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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作对的。比方现在的群芳院、藏娇阁还有几家妓院,其实都有我的份子钱在里边。大家一起赚钱。如今我想做绸布庄也是一样!”
“雁当家的,在建康府是一号人物,你若是一句话,说是要卖小衣,建康府别的绸布庄,自然不敢卖。对不对?总比我这个官府中人,去申请公文不叫人去卖简单的多。而且雁当家的一句话,人家就算私地下也不敢动这个生意。建康府,小衣的生意,就算是我们包圆了。到时候,多开几家绸布庄,把生意先扩大到建康府周边,镇江、扬州……一个都不能少!我说的,算是很有诚意了吧?”
雁十七一听韩风这么说,心里就放心多了,他也知道,跟韩风这样的人合作,对自己只有好处。至于如何分成,反而无所谓了。
“既然韩大人愿意提携在下一起发财,在下却之不恭,怎能推脱?只怕在下是个粗人,耽误了韩大人的事。”雁十七谦逊的说道。
韩风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朝众人示意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周边州府开绸布庄的事,雁当家的就多多操心了。我这个人做事很公道,至于分红,你我,四六!雁当家的若是有异议,现在只管说……”
雁十七微微一笑,本来他只打算着韩风能给他二三成就不错了,做官的,有几个是不贪心的?没想到,这位衙内居然出手是四成,雁十七已经是喜出望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异议?难道自己真的给脸不要脸,要跟韩风对半分吗?
“韩大人既然给面子,在下怎么可能推辞?”雁十七也端起酒杯,朗声道:“那就这么定了!”
一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吹拉弹唱的姑娘们,也不遗余力的高歌起来。雁十七和韩风商议了一会儿怎么把绸布庄给做到周边州府去,顺便打开其他附近州府的路子,将来把青楼什么的生意也给做进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雁十七便知机告辞。留下韩风和一群亲信在这里!
“朝廷的抚恤差不多也到了,”林珍悠悠的说道:“算是对战死在江北的兄弟们有些交代,不过,离过年越来越近,我心里就越来越不踏实。太子妃一直咄咄逼人,真的做了皇后,对韩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家立足大宋百年,自然有生存之道,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连根拔起的。”韩风轻轻摇了摇头:“就算太子妃要和我过不去,哪怕太子再昏庸,也不会随便动摇了朝廷的根基,韩家百年下来,若是牵一发则动全身。太子不会冒这样的险,何况,皇太后和官家都在呢。”
“是啊,现在就操心这些,未免有些太早。”小舞轻笑着说道:“倒是泠月已经回去江北多时了,不知道那些金人是不是闹翻天了?”
第七十五章 两虎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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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完颜沐沐的身世,是我枢密院南府细作,历经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发扬了我大金国勇士一贯一不怕难二不怕死的精神,跟敌人斗智斗勇,才从江南取回的重要情报,还请原王殿下定夺!”
枢密院副使夹谷清臣义愤填膺的说道:“原王殿下,本来完颜沐沐在都元帅府一向做事都尽心尽力,自从上次去了江南之后,屡屡失手。臣斗胆揣测,完颜沐沐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于是对宋人心怀眷恋,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以郡主之才,都元帅府之力,又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在宋人细作司手下吃亏?”
坐在原王府的偏殿里,完颜璟皱着眉头,拿着枢密院南府送上来的重要军情,仔细看了又看,一双浓眉在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半晌儿工夫,完颜璟放下手中纸张,看着夹谷清臣,郑重的说道:“都元帅完颜沙大人,乃是我大金国重臣,一向忠心不二,不可能收养一个汉女为女。此事事关重大,你枢密院不可以捕风捉影啊!”
夹谷清臣身为枢密院副使,枢密院一贯要和都元帅府争夺兵权,双方闹得不亦乐乎,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把老对头扳倒,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听得完颜璟言语之中,隐约有回护完颜沙之意,夹谷清臣急忙说道:“证据确凿,枢密院南府不敢伪造军情。”
“据我枢密院查访,当年宋人北伐之后,完颜沙率军过江和宋人大战,一度攻克镇江府。带走不少汉人女子,原王殿下,完颜沙此人好色不是什么秘密。从劫来的汉女之中,挑选貌美的,作为侍妾,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据查,完颜沐沐的母亲,乃是汉人,姓黄,镇江府双树庄人氏。当年我军攻克镇江之后,此女被带到江北,之后被完颜沙纳为侍妾,不久后生下完颜沐沐。这里有当年接生稳婆的供词。”
夹谷清臣指了指放在完颜璟手边一堆文碟里的其中一份,接着说道:“稳婆说,黄氏的孕期根本就不足月,但是生下完颜沐沐的时候,重达七斤,也不似一个不足月的小孩。其中缘由,一直无人知晓,只道是完颜沐沐身子好。如今这么一对应,当年黄氏被带到江北之时,已经怀了身孕,完颜沙大人误以为完颜沐沐是自己的女儿,这才……”
“好了!”完颜璟摇了摇手,阻止夹谷清臣继续说下去,紧皱的眉头一点儿也没舒展开,偏殿里灯光跳跃,四下安静,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距离偏殿最近的武士,也在殿外三十步之外,根本不虞有人听见两人的对话。
“皇上现在龙体抱恙,卧床不起。你们枢密院不要拿这些事去烦皇上。”完颜璟嘱咐道:“完颜沙大人乃是朝廷重臣,不可妄为。虽然夹谷副使说得似乎是有那么些道理,但兹事体大,本王不得不小心行事,不查证清楚,绝不可寒了我大金国将帅的心。”
夹谷清臣嘴唇一动,还想说些什么,完颜璟已经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夹谷清臣无奈的叹了口气,施礼退下。
完颜璟静静的坐在正殿上,过了好半晌,忽然开口道:“你怎么说?”
殿里已经无人,完颜璟这句话又是朝谁说起?殿侧帷帘一卷,一个白衣女子,细眉樱唇,款款走出来,轻声说道:“麻葛达哥哥不信我?”
“我若是不信你,现在已经吩咐御前武士去将都元帅府封了抓人。只是,枢密院南府那里,说得有理有据,你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完颜璟侧过脑袋看着这位秀丽绝伦女子,心中一阵爱怜,看似娇弱的完颜沐沐,真的是个汉人吗?可就算是汉人又怎么样?若是自己喜欢,谁又能奈何了她?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完颜沐沐没有背叛大金国,否则!完颜璟,必是第一个杀她的人!
“那块墓碑上的字是假的!”完颜沐沐走到完颜璟身前,将那一卷临摹下来的碑文打开,轻声说道:“我给我娘立碑,上边只写了先妣黄氏,生卒年月。而且,我娘的骨灰已经按照她的遗愿,洒入长江。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牛姓男子,根本是宋人杜撰出来,子虚乌有的。”
“整个大金国,就算上汉人的地方好了,七星子到处都是,女子怀孕不足月,又或者是多怀了一段日子,本来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出生的早了点,就被枢密院抓住大做文章。”完颜沐沐幽幽的说道:“这些人为了攻击我爹,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的是……”完颜璟索性站了起来,迈步走下台阶,站在完颜沐沐的身侧,叹息道:“我身为大金国皇储,登基之后,势必要平衡枢密院和都元帅府的兵权,扶一方,打压一方,是皇上的做法。但是坦白说,爷爷这么做,效果并不好。爷爷是看到都元帅府气盛,就捧捧枢密院,反之亦然。这样一来,枢密院和都元帅府更加水火不容,明争暗斗。”
“我是要枢密院和都元帅府能同心协力,一起为大金国出力,而不是自己窝里斗。所以,我要做什么,都需要真凭实据,给大家一个交代。若是随意开口,自己断事……在我还没有登基之前,就已经让枢密院和都元帅府不服我了。”
完颜璟轻轻一笑,他本就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子,笑容一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鼻尖微微翘起,嘴角轻扬,显是一个让人觉得极为舒服的美男子。
完颜沐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我会回去和父王商议,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两人相对无言,偏殿里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完颜沐沐的脸庞,那一张本来就已经清秀无比的美丽面容,更添了几分娇美柔弱。完颜璟心中一软,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麻葛达哥哥都是信你的。”
一弯明月笼罩着汴梁城,这座古老的城市,早已进入了寂静之中,夜晚的宵禁,除了官府和军队,没有人能够在街上行走。带着一丝寒气的月光洒在都元帅府里,将那里的假山楼阁映照在地面上,带着长长的身影,诡秘的让人觉得可怕。
“元帅大人。”一个四十岁许的中年男子,裹着厚厚的皮衣,头顶一个硕大的虎皮帽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偏厅里,一双眼睛不敢正视站在厅上的男子。
“说!”那个背负着双手的男子,双肩宽阔,身材高大,仿佛多少压力,也不会讲他的身形稍稍弯折。贴身修剪的一袭锦袍,让这个本来就气势逼人的男人,更显得威武不凡,若不是鬓角边花白的头发,根本无人看得出,此人已经年近五十了。
“这一次枢密院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对我们都元帅府实在太不利了。”那个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原王殿下自然是英明的,但是我怕,他要是出于大局,可能会利用枢密院这把刀,剪掉我们都元帅府的羽翼!”
“完颜匡,其实你是想知道真相如何,对不对?”完颜沙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副手,自从二十年前,完颜匡就已经进入都元帅府,成为自己的部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深得自己信任。两人之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一句话,完颜沙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呢?
“元帅大人,是,我想知道。”完颜匡抬起头来,正视着自己的元帅,朗声说道:“无论郡主到底是金人还是汉人,只要元帅认她是女儿,就是金人。余下的事,就由我办了吧!”
完颜沙一双虎目,杀气一闪即逝,薄薄的嘴唇就像是一柄剑似的合在一起,冷冷的说道:“你是不信郡主?”
“末将不敢。”完颜匡微微欠身,继续大胆的说道:“但此事不仅仅关系郡主一人,而是关系到我们都元帅府的生死存亡。若是还有什么遗漏,末将想去查查……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吗?”
完颜沙嘴角轻挑,微微一笑:“枢密院都拿在手里,你要做什么,只管做好了。”
伸手探入怀里,完颜沙取出一块小小的虎符,随手把那块带着体温的虎符丢在完颜匡的手中,淡淡的说道:“除了战时,这是第一次我把虎符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
“元帅大人放心!”完颜匡坚定的看着都元帅大人,转身走出偏厅。
花园里,完颜沐沐满怀心事的走来,迎面和完颜匡擦肩而过,完颜匡沉声说道:“见过郡主。”
完颜沐沐这才如梦方醒似的,回礼道:“这么晚了,叔叔这才回去么?我爹是在书房还是客厅?”
“元帅大人在偏厅,应该还没走。”完颜匡笑了笑抱拳道:“我还有事,郡主,告辞了!”
完颜沐沐点了点头,目送完颜匡离开,轻移莲步走到偏厅之外,远远望去,只见那个魁伟高大的男人,昂然站在偏厅之内,手中把玩着一件小小物事,爱不释手。
完颜沐沐仔细一看,心中顿时一暖,那一块,不正是自己出生之时就挂在脖颈上的金锁?
第七十六章 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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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最是难熬,一到了午夜,更是叫人手脚冰凉。能够进被窝的,早就钻到被窝里,有老婆的抱老婆,没老婆的抱枕头,暖和去了。但是有些人,只能寒冬腊月的在大街上挨冻。
“真是命苦啊!”一个精悍的汉子,搓了搓手掌,忍不住原地蹦了两下,若不是这样,两只脚都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他身边的同伴,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年纪,比他显得老成多了,急忙轻声叮嘱道:“别蹦了,熬过这一夜,明天就不是我们当班了。”
那个精悍的汉子愤愤的骂道:“怎么了?蹦两下都不行?这么冷的天气,叫我蹲在大街上,不就是上次赌钱赢了头儿二两银子吗?就跟我公报私仇,要我说啊,我们俩在南府就是不受待见,好事儿从来没轮到我们,有苦差事,就是咱哥俩顶上。再干两年,存点钱,老子就回北边打猎去,自由自在,也不受这罪了。”
老成的汉子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别抱怨了,上峰既然给了差遣,咱们还能说个不?好在也不麻烦,就是盯着看一夜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想想打仗的时候,那刀光血影的,现在能活着就不容易了!”
精悍汉子愤愤然的还想说什么,终于闭上了嘴巴,一双眼睛盯着对街的那扇门,心里死活想不通,一个老婆子怎么犯得着用两位枢密院南府的精锐来照看。真是小题大做了!
街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时不时昂起脖子来灌两口,不知道是不是脚下踩到了冰,忽然一滑,仰天就摔了个四脚朝天,于是又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接着朝这边走来。
“不对,宵禁……怎么有人在街上喝酒?”老成汉子一皱眉:“这条街上住的有官员吗?”
“别瞎说了,这破街,哪个官儿会住这里?”精悍汉子取笑两声,脸色为之一变,显然是想到一种可能性,手掌已经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柄入手,十分趁手。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从街口摇摇晃晃走过来的那人。
那人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又是一滑,这一次却是侧着摔倒,腰间一小块印鉴顺着石板路滴溜溜的一直朝前滚,这两个都是枢密院南府里的老手了,借着月光一看那印鉴,差点没笑出声来,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城卫里的管事,九品芝麻官,居然也敢大晚上的喝酒,醉醺醺的回家……
老成汉子到底是谨慎一些,按住身边的同伴,两人继续躲在黑暗处,静静的看着那个摔倒在地的人。
那人手脚并用,把酒瓶子也丢了,这才爬了起来,一身酒气的朝印鉴那里爬去,好容易爬到印鉴跟前,距离那两个枢密院南府的细作已经不远,忽然开口就吐,一股臭烘烘的酒水吐的满地都是。
精悍汉子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扶着那个城卫小官说道:“不能喝就别喝,吐成这样舒服吗?”
“别管我……我……没醉……你,你谁呀?知道我是,是谁么?”那人含糊不清的翻着醉眼,大咧咧的骂道:“惹毛了我,抓,抓你回城卫去狠狠的打。”
“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啰嗦了。”精悍汉子用力将那已经醉的软绵绵的身体拉了起来,摇头叹气道:“守卫所的丘八们,真是没有个体统!”
老成汉子微微一笑,迈步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刚走出来就猛然一停,这么多年当细作的经验让他很清楚,一个喝醉酒的人,被人拉起来的时候,应该是脚尖着地,不住挣扎,因为使不上力。但是那人却是脚后跟稳稳的站在地上,这是马上就要发力的标准。
“小心!”两个字刚刚从那个老成汉子的口中吐出,那个醉汉本来搭着精悍汉子的肩头,忽然间手臂一紧,两根有力的手指扣住精悍汉子的喉头,随即右手亮出一支匕首,闪电般的在他心窝处连刺三下。一把将那失去力气的尸体推倒在一边,一个猛扑将老成汉子按倒在地上,匕首照着老成汉子的眼窝刺去!
那汉子大吃一惊,百忙中伸手抓紧了醉汉的手腕,可是吃不住对方力大,匕首依然一寸寸对着眼窝刺下,一点又一点接近!
老成的汉子喘着粗气,急促的说道:“别……听我说……”
可是醉汉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只管奋力把匕首一点点刺下。老成的汉子全身都已经紧绷,浑身上下一片冰寒,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聚集在两只手上,却还是无力阻挡那支匕首的刺下,口中依然说着:“别这样……我……求你……”
醉汉忽然松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