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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回答的技巧就是不做声,只是用肢体语言和表情引导对方往最坏的地方去猜。如今的王淑然,用的就是在教阅房里学来的招数,可是赵扩哪里知道这些伎俩?眼瞅着她不做声,赵扩冷冷的喝问道:“是不是要替某人隐瞒朕?”
王淑然似乎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扩,满脸都是‘你怎么知道?’这般神情。随即强行掩饰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小婢罪该万死,不敢求饶,只求官家赐个全尸。”
“你好大的胆子啊!”赵扩叹息道:“就连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宫女都敢来欺骗朕,看来,朕在你们的心中,还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朕,朕不但不会砍你的头,甚至还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王淑然神色变幻不定,仿佛在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赵扩这点耐心还是有的,背负着双手,漠然看着宫女。帝王之威,赵扩还是相信的。没有几个人在生与死的关头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隐瞒。
“官家,若是小婢说了,也是死路一条!”王淑然低声说道,她的声音轻的就像蚊子在哼,如果面前不是赵扩,随便换一个七老八十的人来,包准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扩傲然说道:“天子一言,谁敢不从?朕如果想要你死,就算是满朝文武联名保你,朕一样要了你命。可朕如果不想你死的话,就算全天下人都想杀你,朕也能护得住你。你只管老老实实道来。”
王淑然紧紧咬着嘴唇,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赵扩,那神情伪装的极为到位,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如果官家恕我无罪,小婢就敢说。”
“说,朕赦你无罪。”
内监的太监们无论有多少事没有做完,如今都停下手头的工作躲在房外。大家都知道官家亲自来审问一个小宫女,像这样的秘密,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方才不就有两个从御花园出来的太监‘失足’掉到水井里了么?
过了许久,战战兢兢的太监们听见房门轻响,赵扩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快步从众太监身边穿过,忽然又停下脚步,冷冷的吩咐道:“来人,宣锦衣卫韩风入宫觐见。”
身为高官的韩风回到临安必须是要来参加早朝的。今天的早朝似乎特别长,就为了史弥远被杀这件事。许多官员跳出来跟韩风、韩侂胄父子两人吵架,偌大的金銮殿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白须飘飘的老官员口口声声指责韩风滥用职权,并痛心疾首的说,若是长此以往,任由锦衣卫这样的恐怖暴力机构横行下去,忠良必遭陷害,朝纲定然混乱。总而言之,锦衣卫是不能要了,韩风是必须得发配充军去。
对于这样的进攻,韩风当然也不会客气,引经据典当然斗不过老夫子们,但是辩论起来,还真没几个是韩风的对手。什么事急从权了?什么正当防卫了?什么宁可背负骂名,也要让锦衣卫成为监督百官为国尽忠的好单位啦……
说到激昂处,老夫子们在曹振手下官员暗地里挑唆下,恨不得冲上前去扒了韩风的皮。只不过,韩小衙内横行临安这么多年怕过谁来?老夫子们还没冲过来,韩风便一拳打翻某位叫得最嚣张的御史,随后还冷冰冰的叫道:“单挑还是群殴只管来,小爷若是怕了你们,就自己一头撞死。”
文士当然是要讲风度的,本来已经准备动手的老夫子们冷静下来,仔细衡量了自己和韩风在战斗力上的强大差距之后,迅速打消了用武力的念头,继续动用嘴皮子功夫和韩风继续战斗下去。
一大清早,什么政务都没有处理,整个金銮殿就热热闹闹的争吵了好几个时辰,就连一开始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太监都已经快要看不下去了,伸手捂着嘴,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看这些大人们吵完架,自己好回去补个觉去。
忽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的,冲入争吵不已的官员之中,高声叫道:“锦衣卫都指挥使韩大人何在?官家宣你入宫觐见。”
“我也要去……”一听几天不早朝的赵扩要见韩风,官员们怎么能受得了?凭什么你小舅子一回来你就要见,我们辛辛苦苦处理公务想要见下皇帝,提前打了报告都被驳回啊?当皇帝可不是这么当的好吧,应该重贤臣远小人……当然,贤臣自然是这些叫得最凶的官员们,小人,那还用说吗?
“官家说了,只见韩都指挥使。诸位大人若是想要面圣,请稍候,咱家再给诸位大人通传。”小太监不卑不亢的说道,顺便给韩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韩风心领神会,跟着小太监快步朝宫内走去,不顾身后阵阵叫骂声。百无一用是生,那些官员无论是清流还是曹党,随便叫吧。千百年后的太祖有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才是万世颠扑不破的真理。
许久没有再踏入宫中,这次再来,皇后已经不在人间。太久没见的赵扩,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呢?
韩风的心里胡思乱想着,随着小太监一路走去。
远远的看着赵扩低着头在小路上站着,奇怪的是,大宋官家的身边没有一名太监,也没有一位宫女。小太监轻声对韩风说道:“韩大人,官家只见你一人,咱家这就告退了。”
韩风谢过引路的小太监,大步走到赵扩面前施礼道:“臣韩风参见官家。”
“不用多礼了。”赵扩意兴阑珊的说道:“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不过你做的事情,一直都有人禀告朕。在川中你处置的不错,值得嘉奖。嗯……”赵扩看了看韩风,话题一转:“今日你我抛开君臣,只叙旧情。就当当年我还是个王爷,你还是个从八品小官的时候那般聊聊吧。”
韩风诧异的看着赵扩,口中说道:“臣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现在能说几句话的人都没了。”赵扩苦笑一声:“朕是信得过你,而且,有些事,只能你去替我做。”
既然真的不想摆皇帝架子了,韩风也懒得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除了明面上的礼仪之外,韩风也放松了一些,问道:“官家有什么吩咐,我又怎敢不用命?”
赵扩来来回回踱着步,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算鼓起勇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全部烂在心里,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
第十九章 熟人
皇帝的秘密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吧(。pS8。)知道了,有时候就意味着自己不得不和皇帝捆绑在一起,时时刻刻接受皇帝的猜忌。韩风沉默片刻,仔细思索了一番,轻声说道:“官家请吩咐吧。”
赵扩缓缓的踱着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双手互扣,半晌才说道:“你应该知道,曹振的女儿入宫做了美人。朕希望你帮我查一查,曹振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次才轮到韩风大吃一惊,按理说赵扩应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才对。他突然知道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淑然想办法让这位官家了解了他的小老婆送给他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如此说来,王淑然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了。果不其然,赵扩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身为帝王,居然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韩风,实在是诡异的很了。
“有些事,我想还是当面问官家的好。”韩风暗暗打定了主意,开口说道:“秋月白等人是不是太上皇吩咐出宫的?”
赵扩点了点头,答道:“是,其实也瞒不了多久。太上皇龙体有恙,所以之前就把跟随他许久的侍卫都派出宫去为官了。”
以赵扩的身份,说出有恙这样的话,赵昚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韩风很了解大宋这个官场,大到整个朝廷,小到皇宫之内,都是一个个权力场。赵昚在的时候,秋月白等人在宫里自然是呼风唤雨,地位尊贵。但是赵昚如此死了,这些旧人很快就会被新人取代,当年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对于这样的贴身侍卫,早早给他们安排个出路,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赵昚还算是有情有义了,至少不亏待身边的人。
“我说过,我们现在不要以君臣之礼说话,那样太累了。”赵扩懒懒的在路边找了块假石,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仰天长叹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做皇帝?你知道吗?每天有司门,司寝、司帐……八名宫女服侍着睡觉。还有十六名宫女跟随在身边,她们就像木头人一样,不会咳嗽也不会打喷嚏,永远安静。如果有人在我身边打了个喷嚏,内监就会立刻把她们撤换。”
“每天身边跟着二十四个宫女,轮班伺候着,舒服吗?一点也不,她们就像没有生趣的木头人。以前我做王爷的时候,整个临安,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以去街头看看别人踢蹴鞠,可以去青楼跟你们一起喝花酒。”赵扩的脸色露出淡淡的笑意:“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还没有迎娶皇后的时候,咱们就一起去青楼偷偷学那些大人喝酒。结果龟奴不让我们进去,还是我拿了一大块银子砸开了门。哈哈哈哈哈!”
韩风心中一热,赵扩的确不是个称职的皇帝,就连孤家寡人的苦都受不了。手握天下大权的感觉,难道还不如去青楼喝花酒,去街头看蹴鞠吗?只不过,韩风也不是个愿意当皇帝的人,那样的苦,他也是不愿去受的。
赵扩喃喃的说道:“现在呢,每天都是四面宫墙,就算皇宫再美轮美奂,一切应有尽有,待在里边也觉得无趣的很。就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批阅不完的奏章,操心不尽的国事。有时候,我看到天上的飞鸟,忽然会很羡慕它们。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而我呢?只能在深宫之中,相比较起来,我跟监狱里的囚犯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我这个牢房要宽敞豪华的多了。”
真正的帝王应该是秦始皇、李世民这样的,而不是眼前这个充满了淡淡伤感、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断用那些酸酸的话语表现自己郁闷情怀的文艺青年——赵扩。韩风在心里对这位堂姐夫不禁有些怜悯。不过,这也很正常,之前的宋徽宗也是一代文艺青年,法美术都是一时之选,可就是不会做皇帝。
做皇帝也是一门技术活儿,只可惜有许多本来不应该做皇帝的人,被迫去做了皇帝。譬如李煜、譬如陈后主、譬如宋徽宗,又譬如成天在宫里忙木匠活的那位爷。
抒发完了幽怨情怀,赵扩收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目光,淡淡的说道:“这些话,就算是对着太上皇我都没法说,也就只能在你面前说说了。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帝王,不过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只能努力把自己的事做好。”
文艺青年啊……韩风暗叹不已,但是表面上还是对堂姐夫这份心思提出了表扬:“官家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将来史上写到官家,必然是千古一帝。”
“我不是那个材料。”赵扩有些惆怅的说道:“自古以来,商六百年,周八百年。两汉加在一起也不过四百年。再之后,就算是盛唐也不过是三百年光景。哪个朝代能千秋万世的?如今大宋已经三百年了,可还是丢了江北的半壁江山。都说吾皇万岁,可北魏孝武帝就说过,万岁?自古君王见过百岁么?都说千秋万载,却不过数百年而已。我还真的有些怕,唯有努力不做个昏君了。”
韩风心中一动:“官家怕的是北伐失利?”
“嗯!”赵扩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北伐是一把双刃剑,一旦有什么闪失的话,像赵昚那样补救只怕都来不及。
韩风差点没气得跳起来来,小爷辛辛苦苦,从南到北,从陆地到水路,从蒙古到江南来来回回的跑啊。跟彝族人喝得像狗一样,还被迫跟十几个女人睡觉不准犯错。跟蒙古人那叫一个卖命,单挑群殴刺杀夜袭什么都玩过了。还偷摸着跑到金国去找情报,回过头来,您可好,一句话有点怕,就不想伐了?这叫什么事啊?
表面上的功夫还得做下去,韩风压着怒气,低声说道:“官家,北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就算我们不去攻打金国,女真人亡我之心不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这才有取胜的可能。”
“北伐的事又不急于一天两天。你记着先把我的事给办了。”赵扩吩咐下去之后,便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累了,回宫休息去。”
………………………………
韩风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时候,许多官员依然聚集在宫外,眼巴巴的看着他大步走出来,琢磨着这几天都不上朝的赵扩到底找韩风说了些什么。想到这儿,这些官员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韩家的圣眷还真不是一般的隆重。韩侂胄在赵昚的面前十分得宠,如今韩风在赵扩面前也不遑多让。
韩风懒得打量那些墙头草似的官员,径直走到宫外,从随从手中接过缰绳,策马往锦衣卫总署疾驰而去。
这一番和赵扩的长谈足足谈到快要黄昏。许多户人家都已升起了炊烟,准备着晚饭。街上的行人比起下午时分要少了不少。一座大宅子侧门忽然‘吱扭’一声,从里边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额头上高高肿起一块,身上淡青色的长袍也沾染了不少灰尘。走出侧门,他伸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悻悻然的自言自语道:“心情不好就拿老子发泄,老子是做管事的,又不是家奴……”
不远处迎面走过一人,看到他便点头哈腰道:“曹管事好。”
“滚,老子一点也不好。”曹管事没好气的斥道,又伸手揉了揉脑门。今天算是他运气不好,晚上曹振回到家中,他乐呵呵的跑上前去问老爷要吃点什么菜肴,酒水是用竹叶青还是女儿红?没想到,心情不佳的曹振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就砸在他的额头上,打得他在地上摔了一跤,还破口大骂道:“滚,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我,要你这个管事是做什么的?”
曹管事哪里敢和曹振顶嘴,急忙低着头一溜烟跑去厨房,叫他们小心准备着。自己便离开了曹家,准备找个地方散散心去。
男人郁闷的时候,通常有三种方法可以散心。一是赌钱,二是喝酒,三是找女人。曹管事虽然不是官员,可是身为曹府管事,就算许多四五品的官员看到他,也会主动拱手叫一声曹大哥好。赌钱这种事还是算了,免得被人看到。喝酒找女人不如一块儿办了。想到这里,曹管事的心里又火热起来了。
前段日子,洪云阁的老板悄悄派人来打了个招呼,说阁子里新来了个粉嫩的小丫头,还是犯官之女,琴棋画无所不通,唱的好曲,又生得好相貌。尤其还是处子之身,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曹管事早就心痒痒的,只是最近繁忙,没有时间去破个瓜。今天正好心情不太好,拐个弯去瞅瞅得了。
刚刚走出路口没两步,忽然一个衣着平凡的年轻人低头走了过来,和曹管事擦肩而过。交错之际,抬头看了看他,忽然咧嘴笑道:“曹管事?”
曹管事不明就里,傲然答道:“叫你家大爷什么事?”
“看来没错。”那人笑眯眯的停下脚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曹管事忽然觉得胳膊一紧,就像一把铁箍,紧的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扯断,腰间微微一疼,低头一看,只见一柄短刀顶在腰上。那人沉声说道:“别乱动就不会死。”
曹管事两腿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上,想必这就是传说中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一着急,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了:“大侠,好汉,别,别乱来……要钱好说,好说啊……”
“走!”那人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抓着曹管事的胳膊朝街上走去,宽大的衣袖挡着短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搀扶着曹管事上街呢。正好曹管事的额头一个大包,身上也有灰尘,看起来很像是摔了一跤的模样。
曹管事暗地里已经把满天神佛都给求了一遍,跟着那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随即钻进一个陈旧的大货仓里。
天色已经黑了,货仓里只点着两支火把,几个人随意坐在箱子梯子上,看到曹管事走了进来,纷纷站起身,围拢过来。
“曹管事。”为首一人微笑道:“认识我是谁吗?”
曹管事借着火把的光芒,仔细的打量着那张年轻的脸,喃喃的说道:“小人眼拙,不认识好汉。小人和好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若是好汉缺了用度,只管开口。小人虽然家穷,可也愿意倾家荡产帮助好汉……”
“免了。”年轻男子笑呵呵的说道:“这里是临安西城的老货仓,也是我们锦衣卫的临时联络点之一。”
曹管事忽然心头一惊,指着年轻男子叫道:“你是韩风,韩风!”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曹管事的脸上,一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