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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如蒙皇恩大赦,抱着头踩着深深的雨水,一溜烟的跑了。
樊以君知道今天的事情凶险万分,对方已经亮出来的牌,就已经有四个刀手一名箭手。那个箭手的箭术十分恐怖,在雨夜里还能险险射中自己,看着四个刀手分进合围的阵势,想必也是十分纯熟的刀手。自己只有孤身一人,今天晚上难道就要葬送在这里?
萧新生……樊以君恶狠狠的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还没对你下黑手,你就先对老子动手了,要是让老子逃过此劫,不杀了你全家老小,老子就不姓樊。
四个刀手一步步逼近,距离拴马桩不过十来步的距离,樊以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猛然一跃而起,狂吼着双手握住钢刀朝街头的刀手冲了过去。
唰,刀光一闪,那刀手侧头避过樊以君的刀锋,朝后退了一步,樊以君得势不饶人,唰唰唰连劈三刀,将那刀手再度逼退,便要夺路而逃。
不料另一名刀手,手中钢刀毫无花俏的结结实实侧劈在樊以君的背上,一道血花狂溅出来,鲜血转眼就被雨水冲刷掉,地上留不下一丝痕迹。
“老子跟你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樊以君发了狠,一柄钢刀舞得虎虎生风,豆大的雨点将他全身打湿,刀锋带着雨水一道道甩了出去,四名刀手已然合围,围着樊以君缠斗起来,刀光闪烁,招招不离樊以君身上要害之处。
只不过交手几个回合,樊以君就接连挂彩三处,疼痛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狂野的性子,喝骂道:“是不是萧新生叫你们来杀我,有种的就说。”
四名刀手默不作声,只用手中的钢刀作为回答。
樊以君到底是军官出身,当年也是练过几路刀法的,又斗了几个回合,借着一道划破天际的雷电,樊以君手腕一翻,刀锋轻轻巧巧的在一名刀手的钢刀上一卸,他揉身挤到那个刀手身边,飞起一脚将那刀手踢翻,正要补上一刀结果了那刀手的性命,背后呼呼连响,三柄钢刀势如破竹一般狂劈向自己的后背。
走!电光火石之间,樊以君将手中钢刀猛然朝后一丢,拔腿就朝街头跑去,嗖……那箭手再度出手,这一箭快如流星,只是准头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刺入樊以君的肩头。
樊以君惨嚎一声,不敢停留,忍着疼继续朝前跑去,几名刀手一路狂追到街头,却突然失去了樊以君的踪影。
这位绍兴军统领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丁字路口的一个潲水缸里,忍着扑鼻的恶臭,硬是把身体全给塞进了潲水缸。
那几个刀手来回找了一圈,找不到樊以君的踪影,也不敢在街上停留,将长刀朝蓑衣里一收,消失在雨幕之中。
过了一会儿,樊以君浑身湿漉漉的从潲水缸里爬了出来,他脸色铁青,头顶上还有几片烂菜叶子,脸上还有几颗腐烂的米粒。忽然间,樊以君站在街边疯狂的呕吐起来,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仿佛要把整个肚子都给吐空似的。
雨越下越大,连接天地的雨水**而下,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道道幽蓝色的电光,把绍兴府渲染的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条街上,终于再没有一个人……
第二十三章 罪魁祸首
窗外的雨水顺着屋檐不住的流淌下来,在屋顶上就已经汇成了溪流的雨水,在廊台之前挂起了一道雨帘。
外边电光闪动,室内却是春意盎然,萧新生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两名小妾一左一右给他擦着背。两双柔软的玉手在萧新生的身上抚来抚去,萧新生享受的快要呻吟出声了。他闭着眼睛,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口中嘟囔道:“嗯……就是这儿,给老爷我抓抓痒……那儿,哦……哦……对对……”
房间里还是有些闷热,两个小妾擦了一会儿,身上也被汗水湿透。萧新生笑呵呵的说道:“这么难受,便脱了吧,学学老爷我,这儿又没有外人。”
两名小妾都是含羞一笑,将身上的裙钗缓缓除去,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修长的**,身上只挂着一个肚兜儿。又重新蹲了下来,服侍着萧新生。
萧新生得意洋洋的伸手抓住左边那个小妾的胸口,手指捏、按、摸、压……将那团丰腴而又富有弹性的肉兔儿抓在手中,肆意**,哼哼唧唧的说道:“来,给老爷我来个皮杯。”
右边的那个小妾,将手中的毛巾放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喝在口中,缓缓的将丰润的红唇凑到萧新生的嘴上,丁香暗吐,将那一杯美酒渡入萧新生的口中。随即将丁香小舌送入萧新生的唇齿之间,任君品尝。
良久、唇分……萧新生懒洋洋的赞道:“这才叫活着,做人就要学着享受,像樊以君那样的土包子,整天就知道赌钱赌钱,如此没品的人,也能做绍兴军的统制?别出去丢人了。”
“统制的职位当然是非老爷莫属了啊。”那个被捏住胸口的小妾,吃吃笑道:“老爷,等您做了统制,能不能把上次我看中的那个凤钗送给我啊?”
“都有,都有。”萧新生乐呵呵的说道:“要是老爷我真的做了统制,没的说,给你们一人打一套新的首饰。来来来,先给老爷亲一个。”
“那就多谢老爷了。”两个小妾格格笑着,一人一边,在萧新生的脸上亲了一口。
萧新生心满意足,赤条条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坏坏的笑道:“天色晚了,晚饭也吃过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来,陪老爷睡觉去。今天晚上老爷就叫你们两个尝尝厉害。上次小玉儿不是说学了什么新的花式吗,来跟老爷试试。”
“老爷你就偏心,童儿也有新花样伺候老爷……”另一名小妾不依的拉住萧新生的胳膊,左右摇晃。
“乖了,你们都是老爷的心肝宝贝,今天晚上老爷叫你们都享受够了可好?”萧新生嘿嘿笑着,左拥右抱,低头吹熄了蜡烛,抱着两女朝床上走去。
砰……一声巨响,正在**的萧新生猛然一惊,高声喝道:“出了什么事?”
“老爷,别管他们,就算是雷打坏了房子,也有小厮去管,老爷……嗯……”四支手臂缠住了萧新生,将他又拉了下去,沉迷在温柔乡中。
还没等萧新生再度进入**境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的是那么急,连遮天盖地的雨声都掩盖不住。一个男子喘着气在门口叫道:“老爷,不好了,那个……那个樊以君,带着百十个官兵,气势汹汹的杀到家里来了,把大门都给砸了,说是叫……叫老爷出去说话。”
萧新生吃了一惊,他和樊以君一直平起平坐,就算是争这个统制的位置,两人也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居然樊以君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到家里来了,这算什么?难道说当着大家的面杀了自己,就能当统制吗?
萧新生不信樊以君会这么笨,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拖着布鞋,走到门口喝道:“慌什么?难道那厮还敢在我家乱来?”
萧新生带着几个家丁走到前院,只见绍兴军的百多名官兵把自己家占据的水泄不通。
萧新生勃然大怒,指着众官兵骂道:“要造反了么?你们这些贼配军,活得不耐烦了吧?在我家里撒野,就算有樊以君给你们撑腰,老子要杀你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怕你想杀我也是一句话的事吧?”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正门处飘了过来。
萧新生抬头看去,只见樊以君光着膀子,上半身缠着一道道白布,肩头还隐隐有血水渗出,显然是受了伤。萧新生奇道:“樊统领,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樊以君怒极反笑:“哈哈哈,我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难道萧统领不知道吗?”
萧新生心思如电,转念一想,不好,不知道是什么人对樊以君下了黑手,这厮还以为是自己想要干掉他,急忙解释道:“樊统领,我是真的不知道。难道有人要杀你吗?这件事就是绍兴军的事,我帮你查。”
“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樊以君冷笑道:“老子命大啊,要是像你那样天天混在女人堆里,早就呜呼哀哉了。姓萧的,你想杀我,然后自己做统制。你这份心思,叫那什么什么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昭之心……”萧新生冷冷的接口道。
“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樊以君恶狠狠的说道:“统制这个位置,你想要,我也想要。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本事就拿去。但是你出阴招,叫人来杀我,就玩的太过火了。告诉你,官场上厮混,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你要杀人,就怪不得人杀你。”
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的站着,樊以君站在正门的雨檐下,萧新生站在前厅的廊台下,百多名官兵把前院挤得满满的。咔嚓一声,一道闪电从头顶划过,萧新生和樊以君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的脸色——铁青的。
“你敢杀我?”萧新生不屑一顾的冷笑道:“我是朝廷命官,是正五品统领,家里有人在军中在朝廷做官。你大摇大摆来我家里,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就算你逃得了性命,刑部的海捕文书一下,你这辈子都没法见人。难道说,你准备跑去北边,给金人当奴才?”
“少放你娘的屁。”樊以君怒骂道:“老子刚才死里逃生,就已经发了毒誓,你这个王八蛋若是不给老子一个交代,没的说,老子拼着一死,也要把你先给砍了。”
“交代?交代什么?”萧新生昂起头,冷哼一声:“就你也配?”
他是将门出身,跟樊以君这样的半文盲军官靠拍马屁混上来的不同。萧新生天生就觉得自己比樊以君优越的多了,这是贵族和屁民的差距。所以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和樊以君平起平坐。现在樊以君叫自己交代,要交代什么?
难道萧新生老爷还要低着头,低声下气的跟樊以君解释——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没有杀你的想法?
“你不要逼我。”樊以君扯开嗓门喝道:“老子的刀下不是没有杀过人。”
“吹牛皮去吧。”萧新生不屑一顾的叫道:“就你这样的东西,老爷把胆子借给你,你敢杀我?哪来的带着你的人滚回到哪儿去,顺便把我家大门修好了。不然我明天亲自带人把你家给拆了。”
“萧新生,你这个一天到晚就赖在女人肚皮上的玩意,老子杀了你也是不知道替多少良家女子报仇雪恨了。你霸占过多少女人,手指头加上脚趾头数的过来吗?”
樊以君虽然骂的凶,但是叫他真的动手杀了萧新生,还是有些不敢。
今天樊以君被人伏击,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可是被人伏击是一回事,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杀上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这么杀了萧新生,自己的统制梦不但是碎了,下半辈子也得在逃亡中渡过……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萧新生从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烂赌鬼,人家说,只有逼良为娼的,没有逼赌的。你这个畜生还逼着同僚跟你赌。克扣军饷、滥用私刑、杀良冒功。就你这样的东西,被人伏击?苍天啊,大地啊,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姐姐开了眼了,派人来杀你的吧?”
两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底下的官兵倒是听的兴奋莫名,这是大爆长官**的好机会啊。听他们骂的这么痛快。回去了也有不少八卦可以聊,起码可以聊好几天呢。
邻着萧家的一处屋顶上,四个人穿着黑色的蓑衣趴在房上。中间一个男子,容貌英俊,英气勃勃,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也挡不住他的逼人气势,这不是韩风,又是哪个?
韩风低声说道:“林大姐,那四个姐妹,可都安全回去了?”
“放心,都安全。”林珍低声回答道。
“那就好。”韩风看着萧府的动静,无奈的说道:“还以为樊以君是条汉子,搞了半天,也是个只会动嘴皮子的主儿。骂了一顿饭功夫了,他都不觉得累,我看热闹的都瞌睡了。”
小舞吃吃笑道:“韩大哥真会说笑。”
韩风惆怅的说道:“我最烦的就是那种,要动手了,两个人互相抓着领子,一人一句——你动动我试试,有本事你先动我?你厉害你动我啊?这样的人啊,给他们一个时辰也打不起来。得了……”
“秦燕,咱们帮帮他们吧!”韩风对身边一个俏丽的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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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刀兵相见
“好呀,韩大哥说怎么帮忙?”秦燕露出一个清秀的笑容。
“这里差不多距离他们有六十步……”韩风目测着距离,喃喃的说道:“下着这么大的雨,秦燕,你有把握射中樊以君吗?”
秦燕看了看樊以君的方位,镇定的说道:“命中没有问题,是不是致命,就看他的运气了。”
“动手!”韩风一声令下,秦燕单膝跪在屋顶上,取出长弓,弯弓搭箭,一个弱小女子瞬间气势不动如山,长箭稳稳的搭在弓上,单眼瞄准了樊以君。
“你他娘的叫了四个刀手来砍我,还叫人用箭射我,告诉你,老子命大,你杀不了我,有本事你现在叫他们再出来啊……”樊以君遥指着萧新生的鼻子大骂道。
正骂的开心,萧新生忽然看到一道厉光闪过,随即血光迸现,樊以君惨叫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樊……”萧新生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见樊以君缓缓的一手撑着地,一双泛着杀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喀嚓……一道雪亮的电光把夜空照得就像白昼一般,樊以君的脸上狰狞的就像地狱里的判官。
他右肋插着一支长箭,鲜血不断的顺着创口流了出来,樊以君左手捂着伤口,右手缓缓从腰间将钢刀抽了出来,指着萧新生:“杀!”
百多名官兵为之一震,下意识的回头朝萧新生看去。萧新生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乱了手脚,支吾着说道:“樊统领,我没有……没有……”
“你后悔杀不了我!!”樊以君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要你的命!”
他挥动钢刀,跌跌撞撞的冲过雨幕朝对面的萧新生冲去,萧新生二话不说回头就跑,这里是他的家,地形可比樊以君熟的多了。
百多名官兵顿时热血沸腾了身子,樊以君带头去杀萧新生,无论萧新生是不是死,最后黑锅只可能是樊以君来背。百多名官兵呢,法不责众。
早就听说萧新生家里有不少钱财,还有许多美貌的姬妾,这些官兵兴奋不已的随着樊以君冲了进去,该抢钱的抢钱,该调戏女人的调戏女人,还有几个亲信随着樊以君一路追杀萧新生,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不杀萧新生也不行了,难道等着被萧新生杀么?
萧新生一路跑进内院,樊以君咬牙切齿的领着几个人在身后穷追不舍。正好一个姬妾打开门看看究竟,被萧新生一把拽了出来,往后一推,挡住樊以君等人的路。
樊以君怒火中烧,看准了正在狂奔的萧新生,咬咬牙,把手中的钢刀倒提起来,猛然飞掷出去。
唰……倾盆大雨更加密集的砸了下来,天空瞬间布满了幽蓝色的蜘蛛网……
轰隆隆的雷声中,被钢刀刺了个透心凉的萧新生,缓缓的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樊以君,口中一股股血沫涌了出来,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急促的吸着气,靠着廊台上的柱子,缓缓滑坐下来……
樊以君走到萧新生的身侧,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冷哼道:“王八蛋,想杀老子,叫你杀啊?”
他一手握住露在背后的刀柄,唰的一声把钢刀抽了出来,一股鲜血喷的老高,溅的樊以君半身通红。
萧新生的尸体,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樊统领,现在……”身边一个亲信低声问道。
“他娘的,把萧新生这畜生的家搜一遍,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先带着兄弟们出去躲躲,等过段日子平静了。老子再打通关系,大不了就招安。统制我不做了,招安之后,起码也是个副将吧。”樊以君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不服。”
萧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这一百多名官兵算是樊以君的亲信,一听说可以在萧府洗劫,一个个都激动的半死,不用樊以君打招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个个怀里都揣的满满的。
樊以君找到一把剪刀,将胸腹上的箭尾剪掉,先包扎起来,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治疗好了。
“走吧,先离开绍兴府,到别的地方躲躲。”樊以君低声说道:“我的婆娘和孩子都接出来了没有?”
“已经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