的墨蓝色双眸。
两个手套之间有一条长长的毛线绳,柔软了心扉。
灰色的小熊,很好看。
既然那么坦然的接受了它,是不是代表着,其实我已经放下了?
没有仇恨,从来都没有想过恨这个城市,这个世界。
“谢谢,等到夏目生日的时候,我也会送夏目手套的。”我认真地说。
——亦或者,不是放下,只是因为,这个手套,是夏目送给我的礼物?
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被夏目重新放回架子上的兔子手套,沉默。
“小沐的手变暖了。”
让我意外的是,夏目又牵起了我的手,眉眼弯弯,“现在,换你来温暖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夏目的时候,脑袋里想的都是他笑的模样。
……写到这儿存稿告罄,请等洒家十几天后的回归TAT
☆、翻译X梧桐
第42章
当你觉得不开心或者不快乐的时候,想一想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情,也许那种不快乐,就会烟消云散。
就像我在想北野沐的时候,我喜欢的少年对我说——
“现在,换你来温暖我了。”
那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我拉着夏目的手,向一个方向走,他反握住我戴着手套的左手,轻声问,“你要去哪儿?”
“……带你去看看我的童年?”
我转过头看他,头顶阴霾的天气一点也影响不到我的心情,我甚至觉得灰暗的天空配上路边的一溜的水杉树也变得好看起来,我听见我十分欢快的说,“那里有一株很大的梧桐树,好像活了很多年了,小的时候我会在树底下乘凉,那时候的天空和现在一样很灰,但是树底下的小草沾着白霜会很好看……”
所以,陪我去看看吧。
他看着我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后就笑了,“好啊。”
我们穿过栽种着笔直水杉树的柏油马路,昔日的灰土小道早就已经修的工工整整,曾经的花店在道路的一边,被修的很大气漂亮,成群的植物和花朵把这个城市有些污浊的空气净化了很多,我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却没有多留。
……我已经,看不见妖怪了呢。
所以……不重要了吧。
被我拉了好几步,夏目遥遥的看着花店,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等一下。”
他笑了,伸手蒙住了我的眼睛,“闭上眼,马上回来。”
在马路牙子边上,倚靠着一株笔直的水杉,听着汽车呼啸而过的汽笛和路人匆匆忙忙的脚步,眼皮遮住了瞳孔的光线,一片黑暗中,我的心开始有些忐忑。
……恐惧,莫名的恐惧。
那个有着墨蓝色瞳孔的少女弯着眼睛微笑的样子,随着这个城市熟悉的味道,一点点的浸入心扉,最后变成了一抹化不开的难过和凄哀。
无法原谅,一点也……不能原谅。
温暖的灰色小熊手套变得有些烫手,我拉了拉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过来,像是等不及了,我蓦地挣开了眼睛。
少年抱着一束花走过来,暖色的头发被风吹乱,见我睁眼,他抱怨了几句,“怎么那么快,不是说等一下么?”
五角的花烟草在他的怀里绽放的鲜艳,不同于满天星的星星点点,那一簇簇的小花朵,像是开进了心扉里,化成了一股股无法释怀的暖流,让我情不自禁的开始眉开眼笑——
“我听见你来了,就等不及了——”
一大束花烟草被放进了我的怀里,少年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我也很快啊,万一把你弄丢了就不知道上哪儿找去了。”
“你上哪儿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女孩。”我脸皮厚的说了一句。
说完我就感觉到夏目背着的那两个背包扭动了几下。
夏目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我,半晌笑了,“说的也是。”
我面无表情的把红围巾往上拉了半截,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果然,说那么脸皮厚的话,还是会,害羞的吧。
去福利院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也许是时光太长,长到我们忘记了过去的模样,也许是岁月太短,短到我们一转眼就是成长。
我站在福利院的后门前,一个大大的“封”字刺痛了双眼,门内那棵古老的梧桐依然是参天的高大,不知道是寒冬将至,还是心情变得凄清,眼中的那棵梧桐,变得有些憔悴。
“妖怪……也是会消逝的。”
我右手抱着那一束开的十分鲜艳的花烟草,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与世长存的。
“……”
夏目抬头看着那棵梧桐,阴霾的天空下,少年的双眸像玻璃一样透明,清澈的仿佛一眼就能看见底,“伯伯,你好。”
我的手猛地一紧,然后猛地松开,小黑仿佛是觉察了什么,十分机灵的从背包里钻了出来,然后嚷嚷了一声,“憋死老子了,老子出来透口气……”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缠上了我的脚踝,然后顺势的爬到了我的肩膀,小声对我道,“有个老头一样的妖怪坐在梧桐树枝上看着你笑呢,艾玛真渗人。”
是……当年的,梧桐老人吗?
做一个盲人的感觉,还真是……凄清。
“在哪儿?”我压低了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只能让小黑听见。
“真傻,不会看你旁边的人看哪儿?”
小黑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我忍了忍掐它尾巴的冲动,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
那里只有干净遒劲的梧桐树枝,从主干上分支开来,带着晚秋萧瑟的黄叶,那里没有人,有细细的阳光从那灰霾的乌云里透出来,照在那个方向上,我却已经连个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伯伯……好久不见。”
我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动作十分的僵硬。
“那个老头说……‘你回来了,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小黑显然对翻译这个职业十分的有看法,说话的时候尾巴一直在抽打着我的肩膀,生疼生疼的。
回去再收拾它。
“我这几年过得很好,遇见了很多……很好的人。”
我专注的看着那个方向,有漂亮的阳光漫漫的洒下来,恍惚之间,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拿着一把看不清模样的长杖,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有种浅浅的温暖。
“他说,‘那就好。’那个老头的表情……”小黑犹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小样国文学的还不错啊。
我自认说不出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成语来。
“伯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