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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撅起了嘴唇,闪电般的堵上了韩风的嘴。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从第一次时候的生涩和羞愧,到了现如今已经变得渐渐熟练了起来。
韩风心中一动,把沐谦心抱得更紧,忽然间韩风低声惨叫了一声,沐谦心又蹦蹦跳跳地赶紧离开了他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韩风,随即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轻描淡写地说道:“疼吗?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当离别礼物,不过咬了你这一口,将来哪怕你亲任何一个姑娘的时候,多少会念想着我一些。”
说罢,沐谦心便飘飘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韩风一个人,站在州桥边上,独自惆怅。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捉磨不定,你永远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秋月白站在州桥旁边,看着沐谦心缓缓地走了回来,不由得惊疑不定的顺着州桥去寻找韩风,远远地看到韩风独自一人站在原地长吁短叹,走近一看,只见他嘴角流着鲜血……
第八章 不安分的夜(五)
感谢捧场书友“木三水”和“百年银杏”。顺便求大批蒙古龙套……
秋月白不由得吃惊地说道:“韩大人,你不是说沐谦心不会武功吗?难道说她是装神弄鬼骗你的?你是不是受了内伤?赶紧来给我看看。”
韩风双眼一翻,冲着秋月白没好气地说道:“内你个头啊!”
随即厉声吩咐道:“今天晚上的事儿,给我烂死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许提起。”
秋月白茫然地点了点头,跟在韩风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军营走去,忽然间,秋月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仿佛听见韩风在前面低声说了一句:“女人啊女人,你就是魔鬼!”
韩风和秋月白顺着州桥缓缓地朝来路走去,走到半路上,秋月白终于开口问道:“大人,方才叶长庚说到王罕的两名义子的时候,你为何对铁木真有如此反应?应该说,你不知道蒙古草原发生的事情,而且你对叶长庚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能成为理由。”
好在秋月白并不是细作司出身的人,韩风想要撒谎的话,也格外流利。
脑筋赶紧转动了几圈,韩风终于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低声对身边的秋月白解释道:“你可知道,我在细作司的时候,曾经翻查卷宗,在四十五年前,也就是金熙宗当政的时候,曾经有一位蒙古部的首领,叫俺巴孩,他身为蒙古大汗,可是却被金熙宗以惩治叛部罪责罚,钉死在木驴上。这件事对于很多蒙古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蒙古部族联盟曾经组织了多次反抗的斗争,好几代蒙古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而铁木真和他的父亲也速该,都是这个信念的坚决倡导者,也就是说,这些部族的蒙古人一向都视金人为敌,他们一生的目标就是打败金人,血洗当年大汗被钉死在木驴上的耻辱。”
秋月白不由得赞叹道:“没想到大人对这些事情,还记得如此清楚。”
韩风点了点头,很多事情的确是他在细作司的卷宗上看到的,虽然细作司并没有渗透入蒙古草原,但是观察金国的军情也必需要知道金国北部,那些蒙古人的动向,有些不得了的大事,细作司还是知道的。
比如说,五年前的时候,铁木真就已经被推举为蒙古乞颜部的可汗,自从他成为可汗之后,势力就更加膨胀,像他身边已经拥有了木华黎、赤老温这样的智将和名将,在蒙古草原上也是有名的英雄人物了。
秋月白不解地问道:“不过,铁木真不是王罕的义子吗?”
韩风冷笑了一声:“他和札木合还是结拜兄弟呢!不过这又怎么样,他和王罕虽然是义父、义子的关系,不过随着铁木真的势力壮大,铁木真和王罕之间的矛盾也渐渐深厚,不仅如此,听说铁木真的仇人很多,除了塔塔尔人、除了蔑儿乞人之外,他和蔑儿乞部还有泰赤乌部都有着很深的矛盾,相互之间争战不休。不过,听说铁木真的势力越来越大,蒙古草原上各位可汗,为了防止铁木真吞并他们,便联合起来推举札木合为古尔汗,也就是众汗之汗。”
秋月白已经听得头都大人,这算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义父义子之间闹这么深的矛盾,看起来义兄义弟早晚也得打起来。
想到这儿,秋月白不由得摇头苦笑道:“想必,那个铁木真对于众汗之汗的位置,也是眼红已久了吧!如今这个位子被自己的义兄夺了去,将来兄弟俩必然要在窝里反,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说不定是王罕这条老狐狸出来收拾残局。”
韩风这次并没有理会秋月白,他心中想得是,像铁木真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被王罕给收拾掉呢!
草原上不会再有铁木真的对手,看来,自己将来要做的,除了北伐中原,扫荡女真人之外,对蒙古的战争只怕也是不可避免。
蒙古人具有天然的侵略性,如果让他们进入中原,那便很难抵挡。想着想着韩风的思绪便已经飞到了,那茫茫大漠的草原之上。
两人刚刚走出州桥的范围,距离他们驻扎的军营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忽然间汴京城里到处响起了锣鼓声,远远地传来金人的叫喊,一会用女真话喊了一遍,一会又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喊了一遍,但是意思都是一个,今天晚上因为汴京发生了事情,所以要实行宵禁,所有的人必需要在一刻钟之内各自回家,一刻钟之后还在街上游荡的,被官兵发现格杀勿论。
韩风是听不懂这些女真话的,不过秋月白却听得懂,听了那些女真人叽哩咕噜乱叫之后,秋月白急忙对韩风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回军营吧,不要在外面惹事儿了。”
正说着,前方一队黑衣官兵,忽然快步跑了过去,韩风认得他们的服饰,这些官兵应该属于皇宫中的大内侍卫。
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完颜璟出动了大内侍卫,这样的事儿要是不去探个究竟,韩风也就不用当这个情报头子了。
于是乎,韩风对秋月白说道:“留些记号,咱们跟过去看看热闹。”
秋月白立刻表示了反对:“已经宣布实行宵禁,之后咱们若是还在街上,遇上金兵可是有理说不清。打起来的话,你我两人怎么跟满城十余万金**马相斗?”
韩风也不理他,伸手抓着秋月白的手腕,拖着他快步跟上了那队黑衣大内侍卫,一边解释道:“你看前方那些都是大内侍卫,你也是四品带刀侍卫,你自己想想,假如需要你带着一队皇宫中的侍卫出来办事的话,不用问,肯定是官家给你下达了旨意,那么现在完颜璟到底要这些人去做什么,咱们难道还不去看个究竟吗?”
秋月白知道韩风的脾气,要是拗着的话,这个小衙内死活也要把自己拖下去,无可奈何之下秋月白只得跟着他走,心中暗叹道:下次打死也不来保护这位大人了!
汴京城的建筑和数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一排排的民房十分整齐,宋代的建筑讲究是以“工”字形为美,迂回似的廊台,规则径深的房屋,宽敞明亮的大街,让这个拥有上百万人口的大城,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拥挤。
韩风和秋月白的身手都算是极为不错的,跟在那群大内侍卫的身后,并没有被他们发觉。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一刻钟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足以让那些,在外面游荡的人赶紧回到自己的家中。那群大内侍卫似乎要去办什么急事,脚下生风跑得非常快。
韩风两人轻手轻脚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等到那一队大内侍卫拐过一个路口边消失不见,两人急忙尾随上去。韩风只来及露出半个脑袋,便急忙缩了回来,并且一把就把秋月白扣在身后,低声说道:“不要出去。”
韩风的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脸庞顺着墙壁缓缓地转到了墙角,偷眼朝那儿看去,只见数以百计的金国官兵,手持利刃和火把,将一处庭院包围得水泄不通。
那处庭院韩风认得,应该是隶属于金国枢密院下属的礼宾馆。叶琛和史弥远现在就住在这同一条街上的礼宾馆,只不过距离这儿尚有两箭之地。
熊熊的火把在手中燃烧着,那些被融化的松脂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数以百计的金国官兵沉默不语,一个个手持刀枪凛然站在宅院之外,为首有两名女真军官,不知道大声喊些什么。看他们的架势,韩风也能猜个**不离十,这两名金**官,八成喊的就是:“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就是诸如此类的话了。
于是,那两名金**官喊完话之后,并没有人答话,一切只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火把燃烧之时发出的噼里啪啦之声,几乎也听不到其它的动静。
韩风回头对秋月白说道:“有些古怪。能够住在礼宾馆的应该都是各地来使,可是金人却调动了大批兵马,还有大内侍卫,把这一处使臣包围的严严实实,不用说,应该是里面的人得罪了完颜璟。不过,这些使臣也就是这两三天来到汴梁城而已,想面见皇帝都没有时间,怎么可能莫明其妙就得罪了完颜璟呢?而且若是他们真的自己得罪了完颜璟,又怎么敢还以使臣的身份来到汴梁城呢?”
秋月白忍不住在韩风背后说道:“大人,你不也是得罪了完颜璟吗?可你不是一样大摇大摆地来了。”
韩风没好气地斥道:“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大摇大摆的来,我现在的身份只是护送的一个小小官兵,若是我真的以自己的名号走进了汴梁城,我的脑袋现在已经被挂在城头了。”
秋月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对韩风说道:“咱们还是走吧,这儿的事跟我们汉人无关。若是被女真人发现了踪迹,那就得不偿失了。”
韩风也觉得秋月白说得有道理,两人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间围住那间礼宾馆的金国官兵一阵骚动。
第九章 不安分的夜(六)
韩风忍不住伸头看过去,只见十余架梯子已经被官兵搬了过来,架在墙头上。
看起来,只要那些军官一声令下,外面数百名外金国官兵就会爬梯子,进入那座高墙,随即对礼宾馆中的人展开屠杀。
韩风随即按了按秋月白的手臂,低声说道:“再看看,女真人想要动手。”
话音还没落,就看见礼宾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几团看不清楚形状、黑乎乎的东西,突然被人丢了出来,当面罩在十余名金国官兵的头上,随即从院子里,几支利箭带着火光飞了出来,钉在那些东西上,瞬间就燃烧起来,原来那些是棉被,上面早已被浇上了油。
那些措手不及的金国官兵身上突然着火,顿时被烧得哇哇大叫,手舞足蹈起来,在地上连连打滚,想要把身上的火扑灭。
可那些火是因为遇到油才烧起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扑灭呢?
身边的那些金兵看到自己的战友被烧,也着急了起来,有的拿着东西胡乱扑腾,有的干脆就上脚去踩那些火头。
韩风躲在墙角,忍不住低声笑了两声,若是拿脚去扑火的话,说不定火还没扑灭,这十几个身上起火的官兵,就已经被自己人活活踢死了。
礼宾馆正门的两扇门板被人卸了下来,就这么旋风般的砸了出来,迎面又砸倒好几个金国士兵。
几条人影从院门里猛得扑了出来,那些金国官兵一看有人扑出,二话不说,抄起钢刀上去就是一阵乱砍,把那几个人砍得血肉模糊,拨过尸体一看,却又是一阵惊叫。
韩风指指点点地对秋月白说道:“你看,里面的人还有脑子。这率先冲下来的几个,应该是礼宾馆里的人,也许是个厨师,也许是个跑腿的,但是,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替那些目标挡住了金国官兵的第一拨攻击。
韩风的话音还没落,又是一队人从庭院之中冲了过来,各手持利刃,冲入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金国官兵之中,砍瓜切菜的便厮杀起来。
为首的一名汉子,看起来二十多岁,手中拿着一柄带着护手的把刀,劈头盖脸便是一阵乱砍,好几个挡在他面前的金国官兵都被他砍得摔到一边儿去了,眼看是没了性命。
秋月白在韩风耳边低声说道:“这个人没有学过什么武功,但是力气大得惊人,而且他的战法像是骑马打仗练出来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若是没有他力气大,硬拼之下,一招之间就已经分出了生死。”
那十几个人冲出了院子,就像十几头下山猛虎扑入羊群之中,那些金国官兵怎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连大内侍卫也乱了手脚。
这儿人太多,大内侍卫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面对着这十几个已经不要命的人来说,身边多了那些金国官兵,反而有些碍手碍脚,好几个已经退到外围的金国官兵,解下腰尖的牛角,放在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
寂静的夜空中,这沉厚的乌角声听得格外清楚。韩风的脸色一变,这种号角他知道其中的意思,那是金人发现目标之后,招集其他的部队前来援手,务必要把这些目标迅速歼灭于此地。
“走!”韩风果断地对秋月白说道,两人心中一片通明,若是现在不走,稍后金国大队人马前来,两个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可也许是倒霉,韩风刚刚回头,就看巷子尾端就有几十个人冲了过来。看样子,是附近的金国人跑过来支援了。
这个巷子很短,只是短短几步,两边就已经互相冲到面前。
韩风抬头一看,不由得心中暗叫一声苦,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说了汴京城里认识自己的人没几个,刚刚在州桥遇到了沐谦心,如今又在这儿遇到了泠月。
不用问,泠月身后带的,肯定是枢密院南府的细作了。
别说韩风吃惊,泠月迎面看见了韩风,也是大吃一惊。一瞬间就停下了脚步,好在两人都是做情报出身的,反应极快,泠月立刻转身大呼道:“宋人细作司总领韩风在此,速速擒拿!”
泠月的话还没有喊完,那些枢密院南府的细作就已经恶虎扑食一般的猛扑了过来。
韩风叫了声苦,心中暗骂一句,这个地球还真他妈的小!
脚下一发力,回头就跑,刚刚冲到巷子边,忽然间看到之前杀出来的那十几个人,也冲到了这儿。
就在这个丁字路口,两边人迎面又打了个照面。韩风倒是没什么诧异的,而那十几个人却是齐齐一愣,他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在汴梁,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个人正在被金人追赶。
不过好在这两边都是反应极快的人,又知道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韩风也分不出来这十几个人,哪个才是头头,随意在其中一人肩膀上一拍,大声喊道:“我们先走,你断后!”
这个丁字路口,两面都有金兵,只剩下一条细窄的通道,还没有金人在那儿把守。韩风夺路而逃,秋月白暗笑一声,没想到这位大人还真是狡猾,那句话是用汉语喊出来的,这儿懂汉语的人不多,泠月应该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泠月真的以为那十几个人要留下来,给他俩断后的话,这一次韩风和他或许还真的能跑得掉。
那十余个人,虽然没有为韩风断后的意思,也听不懂韩风喊了些什么,可是唯一的出路,他们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看韩风已经率先跑了过去,这十几个人立即就跟了上去。
狭窄的小巷子里不知道住着多少户人家,外面摆放的什么东西都有:水缸、扫把、箩筐……还有人家把灶台砌在了屋外,这么狭窄的巷子,又有这么多东西,跑起来实再不太方便。
不过,韩风他们跑得不方便,那些金国人就跑得更加困难了。
不知道是谁踢翻了一个鸡圈,几只鸡立刻惊叫了起来,守夜的狗被这些狂奔而过的人吓得不敢作声,只得耷拉着耳朵,躲在一边低声鸣叫了两声。
跑在最后的那几个人,一边跑着,一边胡乱把手能够碰到的东西,全都扒拉到地上去,借此来延缓那些金国人追赶的脚步。
如今正在逃命的时候,韩风也来不及从怀里取出地图,来看看到底应该往哪儿跑,只得低着头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前面见路就钻,哪儿的火光少,哪儿的人少,就往哪儿跑。
没想到那十几个人就像把韩风当成了指路明灯一样,韩风往哪儿跑,他们也往哪儿跑。这么一来,金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前面十几二十个人目标又大,怎么都不怕追丢了。
韩风估摸着还没跑出两条街,整个汴梁城就已经彻底轰动了起来,到处都能听见号角锣鼓的声音。
密集的脚步声,在汴梁城响起。不知道多少人,正在赶往此地,要把这十几二十个人尽数歼灭。
低着头又跑了一会儿,韩风一抬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慌不择路,一顿乱跑,居然跑到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