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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已是二十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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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扬绕月用过晚餐后睡下,时间已经走到晚上九点。我握着手机,把所有会发出声音的电器全部关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九点一刻,电话仍然没有响起。我冲到书房,拿起固话,拨打自己的手机,以确定那个机器工作正常。号码还没有摁完,他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调整呼吸,尽量让语气平稳且甜蜜。照例,他先询问飞扬、绕月是否入眠,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说:“刚到就开始想你。”     
   只因他的一句话,泪腺决堤。我捂住嘴,不让哽咽之声扰乱他的情绪。却已被细心的他所察觉。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他在电话那端,深深的叹息。我仿佛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凉意渐浓的成田机场,拿着手机说着一些情人间的昵喃细语。他的身边,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经过。经过他时,有闲情逸致者会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猜测着电话的那端,是怎样的人儿让他牵肠挂肚,让他在夜风中皱起了眉头。     
   他说:“来接我的车到了,到酒店后再给你打电话。”我说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他说那好吧。明天再打。   
   挂了电话,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拿起书柜里放置的我们四个人的合影,看着被镜头定格的他的笑意,他的目光。咬着嘴唇,把想问的问题,一并吞回五脏六腑。     
   他不在,心情一片荒芜。我坐在书房他常坐的椅子上,把脚翘到桌子上,想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可是无论怎样摆弄,双手双腿双脚都像是多余般无处安放。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深夜十二点,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仍然目光灼灼,没有丝毫倦意。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一个被相思折磨的夜。一个会胡思乱想的夜。一个乱七八糟的夜:     
   半缘修道半缘君,一寸相思一寸灰。     
   双宿双飞双尘醉,三生三世三轮回。   
52。 
   整夜,开着电脑,看着花花绿绿的屏幕。算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在深夜和电脑为伴了。是从辞职之后吧,电脑之于我,只是一个写心事记流水帐的地方。     
   在今夜,在展翔远在大洋彼岸的时刻,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因为思念,才让网络上各种各样的消息充斥着脑袋。只是,越是思念,越觉孤单。     
   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投进来。如今的城市,早已没有了真正的黑夜。就算是半夜三更,亦是亮如乡村阴云覆盖的白昼。所以,卧室的窗帘越来越厚重,甚至有的人家,还要在窗帘外面再挂上一层不透光的PVC布料。因为太强烈的光亮,会打扰美好的梦。     
   我站在窗前,多愁的心绪感染到了这薄薄夜色。用平方计算的小小窗户,掩不住我对展翔的思念与从头到脚的寂寞。我的寂寞,是比这窗户大数倍的大房子。     
   夜色被晨曦替换,是10月2号的早晨。一夜不成眠的我,在厨房里准备着飞扬绕月的早餐。可能因为是假期,忘记了叫醒他们的时间,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晨练的人们,有踢腿的,甩手的,慢跑的。怅然的叹口气回头,却发现双胞胎穿着睡衣站在我的身后,我看向微波炉上的时间,八点多了。他们肯定是没等到我去叫早,就自己爬起来了。     
   我弯腰理顺绕月的头发。端出他们的早餐,摆在餐桌上,他们坐在邻近的位置,开始吃饭。     
   手机响,展翔来电,我走近书房接听电话。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惺松言语胜闻歌。向我道早安。我也轻声回答:“展先生早安。”     
   他说,我不在睡的好不好。     
   我说,好的能再好了。     
   他停顿了片刻,说:“谁要说瞎话可是要掉头发的!”     
   我顺手拿起散在胸前的长发,他明知道我是一个爱发如命的人,还说这样的咒语。我撇了撇嘴回答:“想你想的睡不着了,眼泪流了三大缸。满意了吧!”     
   他在那端轻声的笑,是用枕头蒙着头想极力控制的那种缠绵笑意。我嚷:“再笑我挂了。”他停止了笑。我问他:“一个人睡觉的吗?”     
   答曰:“废话。”     
   再问:“不想会会旧情人老相好?”     
   答曰:“只你一个就够想的了,哪还有空间想别人。”还没等我说话,他再说:“你猜我身体的哪个部位最想你。”     
   虽然离他很远,明知他看不到,脸上还是飞来两朵红云,轻声说:“不要脸。”     
   他在那头喊冤:“我说的是心,心脏,拜托夏小姐,你越来越不纯洁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牙念呀?”     
   他总故意把邪念说成牙念。我听着的话,在十月的清晨,终于展颜。     
   十点,意外收到小缎的信息,仍是那样大大咧咧的用词:“快到富华总站来迎接本姑娘的大驾!”     
   在此之前,邀请了她多次到中山来玩。展翔笑言,要报答她的成全之恩。她都说忙呀忙,忙到没有时间顺道拐个弯到中山。没想到学会了使用意外惊喜这招。     
   带上飞扬绕月,去富华总站接她。车刚进停车场,就看到她和一个男士站在一辆雷克萨斯的旁边,谈笑风生。背着她一贯使用的那个行李包,带着宽边的帽子,太阳镜拿在手里,穿着特别长长及足裸的绿裙子,粉红色的吊带背心。我记得家里人说,红配绿,一台戏。意思就是红绿颜色的衣服穿出来像舞台上的戏子。可是,同样的颜色,到了小缎的身上,却那么相得益彰。她笑的花枝招展,花枝成颤,花枝摇曳。我按了下喇叭,她还沉浸勾引陌生男人的兴趣中。我嘱咐飞扬绕月不要动,下车,走到她身旁。     
   看到我,她上来就是一拳,一点儿都不文雅的叫:“你丫怎么那么慢!是不是刚拿的驾照只敢开15码呀,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太阳都落了肚子都饿了肠子都渴了你知道不。”     
   我像鸡啄米般点着头,不停的说:“我错了,白小姐我真的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了。罪臣接驾来迟,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在下一般见识。我保证下次一定提前三天到,把整个富华站都铺上红地毯,专等你来,您看这样行不?”     
   她歪歪嘴,继而大笑着说:“行行行,千万记得红地毯的主持人要请我最喜欢的那个。”     
   我说好,都按您老人家说的办。     
   雷克萨斯的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疯丫头不着五六的寒喧,半天才蹦出一句:“刚才我还在想,是哪个未出过校门的女大学生流落街头迷了方向,我还正想着做一回绅士怜香惜玉呢。得了,我这个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你给涮了!”、     
   我扭头问小缎:“你又咋招惹人家纯情中老年了?”      
   她无辜的摊摊手,说:“我就说我找不着地儿了,让他行行好,送我到哪哪地方,别的我还真是啥话都没说。什么请我去威尼斯吃牛扒呀去香格里拉吃淮阳菜呀,都是他一厢情愿自己想的!”   
   她向着雷克萨斯的主人行一个屈膝礼,抱歉的说:“对不起您呐,我耍了你,我有罪。”     
   “你还有完没完。”我拉着她上车。她坐进副座,又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猛地扭头,望着飞扬绕月,哇哇大叫:“停车停车,我要坐后排,大天使要和小天使坐一起!”     
   我看着车内后视镜,对她说,如果你是天使,上帝都会怪自己瞎了眼。   
     她不理我的取笑,拿出相机,脸凑到绕月的脸旁,露出醉人的笑容,自己摁下快门。还不忘翻回去检查是否满意。     
   我带她去吃饭,是她“久仰大名”的怡人阁。不过那时,已经改名为“水车屋”。她盯着电子屏幕上滚动着的征婚留言,由衷的感叹:“我猜,他们这里再也不会有那样浪漫的故事发生了。”我说,“那可不一定,如果以后有机会,你用文字把我的心情写下来,用你生花的妙笔,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她反驳:“为什么是我写,你自己不可以写呀!我是生花妙笔,你是妙笔生花,大家彼此彼此。所以,你的故事你来写,我的故事呢,呃,就留给我的孙子写吧!”     
   我看着她洋溢着青春欢笑的脸,不自觉的被她感染,不自觉的,竟也微笑起来。     
   她就是有那样的魔力,能够感染身边的人,让围着她的人,不自觉就笑了出来。不忧伤,不烦恼。让每个人都快乐。     
   突然就很羡慕小缎。很羡慕天生有某种能力的人。那种能力不是后天的学习能够得到的。比如小缎,她可以轻易的画几张在我看来潦草混乱的图,交给她的老爹,她的任务就完成了。画东西,犹如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就不需要去刻苦,去努力,去累死N多脑细胞记忆,她就会了。剩余的时间,她就东游西晃,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张扬着她热情的青春。     
   游戏人生。最初的时候,我用这四个字评价她。     
   她不置可否。继而辩解,“我可不是放纵,更不放荡。是呀,我和不同的男人聊天,吃饭的时候不用自己掏钱就有人心甘情愿的买单。而我呢,什么都没有付出呀,我只是张嘴说了几句话,有时甚至嘴都没有张,只是笑了笑。他们就乐意。这是他们的愚蠢,而并非我的本事。你应该去嘲笑那些人。”     
   她有些生气的端起杯子喝水。我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用一种痛心疾首悲天悯人的语气跟她说话:“小缎,我希望你是正常的女孩子。”     
   她更气了,开始大声:“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行吗?我哪里不好了?我怎么不正常了,我又不是没事干,我也有工作呀,我的每一次设计老爹都说很棒的。”     
   她甩甩头,说,“算了,不说这些。或者只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属于我的那个人。我在等他,就像你等展大叔一样。守着我的清白与骄傲,只为等他。他来了,就成了世间最懂我的那个了。”     
   我们举起杯子喝酒,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留意到,绕月总会偷偷的看着她。     
   晚上安排飞扬绕月睡后,和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聊天。这是她的习惯,有沙发椅子都不坐,就喜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     
   她喝很浓的咖啡,我去书房接了一个展翔的电话,她就喝完了整整一壶。我责备她,不想睡觉了。她回答,是呀,不想睡觉了。你陪我聊天吧,聊一整夜。我说好,秉烛夜谈,把酒言欢。醉笑陪君三万场,不用诉离伤。     
   她笑,拿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托着腮,望着我说:“妞儿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运。不是因为现在的幸福生活,而是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展翔,他满满的填充着你的心,所以你永远也不会寂寞。”     
   我说:“也许吧。可能会孤单,但寂寞的时候,还真的很少。”     
   “所以说你幸运嘛。有一个人可以供自己思念、暗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最怕的不是受伤害,而是,心里一直一直无止境的空白。那才可怕。如果不是对爱情彻底死心以至绝望,这世间,会有哪个女子不渴望拥有爱情?”     
   我坐到她的面前,笑她:“怎么突然黛玉悲秋了?可不太像太阳底下的白小四儿。”     
   她迷茫的回答:“白小四儿是什么样子的呢?白蓝缎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只是我,也害怕寂寞,害怕血液,害怕死亡。会用坚强的表情掩饰内在的脆弱。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渴望被爱,渴望幸福,渴望温暖。也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     
   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凌晨钟响的时候,我打开一瓶红酒,倒进高脚杯里,端给她,为这世间各种各样的女子,我们举杯,饮尽包含思念、担忧、期盼、祝福在内的所有感情。   
53. 
   10月2日下午,和小缎一起,带飞扬绕月去紫马岭公园去玩。因为是假期,公园里游人很多。训练班的桔子老师告诉我,要经常带孩子到人多的地方去适应,先把他们对人的恐惧消除掉,没有恐惧感,他们会更加乐意旁人关心他们。     
   小缎兴致极高,在任何她觉得上镜的地方,都会拿出相机,给双胞胎拍下了很多照片,翻着数码相机看相片,一边遗憾的说:“妞儿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特别想有一个哥哥。”     
   我说:“知道。哪个女孩子,不想要一个哥哥。而且是疼爱自己的哥哥。年幼的时候,哥哥把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小学的时候,哥哥等在校门口一起相伴回家;中学的时候,看到别的男孩子恶作剧找自己的麻烦,哥哥会帮忙扬眉吐气;大学的时候,班级里漂亮的女生追求哥哥,而哥哥的单车后座上,一直都是自己。”     
   小缎望着我:“你分析的太透彻了。”     
   “在这天空的底下,总会有一个男孩子,比我们早生了一些时日。或者是一母同胞,或者是亲戚之子。我们要喊他们哥哥,或是表哥。他们是让人放心的,温暖的。不管世界怎样变化,他都像山一样在那里,等着做我们的哥哥。”     
   我们把目光一起投向不远处正在采集野生大波斯菊的飞扬。他专注的,一根根揪着细细的花茎,生怕弄断了它们。摘了一小撮,他把绕月摁坐在地上,把那些淡紫色的八瓣小花,一根根固定在绕月佩戴的发箍上。绕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笑着,无声无息的笑。      
   路过的游人都向那温馨的一幕转过头去,高兴而和善的望着静静笑着的孩子的脸,因微笑而张着的玫瑰红嘴唇里两排整齐、洁白、晶莹的奶牙。她的哥哥不理旁人的目光,专心致至的装扮着自己的妹妹。     
   终于把所有的花都固定好了,飞扬蹲到绕月的对面,捧着头,绕月伸手轻轻触摸一下一个个贴着她头发的花朵,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小缎的眼睛湿润了,她却掩饰着别过脸去,偷偷擦拭。我走到双胞胎的旁边,夸奖他们:“飞扬,真厉害!把妹妹打扮成了戴着花冠的小公主了。”     
   绕月转头看着我,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虽然他们还不和我讲话,但是,四个多月专业的训练,他们已经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已经敢同我做眼神交流。     
   跟在飞扬绕月的后面,闲散的漫步在荔枝树下。双胞胎仍是专拣人少的小路走。走到荷溏,他们站住了,望着溏中巨大的观音雕像,牵着手,静静的看,静静思索。     
   荷溏的周边,种植着大片春天开蓝色花朵的蓝鸢尾,它们重叠茂密的生长着,一片片青色的剑一般的叶子苍翠欲滴,直指云天。书上说,鸢尾是属羊人的生命之花,代表着使人生更加美好、圆满。而蓝色的鸢尾,则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易碎且易逝……     
   林荫道两旁种植着朝开暮落,落已复开,自三月至十月不绝的扶桑。飞扬艰难的踮起脚尖,使劲的把手向上伸,去摘开在顶端的红色扶桑花。本想叫住他,但看到他额头渗出的汗珠,誓在必得的神情,忍住了。     
   坐在鹦鸣谷的石凳上,听着谷里各种珍稀的鸟儿欢畅淋漓的鸣叫。小缎感叹:“长大后,不知道他们的感情会不会一如现在这般亲密。”     
   我肯定的说:“当然会。能够成为兄弟姐妹,都是缘份。何况他们是双胞胎,当然会更加亲密。而且,他们现在自闭,生活中只有对方。不知道长大之后再回忆,年幼的童年时光,是不是也只有彼此。没有其它。”     
   小缎目光闪躲,我笑着说:“有什么问题问吧,你哪是一个憋的住的人。”     
   她说:“妞儿,你这么年轻,就做了见习母亲。说实话,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很烦恼。”     
   我叹了口气:“不是烦恼,有时候会觉得迷茫。特别是看到飞扬绕月拒人千里的冷淡表情,会很失落。可是,有那种感觉的时候很少,太少了。我不是标榜自己伟大,或者高尚。就算不是大姑的孩子,就算只是展翔让我照顾有恩于他的旁人的孩子,我想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做。”     
   “妞儿,你爱的还真是卑微。”     
   我回答:“女人,她本来是一只大黑狗,一只乖张、傲慢而且自我的大黑狗。可是,当她遇到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她爱的男人,她就会变成一只很小很小的小黑狗。在他的面前摇头摆尾,只为得到他的喜爱与怜惜。甚至,她会趴在这个男人脚前,心甘情愿的臣俯在他的面前!感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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