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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要了间包厢,点了酒菜,七人宾主坐定,沈醉便接着大谈。 什么求仙、长生,一气胡侃,说的是玄之又玄。
正说到此处,忽然房门被人“呼喇”一下推开,一人当先而入,哈哈笑道:“听说二弟也在这里,为兄特来打个招呼!”
这人自称为兄,不用说便是大唐太子李建成。 沈醉转眼望去,只见李建成与李世民相貌相似,身材也相若,只是脸孔较为狭长,亦欠了李世民凛然地正气,但双目神采逼人,看来亦非等闲之辈。
李建成身后,一人紧跟而入。 此人颀长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滚白花边地武士服,外披白色羊皮袍,背挂长刀。 年纪不过二十五、六,洁白似少女般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乌黑闪亮的头发以白巾扎着发髻,长得英伟不凡,气魄慑人。 一对修长的眼睛具有某种令人害怕的深遂而严肃的光芒,锐利得像能洞穿任何对手地虚实。
他一进来,目光在房中一扫,瞧到沈醉时,双目一凝,便与沈醉对上了眼。 他虽作汉人打扮,但相貌上却带着外族人的特征,沈醉立时猜到这人该是以一手“狂沙刀法”,争得与跋锋寒齐名域外的突厥年青高手可达志。 不过跋锋寒已死,他现在算得是一枝独秀了。
沈醉微微一笑,目光和煦。 两人目光一对视,可达志锐利如刀的目光便似春雪消融般被他温暖和煦的目光化去。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李世民等人一见是李建成,连忙起身行礼拜见。
李建成冲着他们微微颔了颔首,一眼瞧见仍端坐不动的沈醉,目光一寒,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来拜见本殿下?”
可达志盯着沈醉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有如实质,浑身气势勃发,一股压力直迫而来。 可达志身后,又有李建成一方的七、八人从门外涌入,此时亦目露寒光盯视着沈醉,有地手都已按到了刀柄、剑柄上。
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忙以目光示意沈醉起身行礼。
沈醉视如不见,冲着可达志淡淡一笑,丝毫不受他压迫的气势影响,目光从容不迫的移到李建成脸上,道:“老夫既非你大唐臣子,亦非你大唐治下子民,因何要拜你?”
“二弟,这便是你招揽到的人吗?”李建成阴冷的目光从沈醉身上移开,转而紧盯着李世民问。
李世民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梅先生并非臣弟属下,我们亦不过刚刚相识不久。 ”又道:“梅先生乃世外高人,不可以俗礼视之,还望太子殿下能看在臣弟面上,海涵见谅!”
“哼,世外高人便可枉视国法礼数吗?”李建成冷哼一声,戟指沈醉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大胆无礼的老匹夫拿下!”
“锵锵,呛啷……”
一片刀剑出鞘声响,左右数人持刀按剑而出。
“锵!”一声清越脆响,寒光一闪,沈醉拔剑而起。 剑一出鞘,剑气纵横,房中温度立时骤然下降。
长剑古色古香,剑刃霜寒赛雪,近柄处地剑刃雕刻着一枝梅花。 最奇特处是随着房中温度的下降,竟有淡淡的梅花香传来。
这柄梅花古剑在沈醉众多的收藏品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坚韧、锋利、寒冷,最奇特是一经内力摧运便有梅花香从剑上传出。
剑还握在沈醉的手中,但面对着沈醉的人,却似都感觉到了这柄梅花剑从沈醉的手上飞出,如一道经天寒虹般直刺而来。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挡亦来不及挡,那剑便已刺中。 脑中一震,浑身发寒,往后缩退。 这一瞬间,心神为之夺。
“呛!”可达志被逼的不得不拔刀出鞘,摧运刀气相抗,并将太子李建成护在内。 像他这样的高手自然不会就被沈醉的这出鞘一剑夺去心神,但如此一剑却也是令他心中大为震惊,同时心中战意狂升。 如此对手,实在难求。
李建成心中大惊,心神一颤,出了身冷汗。 若非可达志及时拔刀护助,他怕也要是心神被夺,狼狈缩退。 尽管他修为也是不凡,但这一剑却也主要是对着他地,剑尖直指着他。
李世民这一方众人也是大惊,料不到这位自号“梅花居士”地“梅先生”剑术如此高超。 李世民更是起了大力招揽之心,他天策府内算得顶尖的高手本就不多,前不久更被巫行云一举掳去了李靖夫妇,如今正急需这样地高手助阵。 但眼下之局却也有些弄的太僵,他心中同时暗自思索对策,该如何化解。
房中一时静极。
“好剑!”沉静片刻后,可达志盯着沈醉手中的梅花剑吐出了汉语发音有些不标准的两个字。
“好刀!”沈醉瞧着可达志手上的狂沙刀回敬了一句。
“梅先生,请勿冲动!”李世民劝慰了沈醉一句,转向李建成抱拳道:“太子殿下,今日此事全因臣弟而起,有什么全由臣弟一人担着。 今日此事便请揭过,改日臣弟一定登门请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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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醉剑迎风
第九十四章 醉剑迎风
对于沈醉方才那一剑所表现出的实力,李建成心里有些胆怯。 但他这边也有可达志这样的高手,又仗着人多,所以他也并不怕。 而且他打定李世民现在不敢公然跟自己冲撞,最多只能嘴上说说,并不敢出手相助,如此那“老家伙”就只是单独一人。 所谓“好汉架不过人多”,有此机会能够打击李世民,在这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上声望比自己这正牌太子还要高的二弟面前抖威风,他岂会放过。 若能将这李世民将要招揽的高手斩杀当场,那就更是再好不过。
他想象着到时候李世民脸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得意。 面上阴恻恻一笑,道:“二弟,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这老匹夫大逆不道。 且他非是我大唐子民,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又有这样的身手,说不定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奸细甚或刺客,二弟切不可被他给骗了。 ”
他顿了下,又接着道:“二弟呀,你想想,如有这样身手高明的刺客混进了长安,无论是父皇还是你我兄弟以及朝中大臣的安危都将受到严重的威胁。 为兄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先将这样的危险人物控制起来,待证明了他身份,自会还他自由。 二弟,你也莫要再讲情,否则本殿下会怀疑你勾结外人。 到时,却莫要怪我这做大哥的不讲情面。 ”他说到这里,话音一冷,随即沉声喝道:“可达志,给我将这来历不明的奸细拿下!”
“遵命!”可达志断然应诺。 向前两步逼进沈醉。 虽只是短短两步,但他这两步之内气势却是不断增长,到身形站定,已攀升至颠峰。 狂沙刀催运出刚猛无伦地刀气,直迫对手。 房间内在沈醉那出鞘的一剑下变得已是如寒冬腊月的温度,此时这半边在他的刀气催运下立时转为“狂暴风沙”般的凛冽气势,温度也如沙漠里的酷热。
房中竟现一时奇景。 半边寒冷,半边酷热。 一面是寒冬。 一面却是炎夏。 两人的气势不断交锋,处在寒热交锋线上地人立时便都退了开去。 势已成水火,一触即发。
李建成认定了沈醉是奸细,拿大局来说话,李世民却也无法。 他虽知道沈醉这个假身份的姓名来历,但这些都可以造假,实在不是很有力地证据。 但他也并不想让情况继续激化下去。 李建成虽说是要控制住沈醉查明身份,他却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实在很有可能让人将沈醉格杀当场。 一旦动了手,怕是再无回转的余地,这是他所不愿见的。 因此他立即改劝沈醉,道:“梅先生若能信得过世民,不妨先放下兵器,世民在此立誓,定保先生无恙!”
对于李建成的表现。 沈醉实在很有些惊讶。 他对这被李世民夺了皇位的大唐第一位太子认识不多,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草包。 但以他刚才的那番话看来,这家伙还是很有几分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地。 那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借口找的也是实在好、实在巧、实在妙,连李世民也一时辩驳不得。 无法反对,反而改劝起了自己放下武器,乖乖合作。
沈醉颇有兴趣地重新打量着李建成,向李世民道:“我虽信得过秦王殿下,但实在很信不过这位太子殿下。 而且,我也从未有束手待缚的习惯。 自己的事,还得是自己去争取,秦王殿下你说是吗?”说罢颇有深意地瞧了眼李世民,这一眼很有内容,很有内涵。 让李世民看得心头一惊。
在可达志凌厉刀气与凛冽气势的压迫下。 他还能从容自若地的侃侃而谈,而且气势丝毫不见减弱。 这份功力。 这份气势,实在是让可达志与房中的所有人都大大惊异。
尤其是可达志,心中更是大为震惊。 他已经将自己地功力催运到了极致,但在气势上却仍不能占到丝毫上风,而对方却还能从容不迫、侃侃而谈,且气势丝毫不弱,完全不受他影响。 只凭这一点,他就能判知对方仍旧留有余力。 而且他感觉到对方应付自己似是十分轻松,好像并没将自己看在眼里。
事实也是,从气势交锋到现在,沈醉确实并没多看他一眼。 不能得到对手的重视,这一点是令可达志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出道至今,他虽然也遇到过不少比自己修为要高的人,但这些人却从不敢轻视于他。 就连堂堂的突厥“武尊”毕玄,也不能够轻视于他。
这一点,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一点。 但现在,他却遭到眼前对手地轻视,甚至是忽视。 看对方那侃侃而谈的气度与潇洒,好像就不当自己存在一般。 这令他难以接受,更加难以忍受。 但他知道高手对决最忌心浮气燥,因此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如狼般狠狠盯着沈醉,冷冷道:“梅先生,请赐教!”
沈醉还正准备开口向李建成说几句话,却被他突然打断,心里很是不爽。 闭了刚刚张开的口,微微皱了下眉头,瞧了眼可达志,微怒道:“你这蛮夷,当真是好不知礼。 不知打断别人说话,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转向李世民道:“秦王殿下,将来你若取得了天下,定要好好教化这些蛮邦夷民,让尔等知我中华礼数。 若不听教化的,便尽早杀个干净,以免后患。 ”
这里放着个太子,他却向李世民说这番话。 这是什么意思?房中诸人心中都能清楚明白,李建成脸色愈发阴沉,李世民则是心中大惊,急道:“梅先生切莫胡言!”
“我可不是胡说。 ”沈醉轻摇了摇头,手抚长须微笑道:“老夫颇善卦相之术,今日便在此透露天机。 这大唐的天下。 终究还是你李世民地!”
挑拨离间明显到此处,若非刚才那一番交谈李世民知这“梅先生”道法高明,断卦面相之学高超当在情理之中,都差些怀疑这位“梅先生”真是奸细了。 这句话让他惊让他喜,惊的是这话若传到了李渊耳中,此事实难善了,喜的自是沈醉透露地那所谓“天机”。
但喜是在将来。 惊却在眼下,此时还是要应付眼下。 心中暗道了声“对不住”。 他立即喝道:“你这奸细,莫要胡言来作弄是非。 ”转向李建成面露惭色,拱手道:“太子殿下慧眼如炬,此人果真是个奸细。 臣弟不才,竟被他所骗,殿下莫要听信他挑拨之言!”
李建成冷“哼”一声,并不作言。 只是脸色越发阴沉地可怕,向可达志喝道:“达志,还不给本殿下动手拿下这胡言撞骗的老匹夫!”
虽然仍未能察到对手地破绽,找到出手地良机。 但此时此刻,可达志实在是再难忍下去。 而且他知对方仍留有余力,此消彼长,时间一长,对他越发不利。 此时也是不得不出手。 再加李建成言语相逼,当即狂沙刀“嗡”然一震,暴喝一声,身随刀走,如闪电雷霆般的一刀向沈醉当头劈去。
沈醉从容不迫地横剑相架,恰到好处地架住了可达志的这一刀。 刀剑相击。 火花四溅,“当”的一声大响,震惊全场,让人耳中都产生嗡鸣。
沈醉半步未退,身形更是连晃都未晃。 可达志那凌厉至极的一击似是投进了一个可怕的漩涡之中,未能激起丝毫变化。 反是可达志却觉一股莫大的反震之力从对方剑上直涌而来,心中震骇的同时,连忙撤刀后退,借势旋身。 电光激闪,刀气弥漫。 整个身形化作一股旋风般将沈醉圈在内。
每一个旋身。 都带起一阵充满节奏感和劲力地呼啸声,狂沙刀交又织出锋芒雷射。 攻守兼备的罩网。 奇异的劲气,以可达志为中心像沙漠刮起的狂暴风沙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往沈醉袭去。
不论是否懂得武功.无不感到可达志已化为一个可怕的风暴核心,大有挡者披靡的威力。 最厉害处是可达志的每个旋转速度都有微妙的差异,教人难以预先掌握他攻势袭体地精确时间。
可达志的狂沙刀法,分为“旋、吹、滚、卷、破”五诀,刻下使出的正是“旋沙诀”,像沙漠里的旋风般变幻莫测,使敌手无法捉摸。
这间包厢似被可达志的攻击转化成了一望无际的风沙,连沈醉方才催运出地森寒剑气都被一时剿散。 如此功法,换过其他人.确会生出望风沙而溃败的气馁失落感。
沈醉却仍是巍然不动、从容不迫,招招相架,剑幕如山,防守的是严丝合缝、水泼不进。 可达志的旋风再大,他却犹似风中的傲骨寒梅,深扎地底,风吹不动。 手中招招不慢,口中却还哈哈笑道:“帝王心术,从来便是如此。 秦王有此心,足堪担这天下!”
密集如雨、震耳欲聋的刀剑交击声中,他接了李世民的这一句话。 刀剑声虽响,却不能掩住他的话音,一字未漏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这一句话,配上李世民地突然转变,众人无不心中雪亮。
李世民更是心中大惊,当真有些怀疑这位“梅先生”是敌方地奸细了。 看了眼满脸阴霾的李建成,他却不敢再出言辩驳。 所谓“言多必失”,他却是不敢再多言了。
可达志一声长啸,旋转地身形一停,刀法忽变,幻出流沙滚动般的刀浪,重重往徐子陵攻去,正是狂沙五诀中的“滚沙诀”。 旁观诸人无不看得呼吸顿止,透不过气来。
“好个蛮夷,果是不凡,今日且教你尝尝本居士的手段!”沈醉又是哈哈一笑,改守为攻,身形一晃,斜剑使了招自创“醉剑”里的“杯酒戈矛”。
“叮”的一声,梅花剑挑中狂沙刀。
可达志的刀再“滚”不下去,惟有避开。
沈醉得势不饶人,身形一晃,脚踩“醉梦逍遥步”而上,紧接着一招“梧桐醉雨”挥洒而出。
漫天剑光化作雨点激射,在他的身形踉跄摇晃中,东一篷西一篷,犹若风吹雨飘。 而在他变幻莫测的奇异步法中,这剑雨却风吹不定,让人不知下一篷雨会从何处刮来。
“叮叮当当”的密集刀剑交击声中,可达志身形再退,面色略有些惨白。 这一招他守的相当艰难。
沈醉如喝醉酒般,身形左摇右晃、似倒非倒,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蔑视地斜睨着可达志。 在可达志怒火中烧的一刻,挺剑再上,剑演“斗酒十千”。
剑气纵横,寒意刺人。 剑气交错间,有气吞山河之势。
忽尔剑法又变,无气亦无势,似化作了绵绵的春风般,房中的气温亦作回升,恍惚间温暖如春。
绵绵春风吹人醉,似醉又似梦。
“叮”的一声,沈醉的梅花剑刺中可达志狂沙刀的刀面。 刀横在颈前,剑刺中刀身。
“果然好剑!”可达志面色惨白,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有些幻散。
“当然好剑!”沈醉收剑。
可达志不动,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 气已竭,命已丧。 但他浑身上下,却无一点一丝的伤痕。
沈醉的这招“醉梦无痕”,本就是伤人无痕。 剑招如春风拂面,阴柔的剑气凝于剑上而不散,通过兵器的交击送入对手体内,破坏对方的真气运行,更进一步则直接破坏对方的经脉与内脏。 可达志表面无伤,其实已被沈醉送入体内的阴柔剑气搅碎了经脉与内脏。
在众人的震惊当中,沈醉身形如鸿一闪,一招“觥筹交错”已欺进了李建成身前,剑尖抵在了李建成的喉结上。 剑刃上的寒意与生命受到威胁的刺激令他浑身汗毛直竖,颈间的热血似也被那森寒的剑气冻结,他只是震惊着、害怕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李建成的手下这才回过神来,挥舞兵刃四下里围上,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是叫嚣着“快放了太子殿下”。
沈醉转过脸来望向李世民,微微一笑,道:“秦王殿下,可要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清除掉这前路上的障碍?”
“先生莫再要胡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