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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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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精干的缎子肉……

    几名亲信默不作声随着宇文恪晨跑,他们已经习惯了陪着这位海盗中的传奇人物每天如此锻炼,就算是下着大雨的时候,宇文恪也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很多时候,这些年轻人都自愧不如……

    清晨已经有很多人开市做生意,在大墩这里,宇文家不仅仅是海盗,而且也是附近地区最有势力的人物,他们对于居民并不收取赋税,反正宇文家的财路大多来自海上贸易和抢劫。而且,琉球是无政府的状态,宇文家在这里是一方大豪,自然而然的承担起地方上的一些职责。在这里没有打官司的说法,通常遇到纠纷或者发生案件,大家都会说——走,找宇文大爷说理去……所以,陆地上的居民对宇文家深有好感。甚至有些在这里做了许多年生意的人,看到宇文恪跑步经过,还会笑着打招呼:“宇文大爷又出来晨跑了?要在小店吃点东西么……”

    通常这个时候,宇文恪都会笑呵呵的摇头拒绝。但是宇文恪今天并没有拒绝,而是停下了脚步,在那个热情招呼他的店老板面前扯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笑道:“好,跑累了,有什么吃的,你看着安排吧……”

    宇文恪一句话说完,身边的随从立刻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在老板的手中。

    那位老板受宠若惊的说道:“宇文大爷在我这里吃饭就是天大的面子了,怎么敢收老爷的钱?”

    “叫你收就收,煮一壶茶来……余下的你随意安排!”宇文恪故作严肃的说道。

    老板见推辞不得,便道谢着进去安排早点去了。此时,刚刚天明不久,点心铺里的人很少。吹着晨风,宇文恪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身边一位亲信轻声说道:“大爷,待会儿还跑吗?”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别耽误了回去的时辰,二爷三爷都在家中等你呢……”

    宇文恪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老二老三一辈子都是如此,不过是一个宇文良回到琉球,算什么事?当年我可以赶走他,现在一样可以赶得走!”

    那名亲信年约三十岁,生的颇为精壮,神色干练,说话口气应该是宇文恪身边极为信任的人物,闻言说道:“大爷,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有打听到,当日韩风怎能说服林家归附。林承彦一勇之夫,可林智绝对不是个善茬,若不是韩风给予林家足够的好处,他们怎会答应?”

    宇文恪长叹一声,林家和宇文家的势力在伯仲之间,林家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敢答应归附韩风的细作司,公然宣称——若是宇文家的船只出现在林家战舰视野之内,一律击沉!

    这样的狠话,在两家长达数百年的争斗中也极少出现,对于海盗们来说,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看样子,韩风下一步就是要赶赴南部,解决张家。如果林家张家联手,宇文家就真的危险了。更何况,宇文家的那个“逆子”宇文良现在更是一心想要夺回家产,他可是占了巡检司的名分,怎么说也是官方身份,小视不得……

    宇文恪悠悠的说道:“归牧,别提这些烦心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宇文家自从隋唐来到琉球,历经数百年不倒,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岂是这么容易摧毁的?”

    叫做归牧的亲信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余下几名护卫坐下,店小二已经端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和茶水送了上来,香喷喷的早点只怕是老板特意加了料的,宇文恪微微一笑,让归牧又取出点碎钱打赏了小二。

    小二正在点头哈腰的称谢,忽然间眼睛瞪得极大,失声呼道:“大爷,小心……”

    在风浪里厮杀出来的宇文恪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极为恐怖的味道,坐在凳子上的宇文恪来不及离开,只来得及朝左侧偏开身子。一阵凄厉的金刃破风之声自耳边响起,归牧奋不顾身的抱住宇文恪,两人顿时滚倒在地上,桌子被两人一带,顿时倾倒,上边的汤水、茶水、点心、小菜,洒了两人一身……

    一柄锋锐的利刃洞穿了归牧的右肋,势不可挡的利刃破体而出,刺穿了宇文恪的右肩……顺着抽出的刀刃,狂喷而出的鲜血几乎是顷刻间就把归牧变成了血人,宇文恪被他这么一扑,侥幸逃过一截,人还躺在地上,左手就已经握住凳子的腿儿,奋力挥了一圈,挡开刺客的进攻。

    几名身穿寻常服色的男子已经拔刀而起,他们本就坐在宇文恪的身后,如今看到同伴一击不中,余下数人纵身跃起,刀剑并下,凶神恶煞的朝着宇文恪杀去……

    归牧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庞因为痛疼已经扭曲,左手捂住右肋的伤口,嘶声叫道:“保护大爷……”

    不消他吩咐,几名宇文家的护卫早已猛扑上去,拼命挡住刺客,护着受了重伤的归牧和宇文恪不断后退。

    为首刺客高声叫道:“韩大人有令,必杀宇文恪!细作司出手,绝不空回。诸位兄弟,杀宇文恪者,升官一级,赏银五百两……”

    宇文恪右肩受伤,左手抓着一条板凳,一听此言,破口大骂道:“韩风小贼、宇文良这个孽种,想要老子的命,便来吧!”

    突如其来的刺杀,让正在吃饭的客人、经过的路人惊慌失措,宇文恪和刺客的对骂声半条街几乎都能听见。令人惊异的是,街上的人并没有四散奔逃,反而渐渐围拢在一起。宇文家数百年来,对这块地方进行保护,调节纠纷,遇到灾年的时候,宇文家还会开粥堂赈济……四方百姓对宇文家感恩戴德已久。

    咋一听是细作司杀人,老百姓反而不怕了。这些天来,整个大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当年宇文家的逆子勾结了大宋的贪官,想要回来谋夺家产。对于当年宇文恪和宇文良之间的矛盾冲突,寻常居民又怎么会知道?但是宇文恪自从十余岁就已经追随上一代宇文家主在海上出没,一直以来,宇文恪在大墩为百姓处理事务,赈灾散财,调节纠纷,早已在大家心目中种下了良好的形象,又岂是那个一直没有长大成人的宇文良可以比拟的?

    宇文恪在大墩,有个绰号叫做“日行一善”,说起来有些滑稽,可事实的确如此,一个在海上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的霸主,在对着大墩居民的时候,却是一个行善积德,替天行道的善人……

    围住这间小小店铺的人越来越多,宇文恪的护卫又要分心护着两名伤者,又要抵挡对方的进攻,渐渐不敌,一不留神,一名刺客横刀斩出,雪亮的刀光掠过,将一名护卫的手臂硬生生的砍断,鲜血狂飙……

    归牧急红了眼,不顾身负重伤,猛的扑上前,双手抱住一名刺客的腰,将他重重抵在墙上,两人的重量撞击在薄薄的土墙上,屋梁上荡下一片灰尘。

    那名刺客冷酷的眯起眼睛,双手握刀,朝着归牧的后心便要扎下……

    忽然间,店老板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两把硕大的菜刀,口中狂喊着:“老子跟你们这些江南来的恶徒拼了……要杀宇文大爷的,先杀我……”照着那刺客的面门便砍。他从来都没有练过武艺,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可言,刺客若是在平日里,至少可以有六七种方法躲开这一击,有四五种方法可以反击让肥胖笨拙的店老板毙命。

    可是,他现在被归牧顶在墙上,动弹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收回长刀,横刀掠开店老板手中的菜刀,刀锋闪耀,在店老板的手臂上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几乎露出了骨头……

    围观的大墩人再也按耐不住,愤怒的狂吼着:“打死这群狗崽子……”

    无数人挥舞着扁担、板凳、柴刀……冲上前去,无论他们往日是多么良善的人,此时此刻都被眼前的一切激发了血性。一个平日里对居民们照顾有加的大善人,现如今被人追杀,伤痕累累,忠心的部下或死或残……就算是兔子,此时,也会咬人了

    惊恐的刺客们来不及逃走,就已经被愤怒的人群围住,扁担横扫、板凳狂砸……愤怒的嘶吼声淹没了刺客们的求饶声……

    宇文恪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不再关心那些死到临头的刺客们,而是把目光转向满身浴血的归牧,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宇文恪微微点头,归牧难以察觉的淡淡一笑……

第九章 出门十步者,死

    “喂,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韩风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和林家的众人。

    林智轻咳一声,这次离开林家的大本营,他就代表着林家跟随韩风前往大墩。巡检司要设立在大墩,不仅仅代表了宇文良一定要拿回他在宇文家的地位,更代表了大宋要通过巡检司控制整个琉球的决心。可是,现在人还没有走到大墩,就已经听说细作司派人刺杀宇文恪未遂……

    看着林智半信半疑的模样,韩风傲然说道:“好,我只说一次。如果我要杀死宇文恪,他绝对活不成。”

    没有人会怀疑韩风这句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细作司总领可以随时一句话调动大批精锐刺客来到琉球,在细作司无孔不入的暗杀之下,海盗出身的宇文恪想要活下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只不过,韩风不会贸然调动大批人手来到琉球,更加不会在宇文良想要理直气壮夺回家产的时候,采用暗杀这种令人不服的手法。

    “依我看来……”李妙笔靠着路边的大树坐着,懒洋洋的说道:“宇文恪是个聪明人,他自己找人刺杀自己,激起大墩居民对他的同情心,这样的招数,并不算很新鲜!”

    林智轻声说道:“你这么一说,也很有可能。宇文家一直以来对大墩的居民十分爱护,因为他们并非琉球土生土长的人。琉球人一贯有些排外,宇文家若是在大墩嚣张跋扈的话,根本不可能跟我们林家对抗数百年。如果他真的是找刺客暗杀自己,就是算准了,那些天真的大墩居民会信以为真,从而团结在宇文家的身边,对抗巡检司。我们的实力都在海上,陆上的势力对于我们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韩风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于三大家族来说,他们的财路都在海上,在琉球本土横征暴敛只会让他们失去陆地根基。比如林家,他们对于鸡笼的居民也很不错。以比较合理的价格向农民购买米和糖,然后转手卖给日本人。鸡笼人说起林家,并不比大墩人说起宇文家差多少。

    在琉球人的心中,他们是琉球的人,三大家族是一群不在陆地惹事的海盗,是可以照顾他们,给他们开辟财路的人。就算是唇齿相依了数百年,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感情,如果大墩居民真的同仇敌忾抵制巡检司,对于韩风在琉球的计划势必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而且,巡检司是官方机构,是真正意义上管理琉球的“官”,官民一旦对抗起来,传到临安就是一件巨大的丑闻……

    “宇文良……”韩风缓缓说道:“你是宇文家的人,在大墩,你要把你在宇文家发生的一切,编成段子,吩咐人用各种方式传递出去……”

    对于这个方式,韩风有十足的信心,无论是古代还是一千年以后,人们对八卦都有天然的爱好,尤其是什么豪门丑闻,诸子争产,后宫争宠这样的故事津津乐道。三人成虎的典故,并非无因,当说得人说了,宇文良的形象就会从一个“逆子”变成受尽磨难而又百折不挠返回琉球来的“好汉……”

    “但是,要怎么说,才会让人觉得,我是真的受尽委屈了呢?”宇文良皱紧了眉头,语言可以很强大也可以很无力,用一段话让人感悟到自己的心情,实在不容易。

    李妙笔张口说道:“子曰……”

    韩风没好气的打断了李妙笔的话头:“曰个屁,这种话能对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墩人说吗?”正为难之间,韩风忽然眉头一挑,想起一句铿锵有力的话来,于是,转首冷冷的看着宇文良,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那些大墩人——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下!你们以为我是个败家子?我等了三年!就是想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什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我等了三年!就是想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什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宇文良紧紧咬着牙关,胸膛不住起伏,下午的阳光透过稀落的树杈之间落在他的脸上,将那张年轻英俊却充满仇恨的脸庞笼罩了一层肃然的光芒。这番话,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保护壳,每个字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林智略带诧异的看着韩风,眼前这位细作司的总领,的确有很多很多让人猜不透的地方,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林智自诩足智多谋,也难以成文……

    “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宇文良双手抱拳,弯腰朝韩风一揖:“属下先走一步!”

    看着宇文良带人离去的背影,韩风悠然说道:“咱们可以放慢脚步,多走几天再到大墩,就当游山玩水好了!”

    “那……大人,宇文恪污蔑细作司刺杀他的事,您准备怎么办?”简怀诛小心翼翼的问道。

    韩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既然他说我要杀他,那我就杀他好了。不过,咱们要杀,也是光明正大的杀……”

    在家中养伤的宇文恪心事重重,宇文良真的到了大墩,而且市井之间流传着许多当年宇文家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一句“我等了三年!就是想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什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几乎家喻户晓,所有人都知道了,宇文良这次回到大墩,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拿回宇文家的一切,忠心于宇文良的人,到处散播着谣言,这些说着满口流利的琉球话的汉子们,就像说书先生一般,孜孜不倦的走遍大街小巷,告诉每一个大墩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渐渐地,大墩人也开始疑惑,开始分化,很多人怀念起当初那个天真无邪,满大街跑着玩的小少爷,是的,虽然宇文良没有为大墩做过什么善事,可他绝没给大墩带来过灾难。宇文家的孰是孰非,在这些百姓的眼中,渐渐迷离了起来……

    “大爷,出事儿了……”归牧拖着重伤的身体,撞开了宇文恪的房门,伤口再度裂开,一股殷红出现在雪白的纱布上。

    宇文恪很少看到归牧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归牧可是他手下第一号人物,十七岁就带领海盗独自拦截南洋商船,在和张家的战斗中,归牧曾经以少胜多,以只有对方一半的战船,击败了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张家舰队,成功将宇文家掠夺的财富安全带回了琉球!这一次刺杀行动,便是归牧一手策划,可以说得上是成功,将整个大墩的居民全都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当然,如果不是宇文良到处散布那些令人心动的谣言的话……

    “什么事儿?”宇文恪沉声问道。

    归牧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到宇文恪的床前,冷静的说道:“大爷,到门口看看就知道了!”

    一群宇文家的护卫,搀扶着受伤的宇文恪和归牧,带着宇文家的老二老三和其他家人,走到了宇文家的大门口。

    和林家一样,宇文家也是在大墩港口附近设了一个营寨,营寨就挨着大墩城。小小的城市和营寨唇齿相依。宇文家的战船都停在港口,而海盗们,平日里就住在营寨,也有不少人在大墩安了家。营寨没有设在山上,只有一溜长长的围墙,正门是个巨大的辕门,高挑着宇文家的旗帜。

    往日里,会有八名海盗在门口守卫,还会有一队人沿着围墙来回巡逻。

    不过,今天守在门口的海盗,一个都没能站起来,每个人都被人打晕在地,对方采用的是重手法,力度掌握的很有火候,没有伤及人命,却也让他们一时半会都醒不了。而那一队巡逻的海盗更惨,直接被人绑了起来,嘴巴都被自己的臭袜子或者烂腰带堵住,整整齐齐的倒吊在围墙外的大树上。

    每棵大树挂着一个拼命挣扎的海盗,那情形,别提多滑稽了!

    宇文恪冷冷的看着那些被打晕的海盗,沉声吩咐道:“把他们抬回去,救醒了问清楚是什么人打伤了他们,有多少人?”

    一名随从答应了一声,指挥护卫将那些海盗抬走。

    看着那些在大树上挣扎的海盗,宇文恪的眼睛眯缝了起来,肩头上的伤口隐约做疼,那丝丝的痛楚好像扎在他的心口一般,宇文恪静静的说道:“派人去把他们接下来,挂在那里,丢我们宇文家的人!”

    归牧连连摇头:“大爷,先别轻举妄动,你看看这个!”

    他的手指指着营门外的地面,一条殷红的长线画在门外,离门并不算远,看那颜色,很像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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