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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也是挣扎了一番才决定出去的,能去留言当然是最好,只不过就要离开牧言夕两年,原本计划好的订婚也要被搁浅两年。
他不止一次地在傅思远的面前念叨这个事情,征询他的意见。
傅思远至今记得自己跟季扬说的话:“才两年而已,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季扬却是地笑了笑,有一些尴尬。
而季扬最终决定出国的时候,傅思远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两年……还有两年。
那一天牧言夕在机场为季扬送行,傅思远看着她娇羞的摸样,一头飞扬的长发,即使在偌大的机场,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只是隔了季扬一个人而已,牧言夕却没有看过他一眼,她的眼里只有季扬,手也一直紧紧地握着他,身体也一直紧紧地依偎着他。
…………………………
傅思远的回忆到这里就卡然而止了,他慢慢地起身,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看着外面的夕阳余晖,竟然有些恍然。
想不到这么一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牧言夕把大大的牛皮纸信封递给站在银行门的季玉,不断叮嘱她要小心。
季玉一手紧紧地抓着那个大信封,眼角还挂着泪水。
“言夕姐姐,谢谢你。”
牧言夕微笑着地把她脸上的发别到脑后去,目光柔软,不断地嘱咐着季玉。
“小玉,快去吧,救人要紧,路上留点神,别丢了。”
季玉看着一脸温柔的牧言夕,心里更是动容;一手抓住她的手
“言夕姐姐,谢谢你。”
牧言夕朝着她摆了摆手,转身刚想离开。
季玉迟疑了一下,又一次叫住了她。
“言夕姐姐……其实……其实……”
牧言夕回头含笑看着她。
“小玉,还有事吗?”
“其实我哥一直……一直……”季玉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到。
牧言夕的笑僵住了,猛的回过头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说道
“小玉,都过去……都过去了……。”
牧言夕走后,从旁边的奶茶店里窜出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红发男人,一脸兴奋地从季玉手里抢过那个牛皮袋子,用手拍了拍,藏到自己的包包里,指着牧言夕的背影,问道。
“这个女人就是你哥以前的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
季玉无奈地看了那个男人的一眼,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的老公就是上城的首富傅什么来着。”那男人越发兴奋了,满是刺青的手搂住季玉的身体,眉飞色舞。
季玉的眼里有些厌恶,却推不开男人的怀抱,只好作罢。
“呵呵,这下可发财了,你可得好好吊着她。”那男人眉眼很快挤到了一起,一脸贪婪。
季玉用力挣脱那男人的桎梏,扭头看了他几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那男人见她这一幅摸样,沉下脸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哥坑了我姐一辈子,这点钱算什么。
“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认识这么有钱的人,还敢瞒着我,真是不想活了……”
那男人一边骂咧咧,一边推搡季玉往前走去。
两天后的晚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思远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小心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牧言夕睡颜恬静,嘴角微微地弧着。
他快速地摁下接听键,轻轻地喂了一声。
“哥,你快来xx医院,妈晕倒了……现在还在抢救。”电话那端传来傅思语带着哭腔的声音。
傅思远楞了楞,手抖了抖,手机滑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没有到十二点,还算是今天更新吧。
亲们,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更新……我只能说我卡文……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弃坑的……
再次请亲们原谅。
☆、39难 题
傅思远和牧言夕赶到医院的时候;欧阳倩云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
在特护病房里;牧言夕看到一脸病态的婆婆,早已没有了平常的光鲜亮丽,连保养得极好的发夹杂着白发也恹恹地搭在枕头边上;褪去化妆品的遮盖;整张脸看上去不仅苍白而且憔悴。
她慢慢地睁开眼,有些混沌的视线逐一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最后落在牧言夕的身上,几乎是在一刹那间;欧阳倩云的眼睛猛地睁得大大的;情绪很快激动起来,不断地扯着挂在盐水的手;指着她;嘴里不断地叫唤着。
“牧言夕,你给滚……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滚”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那眼睛睁地大大,仿佛两个窟窿一般,嵌在瘦削的脸颊上分外地恐怖
而那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响彻整个房间,欧阳倩云平素极为维护的体面这一刻消失殆尽。
牧言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猛地一下子松开了傅思远的手。
“妈,您别激动,别激动,先好好休息……。”傅思远回过头看了看牧言夕,很快很快弯□,靠在欧阳倩云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思远,如果你不想让你妈这么早就死的话,就让这个女人消失,快点让她消失。”欧阳倩云转头看着他,哀哀的眼神,声音却是异常地尖锐。
“妈……”傅思远有些无奈,抬眼看了看牧言夕,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牧言夕已经走上前,握了握傅思远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再轻轻看了一眼欧阳倩云,就打开门出去了。
她在病房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胸口还在不断地起伏……那虚掩的房门不断传来欧阳倩云哽咽的声音
“思远,你就那么狠心,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妈妈……就为了那个女人连家也不要了,连妈也不要了。”
“妈……对不起,您先好好休息,等有劲再好好骂我。”
“思远,你小时候生病了;晚上睡不好,又哭又闹,妈每天晚上抱着你,摇着你。那时候你真乖,会睁着眼睛冲着妈妈笑,会用小手摸摸妈妈眼里的泪水,那时候你真好……”
“儿子,其实妈没有病,妈就是想你了,想你了,想到心都成了一个大窟窿……”
病房里传出一阵抽搐的声音……
牧言夕藏在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心一抽一抽地疼,婆婆这个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一年他中风病倒,也是这样的憔悴伤心,也是这样的老泪纵横。
。。
牧言夕一个人回到家,从市场买来一些食材,一回到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陈秀兰看着女儿微红的眼,有些奇怪,就问了一句。
“婆婆生病了,我想熬点汤……”牧言夕抬了抬了眼皮,手里的活不停。
“言言,你要好好照顾婆婆,真心真意地孝敬她,凡事要多多忍让,。”陈秀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嗯,知道。妈妈。”牧言夕利落地把所有的食材放进砂锅里,再放上调料,开大火炖。
“言言,你知道吗?以前你爸生病的时候,是思远安排的医院,找的医生,我们家小门小户,哪里有钱去住那么好的病房,找那么好的大夫。”
“妈……思远,怎么可能呢?我们相亲的时候,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他?”牧言夕一愣,偏过头去看着母亲。
“言言,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光顾着伤心,也不想想。爸妈那里可能认识像思远这样的贵公子,更何况他用得着相亲找媳妇吗?”
“爸妈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明知道你和思远是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们知道思远孩子对你真心真意的,不然我们是不会答应他,把你嫁给他的。”
“言言,在那一段时间里,你不是去泡酒吧,就是抽烟,整天没有一个整形,失了魂魄一般。你以为你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躲得过流氓,逃得过地痞。都是思远在护着你,每一次不是他就是他找的人送你回来的。”
“若不是因为他,十个言言都毁了。”
“妈……”牧言夕掀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里不断有东西在翻滚。
“言言,思远不让我们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有什么负担。”母亲捏捏她的手,亲昵地把她的鬓发别到她的耳朵后面。
“言言,以后你不仅要和思远好好日子,还要把公公婆婆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好好孝敬。”母亲的话不多,却是意味深长。
母亲的话,信息量太大,牧言夕一下子不能全部消化,只觉得很多东西一下子被颠覆了。
那砂锅已经开始嘶嘶地冒着热气,不断地翻滚,顶起那锅盖,而牧言夕却毫不知情,直到那砂锅里的水翻滚出来,沾她的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她才慌忙地揭开锅盖,关小火。
牧言夕赶到医院,却不敢去婆婆的病房,生怕自己又一次刺激到她。
她把傅思远叫到医院里的花园里,关切地问道
“思远,妈怎么样?
傅思远到现在都没合眼,脸色有些疲惫,他怔了一下,才回答。
“还好……”
“她精神还好吗?”她想起昨天晚上婆婆失控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傅思远抬起眼皮,愣楞地看了她几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还好……”
牧言夕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大概猜到了什么,把手里的煲好的汤和便当递给傅思远
“别说是我做的,先哄着妈先喝下去……一切以妈的身体为重。”、
傅思远接过,看着女人温柔的眉眼,浅浅的笑,心稍稍放宽一些,却看见女人手背上一大块红红的印记。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把她的手捧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烫到了?”
“嗯……”牧言夕偏着头看着男人的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那张脸边缘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边一样,心也是暖暖的。
“我先带你去看医生,配点药。”傅思远不由分说就拉她起来,紧紧地捏着她的手。
她给他带来的便当,他还是没有顾得上吃,就陪着她去挂号,看医生,配药,然后在给她细心地涂抹上。
牧言夕的眸子一直追随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起母亲给她说起的往事,也许自己真的是大意,真的是太幼稚了,真的是太傻了,想起他说过那一句我爱你。
原来他早就有图谋了,早有安排……
牧言夕的心有一些甜,也有一些苦,也有一些涩……更多的是害怕……觉得若自己不能像他对自己那般对他,那么就是一种犯罪。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傅思远一直都在医院里,而牧言夕调休了几天的年假,变着法子煲不一样的汤送过去。
每一次她会问傅思远婆婆喜欢喝吗?喝完了吗?
而每一次傅思远都会点头,却不敢看她的眼。
傅思远越发地憔悴,眼周周围有浓重的黑眼圈和下巴的胡渣越发地明显。
牧言夕每一次都想心疼地问问他,只是话到嘴边又要咽回去。她自己偷偷地跑去问过医生,其实婆婆的手术很成功,就是术后恢复不是很理想,精神不好,还有一些营养不良。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一天下午,牧言夕如常一般来到医院见傅思远,他们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
傅思远微微地垂着头,眼里全部都是血丝,连握住她的手也是在细微地颤抖着。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言夕的身体,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狠狠地吻着和碾转,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部吸纳进去。
牧言夕反手抱住他的背,懵了懵,唇齿不断地被搅动,翻滚;他似乎要把他的气息全部度进她的身体里,她的心里。
许久,他才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却还是死死地搂住她。
“言言,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傅思远在她的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
“思远,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牧言夕的心颤了颤,反握住他的手,允诺着。
听到她的承诺,怀里的男人似乎安心一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来一阵轻轻的鼾声。
牧言夕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边把他的西装外套拢紧一些,陪着他睡了一会儿。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们依偎的身体上,暖暖的。
牧言夕是在医院的大门外,碰见傅兴国。
傅兴国平常保养地很好,也很有精神。而今天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着她也是欲言又止。
许久后,傅兴国才开口。
“言夕,你和思远结婚也快一年多了吧。”
“嗯,是的。”
“其实一开始我和倩云都是反对思远和你结婚,倒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对于媳妇是有要求的。可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勉为其难地答应。”
“我知道思远一直对你都是一心一意的,你也是一个好孩子,懂事又孝顺。可是我看得出你并不爱思远,对吗?”
“爸,我……。”傅兴国的直白让她有点惊心,牧言夕艰难地掀掀嘴唇,可那话始终卡在喉咙里,怎么样也吐不出来,素白的小手不断地搅拌在一起。
傅兴国也没有什么耐心,朝着他摆摆手,顾自说来。
“言夕,我养儿子,娶媳妇,要的是家和万事兴。可是这几个月来,我们家从来没有平静过。思远是为了你才和倩云闹翻的,为了和你在一起,才会搬到你家,也是为了你,才会不回家。”
“倩云刚做完手术,可是现在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她在等思远的一个答案,到底是要你,还是要她这个娘。”
“……”牧言夕的嘴角酸涩。
“倩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家里的事一直都是她说了算,而如今倩云真的和思远对上了,谁也不肯让让一步,倩云不吃饭,思远就陪着她也不吃饭,连营养液也不肯输。我知道他是不想伤害你,更不想让你受委屈,可我知道他心里很苦,倩云是他妈妈,她这个样子,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所以,我请求你,以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请求你帮帮我。”
“爸爸,您说……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牧言夕急不可待地答应,焦急着等着傅兴国的要求。
傅兴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牧言夕。
“言夕,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是,现在,只有你的话,思远才听得进去。”
牧言夕颤抖着打开那一份文件,那文件的抬头便是“离婚协议书”,这是上次自己在律师楼签好的,而傅思远却一直都没有签。
“不,爸,我不能这样做……不能……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牧言夕只是瞟了一眼,就把那文件退了回去。
“言夕,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倩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虽然有营养液维持着,可是她年纪大了,而且刚做完手术,再这样拖下去,会出大事的。”
“言夕,我知道这样做很为难你,可是,你就当你可怜可怜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怜一个一个父亲和丈夫的心。你想办法让思远把这个文件签了,等过了这一阵,等倩云身体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言夕,爸爸不想把你和思远拆开了,签这个文件,就当是演一场戏,走一个过程给倩云看看,骗骗她,安慰安慰她。”
傅兴国凄凉地看着她,一脸悲伤,头上斑驳的白发在稀薄的夕阳下分外地刺眼。
牧言夕呆呆的站在那里,胸口空空,手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那锋利的边缘像刀锋一样划过她的手掌,生疼。
“言夕,就当爸求你了……”傅兴国在商场驰骋了几十年,唯独这一次他束手无策,只能用了这一招。
两个固执的人,真是一对母子。
牧言夕的眼眸里那点亮光消失了,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爸,我答应您。”
她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轻飘飘软绵绵的,却要成为捅进傅思远胸口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是周六写好,可惜**抽了,死活发不上去,对不起,亲们。
☆、40落 定
牧言夕坐在书桌前;那两张薄薄的纸片摊在她的眼前,她扶额皱眉;看着“离婚”两个字上。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一下一下;好像敲在了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灯倏忽亮了;言夕呆滞的眉眼动了动,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纸;放到抽屉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迎向开门进来的男人。
“思远;你回来了。”言夕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