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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八荒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愤怒,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看着韩风朝自己一步步逼近过来,李八荒急忙叫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韩风微微一笑:“跳吧,这只不过是二楼,摔不死人。再说了,街上有我的人,随便跳。大不了,也就摔断一条腿,摔断两条胳膊而已,之后,你还得被我抓住。”
李八荒百忙中扭头朝楼下一看,果然看到秦燕带着几个狼组的剑手,正笑眯眯地抱着膀子,在楼下看着自己。
韩风也不理会已经陷入死局的李八荒,对着身边的花雪叫道:“去,问问楼下的简都头,他所看到的那个凶手到底是谁。”
花雪把脑袋顺着楼梯探了出去,叫道:“简都头,赶紧给老娘上来!”
简怀诛正在喝闷酒,一看是花雪叫他,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是一个女子叫自己过去,若是不过去的话,就显得自己太没有风度。简怀诛无奈地放下酒碗,顺着楼梯一步步挨了上去。
花雪拦住简怀诛问道:“方才你说,知道谁是拐卖小孩的凶手,把他给我找出来。”
简怀诛低头在蹲着的众人中找了一圈,伸手卡住李福的脖子,一把就将他拉了起来。“就是这个脸上有痣,痣上有毛的家伙!”
花雪笑盈盈地牵住了李福的手,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对他说道:“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就是细作司狼组的云都尉,花雪吧?”
第七十六章 噩梦般的一天
李福惊恐万分,他不知道花雪要做什么,只是连连摇头。
花雪笑呵呵地说道:“不用怕,其实我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我问你什么,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就不会吃皮肉之苦,明白吗?”
李福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花雪。
花雪拖着李福的领子,把他拽到韩风的面前,厉声问道:“上虞失踪的那几个小孩是不是被你拐走的?”
李福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面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杀星,杀人不眨眼,但是他生活在李八荒的积威之下已经很多年,又怎么敢指证自己的主子呢?只是闭上了嘴巴不敢吭声。
花雪冷笑道:“看起来,你是果真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也好,老娘很久都没试过狼组的手法了,让老娘先服侍你一番。”
花雪伸脚在李福的两腿上左右一踢,李福顿时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花雪冷冷地笑着,伸脚踩在他的腰胯之间,用脚尖发力,轻轻地压住那块突起的小肉,左右碾压着,口中说道:“现在想清楚了没?”
李福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想要死死地抱住花雪的腿,手掌刚挨到花雪的小腿上,没想到花雪脚尖就猛然再发力,厉声呵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别弄脏了老娘的裤子!”
李福顿时疼得以拳锤地,汗流浃背,连连叫道:“饶命啊!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花雪松开脚尖,蹲了下来,伸手在李福的脸上拍了两下:“这才是乖孩子嘛!”
李福粗重的喘着气,低声说道:“那几个小孩的确是我带走的,但是我带走他们,没有别的什么意思,都是送给我们……”
说着,他的眼光转向了站在窗户边的李八荒。李八荒眯起眼睛,怒发冲冠的喝道:“李福,你给我闭嘴!”
到底是极威深重,李福差点就要闭上嘴巴,但是一抬眼,看到花雪冷笑着站了起来,脚尖在地上蹭了两下,作势又要踩,李福急忙喊道:“那是我们家大人,喜欢这些娈童,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韩风接口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几个小孩现在被关在哪?”
李福摇了摇头,一脸沮丧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关在哪,这些事都是老爷自己处置的。”
他口中的老爷,自然是站在窗边,脸色变幻不定的李八荒。
花雪低声问道:“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置?”
韩风轻松地说道:“去年大宋的收成并不好,不必要留着这种畜生浪费粮食了。”
花雪笑着点了点头,还没等李福反应过来,那柄短剑就已经闪电般的划过他的咽喉,带着一缕鲜血,飞溅在干净的地板上。
李福一死,李府剩下的家丁,更是噤若寒蝉浑身发抖,跪在一边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韩风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简怀诛,又看着跪在楼梯上的知县,指着那个知县说道:“你给我过来。”
知县站起身来,敬畏的走到韩风身边,不敢抬眼正视韩风,韩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叫韩风。细作司总领。”
一句话,吓得那个七品芝麻官差点没跪在地上,细作司总领可是四品大员,在这个区区七品芝麻官的眼里看来,就已经是天一般的存在了。
知县连连作揖,连连求饶:“韩总领,小的真的不知道是大人前来。”
韩风指了指简怀诛:“听说,刚刚你在楼上免了简都头的职?”
知县顿时汗如雨下,看着简怀诛连连使着眼色,意思仿佛是在说,念在我们同僚一场,之前我待你不薄,现在就帮我说句话吧。
简怀诛却是叹了口气,没有替这位知县大人说一句好话。
若是之前在酒楼之上,这位知县能够表现的稍微不畏强权一点,简怀诛如今也就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了。
但是,在简怀诛的心中,这样的官员本来就是活着浪费粮食的,自己又何必为他说什么呢。
既然简怀诛默不作声,韩风便冷笑着说道:“也好,你还罪不至死,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摘了乌纱,带着官印去临安请罪,等候刑部和吏部的发落。要是你不去,我保证细作司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捉拿归案,到时候你就是死路一条。”
知县扑通一声跪倒在韩风面前,连连磕头:“下官苦读诗书不易,辛辛苦苦才考上功名,求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韩风嘲讽的看着他:“我对你高抬贵手了,那些小孩,那些冤死的人,谁又对他们高抬贵手呢?赶紧滚吧!带着你的官帽!”
那个知县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抱着韩风的脚,死活不肯起来。
一旁吴文海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抓住知县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走到二楼的窗户旁边,朝着大街上重重地丢了下去,指着鼻子骂道:“小爷就是川中吴文海,小爷看见你就有气,赶紧给我滚远一些,不要再小爷面前出现!”
知县哭丧着脸,不知道今天倒了什么霉,本来是来跟李八荒吃一顿饭,没想到,接二连三惹上了朝中三大家族其中两位风头最盛的年轻人——细作司韩风,川中吴文海。
韩风转过脸来,看着站在窗台边一脸苦涩的李八荒。淡淡地问道:“那些小孩呢?”
李八荒突然狂笑起来:“韩风,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救不活他们,那些小孩都已经死了!”
韩风的脸色立刻拉长了起来,拍了拍吴文海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们在川中抓到金狗,是如何处置的?”
吴文海的眼睛顿时亮了,扭过头来看着一边的李八荒笑道:“李大人,恭喜你,金狗能够享受的那些,今天小爷亲自来服侍你……”
…………
一大清早起来,李凤娘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夜里睡得不好。李凤娘从睡梦中醒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看见哪个宫女都不顺眼,就连王淑然过来给她梳头发,也被她一顿臭骂。
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苦丧着脸,躲在一边,不敢招惹这位怒气冲冲的皇后娘娘。
赵惇看到自己老婆脸色不善,早就躲走了。
难得勤政的赵惇,今天一天都躲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死活都不回后宫去看李凤娘的脸色。
李凤娘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傍晚时分正要吃饭的时候,突然间,重华宫的太监前来通报,说是太上皇有紧急事情要召见李凤娘。
李凤娘急忙收拾打扮了一下,换上盛装,带着一群太监宫女,便朝重华宫走去。
走到重华宫的门口,李凤娘的瞳孔就收缩了起来,重华宫的门口站着几个细作司的人,这几个男男女女,李凤娘看得已经有些面熟了。
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李凤娘也懒得和这帮人一般见识,便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步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走进了重华宫。
重华宫里太上皇等人已经吃过晚饭,正端着一杯热茶等候她的到来。
韩风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李凤娘走了进来。
李凤娘给赵昚施过礼,便问道:“太上皇,不知道召臣妾来有何事?”
赵昚冷笑一声,对韩风说道:“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跟她说吧!”
韩风点头答应,随即从身边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送到李凤娘的面前,一手托住,一手打开,十分淡然地说道:“皇后娘娘,请过目。”
李凤娘低着头,往里边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那里面赫然是一个人头,而且是她三哥,李八荒的人头。
李凤娘连连退了两三步,伸手指着韩风,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你又干了些什么?”
韩风没有理会她,只是大摇大摆地说道:“皇后娘娘,李八荒现在应该远去广西的途中,但是为什么他的脑袋会在我这儿呢?皇后娘娘,微臣不太明白。”
李凤娘好歹也是赵昚的儿媳妇,赵昚也不想韩风把李凤娘逼得太难看,便接口道:“皇后,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朝廷一个解释。”
赵昚伸手指了指木盒子:“李八荒已经被皇儿下旨流放,按理说他应该充军广南西路,但是现在他的人头却在韩风的手中,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人头长了脚,会跑到上虞去呢?还是说有人暗中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李八荒根本就没有去广南西路,而是去了上虞,这件事,皇后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李凤娘的脸色惨白无比,吱唔着说道:“臣妾,真的不知道。”
韩风忍不住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这件事,若不是你在私底下安排的,皇城司怎么有胆子把李八荒的卷宗给换掉。”
说着,韩风转过身来,双手抱拳对赵昚说道:“李八荒此人,在上虞避祸,刚刚到了上虞,就掳掠了几个小男孩,此人有孪童癖,微臣若是不把他绳之于法,根本就难以服众。再说了,这件事有人证有物证,上虞都头简怀诛和川中吴文海都可以做证,请太上皇明鉴!”
第七十七章 赏善罚恶
先抱歉下,昨天晚上喝多了,红酒啤酒掺着来,一下把我灌醉了。睡到中午才回过魂来,所以更新的有点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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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昚点了点头:“罪证我都已经看过了,李八荒的确死有余辜,但是……”
赵昚的话没有说完,韩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赵昚是觉得韩风他们处理的手法,有些太过于激烈。
李八荒的尸体运回临安的时候,已经是疮痍满目,惨不忍睹了,除了那颗脑袋是完整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两斤好肉。
韩风知道赵昚对这种酷刑一向不太喜欢,但是没有办法,这些活都是吴文海干的。
韩风笑眯眯地看着赵昚,反正之前微臣已经跟你说过了,若是你有什么火气,可以冲着吴文海来发嘛,大不了还可以把他的老子吴曦给叫来,好好地臭骂一顿。
赵昚猜到韩风心中的想法,也不理会他,只管盯着李凤娘。
李凤娘浑身发抖,饶是嘴硬道:“臣妾真的没有跟皇城司串通。”
赵昚冷笑着拍了拍手掌:“有没有跟皇城司串通,稍后大家就知道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史定波刚刚吃完晚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间院子门被人砸得震天响,守门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通报:“老爷,不好了!细作司来人了。”
史定波立刻拉长了脸,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披衣服,一边恶狠狠地骂道:“细作司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平时不给我皇城司面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砸老子的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算是韩风这小子带队,老子今天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一边骂着,一边穿好了衣服。
史定波前脚刚从卧室里走出去,就看后院里已经站满了人,十余支火把点燃着,把夜空照得就像白昼一样明亮。
带着数十名细作司官员前来抓人的,便是小舞。看到史定波出来,小舞笑道:“史大人,有劳你一同去宫中走一趟。”
史定波傲然地昂起头:“你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本官说话!”小舞轻轻一笑:“史大人,哦,不对,稍后也许这大人两个字就要拿掉了。今天重华宫招见大人,问的就是李八荒为什么会出现在上虞,而不是广南西路。”
史定波的脸色立刻纠结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小舞就冷冷地开口道:“史大人,你最好不要铤而走险,也不要想着逃走。这儿前前后后都已经被我们包围,若是你一意反抗的话,我不敢保证我的部下会不会把你击杀于当场。”
史定波怒呵道:“本官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正四品,皇城司都指挥史。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等本官从重华宫回来,一个个都叫你们不得好死!”
小舞嫣然一笑:“史大人,还是先活着从重华宫回来再说吧!来人,把史定波给我拿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细作司官员,猛扑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史定波按倒在地上,取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将史定波绑得就像粽子一般。
史定波挣扎着抬起头,一抬头却看到苏夕颜远远地站在后边,史定波心中恍然,立刻叫了起来:“苏夕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苏夕颜冷笑道:“史大人,我只是不愿意同流合污而已。”
史定波恶狠狠地瞪着苏夕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苏夕颜你不要以为搬倒了本官,皇城司就会在你的手中,韩风那小子,不会放过每一个皇城司的人。”
苏夕颜听见这句话,不禁哑然失笑,走近到史定波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耳说道:“史大人,那可就让您失望了。韩大人是本官的朋友,若是朝廷允许的话,就算要我把皇城司双手捧着送给韩大人,我也没有二话可说。”
“你……”史定波张口结舌地瞪着苏夕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奈何,苏夕颜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史定波他还能说什么呢。
听着耳边火把那噼里啪啦的作响声,看着眼前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细作司,史定波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道:“好,算你们细作司狠。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能风光多久。”
宫中的赵昚和李凤娘并没有等待太久,过了没多一会,细作司就把已经抓捕的史定波,还有作为人证的苏夕颜带到了重华宫外。
大内侍卫们看押的这两个人缓步走了进来,韩风和史定波这对老冤家又见了面,而在一旁听审的,又多了一位,这一位乃是如今大宋的天子赵惇。只不过赵惇一怕自己的爹,二怕自己的老婆,坐在那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念头。
韩风看到史定波等人押了进来,便大声说道:“太上皇,官家,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只要苏夕颜大人一说,大家就清清楚楚了。”
赵昚看了看走进来的苏夕颜,点头说道:“苏卿家,有什么你就说吧。赦你无罪。”
苏夕颜晗首道:“多谢太上皇,多谢官家。”
随即,苏夕颜就站在重华宫的大殿之中,娓娓道来,把之前李八荒是如何冒名顶替,找人代替去了广南西路充军,而自己跑到上虞给说了一遍。又把李八荒如何残害男童,这一般的下流行径也给分说了一番。
史定波站在后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看,不住用求助的眼光投向李凤娘,但是李凤娘却装作根本就不想看史定波的意思。
史定波心中一阵悲凉,知道李凤娘已经打定了主意,如今是要丢车保帅了。
听完了苏夕颜的供词,赵昚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皇儿,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赵惇猛然一惊,抬起头来,吱吱唔唔地说道:“儿臣……一切都听父皇的吩咐。”
赵昚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得知道,现在你才是大宋的皇帝,而我不是。有些事儿,你必须得学着自己拿出主意来。”
赵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又看了看台下咄咄逼人的韩风,一脸无奈的史定波,还有那个沉冤得雪,心花怒放的苏夕颜。
赵惇终于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