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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转首迎着她目光,道:“便是我先前留言所说,若想取回和氏璧,就拿《慈航剑典》来换。 你若带了《剑典》在身,那咱们立可交换。 若没有,那就一切免谈。 什么时候你将《剑典》交到我手中,我什么时候便将和氏璧还你。 ”
师妃暄轻叹道:“用剑来治天下,当然是万万不可;但以剑来争天下,却似是古往今来的唯一方法。 看来妃暄只好领教一下沈兄的绝艺了!”
沈醉举杯笑道:“你动手也是一样拿不到和氏璧,我劝你便不要献丑了!”说罢,举杯饮酒。
师妃暄道:“单为了空大师因和氏璧的失窃,而自毁了修行多年的闭口禅,妃暄便要出手。 ”
“好吧,那便让我看看《慈航剑典》上地武功究竟如何?不知师小姐的心法是修到‘心有灵犀’,还是已到‘剑心通明’?”沈醉抛下酒杯起身离座。
师妃暄美目中闪过惊讶之色,答道:“尚只到‘心有灵犀’!” 跟着起身离座,横移到丈许外站定。
沈醉走过去,与她面对面相隔五步远而立,微笑道:“请吧!”
话音方落,师妃暄身上登时涌起一股森厉无比的气势,将他笼罩在内。
远处的桥头,静立着手托铜钟地了空。 默默为师妃暄押阵。
沈醉只是那么随随便便而立,整个人便如深渊大海一般,让人莫可测之。
“锵!”
师妃暄背上的色空剑出鞘。 一股无坚不摧地剑气,从剑锋吐出,刺破空气,向沈醉攻去。
沈醉竖掌当胸,平平推出。 “哧”地一声,一记火焰刀气刃脱掌而出。 发出破空锐啸之声,向着师妃暄的剑气迎去。
“砰!”
剑气刀劲交击,发出一声震耳大响。
沈醉一动不动,师妃暄则是不由得娇躯一震,芳心大讶。 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武功,只用手便可发出如若无坚不摧的刀气。
“哧哧”声响,六记火焰刀气刃又从沈醉推出的手掌中齐齐脱掌而出。 纷向师妃暄头、腹、两侧腰肋及后背攻去。
师妃暄心中更惊,料不到沈醉这火焰刀气刃竟还会拐弯。 如此一来,岂非他可从任意的角度、方位进攻。 气刃临身,当下已不容多想。 色空剑化作道道电芒流光,将这分从前后左右袭来地六记火焰刀气刃一一挡下。
剑与气刃交接,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正要施以反攻,“哧哧”声中,沈醉的火焰刀气刃已接连破空而至。 一记记灼热锋锐地火焰刀气刃。 从前后左右上下的任意角度不断地向她劈来。
师妃暄只得将色空剑环身急舞,把自己周身上下前后左右全部紧紧护住。 只一交手,便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慈航剑斋地剑法专讲以心御剑。 师妃暄也确可做到,剑法绝无成规,不但剑法精妙,且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 巧夺天地之造化。
只是此时此刻,她地剑法再精再妙又有何用,只能是用来防守。 且更比不上沈醉可从任意方位、角度攻来无隙不入的火焰刀气刃,可谓随心所欲,想攻哪儿便攻哪儿。
她此刻虽守地密不透风,没有一记火焰刀气刃可穿透防线,但落败也不过是迟早地问题。
沈醉双掌连劈,每一掌劈出便是三记火焰刀气刃脱掌飞射向师妃暄。 比起一掌六刀来,一掌三刀不但更易掌握控制,亦节省真气。 他心中默数。 堪堪到劈出了一百刀后。 停攻收手。
“卟”
剑影消散,师妃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而就在此时。 一道人影突然从桥下翻出,朝师妃暄扑去。 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
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哪还有其它。
素衣赤足的绾绾,像从最深邃的黑洞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吐血受伤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地应有啸响。
了空口喧佛号,流星赶月般从桥头全速飞掠过来。
四道人影随着叫声怒叱,分别从桥头的四座高楼之巅扑下,赫然是净念禅院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大护法金刚。
在灯光映照下,他们的禅杖因背光特别粗黑,带起了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他们显然是为此战在一旁护法,防止其它人闯到附近插手助战,但却防不了婠婠这个特级高手。
反是被偷袭的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色空剑上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绾绾。 但谁都知道绾绾选择在此时出手,皆因觑准师妃暄这劲敌力战受伤之后,分了心神,泄去锐气,对蓄势已久的她来说实是伺隙制敌千载一时地良机。
在眨眼的功夫间,这两位分别代表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正面交锋。
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 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过桥面,落往另一边的桥栏去。
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绾绾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向师妃暄罩去。
时间虽短,却是一场激烈无比地战斗,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空中打到桥上,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随时会出现有一方血溅尸横地结局。
师妃暄飘上桥栏,色空剑指向绾绾,檀口微张,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绾绾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在这一边地桥栏处。
了空急速而来,是要来保护师妃暄。 而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则是向着绾绾飞扑而去,攻击绾绾。
沈醉扬手连劈两刀,十记火焰刀气刃形成一片刀网向着掠来的了空飞割而去。 左手则向着另一边桥栏上的师妃暄出指连弹,射出无声无息的拈花指劲去点她穴道,同时人也纵身而出,带着一溜残影向着师妃暄急速射去。
黄芒闪烁。
了空手中铜钟旋飞而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嗡嗡”之声向着沈醉急打而来,他则顿住身形,双掌劈出,将已至眼前的这一片灼热刀网击散。
另一边绾绾纵身而起,已与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大护法金刚交上手。
师妃暄手中色空剑挥舞,击散了沈醉弹射而来的几道拈花指劲。
了空铜钟并非是向着沈醉直打,而是计算好了他的速度与路线,刚好在他前进的途中截住,从反方向击来。
沈醉只得无奈顿住身形,伸手一拨铜钟,使出“斗转星移”绝技。 那铜钟便向着刚击散了他刀网的了空,旋飞反打而去。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师妃暄从桥栏上纵身而下,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向沈醉当头罩来。
沈醉纵身跃入剑影之中,展开近身搏斗擒拿之术,施展出“鱼龙百变手”,双手化作漫天爪影破入剑网向着师妃暄抓去。
闷哼声中,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僧踉跄横跌开去,显是已在绾绾手底下吃了亏。
了空伸手托住急速旋飞而来的铜钟,往身前一带,再画了个弧移往身侧,便已消去了钟上劲力。
一声娇哼,剑影消散,师妃暄已被沈醉破开剑势点了穴道擒住,而了空尚距二人有三丈之遥。
“住手!”沈醉夺了师妃暄手中色空剑反架在她玉颈上,沉声喝道。
“放了妃暄!”了空仍是语声平静。
“快放了师小姐!” 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人则是齐声大喝,舍了绾绾,移步上前,呈半圆形将沈醉围住。
沈醉瞧了巧笑的绾绾一眼,目光移到了空身上,道:“烦劳大师转告梵斋主,若想救回师妃暄,便让她拿《慈航剑典》前来交换。 ”他刚才顺并一块点了师妃暄哑穴,不让她说话。
“阿弥陀佛!”了空高喧一声佛号,沉声道:“沈施主可知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沈醉道:“大师以前是修闭口禅的,便不要再多说废话了,只需将话传到就是。 大师请回吧,不送了!”
了空凝目瞧了师妃暄半晌,垂首低喧一声佛号,向沈醉道:“沈施主还请善待妃暄,莫要使她受了伤害。 否则不说梵斋主,便是贫僧,说不得也要犯一回杀戒。 ”说罢,手托铜钟,转身而去。
“方丈!”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人齐叫了一声,复瞧了瞧沈醉与师妃暄,又瞧了眼了空背影,顿足大叹而去。
目送五人离去,沈醉转首瞧向绾绾,笑道:“绾儿,你手上那带子可否再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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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两美相伴
第七十章 两美相伴
“嗖”绾绾手中的丝带如条灵蛇一般钻回了她袖管,横了沈醉一眼,嗔道:“人家的天魔双斩你还没还来,这带子再被你拿去,我都没兵刃用了!”
“哦,你看这把剑怎么样?静斋出品,品质优良,咱们可以做个交换!”沈醉将色空剑从师妃暄的玉颈上移开,随手舞了个剑花向绾绾示意。
“嘻,绾儿不惯用剑的,沈郎还是留着自己收藏吧!”绾绾眼角瞄了眼师妃暄,道:“就是不知道妃暄妹子肯不肯呢?”
“她现在是人质,没有发言权。 ”沈醉将色空剑横到自己眼前,左手扣指往剑刃一弹,发出“铮”地一声清越鸣响,悠扬于夜空。
绾绾微噘着嘴娇“哼”了一声,道:“是呀,就像你当初拿走我的天魔双斩一样。 ”
“好吧,你不愿借那就算了。”沈醉将剑放下,瞧着绾绾双眼,道:“咱们上次在飞马牧场所谈之事,往后再压一个月。 在我未得到《慈航剑典》之前,我不希望你们阴癸派在这件事上插手捣乱。 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好了,恕不相送了!”
绾绾满脸委屈道:“沈郎呀,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绾儿吗?连让人家多呆一刻都不愿!”目光幽怨地瞧了师妃暄一眼,叹道:“沈郎喜新厌旧的可真是快呢,有了妃暄妹子这新人,便要赶绾儿这旧人走!”她说着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
那些乐伎舞女因众人地打斗害怕早已瑟缩到桥栏两边。 此时瞧着绾绾这副样子,若非从头瞧到尾知道全过程,看着眼前这副情景还真会把沈醉当作个喜新厌旧的负心郎。 不过心中却也十分好奇,窃窃私语暗自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沈醉心中再次为绾绾的演技而倾倒,暗叹了一声,脑中转过一个想法,微微一笑。 道:“好吧,你若无事。 那便一起坐下来喝几杯酒再走不迟!”
能让原著中一正一邪的两名顶尖美女共同作陪,一起赏月饮酒,可说是人生一大幸事。 有此一事,也算不枉来这大唐一回了。 他心中正转着这个想法,却也不去计较这两个美女,先后都是他绑来的。 绾绾现在虽是自由,但若无先前他绑架之因自也无现在这果。
“沈郎真好!”绾绾转悲为喜。 已率先抢坐了桌面右侧的位子。
沈醉正要拉着师妃暄过去,忽地左侧洛河大亮。 转头瞧去,只见一艘灯火通明地巨舟,正逆流朝天津桥驶过来。 灯火辉煌,光照两岸的巨舟绕过河弯,朝天津桥驶来。
船上风帆均已降下,全凭从船腹探出地每边各十八枝船桨,拨水行舟。 船沿处每隔一步便挂上一盏风灯。 密麻麻的绕船一匝,以灯光勾画出整条船的轮廓,透出一种诡秘莫名的味儿。
甲板中心处耸起两层楼房,在顶层舵室外的望台上,分布有序的站立了十多名男女。 当中一人身材魁梧雄伟,比身边最高者仍要高出小半个头。 若同鹤立鸡群,吸引了桥上众人的注意力。 他看上去年约三十,身穿胡服,长了一脸浓密地虬髯,左右各立着一位身材惹火的美丽胡女。
他虽是负手而立,却能予人隐如崇山峻岳,卓尔不凡的气概,并有其不可一世的豪雄霸主的气派。
被胡髯包围的脸容事实上清奇英伟,颧骨虽高,但鼻子丰隆有势。 双目出奇地细长。 内中眸子精光电闪,射出澄湛智能的光芒。 遥遥打量桥上的沈醉及师妃暄、绾绾二女。
沈醉看这人一脸招牌式地虬髯,便已猜到他身份,眉头微皱,朗声问道:“来人可是吐谷浑的伏骞?”
绾绾已从座上起身,移步来到了沈醉右侧,师妃暄则在左侧。
伏骞扬声道:“沈兄目光如炬,小弟正是伏骞,特来要向沈兄结交和请安问好的!”
巨舟船速渐减,否则若疾冲过来,高出桥顶达两丈的船桅必定撼桥而断,连船楼上层的顶盖亦将不保。
这伏骞一脸的大胡子,年纪看上去要比沈醉大地多,却还自称“小弟”,让沈醉很是恶寒了一把。 不客气地道:“伏王子身份尊贵,请安问好就免了吧,在下当不起。 结交的话,伏王了若能把脸上那一把大胡子给刮了,咱们倒是可以试着结交结交!”
心中暗道:“小样,别以为留一脸大胡子就愣充自己是虬髯客,没的沾污了我心中虬髯客的高大形象。 ”
“卟哧!”沈醉话音方落,绾绾忍不住一声娇笑,迷乱了船上一众人的眼。 这一笑当不起倾城,却绝对当得起倾船了。
师妃暄自被沈醉点了穴道擒住,便始终是面色平静,此时虽出不得声,却也是忍不住面露笑意。
那边的乐伎舞女,也是不禁笑出声来。
伏骞身旁的人从绾绾的那一笑中回过神来,均向着沈醉露出愤怒不悦之色,那两个吐谷浑美女更是神色不屑,似在怪沈醉不识抬举。
伏骞倒是不以为忤,反哈哈笑道:“沈兄说笑了!”目光扫往沈醉左右两边的师妃暄与绾绾,道:“未知沈兄身畔的两位佳人如何称呼,还请沈兄不吝介绍!”
他话音方落,便听“嗨”地一声齐喝从船腹传出,整齐划一,三十六人地喊叫,像发自一人口中。 三十六枝船桨同时以反方打进水里,巨船奇迹般凝定在河面上,船首离桥头只三丈许地距离。
而伏骞等十多人立足处刚好平及桥头的高度,对起话来不会有边高边低地尴尬情况。 河水因巨舟的移来。 涌拍堤岸,沙沙作响。 船桨又巧妙的拨动河水,保持巨舟在河心的稳定。
“不必了!”沈醉淡淡道:“伏王子若还识情知趣,便莫要再打扰我们饮酒赏月的心情。 ”
伏骞身后的一名年青汉子正要反唇相讥,却给他打手势截住。 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点头道:“沈兄英雄了得,伏某佩服。 ”
船桨运转。 巨舟就倒退开去。 然后灯火倏灭,没在河弯的暗黑处。
“锵”沈醉手腕一转。 看也不看便将手中地色空剑分毫不差地插回了师妃暄背后的剑鞘内,向二女道:“好了,不必理会这不懂礼貌地大胡子,咱们继续!”
三人回桌而坐。
绾绾仍是坐了右侧的位子,沈醉也仍是坐他的正中间。 左侧的椅子他先前与侯希白动手时,将椅子四条腿打断了。 便将对面的椅子挪了过来,将师妃暄安置其上。
各自坐定后。 绾绾道:“沈郎千万不要小看伏骞,此人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可说是智勇双全。 ”
“只要他不来惹我便好!”沈醉见师妃暄嘴角尚沾着几缕血丝,影响美观。 从锦中抽出条锦帕来,倒了些酒水沾湿,为她擦拭干净。
师妃暄头颈尚能转动。 却是一动不动任他擦拭。 却并不看他,一双妙目只盯着对面的绾绾。
“哼!”绾绾小嘴微撇,表达着不满。 这熟悉的情景,沈醉当日绑架她后也曾对他做过。 脚下稍稍用力,踩了沈醉一脚。
沈醉已然擦完,转过头来瞧向绾绾。 微笑道:“你是否脚上没穿鞋,感觉不舒服?”
绾绾加重力道又踩了他一脚,嗔道:“你就会欺负人家!”
“再乱来我便请你走人!”沈醉说罢,不去理她。 将师妃暄面前侯希白用过地酒杯放到一边,为她重新换了只新杯子,倾壶斟满了酒。 而绾绾面前他先前为师妃暄准备的,师妃暄则未动,便也未置换。
绾绾撇着嘴又是一副满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样儿,低声道:“你就不能待人家好些吗?”
沈醉放下酒壶,道:“我曾经待你好过的。 是你不识好歹。 ”
绾绾咬了咬嘴唇。 无话可说。
“啪啪”沈醉拍了拍手,将众乐伎舞女的目光吸引过来。 道:“让诸位姑娘受惊了,这些便当给诸位姑娘压惊了,请姑娘们再接着继续!”他说罢,从身上解下一个钱袋抛了过去。
“咚,咕噜噜!”
钱袋落地,里面滚出几绽黄金,在灯光下灿灿生辉。 众女子立时双眼发光,由一名领头的捡了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