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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也不会亏待你。”韩侂胄缓缓的说道:“皇城司计划在你回到临安之后,马上并入细作司。并且会把细作司从枢密院分出来,成为一个独立机构。主官不再是枢密院细作司的总领,而是从三品指挥使。等于是给你升官了。并且,有个消息你应该很高兴。事实上,从你答应去福建路开始,皇城司就全部听你指挥!”
“真的?”韩风狡黠的笑了笑:“那我就要好好用一用皇城司了!”
“查清是谁了吗?”韩风想到自己就快要离开临安,去福建路那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不由得担心起在临安孤身对付那些看不见的敌人的韩侂胄。
韩侂胄傲然说道:“怕我登上相位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无论是赵汝愚还是史弥远,又或者是留正。我韩侂胄又岂会怕他们?你放心去福建路吧,临安这边,为父能应付得来。”
韩侂胄也狡黠的笑了笑,与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截然不同:“再说,你去福建路,应该不会带着林珍她们吧。临安也需要人坐镇,你还怕我缺人用吗?”
第七十五章 天知道
“在刑部居然没有能够留下韩风……”面对着墙壁的那位官员缓缓的说道,悄然转过身来,跳跃的灯火将他的神色衬托的十分明显。
“不是我不想留下他,当时的情形的确不允许我和他缠斗,要是继续厮杀下去,最后都要被刑部的人抓获归案!”站在他身前的一名刺客缓缓的说道:“我不能冒险!”
“左青鋣,你自称是在江湖上数得着的剑手,没想到到了临安,居然对着一个衙内都无可奈何,叫本官日后如何相信你?”面对着墙壁的那个官员面容严整,熟知的他的人,都知道,这位官员就是右相,赵汝愚。自从赵扩内禅登基之后,作为内禅两大支柱之一的赵汝愚,就深得赵扩的信任,本来就已经权倾朝野,如今更是一手遮天。赵汝愚冷冷的看着左青鋣,十分轻缓的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做事干净利落才请你来,没想到,你到了临安这个久,除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帮我办好。要是你还不能替我解决韩风等人,我要你何用?”
幽闭的密室里,传来阵阵低沉的呼吸之声,左青鋣不亏是一代刺客之王,尽管被赵汝愚当头批驳,却依然心平气和的叹了口气:“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一定会把韩风给留下来,只不过,韩风不是庸手,他身边的人,也绝非易于之辈。若是我不顾一切想要把韩风给拿下,那些人只怕会让我也脱不了身。到时候,只怕会牵连大人在内。于情于理,我还是一个人扛下来的好!”
赵汝愚冷笑一声,自从内禅以来,赵扩论功行赏,作为从龙之功的大臣,赵汝愚等人得到了丰厚的奖励。但是韩家得到的却少于他。不得不说,韩家因为自己独特的关系,必须要保持着低调。无形中,让身为宗室的赵汝愚得到了许多好处。一开始,两家还相安无事。日子久了,赵汝愚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朝廷到底是想捧什么人吗?皇城司眼看着就要合并到细作司了。
这个指挥使并不大。只不过是从三品而已,在临安城里,一品二品满街走,三品四品多如狗。坐上一个从三品的位置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权柄却是不小。皇城司对内,细作司对外,可以说整个大宋朝野,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所有的一切都在韩风的监视之下。
“一定要把韩风干掉!”赵汝愚缓缓的说道:“无论是出于什么方面考虑,韩风都是必须要杀死的人。绝对不能留着他成为我的对手!”
左青鋣静静的说道:“如果大人真是想要他死,此去福建路,还有很多机会!”
赵汝愚挥了挥手:“错,我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死的干干净净,跟我丝毫扯不上关系!”
如今的朝政已经暂时稳固了下来,赵汝愚坐稳了右相的位置,周必大坐在左相的位置上。留正和韩侂胄是将来想要封相的人选。大部分官员都看的很清楚,周必大作为先朝的老臣,不会坐的太久,他的位置只怕是由留正来取代。可是另一个位置,就难说的很了。韩侂胄绝对是要瞄准了相位出手的。赵汝愚要是一个不留神,就要被韩侂胄赶下台。以前合作的关系,现在随时可以变得微妙。
“韩侂胄本人已经十分可怕!”赵汝愚缓缓的说道:“在枢密院还是官家的面前,韩侂胄都拥有足够的分量。加上他那个儿子韩风,韩风自从进入细作司以来,一直都在不断博取太上皇的信任。韩家和韩皇后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很清楚,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要是等到韩侂胄取代了我,再重新夺回相位,就为难的很!”
左青鋣一言不发,笔直的站在赵汝愚的面前,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赵汝愚心里很明白,现在的韩侂胄就是等一个机会,也许是朝廷里发生一点小事,都可以把韩侂胄推上前台。之前两人合作的关系,那是在对付赵惇的时候。现在的官家是赵扩,赵扩得到了赵昚充分的信任,手中的皇权越来越大。赵昚也对朝政里的一切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让赵扩发挥自己的见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韩侂胄登上相位,赵汝愚就几乎没有扳回一局的机会。大宋的朝政虽然经过几次变革。但是基本的框架还是没有变化,相位就是那么一两个人可以说得上话而已。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昔日的盟友只能变成今日的对手。
“你要小心,韩风并不是好对付的。他自己的本事已经很厉害了,手下还有很多精兵强将。据说,那个出身少林寺的小和尚就是一个极为难缠的角色。我从朝中打探到的消息,韩风要监督韩霜前去福建路,这一路上,或许就是你下手的时机。如果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就要一直跟到福建路,总要找到机会下手。”赵汝愚冷冷的说道:“韩风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厉害,要是不剪除了他,韩侂胄几乎就是不可打倒的。到时候,我必然会被韩侂胄赶下台!”
左青鋣淡淡的说道:“我和韩风交过手,他的本事,我很清楚!”
“清楚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要了他的命,就是另外一回事!”赵汝愚轻描淡写的一笑:“当初的李冬豪,大家都知道实力是远超韩风,可是结果呢。被韩风打死在校场上,他手里可是无孔不入的细作司。你要小心为上!”
左青鋣镇定的点了点头。
“不管对方用什么样的办法,我们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韩风淡淡的说道:“小和尚和李飞镖很快就要回到临安,到时候集合了人手,我们就要出发去福建路。李妙笔和秦燕也会一起赶来,坦白的说,我根本就不想去福建路,可是朝廷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我们去福建路是要扩展海外贸易的,说到做生意,我们都不是内行人,所以我已经吩咐雁当家的和宇文良尽快赶赴泉州府跟我们汇合,江南的生意就全盘交付给郦君瑾好了!”
韩风似乎若不经意的吩咐着,一屋子细作司的精英都严肃的听着韩风的吩咐,这里灯火通明,一盏盏跳跃的灯火在宫灯里闪烁着光芒,在诸位细作司亲信的眼中。韩风现在所做的决定是极为关键的,甚至不亚于当初在漠北草原的时候,对铁木真做出的种种部署。
烛火映红了林珍的脸蛋,这位美丽的女子轻声说道:“大人,豹组是不是跟你一起去福建路,否则的话,你去了福建路的力量就显得很单薄了!”
“不需要!”韩风挑了挑眉头:“我去福建路又不是去打仗的,无非就是那些番邦小国还有琉球、扶桑、高句丽进行交易而已,带着那么多兵马过去干什么?难道是吓唬福建路的守将吗?”
林珍轻笑道:“这当然不是吓唬福建路的守将。不过,大人你既然要去福建路,自然要准备充分一些。福建路和江南不同,那里山高皇帝远,许多事都要你在当地临时拿主意,至于律法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人手,多准备一些就是一些了!”
韩风听到这句话,却从大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踱步到众人身前,背负着双手,低声说道:“这一次去福建路。却是不得不去。官家已经发了话,我们不去,就是抗旨。而且,福建路那里,我们根本就不熟悉,那里商贾如云,地方势力远远超过朝廷的力量!”
韩风把目光转到林珍的身上:“我们去了福建路,之后,临安的事务就由你一手打理,我对你的要求并不是很多。其一,我要求你必须把细作渗透到各个京官的家中,但凡是五品以上的京官,我要清晰的知道,他们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情人叫什么,有没有私生子……对于外官,也要不遗余力的渗透,四品以上的外官,都要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哪怕放一个屁,我都要知道!细作司和皇城司合力,应该可以做到这一步,这个任务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我就交托给你了!”
林珍轻声答应了一声,退到一边。
韩风接着说道:“这一次韩家和细作司面临的对手,可能是赵汝愚,也可能是留正周必大,也可能是吴曦。总而言之,细作司面临的挑战,甚至要超过当初直接面对太子妃的时候。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给对方抓住小辫子。之前,林珍和小舞策划去刑部大牢杀死韩风,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细作司只能有一个声音,除了我的命令,其他人,在没有我的授命之下,全部都是乱命!”
林珍倔强的走上一步,想要反驳,却被韩风挥了挥手,制止了她说话的意图。
“你就好生在临安待着,福建路那里,早晚都需要你的支持!”韩风悠悠的说道:“天知道,福建路那里会发生什么!”
第七十六章 婺州知府
最近的更新的确不稳定,解释一下先。
清明节前后,家里就我一个人,要应付很多事。老妈去安徽小住一段日子。
我基本每天白天的事都很多,加上清明节放假的人很多,朋友跑到家里来拉,出去吃饭应酬什么的。
而且,离我订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唔,也有很多事要忙啊,娶老婆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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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吱吱呀呀的走着。数百名官兵簇拥着一群锦衣官员,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前进。
“离临安已经多远了?”韩风端坐在马背上,轻声问道。
身边的小舞计算了一下路程,答道:“这几天已经走出临安有四百多里了!”
韩风看了看带着沉重枷锁和脚镣的韩霜,淡淡的吩咐道:“行了,这里都没有外人,把他身上的枷锁都给下了吧。带着这么重的东西,还有那么远的路,要怎么走?”
负责押送韩霜的几名刑部公差顿时有些为难,迟疑着对韩风说道:“韩大人,这只怕有些不合规矩吧?”
小舞嫣然一笑,跳下马背,走到几位公差的身边,取出几小锭银子塞在众人手中,轻声说道:“这里又不是临安,身边都是我们的人。自然没人会去刑部告发你们,路过州县的时候,再把枷锁带上就是。这些闲钱,几位差大人拿去喝茶吧。”顿了顿,小舞压低了声音说道:“诸位又何必惹得我家大人不高兴呢?”
几名公差并非是想招惹韩风,只是路上解下枷锁,的确有违刑部的规矩,要是被人告上去,只怕自己的官帽都保不住。既然现在韩风愿意一力承当下来,这几个人便做个顺水人情,七手八脚的卸下韩霜身上的枷锁。
沉重的枷锁“当啷”一声丢在大车上,韩霜扭过头去,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却一言不发。小舞心中有数,韩风压根就没把韩霜当成过对手,对于一个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的人,韩风反而会多少念着一点兄弟情,能够给予方便的时候,就给方便好了。
初秋的时分走得久了,依然觉得有些炎热。风机火燎从建康府赶来临安的无法和李飞镖都忍不住扯开了衣襟。护送的官兵身上还有沉重的盔甲,更是走的汗流浃背。韩风坐在马背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无法说道:“当初你这个贼秃,坐在马车上看着小爷跑步,今天小爷骑马看你走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次出发去福建路,韩风没有带多少豹组官兵,吩咐叶东回到建康府继续加紧训练部下,反而是把吕品给调了过来,只带了一百骑兵。所以马匹也就不太多了。无法和李飞镖都把马儿让给了小舞等身体稍弱的人,自己走着路,结果却被韩风嘲笑。
无法抹了把光头上的汗水,九个香疤带着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扯开嗓子叫道:“大人,还是歇会儿吧。急着去福建路做什么啊?你小老婆又不在那里!”
韩风在蒙古草原的事儿早就被嘴巴不严实的叶东添油加醋的说得路人皆知,一众官兵顿时哄笑起来。吕品凑到韩风身边,笑着说道:“还是歇歇的好,咱们豹组的人顶得住。那些从临安带出来的士兵就不行了!”
韩风点了点头,一众官兵席地而坐,有的去打水,有的取出干粮吃几口,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
李飞镖背靠路边一棵大树,懒洋洋的四处张望,忽然开口叫道:“奇怪,好像有人要上吊!”
上吊?身边数人立刻站了起来,韩风索性跳在马背上左顾右盼,果然看到在远处的树林里,一个人把一条绳子缠在树上,正要把脖子往绳子里套。
“善了个哉的,师傅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衲要去造浮屠……”无法一边喊着一边撒腿就跑。
韩风等人紧随其后,跑到树林深处,只见那人已经吊上了绳子,李飞镖大手一扬,一道乌光闪过,将绳索打断。那人重重的落在地上,他才吊了一下,神智依然很清醒,落地便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看眼前众人,韩风穿着一身四品官服,便坐在地上,指着韩风的鼻子大骂起来:“你们这些狗官,不给老子活路,老子想寻死,都不让死么?”
韩风被骂的莫名其妙,好在韩风明白,一个人都已经存了必死的心,还怕什么官员?大不了就是拉他去砍头,说不定比上吊还痛快点呢。忍着心中的火气,韩风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看你年纪也不算很大,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有手有脚,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至于要寻死啊?”
李飞镖凑在吕品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今天转性子了,以往大人常说,你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小爷开心一下……”
那人穿的粗布衣服,上边没有补丁,看起来家里不像很穷的样子,三十来岁,留着长长的胡须,似乎有些文弱,或许还曾经读过书呢。不过,他却说什么也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破口大骂。
小舞轻声说道:“你们一个个高头大马,粗声粗气的,问什么?还是让我来吧!”
一问之下,那人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委屈,却叫韩风等人眼界大开。此人名叫万三生,乃是一个秀才,科举不中,又做不得农活,就在乡下开了个私塾教书。虽然赚不到几个钱,可是生活无忧,在乡下也颇为受人尊重。逢年过节,那些送孩子来读书的农夫还送些鸡鸭鱼肉来,日子倒也过得去,早些年,还在乡下娶了个媳妇。
前不久,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少爷,学人家来山野打猎,带的猎犬忽然失控,将他老婆咬的遍体鳞伤。被狗咬伤就已经很惨了,那位少爷居然为了不赔医药钱,索性取出弓箭,一箭将他老婆射死。随后想要扬长而去的时候,被闻声赶来的村民堵住去路,将他扭送到官衙去。
韩风扭头问道:“咱们现在走到哪个地界了?”
吕品朗声答道:“婺州!”
将那位少爷扭送到官衙之后,本来以为婺州府衙会秉公办理,却不想那位知府大人,居然说出一番歪理邪说来,说那少爷本来就是来打猎的,平时练箭练惯了,一时间看到猎犬在撕咬什么,习惯性的取出弓箭就射,所以射杀了那个女人。应该属于误杀,鉴于这位少爷有功名在身,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发扬坦白从宽的精神,判了赔偿五十贯!
“五十贯……一条人命!”就连最不把杀人当回事的韩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民不与官斗,本来就已经伤心欲绝的万三生,屋漏偏逢连夜雨。乡下的人都习惯了把去世的亲人,葬在附近的一座山岗之后,不想婺州府衙下了公文,说婺州的人越来越多,当然,死人也就越来越多,所以府里要统一规划,以后死人都葬在那座山岗上。不过,一个墓穴要收一百贯。
不想给钱也行,那就尽快迁坟,迁坟费是五十贯。婺州府派了不少公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