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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嘛,也就是悄悄跟着落单后的崔冬,等宇文成都偷袭时出手施救。只是想不到巫行云这般厉害,不但能感觉到有人跟踪,好像还能感觉到宇文成都在哪儿,不由得他不惊讶。
巫行云莫测高深地一笑,道声“跟我来!”纵身掠去。沈醉想了下,亦施展轻功跟了上云。在林中左转右绕,不片刻透过林间树木的空隙瞧到了前面的刘黑闼、诸葛德威、崔冬三人身形。
轻若无物般落到一棵树旁,巫行云伸手往上指了指,向跟过来的沈醉道:“那只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狗就藏在这棵树上。”这句话刚说完,一团黑影自天而降,惊人的掌风气劲,压顶而至。
巫行云头也不抬,“砰”的一掌击出,带出一声清亮有若凤鸣的啸声,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凤呜朝阳”。
“轰”的一声大响,劲气交击,上方黑影发出一声惨叫。沈醉抬头往上看云,见对方口吐鲜血往上抛飞。
巫行云拉着沈醉往后退开几步,不片刻黑影被她掌力所冲击的升力已尽,带着风声如一条死狗般面朝下狠狠摔下,砸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卟”的一般闷响,溅起片片积雪。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
巫行云不屑地道了声“不自量力!”一脚将那人尸体踢翻了过来,呈面朝上。只见这人是个长相颇为潇洒英伟的中年男子,但鼻子特大,使他的眼睛看来细长多了。此时面色惨白,嘴角满是鲜血,眼无神采,瞳孔涣散。
刘黑闼三人已闻得后方这般大动静,返身赶了过来。看着地上尸体面貌,并不认识,左右往诸葛德威与崔冬瞧了一眼,问道:“这人是谁?”
诸葛德威与崔冬显然也是不识,皆是摇头。
沈醉道:“是宇文成都。”三人皆是面上一惊。
“原来是宇文成都!”闻声赶过来的寇仲接过了话头。
徐子陵也背着素素一块儿过来,道:“应该是向我们来追讨那本账簿的!”
刘黑闼点了点头,道:“幸亏巫姑娘与沈兄及时发现,出手杀了此人,否则咱们说不定便会遭了他的暗算。”
众人皆点头称是,一起向两人致谢。
沈醉客气了两句,巫行云则当仁不让的接受。
随后众人又皆散去,捡柴的还捡柴,打猎的还打猎,也无人理会宇文成都的尸体。不久后,刘黑闼三人各抱了一大堆枯枝回来,沈醉则打了两只兔子及一只土狼。
刘黑闼笑道:“我最擅长烧烤,让我给大伙儿来露一手!”说罢,便将猎物揽了过去,动手处理,崔冬亦过去帮他。
诸葛德威笑道:“黑闼烧烤的手艺确是不错,咱们呆会儿有口福了。”
“你这手烤肉的本事倒是高明。姥姥我吃惯了你的烤肉后,怕是以后再吃别人烤的肉便食之无味,再也吃不下去了。”巫行云想起了当年事,还记得当年自己曾说过的话,转头向沈醉笑道:“我要吃你烤的!”
“好!”沈醉亦笑着答应。
本是件很普通的事,但被不知二人真正关系的其他人瞧在眼内,却是两人十分亲昵的样子,素素便满眼羡慕之色的看着他们。
刘黑闼动作极是熟练,在崔冬的帮助下,麻利地将两只兔子与一只土狼放血扒皮去脏,用雪擦洗干净。
最后,沈醉与刘黑闼分别料理了一只兔子。那只土狼则分割成小块,众人都很感兴趣地用削好的树枝叉了一块自己动手烧烤。
巫行云却并无这个兴趣,而是解了沈醉腰间的酒葫芦喝着茅台美酒等沈醉料理好奉上。那晚她摔了沈醉的一只酒葫芦又踩作粉碎,不想第二天,沈醉身上便又有了一个装满酒的酒葫芦,也不知他平常藏在哪儿,一点看不出来。
还有糕点也是一样,而且她还认得是宋朝的糕点,心中更是好奇。但开口问他,他总是神秘得意地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问了几回问不出来,也只有作罢,反正有得吃她就吃,有得喝她就喝。糕点精致,美酒醇香,荒野中还有这等享受,她也懒得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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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阳武城中
因在荒野雪地,除了素素不会武功外众人都是打坐静坐了一夜。徐子陵练的《长生诀》真气属热性,练功时身体亦会散发热气,素素便在他身旁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醒来,众人重新生起火,将昨日剩下的烤肉加热后吃了一些,便又重新上路。到正午时分,由山野切入了往阳武的官道上。只见路上满是逃难离开阳武的人群,人车争道,哭声震天,教人既凄酸又心慌意乱。
刘黑闼和诸葛德威、崔冬三人见怪不怪,找人问故。才知李密再攻陷黎阳仓,王世充率大军往救,为李密所败。李密招降了大批隋室兵将,声势大盛,正要进军阳武,故附近居民纷纷弃家逃亡。
素素听后骇然道:“李密来了,我们快逃吧!”对李密她是闻虎色变。
巫行云斜了素素一眼,“哼”了一声,不屑道:“李密有何好怕!”
刘黑闼看了素素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色,笑道:“这些都是阳武附近几个乡县的农民,他们并非是怕李密,而是怕战败后的官兵四散抢掠,阳武又关起城门不准人进去,他们只好先自逃了。”
诸葛德威道:“李密最懂收买人心,只会派粮济人,老百姓哪会怕他呢?”
寇仲皱眉道:“若是如此,我们岂非亦进不了城。”
刘黑闼胸有成竹道:“这个包在我身上,阳武一些官儿和我们暗中有来往,兼且我又有正式的通行证,只要花几个子儿,要多带四五个人入城绝无问题。”
诸葛德威道:“我们与那里的帮会颇有些交情,若几位仍坚持到江都去,我们可作安排,让你们坐船,怎都好过走路吧!”
刘黑闼道:“入城前咱们最好都装扮一下,这样不会惹人注目。”
诸葛德威提议道:“最好是分批进城,那就更没有破绽。”
沈醉见巫行云面上又露出不屑之色,怕她又出言讽刺,笑道:“我们两人就不必了,刘兄只要告诉我们进城后在哪儿汇合即可,我们便作第一批先行一步。”
刘黑闼瞧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告诉了他们阳武城内窦军的秘密据点,连接头暗语亦无保留地一并告知。
沈醉听过一遍,便已全部记下。然后向众人拱手告辞,拉着巫行云先行一步,逆着人流往阳武城走去。
走远一截,巫行云终于没忍下“哼”出了一声,不屑道:“进个城还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这刘黑闼也真是没胆!”
沈醉叹了一声,道:“我觉着刘黑闼说的很有道理,装扮一下确实会少些麻烦。人家这叫谋略,并不是没胆。你不想他们在你脸上涂来涂去,却也不必这样说。”
“哼,就你知道!”巫行云气呼呼说了一句,瘁不及防地踩了他一脚。
沈醉不禁痛呼一声,好在巫行云并未下重脚,他还可走路。体内真气自动聚往脚背,化作一股清凉抚慰疼痛,不多时便再无一丝痛感。
走不多远,便已见得城门。到得城门口时,由沈醉出面,多给了守门的军官一些银钱,却也是顺利通过。
进城之后,便按照刘黑闼所告之的路途寻找窦军在阳武城内的秘密据点。只是从没来过阳武,因而不识得路途,又找人问过路后,这才找到。乃是一间普通的四合院民居,对了接头暗语无误后,据点负责人将二人迎入好生安顿。
不久后,刘黑闼、寇仲等人亦分批顺利进城,来到这处据点。刘黑闼向沈醉二人询问过进城情况,又安顿好寇仲、徐子陵、素素三人后,便和诸葛德威及崔冬到外面活动和打探消息。
约摸有小半个时辰后,刘黑闼买了丰美的酒菜回来,各人都从房中出来食用。
素素见诸葛德威与崔冬没有一起回来,问道:“威大哥和冬叔到哪里去了?”
刘黑闼道:“现在阳武的水路交通非常紧张,光是有钱也没用,还须有势力才行,大哥与冬叔现在去了找巴陵帮的人商量,只有他们可吃尽黑白两道,其它帮会都不行。”
寇仲三人脸脸相觑,想不到最后仍要和巴陵帮搭上关系。想起那日在醉香楼沈醉要杀香玉山,三人又同往沈醉瞧了一眼。
刘黑闼见到他们神色有异,奇道:“你们不是和他们有过节吧?”
寇仲道:“不是有过节,而是有些关系,刘兄听过香玉山这个小子的名字吗?”说着,又看了沈醉一眼,却见沈醉听到香玉山名字却仍是面色如常,并无什么反应。
刘黑闼答道:“不但听过,还有一面之缘,这人是巴陵帮新一辈的著名人物,很懂做生意,在黑白道里颇吃得开,人缘也非常好。”寇仲听得呆了起来,想不到二世祖般的香玉山也这么有江湖地位。
刘黑闼又压低声音道:“这人武功虽稀松平常,却极有谋略,现时杨广最宠幸的两个妃子,一个是萧夫人,一名朱贵儿,据闻朱贵儿便是由香玉山亲自献给那昏君的。”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为何杨广又派人刺杀巴陵帮的老大呢?”
刘黑闼道:“这些事,是我们这些局外人难以明白的了。”
素素道:“刘大哥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回来呢?”
美人垂询,刘黑闼分外有神气,兴奋地道:“自然是形势大好,上月李渊于太原起兵作反,李密又连场大胜,杜伏威、辅公佑两人则逞威江淮,我军亦称雄燕赵,隋室现在能保得住的只有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和杨广龟缩去了的江都扬州。其它地方像我们刻下置身的阳武城,根本没有防御能力,守城将领只是看看该向哪一方投降罢了!”
徐子陵兴奋道:“李阀的情况如何呢?”
听到李渊起兵,巫行云亦是目光一闪。
刘黑闼晒道:“投靠突厥的走狗,有什么好说的。”
徐子陵大感没趣,亦无话可说。
刘黑闼道:“有一件事真令人费解,江湖上盛传你们两人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究竟这是否只是谣传,因为我和夏王曾反复研究,最后的结论仍是这宝藏只属子虚乌有的传说。”
寇仲奇道:“为何会认为宝藏不存在呢?”
刘黑闼道:“当年杨广弒父自立,害死亲兄杨勇,杨素为他出了很多力。那时杨广还披着明君的外衣,对杨素宠幸有加,虽屡次想害死杨素,但表面却毫无痕迹,这是杨素临死前一年的事。故照理杨素不该有谋反之心而暗置宝藏。”
徐子陵插入道:“宝藏也可以是在文帝杨坚时预备好的,以杨素的老谋深算,该知道功高震主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黑闼道:“此说或可成立,可是后来杨素之子杨玄感起兵作反,手下连象样点的兵器都没有一把,又常缺乏饷银,则是没有道理。杨素怎会不把宝藏的事告知儿子呢?”
寇仲忍不住道:“杨玄感作反的地方是黎阳,西京山长水远,说不定来不及把宝藏起出来呢!”
刘黑闼拍台笑道:“两位兄弟确是江湖经验浅薄,几句话就给我套出杨公宝藏位处西京。”
巫行云听到此处,心道这“杨公宝库”原来真是在长安,却是与沈醉那晚告诉她的一样。转眼去瞧沈醉,见他迎着自己目光,嘴角露出得意笑容。
徐子陵向刘黑闼愤然道:“谁想得到刘兄竟会诓我们。”
寇仲嘻嘻笑道:“刘兄只是来锻炼我们。不过我们只知宝藏在关中,娘不及说出来就过世了,否则说不定会把宝藏送给刘兄。”
刘黑闼欣然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真的,我才不信一个宝藏可有多大作为。”
这时诸葛德威和崔冬回来了,两人坐下后诸葛德威道:“今晚巴陵帮会有一条大船到江都去,为昏君送上各色缕罗绸缎,好让昏君命人剪为花叶,缀于枝头,布于塘上,使他能在冬天看到春夏的美景。我已说好了你们可搭顺风船,巴陵帮今趟真的很给我们面子。”
刘黑闼叹道:“这昏君确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旋又依依不舍道:“我们要分手了!”素素垂下俏脸,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寇仲热血上勇,长身而起道:“刘兄,我有几句话要向你私下请教。”刘黑闼有点错愕,随他走向屋外园中。
沈醉瞧着二人走出屋外的背影微微一笑,知道寇仲是要与刘黑闼谈素素的事,却也没兴趣知道,转回来瞧了素素一眼,专心用饭。
黄昏时分,巴陵帮派来两辆马车接人,刘黑闼等与五人依依话别。
沈醉与巫行云当先坐了头一辆马车,寇仲、徐子陵、素素姐弟三人坐了第二辆马车。
驾车的巴陵帮弟子客气有礼,驱车直出城门,来到城外通济渠旁的大码头处,领五人坐上小艇,不片晌来到泊在河心的一艘五帆巨舟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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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扬帆起航
五人弃艇登船,才登上甲板,一年轻公子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正是香玉山。瞧到沈醉,面色微微一变,拱手道:“沈兄、寇兄、徐兄、素素姑娘,你们好!”见沈醉身旁多了美丽的巫行云,打量了一眼。见两人站的亲近,心想两人关系可能不一般。只是沈醉在旁,他却也不敢随便打招呼。
素素惊叫了一声,道:“原来是香公子!”转眼去瞧沈醉,却见沈醉这回见了香玉山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却也暗自高兴不动手最好。寇、徐两人亦是奇怪,却是想道可能是因为这艘巴陵帮的船上全是巴陵帮众,沈醉有所顾忌。
香玉山见寇、徐两人神色不善的瞅着他,忙打躬作揖道:“两位大哥切勿怪小弟,我已尽了一切人事打听三位下落,都劳而无功,幸好猜到阳武乃往江都必经之地,故来此等候消息,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能与三位再次相会!”
寇仲冷嘲热讽道:“我们也幸好没去找你那个什么佩佩,否则早落到瓦岗军手上。”
徐子陵则冷笑道:“香兄真个好介绍。”
香玉山愕然道:“竟有此事,哼!若查证属实,兄弟必会以帮规处置叛徒。”
寇仲道:“日后遇上事时,我们怎知你不会学佩佩般出卖我们?”
香玉山一副逆来顺受的佯子,叫屈道:“寇兄怎可这么瞧我香玉山,若我有此心,教我不得善终。”
素素不忍道:“香公子也想不到有这种事的,你们不要再责怪他了。”
徐子陵环目一扫,见水手们正解缆升帆,准备开航,对香玉山道:“好吧!但若给我们发觉你在玩手段,我会立即拆伙。”
香玉山气愤填膺的道:“三位绝对放心,我香玉山绝非卑鄙之徒。”顿了顿恭敬地道:“小弟在舱内预备了一席酒菜,特为几位洗尘,沈兄、两位姑娘、寇兄、徐兄请!”
沈醉道:“不必了,我想在外面看看风景。”带着询问目光瞧向巫行云,巫行云也摇了摇头,表示不去。
香玉山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道:“既如此,两位请便!”又将目光瞧向素素。
素素瞧了香玉山两眼,欣然举步,香玉山大喜领路。寇仲和徐子陵见素素应邀入舱,向沈醉与巫行云打了声招呼别过,随在素素身后进舱去了。
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船舷旁,巫行云向沈醉道:“我听李子通说过,这巴陵帮贩卖人口,专为那昏君杨广服务。”说话时以内力收束了声音,使话声只在两人之间传播,不向周围扩散,不虞被旁边的几个水手听见。
沈醉点了点头,道:“确是。”解下了腰间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口酒。
巫行云皱眉道:“我还听说这巴陵帮的二当家是萧铣,历史上也是隋末一方的割据势力首领。史书记载,萧铣为南北朝时后梁宣帝的曾孙。现任杨广皇后的萧氏,则是后梁明帝的女儿,按辈分来说,是萧铣的姑母。萧氏被册立为皇后那一年,萧铣亦沾了光,被任为罗县县令。大业十三年,岳州校尉董景珍、雷世猛等密谋起兵反隋,萧铣在罗县亦举兵起事。五日之内,得兵数万,自称梁公。十月,称梁王,建年号。次年四月称帝,国号梁,拥兵四十万。后被唐河间王李孝恭及大将李靖率兵击败受降,李孝恭将其押送长安,唐武德四年被斩杀。史书上还说萧铣年幼时家境贫寒,想不到这家伙是贩卖人口发家的。”
沈醉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巫行云对这段历史这么了解,信口说来,并无半分停顿,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压根就不是什么历史。若是正确的历史时代,以她的历史知识对她的大业想必更为有利。叹了一声,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做皇帝?”
巫行云道:“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不但让我重新发育长高了身体,还将我带到了现在这个时代,让我可以重活一世。值此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