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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一国之君,能允许几个人在自己面前糊弄吗?一时之间,为了皇帝的面子,为了一言九鼎,不得不答应了冯素珍和公主的要求。但是身为一国之君,将来就没有后手去对付区区两任状元郎吗?至不济也可以投闲置散,一个国家,绝对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无法继续下去。冯素珍看似聪明,其实一下子毁了自己哥哥和丈夫的前途。她做的就真的是对的吗?”
韩风这边侃侃而谈,那边郦君瑾却已经脸色有些难看了,轻声说道:“那以你来看,冯素珍需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我?我的理想或许根本没法实现。我期望有这样一个国家,当他的子民受到冤屈的时候,总有地方可以申诉,可以为自己平反昭雪。我期望有这样一个国家,他的选拔,他的晋升,都是合理而有规矩的,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特权而改变。我期望有这样一个国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错误,而株连到其他不相干的人,让许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或者说,我期望一个国家,可以人尽其才,可以脚踏实地的站在自己的土地上,不受任何屈辱的活着……”
这些理想,是韩风前生的理想,如今一口气说出来,觉得心里无比顺畅,简直乐不可支。可是再看郦君瑾那边已经没了动静,韩风不觉有些失落,现在应该有人拼命鼓掌,玩命捧场的时候,怎地一声不吭,除了门外的风雨声,就再没有一点动静了呢?
“喂,给点动静。”韩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郦君瑾低声叹了口气:“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话说,你说的那些,我是真的不懂。我只是觉得故事好听而已,至于你期望的国度……我觉得大宋就挺好的,科举也很公平。法制十分开明。绝不因言获罪。两百年来,就算是谋反的,好像也只是流放了吧,并没有杀头,比起过去,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所以……我很喜欢这里,虽然还不够完善,还不够理想,至少,这里有我可以去守护的东西。”韩风叹息一声:“郦小姐,故事已经说完了,你还是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的风雨依然已经停息,可是郦君瑾就真的抱着双腿,靠在墙壁上缓缓的睡去了,她睡得十分平静,淡淡的鼻息,轻轻颤抖的睫毛,在偶尔闪过的电光之下,看得十分清晰。
“还真能睡得着……”韩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搭在郦君瑾的身上,自己屈腿坐了下来。
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韩风忽然觉得一切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虽然现在只是宋代,但是宋代也有宋代的好处,中国封建王朝的顶峰是宋朝而不是唐朝。宋朝是中国历史上经济最繁荣、科技最发达、文化最昌盛、艺术最高深、人民生活水平最富裕的朝代。
宋朝是中国古代唯一长期不实行";抑商";政策的王朝。宋神宗时全国年铸币506万贯。而唐朝最盛的开元盛世年铸币32万贯。公元1077年,北宋税赋总收入共7070万贯,其中农业的两税2162万贯,占30%,工商税4911万贯占70%。构成国家财政收入主体的,已经不再是农业,而是工商业了,宋朝已经走出农业文明了,宋时中国的农业社会已经在开始向工商业社会那迈进了。
宋朝人口如泉洲一样超过二十万的有六个。宋朝十万户以上的城市由唐代的十几个增加到四十六个。南宋末期西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是威尼斯只有十万人口。宋朝不像唐朝一样实行宵禁,宋人有夜生活。一到夜里,宋人就自己的房间里、在家门口、庭院门口都点上了灯,因而到处都有灯光。在夜晚赶路游玩的人们都拿这各种各样的灯笼。因此在夜晚整个城市都在闪烁。在夜晚城市里灯火通明,叫卖声到天明。
宋朝开发了南方,实际是开发了领土。为南方人更像中国人做出了历代都难以比拟的贡献。虽然古之时有所开拓,但南方相对中原北方大部分仍是蛮荒之地。这种开发不是战争的开发是文化经济的渗透侵略。宋朝的强盛使南方人也成为真正的中国人。南方各少数民族也逐渐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宋以后中国在再没有南北分裂,中国各地的中原人北方人南方人在富强繁荣的大宋王朝已逐渐捏合成一个整体。
这样的一个朝代,就真的应该消亡吗?北宋先是亡于几乎处在原始社会的金人之后,随后南宋是亡于野蛮人一般的蒙古人之手。仅仅是因为战略上的失误和武力上的不足,外加朝廷内部投降派的龌龊,就让一个崛起于世界的高度文明,几乎被两股野蛮人合力抹杀……如此璀璨的文明雨打风吹去,真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韩风苦笑一声,自己的前途依然未卜,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韩侂胄要是走上了那条死路,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也是要跟着完蛋的。在这样的年代里,只有实力才是最真实的,而自己能拥有什么样的实力呢?
军队,那是没有指望的。且不说自己不是曹家吴家这样的历代将门,就算是这样的将门子弟,就真的能够把握住军队吗,宋代的军制几乎已经完全杜绝了将领拥兵自重的可能性……北宋是这样,南宋自然也是这样。
而朝廷里面更是如此,韩风可没指望过自己能够比韩侂胄、赵汝愚、史弥远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更加圆滑。
或许可以依仗的,就是已经对自己彻底归心的教阅房吧……
自己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无论是站立着还是挣扎着,都是要想办法活下去。韩风脑海中掠过一个极其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字……他所拥有的资源,和自己岂不是极为类似?那他都可以成功,自己为什么又不可以?
或许有一天,那个自己理想中的国度,正是在自己手中奠定了基础呢……
一旦想通了这件事,韩风的心里也渐渐放宽了下来,双手背在脑后,靠在那张破烂不堪的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雨,白天的那些血腥场面,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成了浮云,再也不值得一提了。
夜深人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肆虐了一夜的暴风雨就这么停歇了下来。韩风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忽然感觉脸上被人扔了东西,便含糊的说道:“干什么啊?郦小姐……”
“你,太过分了,居然把这么脏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你自己看看,有泥有灰,好吧,这也就算了,还有血呢……”郦君瑾红着眼睛愤愤不平的骂道。
“好像你身上的衣服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吧?”韩风诧异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郦君瑾厉声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盖衣服,你不知道我夜里有咬被子的习惯吗?这么脏的衣服,要是被我咬在嘴里……以后我怎么见人?”
郦君瑾看着那件脏兮兮的衣服,越想越是恶心,忽然间转身朝门外跑了去,弯下腰来,似乎又要吐了出来……
韩风懒洋洋的看着她的背影,笑道:“早就说了,你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赶紧吐啊,咱们还得去八里坡呢,铁甲军肯定是已经走了。”
第七十四章 临安府尹
所谓八里坡,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村落,十来座稀稀落落的农房在这个村落里显得有些荒凉的意味。早上的太阳还不是那么毒辣,照耀在村落里,又多了几分平静的金色。
果然不出韩风所料,头一天还在这里围追堵截的官军已经不知去向,韩风小心翼翼的带着郦君瑾骑着两匹马儿朝八里坡走去。
教阅房有自己的联系方式,韩风仔细的观察着留在墙角的痕迹,沿着那些别人看起来就像是鬼画符一样的指示,缓慢的朝前走去。
郦君瑾难得一句话也没有说,紧紧的跟随在韩风的身后,亦步亦趋。
“韩主事,这边。”远处一名女子从矮墙后站起身来,冲着韩风招了招手。
韩风顿时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既然有自己人在这里,危险就已经解除了。他和郦君瑾两人快步走到那里的时候,看到教阅房的人大多都已经聚集在这里。可是其中却少了几个熟悉的人的身影。
韩风找到小舞,低声问道:“秦燕呢?”
小舞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还没有来。不过韩主事不要太担心了。燕姐身手好,骑术又高明,她要是逃走,那些铁甲军也追不上她。”话虽然是这么说,小舞的眼神还是出卖了自己,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话。秦燕可是迎着那一队气势汹汹的铁甲军上去的,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是凶多吉少。
“少了几个人?”韩风低声问道。
小舞秀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忧郁:“还有六名姐妹没到。”
无法小和尚凑过来插口说道:“至少有两个已经死了。”顿了顿,小和尚的脸上难得挂上悲伤的神情:“昨天夜里我到八里坡的时候,看到铁甲军拖走了两个女子的尸体。不过,我趁夜抓了个活口,等着你来问呢。”
活口?韩风阴霾的心情仿佛透过了一丝阳光,跟在无法的身后走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已经被卸了铁甲的官兵惊慌万分的蹲坐在墙角。他看到韩风走了过来,浑身上下止不住哆嗦了起来。虽然他的脸上还看不到伤口,但是可想而知,这一夜里,教阅房的人怎么对付他的。两指粗的麻绳将他捆的严严实实,整个人就像个大麻花似的。
韩风伸手拽掉塞在那个官兵口中的破布,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想着咬舌自杀。咬舌头那种疼,不是你能想象的。还有,舌头被咬断了,便会缩回到嗓子眼里去,那可不是被疼死,而是活活被闷死,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我还会给你一条生路。”
那个官兵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还有几分稚气,听到韩风的言语,忙不迭的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
“铁甲军哪部分?主将是谁?”韩风冷冷的问道。
那个官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御前营铁甲军奉日行营。主将李四维(此龙套感谢书友”路人辛酉“提供)。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已,将军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儿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你们出临安城,拿的是枢密院的手令?”韩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要知道如果枢密院给这批官军出手令的话,韩侂胄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又怎么会还让这批铁甲军出城呢?如果真的是枢密院的手令,那就是说,韩侂胄现在枢密院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了。但若不是枢密院给的手令,哪部分又敢随便调动铁甲军出城呢?
“这个小人不清楚。当时出城的时候,手令是准备将大人拿着的。”
韩风追问道:“那是你们奉日行营的准备将带你们出城的?他是哪个?”
“李冬豪。是李四维大人的儿子。”那个官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韩风正待还要追问下去,那个跑的最快的李妙笔已经凑了过来,低声附在韩风耳边说道:“少爷,请过来说话。”
韩风不明就里,跟着李妙笔两个人远远走开了数十步。李妙笔谨慎的左右看了看,这才说道:“李四维是李玄的亲大哥。这次要杀你的,是太子妃。她动用官军就是要在你到临安之前将你杀掉。铁甲军出城已经接近三天,不得不返回临安。虽然这次太子妃没有得手,但往后你的麻烦少不了。就算在临安,未必就能保得你周全。”
“李冬豪亲自带队来杀我……想给他亲叔叔报仇……呵呵,想的倒是轻松很。”韩风浓眉一扬:“既然他们李家上下这么想我死,我便送上门去好了。”
“这里是临安,凡事都有规矩,不能不按照规矩来办事。”李妙笔提醒道:“不像是在绍兴,杀了李玄还可以压得住。在这儿,可是天子的眼皮底下,你说要怎么压?官家一会儿就知道了。而且再怎么说,太子妃也是官家的儿媳妇,李家大小也算是和官家是亲家,你一脚踩到李家头上去,叫官家的面子放在哪里?”
“再说了,就算你想踩,就真的踩得了吗?韩府不可能陪着发疯,单凭你手下这么点人,就想杀到奉日行营?还是想杀到李府去。难道说,你还准备发疯杀到东宫去?”李妙笔善意的笑了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没发疯。”韩风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却带着几分冷酷的意思:“就因为这里是临安,他们想要不守规矩,就只能在城外来对付我,一击不中,就躲回临安城去。猜想我根本没法奈何他们。其实他们错了……就算是在临安,我要拉着李家的人下水,也一点都不难。你们就看着好了。”
“少爷,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韩风淡淡的说道:“回临安了再说吧。”他朝在那一边的教阅房众人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刻聚集了过来,效率之高可见一斑。
“小舞,到了临安之后,带一队人送郦小姐和江江回尚书府。无法一路护送,确保小舞她们的安全,送完人之后就去枢密院回禀。然后去临安府找我。李妙笔,你就直接回韩府,去找……找我爹。告诉他准备去金銮殿跟大臣们吵架去吧。另外留下几个人,仔细搜索这一带,凡是不见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保持和临安的联络就成。小舞你看着安排吧。我们即刻动身,马不停蹄,赶去临安。”韩风一口气吩咐了下去,教阅房众人凛然从命。
一向有些自我的郦君瑾和江江,这次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跟随在教阅房众人身后,牵了马儿就要走。
“那个抓到的活口怎么办?”无法还记着自己抓的人呢。
“放了他,我看他那模样,不像是杀过人的人。”韩风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牵过自己的马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身后一群人急忙跟了上去。
临安府自从成为大宋行宫所在之后,比起当年北宋时期更加繁华,如今的临安府人口众多,商铺林立。每天进出城门的不知道多少人。守着临安城门也是一份肥差,那些看守城门的官兵,随便在过往的货车上掂量几把,便是一份外快到手。
虽然天气炎热,烈日骄阳,那些官兵们还是不辞辛苦的站在城门口,等候着今日又来挨宰的肥羊。
远远的一队快马飞驰过来,守门官兵心里不由得一惊,举起刀枪拦在门口,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其实一个个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什么人这么硬闯过来,一个字:跑!犯得着跟人拼命吗?
为首一匹快马离那些官兵还有些距离,就从怀里取出一份文碟,厉声喝道:“枢密院教阅房办事,都给我让开。”那人看起来仿佛是个和尚,手劲倒是极大,不偏不倚的丢在那个官兵的手中。
听到枢密院这三个字,这些官兵的腿就不由自主的让开了几步,枢密院……那可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别管人家是哪个房的,能这么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也就说明了人家的分量。顷刻之间,那一小队官兵就已经让开了道路,堆起笑脸看着这些枢密院的大爷大娘们风驰电掣一般的冲进城门,旋即分成三路,朝城里跑去。
临安府衙门就在临安城南一点点的位置,这儿也是繁华地段,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要从临安府门口经过。两个衙役躲在大门口的屋檐下,免得被太阳晒到,忽然远远的看到一骑烈马飞奔而来,那两个衙役大怒,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在临安府衙门口骑马了,这不是找事儿吗?
两人手按腰刀,提着铁链,正要迎上前去怒喝,倒是其中有个衙役还算眼尖,一眼看到这位爷就是早前天天来临安府串门子的韩风少爷,还拿着鼓槌把临安府门前的堂鼓给砸了个大窟窿。这位小爷可是得罪不起。两人手中的铁链还在哗哗作响,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眼尖的衙役笑呵呵的招呼道:“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韩风小少爷啊,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韩风也不理会那人不伦不类的招呼,把马缰绳一丢,翻身跳下马来,径直奔着堂鼓就去。抓起鼓前那个硕大的鼓槌……两名衙役立刻把手中铁链丢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接连退了好几步。
“放心,堂鼓是新的,没那么容易砸烂。”韩风淡淡一笑,举起鼓槌就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三班衙役有气无力的跑了出来,手中水**生怕砸疼了地面似的,随意一顿乱砸,便如同死猫叹气一般叫道:“威……武……”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随着一声惊堂木响,韩风大步走上临安府衙的正堂。
话说这位临安府尹乃是韩侂胄的门生,自然是认得韩风。早前那起拐卖幼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