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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刚刚一直躲在暗处的一个黑影慢慢踱到了她们面前,他很有目的性的开门见山道:“南调,老总身体不好,你不应该这么晚还在这里逗留。”说话的男人肤色偏黑,嘴唇颇薄,眼神洞悉却又疏离,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安小离确定在南调众多的狐朋狗友里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可从刚刚他的话里不难猜出他应该是南调老爸南山的心腹,因此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男人注意到了安小离的打量,朝她微微颔首后就开始不发一言的盯着南调,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的微责……“他是你爸爸,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看看他。”许是她的错觉,安小离竟然感觉到一向气焰嚣张的南调此刻气势上貌似已经矮了一截
南调一见来人就差原地蹦个三尺了,一听他的语气更是气上加气,“裴弘文,我的事不用你管。”语毕,她立刻拉起安小离准备绕过他离开。谁知叫做裴弘文的男人并不多言,只是很坚决的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二人的去路,态度强硬。南调二话不说直接抹袖子一副准备跟他干架的样子,“我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自己往地上丢,快给老娘起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一个站在那里泰山屹立不倒的姿态,一个只能站在那里挥挥拳头干瞪眼,安小离理智的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想说说什么,可是张张嘴才发现说什么大概都是多余。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前方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安小离咬咬牙,直接告别南调便追了上去。
安小离并不知道后来南调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南调也不知道安小离追上去之后上演了怎样戏剧性的一幕一样,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距离锦瑟相反方向的一个小巷子里,悉墨忱正捏紧了官优优的下巴
瞧,只有月亮在午夜场上方永不落~
风波无痕~
背后有人开始了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后续行动,骆宁刚接手公司,不禁觉得分外被动,当意识到自己终于不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之后,他无奈将一切告知骆浩天——骆氏的真正话事人、他的父亲。原以为会遭到一顿臭骂,谁知道他一向脾气火爆的父亲那时只是凝重的低头沉思。骆氏背后的靠山是谁,业界不可能没人不知道,骆宁也猜到了此番打击的对象可能不仅仅是自家
骆浩天说,你该去见见委先生了。
骆氏的大部分散股近来连连被抛售,股价更是跌得惨不忍睹,公司不是没有采取措施,只是幕后那只不知名的黑手不疾不徐、很有计划的开始蚕食骆氏那原本就不甚坚固的根基。骆浩天是如何起家的?没有人脉、当年资金也不算十分充足,可就是在这种没有人才、零基础的情况下,十年期间,产业业绩扶摇直上。不是靠运气,也不是有神佑,多亏了北海棠集团在背后扶持。顽固保守的骆浩天原本并不想依靠北棠家这一脉姻亲,可偏偏北棠老夫人不忍心见自己唯一的内侄而立之年却还一贫如洗,所谓长贫难顾,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北棠老夫人干脆嘱咐儿子引导一下骆浩天,好在骆浩天虽然为人迂腐了点,但幸而做人实在本分,加之北棠家做靠山,骆氏也渐渐在他手上壮大起来。
这次对手来者不善,虽然只是猜测,但骆家又岂敢怠慢,骆宁当天晚上便来到了锦瑟。风情万种的美女老板在服务生的知会下终于现身,当然还带上了一瓶97年的红酒。他们是旧相识,骆宁永远忘不了刚回国的时候看见站在委先生身边的她时自己失态的微怔。“你来的恐怕不巧,他已许久不来了。”
骆宁笑:“你怎知我来就是为了公事,难道不可以为了私事?或者仅仅是看看你?”
她嘴角讥讽的上扬着,与之相悖的是举手投足间却毫不做作的妩媚动人。“这哄人的甜蜜词骆少还是尽数收回吧,瞧您这额头上的汗,都是被事急的吧,偏还有空在我这里耍贫嘴。”
骆宁也不反驳,虚擦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汗,抬眼看她:“文件我放下,劳烦您帮忙转交,你我都清楚,没有谁能比你更早见到他的了。”
那女人也不再刁难,将手中高脚杯里的酒悉数喝下,算是应允了。
安小离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并未听到二人交谈些什么,骆宁对面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眼神,感应似的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当安小离看到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时,登时愣住了,虽然她以冷静著称,但在女人妩媚的点头一笑后还是未能回之以莞尔,她甚至有些惊慌失措的转身跑了。待跑出了锦瑟,她才发现自己紧攥着的双手满是汗水。
但愿她看错了,可是没有可是。
今晚的夜空格外灿烂,似乎藏匿了许久的群星都赶着出来争彩、上演一出好戏。骆宁离开锦瑟已经快至凌晨了,他原本想着直接回他岸芷汀兰的小套房,可思及许久未见到安小离了,就想着去她楼下转一转,若是窗口还亮着灯再上去看看。没想到车驶入小区,老远的就看到了楼下已经站了一个人,骆宁看着背影眼熟,不禁按了按喇叭,那人果然转了身,目光在接触到车前刺眼的灯光时移到了一边。
骆宁停好了车,不慌不忙的经过韩奇。倒是韩奇率先按耐不住,喊住了他:“骆先生。”
心情再不爽,礼貌还是懂的,骆宁停住了脚步,想听他说完。既然这么晚还能驻足在这里,当然不会是因为这方月色独好而已吧。韩奇干咳了一声,又上前一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小离。”他指了指安小离卧室的窗户,“不过她大概不想见到我。”
骆宁没有忽略他此时说完这些话之后眼底的黯然,虽然安小离没有具体告诉他韩奇在那之后究竟和她说了什么,但骆宁也猜到这二人一定是不欢而散的。他清了清嗓子,“韩先生,既然知道她不想见你,你还在这里干嘛?这么晚就算是扮情圣主角也未必能看到,反倒是白白便宜了我们这些路人欣赏。”
韩奇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和微愤,但还是好修养的掩饰住了,他顿了顿,勉强装作不在乎的笑道:“你们这么波折还能够在一起我也表示祝福,希望你可以让她幸福”他想了想,继续道,“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纨绔子弟,但小离喜欢你的虚情假意,坦诚的说,我对你并无好感。我承认,在这段感情里我是个失败者,但这并不能代表你就是成功的那一个,我只是没有你那么有经验而已”说到这里,他眼里有着赤…裸…裸的嘲弄。
作为前任,面前这位的话未免也太多了,骆宁原就不是特别有耐心之人,此刻干脆不再和他演戏,直接打断他:“问世间情为何物,还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嘛,今天我能上去这间屋子就说明了一切。以前我就不明白了,那些自己放弃的怎么就喜欢跑出来祝对方幸福什么的,明明自己有机会的时候却不知道珍惜,反倒给了我们这些纨绔子弟趁虚而入的机会,你说是吧?呵,你的确失败,作为失败的典型,你实在是太成功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转过身和韩奇说了最后两句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虚情假意?韩奇,你太过自负了罢!”
他倨傲的转身,并未看到身后韩奇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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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锦夜回来之后,安小离一直辗转难眠,关了灯的室内格外漆黑,这让她不由得一阵心悸,六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多年前容夏怨恨的目光,如毒蛇一样缠绕她,安小离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毕竟彼此朝夕相处了两年之久,她也不忍心见她花开正艳的年纪就锒铛入狱。也许真的是老了,不再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子,今天再次看到她安小离心里久违的泛起了一丝内疚和疑惑,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白就是黑吗?小时候她信佛的奶奶常常跟她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比容夏更加十恶不赦却还能依旧逍遥法外?她安小离一直以来维护的正义难道就只限于圈禁身边的人,她的法律难道就只能约束自己看到的灰色地带,又或者远远都还不足够就好像这次她被人诬陷的事情,她的不谨慎和咄咄相逼害她自己钻入了敌人的圈套,她一直秉信的公理正义倒头来却连她自己都保不住!
大门处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这让陷入思考和困惑的安小离不禁惊醒了,“谁?”她的声音因为心虚而显得细微,所以闯入者并未听到,当然也不可能回答。她这里的钥匙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南调有,她开了床头柜上方灯的开关,骤然亮起的灯光让适应了黑暗的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骆宁一脸好笑的走了进来,“怎么?吓着你了?”他放下手里的水杯,亲密的坐在了床边,脸一下子凑了过来。
安小离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又想起了晚上在锦瑟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轻轻的推开了他,“你怎么会有我这里的钥匙?我明明记得你似乎不应该有吧。”
她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骆宁却觉得她大概是有些不悦,毕竟任谁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被侵犯了的感觉吧,他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我跟你要了几次你都不肯给,所以我只好自己偷偷配了一把。”
安小离转过身来,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是吗?”此刻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了然,“只怕是有人给你做了间谍我还不知情罢了。”这屋子里除了那个女大不中留的小丫头,安小离还真想不出有谁能这么不求回报的做帮凶,可惜丫丫自从上次婚礼上的事之后就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所以宁愿呆在外公外婆家也不愿意回来,安小离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也就随她去了。
“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了?”骆宁故作轻松一个拥抱把她搂在怀里,语气亲昵,可安小离今天愣是不吃这一套了,仍是冷冷的没有反应。饶是他再怎么没皮没脸,此刻也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安小离,你故意找不自在呢?”
“你见过女人。”
骆宁想了半天才明白她是指什么,戏谑的说,“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姑奶奶,我每天见的女人那么多,几乎每一个都比你漂亮几百倍,你这么个吃醋法,岂不是要活活酸死?”话虽这么说,骆宁的虚荣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没想要冷血动物安小离竟然也会吃醋。
可安小离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她推开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别跟我说你以前没见过容夏,我可记得你当时知道她是我一个宿舍的之后还嚷嚷着要我帮忙牵线追她呢。”这话不假,容夏当年在A大可真的是一个风云人物,如果说魏央的传媒大学美女如云,那A大能出来一个容夏可也真的是毫不逊色了。虽说A大不是那种所谓的丑女遍地的恐龙园,但在僧多粥少的建筑系,女生长得清秀都少,更何况还是容夏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生呢,入校不到三个星期,她的名字就从建筑系打出去、走向国际了!骆宁见过容夏之后就说,如果魏央是一卷显山露水的水墨画,那么容夏就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彩,她甚至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语言动作就能做到极致妩媚妖娆。倘若不是走了歪路,安小离想,容夏的一生绝对是她们几个人当中最卓尔不凡的!因为她是安小离见过的眼睛里最有野心的女子!
“不是我不肯说,”骆宁叹气道,“她现在是委先生的人。”
“北棠委?”
骆宁点点头。安小离呼出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疯了。北棠家不可能会容纳一个坐过牢的女主人,更何况是北棠委!”
骆宁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一点,“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吗?这件事你也不用管,我今天只是去找委先生,告诉他骆氏这里的情况,他不像我们这些凡人,最快能见到他的只有容夏。对了,她现在是锦瑟的新老板。”
“公司的事那么复杂?是冲着北棠家来的?”
骆宁沉重的点了点头,安小离明白她不该再多问了她闷声道,“骆宁,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你连累了我,现在才发现或许是我拖累了你。”
他笑了笑,抚摸着她的长发,“不谈这个,过几天我们应该把丫丫接回来了,省得你老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她说
“所以说,龙虾现在是跟北棠委在一起?!我kao!”南调一口气似乎上不来了,气得直摸胸口,“cao他大爷的,北棠委有老婆的好不好,丫想干什么呀!我妹!”
“也许也许那个北棠先生是真的爱容夏的呢。”官优优小声的说了一句,其实她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北棠委是谁,只是感觉往日波澜不惊的安小离在提到这个名字时都不禁蹙了一下眉。
南调立刻拍桌而起,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官优优脸上了:“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北棠委是什么人嘛,你知道北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嘛,就连北棠委的老婆都不是一般人,她现在敢挖人墙角,丫哪天在小黑巷子里被人砍了丫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师傅,来盘酸辣土豆丝,不要放土豆!”
安小离一看大厨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扶了扶额头,“不好意思,她口误,不要放洋葱。”她和官优优一人一边赶紧拉南调坐下,“你再激动有什么用,我早说过了,她容夏选择的路咱们谁都改变不了,她比谁都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
“安小离,你丫就是一冷血动物。”南调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安小离也不反驳,自嘲道,“我从不否认这一点,当初我都能作为证人指控她,今天又怎么可能义无反顾的去帮她跳出这个火坑呢,更可况,”她笑了笑,“容夏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火坑。”
“我不信!”这次一跃而起的是官优优,她很少这么大声说话,一时间惊到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她记忆里的容夏虽然漂亮但绝对不是个不顾自尊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她不信!
“喂,官优优,你去哪儿你妹的,你丫疯了吧跑什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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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优优一直是个人生简单的人,不早恋、不背后说人坏话、认真读书、努力工作。就算是离了婚,她也每晚11点之前回去自己的小出租屋睡觉,所以对于锦瑟,她并不是很熟。只是面前一个如此光彩琉璃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容夏能拥有的。白天的锦瑟虽然没有黑夜里那么流光溢彩,但平凡如官优优也明白,能在市中心立足的娱乐城,恐怕光有钱有势是不够的。
“你们老板在吗?”她犹豫了好久,逮着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和气的女服务生问道。
那女生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不到,一听她要找老板,扁了扁嘴,“你来的不巧,昨晚有个客人闹事,我们老板这会儿刚去睡觉,你晚上再来吧,她都是昼伏夜出的。”说完,她笑嘻嘻的捂捂嘴便走到一旁忙去了。官优优心想自己来的真不巧,怏怏的正准备打道回府呢,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苏,我这头疼得厉害,快帮我找瓶酒来。”
容夏此时睡眼惺忪,根本没有注意到官优优的存在,径直走到吧台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半趴着作半死不活状。她一头蓬松的卷发估计因为小睡的缘故显得有些凌乱,下楼的匆忙所以身上只穿着一件刚刚遮住臀部的白色衬衣,两条白皙的腿笔直而又修长,半眯着眼慵懒的伏在吧台上的侧影曲线完美,远远的看都觉得她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这一切在官优优的眼里却只成了痛心和失望。她走到容夏面前,目光复杂,五味俱参。过了小一会儿,头痛欲裂的容夏才发现了面前多了的这道阴影,“苏苏,酒拿来了也不出声,装神弄鬼的。”她抬起头,眼神从懒散渐渐转为错愕,“优优”
而另一边刚刚调好酒的苏苏也感觉到这两人周围的气场有些不对,吐了吐舌头,安安静静的放下酒杯就跑了。周围的一切都恍若无物,相对无言的两个人就好像还是曾经年少无知,挤在一张小床上说着悄悄话的少女。可是哪怕此刻再怎么美幻、再怎么唏嘘,变了的东西终究还是变了,不是力挽狂澜就能够挽回的,也不是怯懦逃避就能够避免的。容夏懒懒的从高脚椅上起身,她个子以前就是宿舍里最高的,这会儿就算穿着拖鞋站在踩着高跟的官优优面前都高出了小半个头。她笑得云淡风轻,似乎没有多少好友重逢的喜悦,“优优,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官优优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尽管此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