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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谚有云:“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进入腊月后天气越发寒冷。 沈醉接受了朝中众大臣与前线领军大将徐世绩的建议,暂停用兵,让其就地在偃师休整,待渡过冬天来年开春天气转暖后,再行发动对洛阳的攻势。
这一日正是腊月初八,按习俗这一天是要喝腊八粥的。 但在此时的隋唐年间,虽然十二月初八这一天也是“腊日”与“腊八节”,是腊月里的头一个重要节日。 但却尚还没有喝腊八粥地习俗。 喝腊八粥的历史,最早是开始于宋代。
但有了沈醉与巫行云这两个穿越者,这个习俗自然便提前到来。 沈醉还于这一日大宴群臣,邀请群臣一起共喝一碗腊八粥。 以前在现代时,他并不太注重这种年俗节日,除了最重要的春节外,其它的基本都是草草而过。 也是现代的民俗节日。 都渐失了民族的特色与味道,让人提不起了什么兴致。 而回到古代后。 在这种大氛围大环境的影响下,于宋三年,到现在他却已是分外重视这种节日了。
宴会结束后,梅剑却忽然递了份名帖过来,道:“刚才有人来找您,只是我见您不便抽身,所以先押下了!”
沈醉并没有因此责怪她。 接过名帖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个“鲁”字。 除了这个字外,整个名帖上再无它字。 这样一个姓氏说明不了什么,但沈醉只看了一眼便站了起来问道:“人呢?”
看他地样子,显然名帖的主人对他来说是个重要地人物。 梅剑忙道:“还在偏殿等候。 ”
沈醉急忙转身往偏殿而去,进得偏殿便向着殿内正坐着喝茶的老人拱手笑道:“鲁老,实在是对不住。 您亲自前来,我不但未能远迎。 却还要劳您在这里等我半天,真是罪过!”
殿内所坐的正是飞马牧场一别后就未曾再见的鲁妙子,鲁妙子的名帖内虽然只写了个“鲁”字,但他一眼便认出了是鲁妙子的笔迹。
“许久不见倒跟我客气了!”鲁妙子并不在意地笑道:“行了,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就不必这么见外了。 也是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你来地正是时候。 ”沈醉笑了笑。 转头向跟进来的梅剑吩咐道:“梅剑,去给鲁先生盛碗腊八粥来。 ”
“是!”梅剑领命而去。
鲁妙子坐在这里,早从隔壁主殿的宴会众人谈话中得知了这腊八粥,笑道:“腊八喝碗腊八粥,你们家乡的这个习俗倒是不错,你不说老夫也准备要讨一碗的。 ”
这所谓“家乡的习俗”,自然只是沈醉的说法。 他笑了笑,过来坐了鲁妙子对面,问他别后之事。 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身体可还康健。 他现在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 对于《长生诀》已是不太在意。 便也没有问。
说话间,梅剑已亲自端了碗腊八粥进来送到鲁妙子手上。 鲁妙子端着碗道:“待我先喝了粥再与你说话。 ”说罢。 拿勺子搅动了两下,察看着做这腊八粥地材料,然后才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品尝。 “嗯,味道不错!”
他喝完了粥,又接过梅剑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向着一直安等静候的沈醉道:“我有些事,要单独与你说。 ”
沈醉点了下头,挥手叫梅剑等人全部退了出去。
看着梅剑等人全部退出了门外,鲁妙子忽然面色一变,道:“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主要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
“问罪?”沈醉一脸迷惘不解,心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在飞马牧场时对你说过的话?”鲁妙子问。 但看沈醉的表情,显然是不明白他指地哪句话,不等沈醉相问,便接着道:“我曾向你说过,秀珣与青璇她们两个,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不希望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
话说到这里,沈醉已猜到了鲁妙子所谓的“问罪”是指何事。 他苦笑了下,道:“我没有伤害过她们任何一个人。 ”
鲁妙子“哼”了一声,面有愠色,道:“那青璇为何现在整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沈醉叹了一声,解下酒葫芦来喝了口酒,道:“就像在飞马牧场时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一样,‘花香自然引蜂蝶,你不去吸引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被你吸引’。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这朵满身冒酒气的醉花,会吸引到这样美丽的蝴蝶。 ”他顿了一下,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心思地,自然不会放到此处。 所以我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什么表示,只是佯装不知地离开了而已。 ”
心下里则向鲁妙子埋怨道:“其实这事也怪你,若不是你写信来请我去给石青璇帮忙,也未必就有这么多事!”
“襄王本无梦,神女早有心。 ”鲁妙子叹了一声,道:“其实早在你没来飞马牧场之前青璇的信里向我提及你时,我就能看出。 她字里行间对你很有些特别地观感与印象。 而在你来到飞马牧场后,我对你地印象也十分不错。 我把青璇当作自己的女儿。 自然也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地归宿。 再加上她对你印象不错,所以我一直有意想撮合你们。 给你写信让你去帮青璇,除了你是个好帮手外,也是想让你们有机会多接触多了解。 ”
他顿了一下,不满地瞧着沈醉,有些愤愤地道:“你小子的心思我虽然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你小子地信念坚定如此。 连青璇这样的绝世之姿,且才艺俱佳又惠质兰心地女子都不能让你动摇。 ”
沈醉一脑门黑线,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老家伙早有算计,到头来却又来向我兴师问罪。 你没算计着倒来怪我,我立场坚定也是错吗?看不出这家伙还有乱点鸳鸯谱的喜好。 真是……他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心里仍是禁不住嘀咕了句“闲吃萝卜淡操心!”
鲁妙子又叹了一声,道:“算了,我知道你是属牛的。 也说不动你。 这次来也不奢望你立马回心转意,只是希望你能抽空儿去看看青璇。 ”
沈醉道:“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吊着才最是难受,而且谁都不好受。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我们两不相见,时间一长她自然就忘了。 你让我去看她。 岂不是又给了她希望。 明明没有希望的事你却偏偏不断给她希望,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欺骗,更是严重的伤害。 ”
他叹道:“您老海涵,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而且我现在做了这半点不逍遥的逍遥王,每天都很忙,也不出这个空儿来。 ”
鲁妙子瞧着他,半晌后道:“沈醉,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青璇当真不曾有半点动心与哪怕一丝情意?”
沈醉平静地迎着他地目光,口是心非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
“好。 算老夫看走了眼!”鲁妙子霍地站起身来。 道声“告辞!”转身拂袖而去。
沈醉坐着没动,没有去送他。 又喝了几口酒后。 才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灰暗的天空下,竟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
“王爷!”梅剑就在外面守着,见他出来,立马便过来跟在了身边。
沈醉望着廊外飘落的雪花,忽然问:“梅剑,你堆过雪人吗?”
“没有。 ”梅剑摇头道:“我们从小都是在南方长大的,我们那地方很温暖,从来就没下过雪,今年才是第一次看见下雪!”
沈醉吐出一串长长的酒气,笑道:“走,我带你去堆个雪人去!”
※※※
腊月二十三,也称“小年”,是祭灶君的日子。 整个过年的过程,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正式拉开序幕。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竟连太阳也出来了。 虽然天气依旧十分寒冷,但太阳一出来,便会给人以温暖地感觉。 临近年关,开封城中到处都透着热闹与喜庆,连严寒与大雪也不能掩去。
黄昏“送灶”之后,沈醉带着梅剑回自己的院落。 刚一进院,他便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神念送出一搜,立即便发现了绾绾正在他房中。 本正忍不住皱眉犯愁的他,却忽然面色一变,大步而进,同时向着身后的梅剑道:“梅剑,你跟我进来!”
绾绾正倒卧在他房中的地板上,发丝蓬乱,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 全身上下也带着不少伤痕,鲜血几乎染红了她地白衣,触目惊心。 她整个人则已陷入了昏迷,双眼紧闭,眼关紧咬,呼吸微弱。 双眉微蹙,似是昏迷中亦带着痛苦。
这阴癸派的传人,江湖上的绝顶高手,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门妖女,此刻瞧上去无比的柔弱,让人忍不住地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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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yin癸剧变
第一百零九章 yin癸剧变
神念透体而入,沈醉直接以神念察探了绾绾的伤势。 随即,绾绾的身体在他意念力的作用下离地飘浮起来,仰面朝上横躺在他身前的空中。 他伸手一指点出,一道白色的气劲透指而出,射在绾绾胸口正中的“膻中穴”上。
属性阴柔平和的拈花指劲,最是适合疗治内伤。 约有一刻钟后,治好了内伤,又为绾绾疏理了一遍脉络,他收了功以念力直接将绾绾送到里间的床榻上。 他并没有立时救醒绾绾,反而在治完内伤后还刻意让她保持了沉睡。
绾绾并不止是内伤,身上还有不少外伤。 他又从金龙壶中取出一瓶巫行云以前送他的“九转熊蛇丸”喂了绾绾两颗,又留下一盒药膏吩咐梅剑道:“你将她衣服脱了,为她处理一下伤口。 ”
说罢,转身去了外间等候。当然,他从金龙壶中取药的动作,以他高超的手法自然没有让梅剑注意到。
自那一晚的事后,绾绾又接连纠缠了他两日,便被阴癸派传来的命令给招走了。 不成想再一次出现竟成了这副模样,是谁重伤了她?又是因为何事?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后,梅剑手里拿着绾绾身上脱下来染着鲜血几成破烂的白衣端着一盆血水从里间走了出来,向着正站在窗口喝着酒望着窗外月光的沈醉叫了声“王爷!”
“已经处理完了吗?”沈醉转过身来问。
梅剑道:“绾绾姑娘并无大碍,外伤只有右胸口的伤稍重一些。 剩下地都不在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吃些补血的药再多养些时日便好了,王爷不必担心!”
沈醉笑道:“我没有担心!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绾绾的情况,他刚才以神念察看之下自然十分清楚。 更清楚绾绾受的伤最主要是内伤,在他治好了内伤后便知绾绾已脱离危险。
梅剑点头应了。 端着血水走了出去。
沈醉则走进了里间去看绾绾。
绾绾脸色仍然很差,但比之刚才的那惨白样子要好了许多。 甚至稍有了一丝红晕。 头发也被梅剑稍微整理了下,不再那么凌乱,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沈醉看了一会儿,正打算要转身离开,熟睡中的绾绾忽然叫道:“师尊,师尊……沈郎……沈……”她双眼仍然紧闭着,声音有些咕哝不清。 却是在梦呓。
“难道她现在地样子也是装的吗?”沈醉地心里有些触动,停住了将要离开的脚步,瞧着绾绾的目光生出几许温柔。 受伤或许可以是苦肉计,但以他如今的修为,绾绾想在他面前装昏迷而不被发现,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世事无绝对,所以他对此依然做了几分保留,只是一颗心却再做不到以前对待绾绾时的那样冷硬。
这一夜。 他没有练功,也没有睡觉。 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守了一夜。 达到了“三花聚顶”后的境界,从理论上来讲他其实已不需要睡眠休息。 一夜未睡对他并没有丝毫影响,仍是精神饱满,状态极佳。
绾绾地眼皮轻轻动了两下。 一眨睁开,随即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头的沈醉,心头流过阵儿温暖。 她迎着沈醉的目光甜甜一笑,柔声叫道:“沈郎!”
“感觉怎么样了?”沈醉回了一笑问道。 他心里虽对绾绾略有了转变,但面上却并没有什么表示,笑容很淡,语气中也并没有表示出多少关切。
绾绾刚醒来时尚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此时被沈醉一问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感觉了下自己身体的情况。 道:“好多了。 尤其内伤已经全好了。 谢谢沈郎相救!”
沈醉没有与她客套,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伤了你?”
绾绾脸上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去,眼皮下垂,好一会儿后方才抬起眼皮语带悲伤地道:“祝师死了!”
祝玉妍死了,这无疑是件大事,沈醉面上现出惊讶,盯着绾绾的脸,想要问一句“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但他瞧绾绾地表情并不似作伪,而且以祝玉妍在绾绾心中的位置她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紧接着他还没有问,绾绾便开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祝玉妍的死既非意外亦非巧合,而是蓄意谋杀,主谋是林世宏,事情的起因则是“邪帝舍利”。
魔门与道、佛两门地相争,说到底争的是道统,并不是天下。 争夺天下只是他们斗争的另一层面与表现,阴癸派并非是非要得了这天下不可。 只要能够打击敌人,他们并不介意放弃这一层面上的争斗。
巫行云的强势崛起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给了他们夺取天下这条道路上的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但同时又给了他们希望,因为巫行云对于道佛两门似乎同样没有好感。 所以祝玉妍一直希望与巫行云合作,但一直没有谈成。 直到最近搭上了沈醉这条线后,才算稍微有了些进展。
而在得知沈醉起出了“杨公宝库”后,祝玉妍又透过绾绾向他提出了一个合作条款。 前提则是建立在沈醉是否一并取出了“邪帝舍利”上,当然这个前提是成立了。 正式的内容则是:只要沈醉能将“邪帝舍利”送给阴癸派,那么阴癸派便将林世宏的地盘拱手相送。 另有一个重要地附加条件,若巫行云将来得了天下不得将道、佛两门任意一个立作国教,同时在她执政期间不得下令修建一座寺院与一座道观。
只要巫行云能够答应这两个条件,再有沈醉送出“邪帝舍利”,那么阴癸派便会将林世宏地地盘拱手相送。 巫行云此时在天下各割据势力中声望最高、风头最劲,势力亦是最大,明眼人都可看出她将来的势头。 祝玉妍地考虑是,既然争天下争不过这么一个强势人物,明显已没希望,那么不如退而求其次。 能够保持与巫行云的良好关系与合作态势,在将来与道佛两门的斗争中必然大有助益。 她不是没想过巫行云最后没取得天下的结果,但这种事向来是风险与利益并存,她选择了将这一宝押到巫行云身上。
在这件事上,巫行云获利极大,而在付出上却是极小。 也只有“邪帝舍利”这个东西算是重要,但现在舍利内早没有了历代邪帝封存的力量,可说已没什么用处,送给阴癸派完全没有关系。 沈醉与巫行云对此,都是一口答应。 沈醉怕被祝玉妍知道舍利内没有了历代邪帝封存的力量后反悔,决定在祝玉妍交出林世宏的地盘后再行交出舍利。 祝玉妍就是在这件事上丢了性命。
林世宏虽然也是阴癸派中人,但他现下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霸主。 坐惯了这生杀予夺高高在上的位置,让他如何能够轻易放手。 他现在的地位也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你祝玉妍一句话,一个简单的命令,就想让我轻易交出手上的权力,送出辛苦打下的地盘,没门!
林世宏是辟守玄的弟子,在阴癸派里的身份与地位也是极高,与祝玉妍是师姐弟的身份。 并不是那种宗主一句话,他林世宏就必需俯首帖耳听命是从的人物。 在这件事上,他对祝玉妍极有怨恨。 而且一直以来,他对阴癸派宗主的位置也十分觊觎。 这件事便成了争端的导火索,他明里虚以委蛇,暗里则调派高手暗中布置,并联络阴癸派中支持自己的人,再加上他师父辟守玄的支持。 选准时机,毅然发动了策变。
他选的时机极好,其时祝玉妍趁着四大圣僧重伤之际亲自带人摸上了门去取了四个老和尚的性命,但她在四人的临死反击下亦身受内伤,虽不重却亦不轻。 再加她没有想到林世宏与辟守玄等人会反,未加防备,被林世宏一举得逞,最终落败身死。
做为祝玉妍的亲传弟子,祝玉妍最亲的亲信,绾绾自然被列为了必须铲除剿杀的行列。 不过祝玉妍临死之时,却拼命护着绾绾逃走。 但在林世宏等人的后续追杀中,绾绾也是几经险死还生。 最后,终于逃回开封逃到了沈醉这里才算得以安全。
绾绾说到这里,向着沈醉感叹道:“沈郎,能再见到你真好!”
“放心,到了我这里没人能够把你怎么样,你就安心养伤吧!”沈醉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