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宁,骆氏的太子爷,”安小离语调不变,“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大家都习惯了安小离和骆宁的从小不和,皆是一笑而过,韩奇却有意无意地多看了骆宁几眼。骆宁眼中射出了小飞镖,却还是友好地跟韩奇握了握手,这时候跟安小离那丫计较,未免就显得他太没有风度了。
※●※●※●※●※●※●※●※●※●※●※●※●※●
到了大约凌晨一点,大家看天色已晚,纷纷提议回去。安小离没有车,不过有韩奇这个专属司机。她一直是个有着与众不同生活态度的人,比如说超市搞促销活动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她买东西永远都是必需品,那些促销商品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用到,可是只是有可能,当然不也有用不到的可能嘛。
睡衣9元清仓?NO!她十四岁时的大T恤现在完全还装得下她瘦小的身体,当睡衣完全OK啊。9块钱不是钱吗?促销品不也是需要钱的嘛!
因此在买车的问题上,安小离也纠结了很久,她上班搭公车只需1元钱,下班一样,因此每天花在交通上的钱大致只有两元钱,假如她再活四十年的话:2X365X40=29200元,也就是说她这一生只需要投资三万元左右在我国的交通建设上,更何况很多时候她会开南调的车出去,再不然还有韩奇这个免费司机。买一辆好一点的车,至少要10万元吧,可是肯定用不了40年吧,显然买车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此时安向阳却提出了他送安小离回家,安小离当然明白他一定是有话问她,当即向韩奇点了点头。骆宁却又死气白捏地声称自己没车:“没办法,刚刚回国,还没买。”
“那我送你吧。”韩奇一向乐于助人。
“那敢情好!”骆宁立刻跳上了车,好像生怕韩奇反悔似地。
程樾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安小离的肩:“你可得注意了,骆宁可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那边听说可开放啦,骆宁说不定口味都变了,你得看好你家男人。”
安小离无不担忧地看着车里对韩奇笑得一脸谄媚的某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
“安向阳,有话快说。”安小离最讨厌看大男人磨叽了。
安向阳一反刚才的玩乐表情,面容沉痛:“我今天看见南调了。她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安小离鄙夷地看着他,“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
安向阳对白天发生的事依然历历在目,想念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身边还牵着个可爱机灵的小女孩,眉目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他想起了此行的重点,激动地拉着安小离追问:“南调身边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她说不是,可我不信,我只信你,安小离,你不要跟她一起来骗我!”
“不是。”安小离面无表情地给出了这个残忍的答案。
一向自持冷静的安向阳失控地怒吼:“你骗我!这是血缘,不是你们三两句谎话就能割断的,我问过南调的邻居,那个小孩叫安丫丫,她姓安!”显然事实就在眼前,安向阳对于这个铁铮铮的证据相当满意,一副“看你还如何狡辩”的神情看着安小离。
安小离叹了一口气,好整以暇地把玩手上的链子:“安向阳,你忘了吗?我也姓安。”
安向阳刹那间五雷轰顶一般地傻掉了,安小离再接再厉地扔下了第二枚炸弹:“哦,对了,还有关于刚刚你所说的你和丫丫的血缘问题,我当然不敢否认,毕竟你还是我堂哥嘛。”
安向阳顿时被安小离那句甜甜的“堂哥”给雷到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突然想起刚刚林峥开的那个玩笑:
“小离不是一直都这样嘛,她不想说的你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就算哪天她抱出个孩子来说是她亲生的,我都不会奇怪!”
认识林峥这么多年,安向阳发现他终于真相了……
丫丫不素鸭鸭
“什么?你已经告诉安向阳丫丫是你生的了?”南调凌厉的五官此时显得有点郁闷,“我原本还指望靠着丫丫骗安向阳玩玩呢。”
“有本事你自己生去,”安小离斜睨她一眼,揉了揉微微突跳的太阳穴,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误会呢?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苟且了……”安小离用词一向精确,譬如“苟且”一词,既文明又生动。
“既然现在安向阳都知道了,我爸妈那边估计也瞒不了多久,得找个时间我自己先跟他们说清楚。”
南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确定那二老的小心脏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不然呢?”安小离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设置一个120的快捷键,嗯……110的也得设置一个,她老爹平时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可一发起飙来电视机都砸过。
南调看着愁眉不展的安小离,幸灾乐祸不已。她依然记得七八年前的那个下午,安小离十分淡定地告诉她:“我可能怀孕了。”结果,从医院检查出来,“可能”一词已经可以拿掉了,可安小离依然很淡定,以至于南调淡定不鸟了。
那个时候她们也不过才20岁,她原以为安小离铁定不会要这个孩子,就算要的话也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峰回路转,在手术台上幡然醒悟,觉得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孩子何其罪啊!然后毅然决然地对准备动手的医生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然而安小离同学只是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给身旁的护士:“麻烦帮我预约下一次的产检时间,我的手机号码是**********。”
反倒是南调抖得跟筛子似的:“艹,怎么回事?”
“被人艹了呗。”安小离看着新涂的指甲油,想想是不是应该卸了,毕竟化学物品对胎儿不好。
“孩子的爸爸是?”南调难得有一次抓住了重点。
不过,安小离也是难得的忽略了重点:“哦,是……咦,我好像忘了他叫什么了哎。”
————————————————————————————————————————————————————————————————我是安小离带丫丫回家的分割线
“安小离,你为什么今天突然带我回家见外公外婆?”安丫丫一脸戒备地看着她的亲生母亲。
“你不是一直都嚷嚷着要回归家庭温暖的吗?”安小离真的讨厌小孩子,唧唧喳喳的一大堆问题。
“切,你爸你妈肯定会问你我爸是谁,”丫丫满眼不屑,“你答得上来吗?”
安小离有些无奈地丫丫,真不知道她像谁,反正不像她这个妈妈,不屑的神情倒是像足了那个男人。思绪间,家门在望。她牵着丫丫的小手,叹了口气:“等会儿嘴巴甜一点,知道不?”
安丫丫撅着嘴,头撇向一边。
安小离明白她这样就表示已经把她的话记在心上了,抬手正准备敲门,复又想起了什么,退回到女儿身边,把手机递了过去:“如果外公扔东西砸过来的话,你就直接按‘1’键,如果我不幸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了的话,你就连‘2’键一起拨了吧。”
安丫丫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个未雨绸缪的女人,默默地接过手机,放到口袋里。
她生父不详已经很惨了,不想再失去这个虽然不负责但毕竟是亲生的妈妈。
果然,安小离进家门不久,里面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安小离,你丫胆子大了,竟然敢给我在外面未婚生子!”
安小离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爸,您错了,是女,不是子。”
接着就是一阵摔桌子砸椅子的声音,安丫丫缩着个脑袋朝里瞅了瞅,亮闪闪的大眼睛很快就搜索到了客厅中央木雕一样站着的安小离,一串猩红的血珠子顺着额角流下,大惊失色的安妈妈震怒之余,还是拦住了盛怒中的老公的、下一步行动:“你当真要打死她吗?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安丫丫怯生生地跑了进来,安小离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丫丫心领神会,立刻飙出了小眼泪,扑到了安妈妈怀里,哑着嗓子哭道:“外婆。”
安妈妈毕竟是女人,当即心软了:“这就是我的小外孙女?”
丫丫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安爸爸原本扭曲的面目在看到这个娇俏灵秀的小外孙女时也略有缓和:“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没有错的,孩子的爸爸是谁?”
“不知道。”安小离很诚恳地摇了摇头,就看见刚刚还很健壮的父亲捂住心脏的位置,摇晃着。
“丫丫,快按2键!”
“那个,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骆宁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呆滞地看着这个混乱的一家老小。
最后,还是骆宁开车把安爸爸送到了医院。
安小离坐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面容沉静,骆宁一边安慰着安妈妈,一边观察着波澜不惊的安小离。没想回国后第一次上门探望父母旧友就遇见了人家不可外扬的家丑。
“是阮少塘的孩子?”骆宁皱眉问她。
安小离紧紧地抿着嘴,一言不发。骆宁从小最见不得安小离这副倔得要死的样子,此刻不禁烦躁道:“你不说,我去帮你问,就算上天入地,我也把他阮少塘给你挖出来!”
她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骆宁看着她古怪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毛:“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他压低声音道,“你是被人强*暴的?”
看着安小离那副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骆宁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安妈妈在场,下一秒安小离一定会扑过来掐死他。
阮少塘,28岁,国内知名建筑工程师,A大建筑系毕业。
骆宁第一次见他还是在七八年前,同为A大的风云人物,两个人产生交集却是因为他的青梅竹马安小离。清秀隽雅的翩翩少年加上看似文弱娴静的花季少女,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这“看似”一词是骆宁多年来的心得体会,从小就知道扮猪吃老虎的安小离一直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骆宁哥哥”,如今白白嫩嫩的小手被牵在另一个男人手中,骆宁顿时有一种妻女被夺的酸楚。
两人虽然长大后一直打打闹闹,但多年的感情基础还是在那儿的,因此骆宁一听说说法律系的才女安小离名花有主后,立刻致电恭喜并提出了想一睹“妹夫”尊容的要求。
彼时骆宁和魏央四度分手,身边刚换了系花女友。安小离整顿饭就看见骆宁皇帝似的享受那个传说中高傲清冷的工商管理系之花剥好的虾肉、水果,结果一个月后骆宁又回到了魏央身边,一脚踹了人家。为此安小离不只一次觉得阮少塘和骆宁一比,简直是唐僧和天蓬的差距,她这个孙行者自然是逃不了三藏师父的温柔魔咒,每每鄙视八戒师弟的好色懒惰。
虽然最后安小离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骆宁在安妈妈的暗中叮嘱下,还是决定会一会阮少塘,毕竟,算算丫丫的年纪,那个时候安小离身边的男人只有阮少塘了,当然,骆宁一直是姐妹来着。
当了一辈子人民教师的安爸爸始终是不能接受突然而来的父不详的外孙女,幽幽醒来后仍旧是面色铁青。安小离也只得带着丫丫先行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南调已经在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了:“我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安向阳那个混蛋逼疯!”
“丫丫,你不是已经放暑假了吗?”安小离难得的温柔。
“安小离,你想干嘛?”南调和安丫丫一致地警惕道。
安小离怡然地坐下,巧笑嫣然,顾盼生姿:“亲爱的调调,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你亲爱的干女儿和你在一起回法国,不然我想我亲爱的堂哥一定能在你上机前拦住亲爱的你。”
赤*裸*裸的威胁啊,南调愤怒了,然后……不顾安丫丫的哭闹反抗,一起打包带走了。
空荡荡的三室一厅里只剩下安小离一个人,这些年如果没有南调和丫丫,她一定已经孤寂至死了吧。她不是一个好妈妈,丫丫却是个好女儿。再任性倔强,却还是像极了那个男人。
她记忆最深处的那个夜晚。
醉酒的男人一遍一遍地在电话里对她说:“安小离,她又离开我了……我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她还是要离开我!”
电话被换到了酒保手里,她从酒保那里问到了地址,马不停蹄地赶去,那个男人嘴里呼唤的还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装作听不到,送他到了附近的酒店,帮他擦洗干净,她对自己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犯*贱。
男人喝醉了,兽性大发,他抱住她的时候,眼神迷离。她不是没有挣扎的,她知道此刻的他眼中看见的不是安小离,可是有什么用呢,比起一个男人来,她的力量终究微不足道,更何况,她还爱他。疯狂的激情燃烧起来,所以的理智都化为灰烬,他一遍遍地吻她,一遍遍地贯穿她,她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眼泪不停地上涌,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痛地不能自己。
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天她心里当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依南调咋咋呼呼的性格,她再慌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南调问孩子的爸爸是谁,她除了说忘了还能说什么呢,那个男人第二天就走了,飞去大洋彼岸找寻自己心中的答案,可是她却狠不下心不要这个孩子,她想她的孩子也许会和他有相似的眉眼和干净的笑容。
她瞒着父母休学一年,生下了丫丫。她自小有主见,人生路上平静又平坦,唯一出现的波折是爱上那个男人,唯一发生的动荡是生下这个女儿。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南调,也许这个涉世未深的好友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日子的陪伴于她而言是多么弥足珍贵,是她绝望人生里少之又少的救命稻草。
阮少塘打来电话时,安小离默默地在心里把骆宁诅咒了101次,然而表面上还不动声色地彬彬有礼,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各自匆匆挂了电话。
一下午的时间安小离都在听那个当事人哭诉她的死鬼老公是多么的薄情寡义,她一直在心里默念“我是专业的我是专业的”才能把持住而不让自己手中的水泼出去来停止那张呱噪的嘴。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位中年怨妇,她一个内线打给了安向阳的助理:“麻烦转告大安律师,他以后要是再把类似的家庭纠纷案件交给我,我就把他的照片贴到牛郎网上去……哦,亲爱的,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然而当微笑着挂了电话,她的心烦意乱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她不由得庆幸幸亏南调出国之前把车钥匙留了下来,否则此刻让她再去挤公交她一定会疯!当然在她疯掉之前她一定会努力先把整辆车的人都气的精神失常,包括司机!
属于你我的初恋
阮少塘多年不见,依然是从前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单单坐那儿不到十分钟,已经招来不少女侍应生的暧昧目光。他笑起来暖暖的,眼神和煦,安小离很多年前就曾经沉醉在这种眼神里一段时间。
“不好意思,来晚了。”安小离歉然一笑,拉椅坐下。
阮少塘不置可否地微笑,放下手中的咖啡:“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安小离也不多言,直接奔入主题,双眼微眯:“骆宁打扰到你确实在我意料之外,我替他道歉。”
对面的男人心情似乎不错。的确,三十岁不到,就已经在自己的领域打造了一片锦绣江山,怎能不志得意满。安小离看到他现在这副光景,的确挺欣慰的,两个人的分手十分正确,至少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他说你帮我生了个孩子?”阮少塘的语气还是怀疑的,毕竟常识告诉他,光牵牵手,是不足以令一个女人怀孕的,“所以我感觉很神奇。”他一颔。
正喝水的安小离显然被呛到了,轻咳不已。对上阮少塘含笑的眼睛,她苦笑道:“他的话你也信,孩子是有,可惜不是你的。”
孩子是有的,可惜不是你的。这话多少有点伤人,阮少塘心中微微荡起几丝黯然。安小离心细之下自然是瞧见了,不由地轻咳一声:“你过得怎么样?恩……和她,怎么样?”
少年得志的国内知名建筑师一向自信光彩的眼中难得地浮现出疲惫,一味地摇摇头,不再多言。安小离自是明白了。
她原以为他们的分手至少是有一个人可以幸福的,原来到头来天长地久不过是说说而已。
“安小离,不如我们结婚吧。”阮少塘很是认真地握着她的手。
她嗤笑一声,不着痕迹地挪开。不悦地说:“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爱,少塘,别把我当做你报复别人的武器。”
阮少塘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他的确没有爱过安小离,可是年少时的喜欢却是不惨任何杂质的。这么多年来,他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安小离。毕竟有些人是遥不可及的。
※●※●※●※●※●※●※●※●※●※●※●※●※●
下午上完庭,和主控那边吵得歇斯底里,法官似乎昨晚没睡好,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