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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不可。
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监司要是拿韩风有办法,也不会闹到现在要嘉王来绍兴处理了。可嘉王还是韩风的表姐夫呢,人家的关系可比区区一个御史要深厚的多了。刘御史借着酒劲,把平素目中无人的狂野性子全发了出来,天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麻烦,好在韩风还算识大体,没有当场动手。
这几日,嘉王来之前,索性就劝刘御史深居简出,不要招惹这位小太岁了。
辛弃疾和金钱豹看着刘御史被众人拥了出去,不约而同的冷笑一声,各自离去。
半晌,借口尿遁的赵飞才施施然的回到莳花馆,他那位亲信文书李泽和莳花馆的掌柜依然在院子里老老实实的等候着。
“韩风转性子了?”李泽皱着眉头说道:“监司大人,要是依着韩风的脾气,方才一拳打出去就是了。金钱豹那么挑了一句,韩风居然还能压得住火。倒是奇怪了。”
莳花馆的老板在绍兴地面上也算是一号人物,只是在这些官员面前却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似的,陪着笑脸说道:“监司大人,真是对不住,刚把心心姑娘请来,就闹出这般麻烦。以后小人一定……”
“哦,这不怪你。”赵飞悠悠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求也要有求的办法。堂堂御史,借酒发疯,居然要强买人家女子。别说沐谦心没有卖身给馆子。就算她已经卖身了,这馆子的真正老板是我。我不卖,他又能怎么样?御史台的人,现在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李泽。”赵飞转过脸来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说道:“你跟随我这么久,我以为你应该长进了不少,可是没有想到,韩风的心思你居然看不出来。”
“方才院子里这么多人在,前院有不少达官贵人在寻欢作乐,院子里有御史的护卫。韩风能做什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最多打刘御史一拳,这件事也就闹不下去了。可是他压住火气,带着沐谦心离开,当场先拉了刘御史的面子。随后,他施施然的带着美人泛舟水上。可要是刘御史出了什么事……谁又能去找韩风的麻烦呢?”
赵飞的脸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刘御史一定会后悔他今天晚上说的话。”
“什么东西……”刘御史嗓子眼里咕噜一声,也顾不得斯文,跌跌撞撞的快步冲到墙角,敞开大嘴哇啦啦就狂吐起来。身边的护卫忍着恶臭,伸手给刘御史拍着背。
吐了一会儿,刘御史觉得舒服多了,狠狠的吐了几口吐沫,又扯开嗓子吼道:“不过是个从八品主事,他爹不就是韩侂胄吗?就算韩侂胄又怎么样?我们御史台弹劾过韩侂胄多少次?辛稼轩说他被弹劾了六次,呸……韩侂胄被我们御史台弹劾了不下十次。告诉你们,我们御史,就是要有这样的风骨,这样的气节……啊,呸!总之就是谁都不怕。本官才是有骨气的官……”
“是,是。御史大人自然是朝廷最有气节的官员。”护卫们顺着刘御史的口气说道。
刘御史志得意满,脚下虚浮,如同踩在云端上似的,得意洋洋的叫道:“那个沐……沐什么来着?啊,对,沐谦心,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无价。真不想卖,来青楼作甚?本官看上她,那是她的造化。明日,本官就再去莳花馆去……”
刘御史一行来到绍兴,随行不过五六个随从,加上二十个护卫。这些护卫大都是御前营的官兵,须得在路上保护刘御史的安全。
绍兴的街道也不算太宽,从莳花馆到绍兴府,总是要走上一会的。刘御史满口胡言乱语,走的东倒西歪,便更是缓慢。
“保护御史。”一名眼尖的护卫看到路口忽然出现一群人来,警惕的朝自己的同袍发出警告。
御前营的官兵虽然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了,可是毕竟是在御前营,受的训练还是十分严格的。仅仅是看到对面出现的那群人,就立刻感觉到不妙——对面的人,都是带着武器的。
“让开,这里是临安来的刘御史,闲杂人等,不得拦路。”为首的护卫诨名叫做“石头”,在御前营也是一把好手,是这一队官兵的队长。(此龙套感谢书友ddjsli提供)
石头一看那群人隐约有些不怀好意,便先亮明身份,心道,就算是什么江湖帮会,也不敢随便和官府作对。御史的牌子,这么一翻出来,那些人还不马上闻风丧胆?
对面走出一个十分彪悍健壮的汉子,头顶上光秃秃的还带着九个香疤,身上随意穿着一件白布对襟的小汗衫,手里提着一支木棒,哈哈大笑道:“善了个哉的,俺们来打的就是刘御史。”
“护住御史。”石头一看对方口气这么大,立刻低声对部下发令。二十名护卫钢刀出鞘,却只发出“嚓”的一声,动作整齐划一,端的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哪个……啊,哪个不开眼的杂碎说要打本官?”刘御史的酒劲还在胸口燃烧,一听有人要打自己,便一把推开石头,阔步走了出来,喝骂道:“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大人,小心啊。”石头知道对方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便是有准备的。拉着刘御史就朝后拖。
“别拉我,别拉我……”刘御史翻着眼睛怪叫道:“我就不信,天底下没王法了。本官就站这儿,哪个不要命的过来打我?”
对面的小和尚指了指两边的屋顶,呵呵笑道:“官兵老爷们,看清楚了再说话。”
石头抬头看去,只见十余条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街道两边的屋顶上,人人手持长弓,利箭已经挂在弓弦上。
小和尚微笑着说道:“两条路,一是我们打过去,你们要是反抗,这箭手就会放箭,混战中,这位身娇肉贵的御史大人是不是能活下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小和尚伸手一指刘御史:“第二条路,你们统统给我让开,让小衲舒舒服服的把这个官老爷给揍一顿,小衲敢用漫天神佛担保,绝不将他打死。打的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把他带走。考虑一下吧!”
“我……呸……”刘御史傲然对石头喝道:“石头,去,把这个秃驴给我拿下。”
他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只见石头等人整整齐齐的把腰刀倒插回腰间,又是唰的一声,随后,二十名护卫齐齐朝后方连退五步,把刘御史一个人给留在前方。
“你们?”刘御史又惊又怕,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只见那个疯和尚拎着木棒,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他侧身高高跃起,木棒一柱擎天,闪电般的当头劈下,刘御史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木棒却是偏了一偏,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上,随即横扫千军,木棒电光火石之间变砸为扫,横着又砸在他的腿弯处。
刘御史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一弯,跪倒在地上,只是他两腿剧痛,跪也跪不住……身体直直的朝前倒下,就靠双手撑着地。
小和尚笑眯眯的看着他,鬼魅般的绕到刘御史的身后,寸许方圆的木棒,如同蛟龙出海,又像利电穿云,对着他肥嘟嘟的**,两。腿。之间……
木棒卷起一阵狂风,势如破竹的刺入后。庭,那一声痛彻心扉的狂吼,直到数年后,依然被绍兴府的百姓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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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书评区里,关于林珍的话题很多。其实,我在创造这个人物的时候,也考虑了很多方面。坦白说,这本书里出现的女孩子不会少,但是绝不会花瓶。我希望给每一个女孩子一个独特的性格,能够让大家有深深的感觉。林珍,我也很喜欢她的说。抱住林珍,亲一个。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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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十万火急
“心心姑娘,其实以你的才貌,又何必要来青楼这种地方呢?”韩风伸手从河中掬了一捧水,清澈的河水在明月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鳞光又从手缝之中落回到河水。
这一对青年男女便坐在乌篷船尾,赏月聊天。撑船的艄公时不时回头看看这两人,心中暗赞果然是郎才女貌。
“青楼……你不觉得其实青楼才是最真实的地方吗?”
沐谦心悠悠说道:“男人和女人,在这里都无需伪装自己。就说那位御史大人好了,若是在御史台、大理寺,他就算喝得再多,也不敢做出如此行径。在青楼,人的本性也就暴露无遗了。”
韩风洒脱一笑,沐谦心说的其实也是个道理,青楼既是天底下最肮脏最复杂的地方,不过也是天底下最直接的地方。钱与欲的交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露骨的?
“辛世叔写的词,我不太懂。但是我想,辛世叔的手笔绝非凡响。多少人但求辛世叔一字而不得。姑娘又怎么对辛世叔的词看不上眼呢?”韩风心底一直藏着这个疑问,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上辈子中学课本上就已经学过辛弃疾的词了,话说,中华五千年来,多少文人墨客,有资格选入课本的才几人?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
若是沐谦心说看不上辛弃疾的词,那只能说这个女子附庸风雅,是个不识货的人了。
沐谦心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稼轩居士的词,写的自然的好。我不答允陪唱,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我想见的人。我要见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我?”韩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在他不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白痴,沐谦心这么一句话,虽然叫他费解,可也没觉得自己魅力无穷,随便虎躯一震,一股王霸之气散发出来,沐谦心就要投怀送抱了。
沐谦心点了点头,她雪白的脖颈微微起伏,就像是天鹅一般的优雅,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一袭白衣更是显得圣洁无比。
“没到绍兴,就已经听人说起绍兴事情,说是教阅房一位主事,接连将绍兴军统制、绍兴兵马指挥使等人挑落。又听人说起教阅房女子的故事,那些女子身世可怜,和青楼女子的身世多有相近之处。是以,心心一直想看看教阅房的诸女,见识一下那位大名鼎鼎的主事。”
沐谦心微笑道:“本以为这位主事大人应该是一条壮汉子,虬髯满面,粗声粗气。却没想到是一位看起来还有些斯文的小衙内。”
“见我不是什么难事。”韩风皱了皱眉头:“教阅房是枢密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以前可能规矩有些松弛,现在我在那里,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便破例。你想去看看教阅房,还是免了吧。”
“心心本也知道不是易事,不过已经见过主事大人了,别人见不见也便无妨。”沐谦心看着韩风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今日为了心心的事,却教小衙内得罪了御史大人。心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小事而已。”韩风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他最多是回去弹劾我呗,区区一个从八品小官,犯得着御史台这么大动静吗?”
沐谦心聪明伶俐,当然不信韩风的话:“韩主事说得轻松,那你出了莳花馆的时候,叫过几人来低声耳语,难道不是为了刘御史吗?”
韩风笑了笑,这些事他本就没准备瞒着人,其实是他叫秦燕去召集无法和尚等人,在刘御史回家的道路上进行截击。
有的人,不给他一点狠狠的教训,他是不会长记性的。算算时辰,现在无法等人也应该得手了吧?
“这段日子,心心是要留在绍兴的,若是韩主事来莳花馆的话,心心一定作陪。不过,韩主事可不要嫌心心唱曲难听哦。”沐谦心轻声说道,又回头对着艄公说了声:“船家,就在这里靠岸好了,时辰不早了。”
船家应了一声,接过韩风递给的赏钱,将乌篷船靠在岸边。
韩风率先跳上岸边,脚下踩的极为踏实,回头看着沐谦心却是颤颤巍巍的移动莲步,提着白色长裙,小心翼翼的从船上走了下来,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这位沐姑娘平素里虽然也练舞,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是不太扎实。
“韩主事……前边可是韩主事……”一群穿着宋军号衣的人飞快的跑了过来,为首一人高声叫道:“韩主事留步。”
沐谦心看了看那群官兵,又看了看韩风,下意识的站在韩风的身后。
韩风朗声叫道:“我便是韩风,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男子快步走上前抱拳道:“在下乃是刘御史的护卫,隶属于御前营,大家都唤我诨名叫做石头。”
“哦,石头,怎么了,什么事?”韩风淡淡的问道。
石头脸上变了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韩主事若是不着急的话,可否在此停留几步。刘御史稍候就到,有话要和韩主事说。”
沐谦心低声问道:“韩主事,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放心好了。”韩风安抚了沐谦心两句,对石头说道:“我便在这里等会,看看御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石头感激的一抱拳,吩咐随行的一人回去招呼刘御史到来。
大约过了一顿饭功夫,只见几个官兵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慢慢的沿着岸边走了过来。
韩风定睛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沐谦心看了一眼,却是悠悠的侧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这的确不太雅观,刘御史趴在木板上,两腿分开,白色的裤子上好大一滩鲜血,若是仔细看看,还能看到裤子裆部破了个洞,露出里边已经结成血疤的黑色血块和白花花的**。
“韩主事……”刘御史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完全失去了在莳花馆的威风。
“下官教阅房主事韩风,见过刘御史……”韩风笑呵呵的便要施礼。
“别,别,千万别……韩主事,我……我错了。”刘御史下半身依然剧痛无比,想想刚才被一根粗大的木棒破了菊花的痛苦,他忍不住浑身上下一阵哆嗦,哭喊道:“韩主事,我嘴巴臭,喝多了几杯就发疯,我是活该啊……韩主事,你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刘御史说的什么话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韩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悠悠的说道:“方才我和心心姑娘泛舟水上,谈人生聊将来,却不知道刘御史到底出了事,可是遇到了什么强人?那下官帮刘御史告知监司,满城缉拿。”
刘御史哭丧着脸看着韩风,心中暗骂道,你小子别装了,叫人拿木棍捅菊花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老子今天晚上不来装个孙子,嘉王来之前,说不定就要把性命丢在绍兴了。
心中虽然如此想,可是口中却不敢这么说,刘御史忍着**的剧痛,强行支撑起半个身体,对着沐谦心哭喊道:“心心姑娘,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真是喝多了才会如此失态。你不要怪我,替我给韩主事求求情可好?”
话说这位刘御史也算是个聪明人,被无法一棍破了菊花,那点酒劲立刻就烟消云散,什么叫面子?面子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丢的。现在的绍兴,韩风虽然不是一手遮天,但是他这个初生牛犊,至少也可以占了半边天,想起李玄、史山唐等人的下场,刘御史差点又蹲在墙角呕吐一番。自己喝多了怎会指着这样的催命阎罗大骂他是个“屁”?
可是骂也已经骂了,自己惹出来的祸,还得自己去补上。刘御史在面子和性命之间权衡了不到一弹指的功夫,就果断的选择了性命。
沐谦心看着刘御史这副模样,暗觉好笑,便对韩风低声说道:“何必把人弄得这么惨?”
“这也不算什么,过一两个月,便好了。”韩风低声和沐谦心说了两句,便转身看着刘御史淡淡的说道:“真不知道刘御史为何来找我。不过,下官还是有几句话要对刘御史说的。绍兴这地方,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是很太平。刘御史若是没什么事,最好是在绍兴府待着,等嘉王来绍兴办完了事,这伤也就养的七七八八了,到时候回临安交差便是。若是在大街小巷到处走,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受了伤。这都是我们绍兴府官员的错处。御史大人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小官吏的难处。”
刘御史酒一醒,脑子就活络了起来,这话无疑是告诉他,滚回衙门里呆着去,别在小爷面前晃悠,那就没你事。不然的话,小爷不保证你的安全。
有了这句话,刘御史的心里就踏实多了,**也不觉得那么疼了,心花也开始怒放了。一叠连声的答道:“是是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