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在这一片繁闹中,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缓缓而过,不知道里面坐着哪位贵人,只那缭绕的香气飘溢在空中,让人不得不闻香望去。
马车里的人也似乎被街市的霓虹撩拨了心神,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猛地把明黄色的布帘拨开,露出一张精致粉嫩的丽颜。雪肤凝脂,略带醉人的嫣红,明眸如秋水,清澈透亮,鼻翼小巧秀气,樱桃小嘴,不点而红。此刻,这张绝世容颜落入清辉中,彷如出水芙蓉,美得出尘脱俗,彷如误落凡间的小精灵。
那一刹那,仿佛天地万物都停止了转动,人类忘记了如何呼吸。原本喧嚣一片的街道上居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抽气声。
“欧游,你快来看啊,有好多灯笼鲜花,还有——”华服华贵的小公子似乎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怪异气氛,一脸兴奋地对着街上的景物指手画脚,眼睛好奇地眨呀眨,目光流转,一笑倾尽花容。
“嗯哼,我说小凛凛啊,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再这样鬼叫下去恐怕死得人很多,而且你那个醋精哥哥知道了肯定会发火的哦!”小况欧游不悦地瞟了一眼马车外那些花痴,利落地拉下布帘,重又躺下,恢复优哉游哉的姿态。
“欧游,你真扫兴!”华服小公子轻轻蹙眉,眉宇间的秀气显得整张脸蛋清亮可人,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呵呵呵,扫兴总比扫地好哇!经一事长一智,上次的事情让本公子扫了一个星期的地,现在还腰酸腿疼呢!”小况欧游拨了拨身上那一袭银色的貂裘,佯作捶背状,黑漆如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狸的狡黠。
“还腰酸腿疼呢,得了吧你!明明就天天让别人代劳,自己在旁边泡美眉!”华服小公子顽皮地向对面的人做了个鬼脸,嘟起娇小的红唇,嘟嚷着。
“哟,我的小凛凛居然会用人间界的流行语言,真是天下奇闻哦!”凝视着那副不吃人间烟火的漂亮脸蛋,小况欧游眯缝着眼睛,揶揄道。
“哼哼!”面对那副游戏人间的调调,儿童版的我得意地别过脸去。然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似的,轻笑了一声,低吟浅唱起来,“如果说,爱情就像麻辣火锅,我也不至于不知所措,直接把它灌进肚窝,也不会说什么你别爱我
如今你,和我不能结合,要怎做才能弥补过错,才能像从前那样相爱如火,天天都叫思念挖着我的心窝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没有人能俾我爱得更错,但失去你我爱得无法再活,天天哭叫着你留下来陪我,你却残忍地说我已无能为力了
失去爱,我痛得无法难过,失去你我怎能呼吸呢,嘴里无法说我不能爱你,每天都靠歌声麻醉我的心窝,千呼万唤你的灵魂里有我,能给我最后一份爱的痛歌……”
“嘢,挺不错的哦,叫什么歌来着?”况欧游慵懒地躺着,手轻轻敲打着身旁的玉檀香木板,笑眯眯地问道。
“《痛爱》,哥哥送给我的七夕礼物!呵呵!”想到哥哥眼眸里的神情,我笑得非常幸福。
“哎!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是宋代词人秦观写的一首咏七夕的词《鹊桥仙》,比谕令炎那首鬼《痛爱》更打动人心呐,那个家伙肯定没诚意!”况欧游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那一袭乌丝,收敛起若有所思神情,叹息道。
“哼哼,打动不了别人没关系,只要打动我就行了!”儿童版的我不满地嘟着娇嫩小嘴,抗议道。
“哟,这么嚣张啊,小心谕令炎不要你!”
“才不会呢,哥哥说,全世界他只要我!”
“是吗?那为什么七巧节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跟你过,却跟那个狗屁帝国太子霍征到潘帕斯草比武呢?啊,看来有人爱美人更爱江山哦!”
“不,不会的,哥哥不会不要我的,臭欧游,你骗人的对不对?对不对?呜呜呜——”
本来就非常郁闷哥哥没有陪自己过七巧节的,现在让况欧游煞有介事的一说,不争气的泪水就如泉涌般哗啦啦之下,无法抑制。
“冤枉啊,有谁不知道整个阿斯蓝就我况欧游不会骗人的呢?哎呀哎呀,别哭啦,谕令炎那个家伙负了你没关系啦,跟我这个候补的双宿双飞不就行了吗?哦呵呵呵!”况欧游察觉到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而那个人也正意气风发地走过来,于是刻意提高音量。
“谁双宿双飞啊?嗯?”气度从容的哥哥听到况欧游的魔音,离开把帘幕拉开,看到我一双兔子眼,不满地横了况欧游一眼,不露而威。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凛了,呜呜呜——”看到英气逼人而霸气十足的哥哥,我立刻扑到他的身上,嚎哭起来。
“你这个傻瓜,在说什么傻话呢?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呢;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只要你,凛,你是无可取代的。”痛惜地抚摸着我那柔顺的乌丝,哥哥温柔地安抚我。
“可是,可是欧游他跟我说……”听到哥哥那信誓旦旦的话语,我心中一喜,但仍然委屈兮兮地低着头,绞着衣角。
“你这个混小子,跟凛乱说什么了?”听到我的话,哥哥用杀死人的目光斜视着况欧游,责问道。
“冤枉啊,这纯粹是小凛凛的个人主观臆断而已嘛,人家又没有说什么。”况欧游一脸无辜地耷拉着脑袋。
“哼!”
“哼哼!”
知道原来是况欧游的恶作剧,我和哥哥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同时瞪了他一眼,然后手牵手地哼着鼻子离开。
当我跟随者哥哥来到贵宾满座的潘帕斯草原时,看到那些人都滚圆着眼珠子盯着我,夸张地抽气,感到十分疑惑,于是用眼神向哥哥询问。而哥哥并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乌丝,清冽的紫眸散发出足以冰冻三尺的寒光。刹那间,在场的人都被这种惊秫的寒气吓得立刻收回放肆的眼光,从震惊中收敛自己的欲望。
哥哥冷笑了一声,然后以一副睨视群雄的皇者姿态走到父皇和母后的身边坐下,向旁边的近卫使了个眼神,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凛,你太美太诱人了,我不容许任何人窥视,所以这一次,我要用送给你的七夕礼物倾尽你的容颜,向那些愚蠢的家伙宣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冷傲霸道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让人觉得十分反感,但是我的心里却甜蜜如糖,不由得向哥哥展颜一笑,却不知这一笑倾国倾城,让在场的所有人再次陷入呆滞的状态。
……
如果说,爱情就像麻辣火锅,我也不至于不知所措,直接把它灌进肚窝,也不会说什么你别爱我
如今你,和我不能结合,要怎做才能弥补过错,才能像从前那样相爱如火,天天都叫思念挖着我的心窝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没有人能俾我爱得更错,但失去你我爱得无法再活,天天哭叫着你留下来陪我,你却残忍地说我已无能为力了
失去爱,我痛得无法难过,失去你我怎能呼吸呢,嘴里无法说我不能爱你,每天都靠歌声麻醉我的心窝,千呼万唤你的灵魂里有我,能给我最后一份爱的痛歌……
此时,哥哥筹备已久的乐队终于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中帅气十足地出现在众人的眼球。衣装时尚的他们踩着音乐的节拍,演奏着我最爱的歌曲——《痛爱》。主唱者由冷峻傲气的哥哥领衔,而贝斯手居然是一向游戏人间的况欧游。此刻的他,不知道是否沉醉在美妙的乐曲中的缘故,在清辉朗月下那份潇洒帅气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眼眸里那深沉如海的浓情溺得人沉醉……
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在欧游的身上就已经埋下了爱情的种子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没有把那份感情告诉我,而把懵懂的我推给了哥哥。是那份感情太沉重了吗?还是衣履光鲜的他本质上是一个爱情自卑者呢?
欧游,我终于明白你对我的笑为何总是带着沉痛的悲伤了,我也终于晓得其实你在我的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只是,一切都不能从头开始,命运的齿轮早就在启动的那一瞬间决定了所有的一切了。你和我,错过了,就不能拥有了,你懂吗?
眼神哀伤地凝视着况欧游,蓦然发现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容此刻是那样的憔悴,在不知不觉间被岁月磨成刀一样刚毅倔强,让人心疼。我抬起手来想抚摸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破碎的风在耳边疾呼而过,撩拨起滑腻如丝的衣裳,轻舞飞扬。那些在身旁一闪而过的绿树红花如同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只那么一瞬间就忘记了他们原来的模样。
我在黯然神伤中蓦然发现了在久违的记忆中沉睡者,在多次的梦魇中荡漾着的夙愿湖,我和哥哥情定千古的地方。而此刻,居然是况欧游口中说的以身相许的地方。我不晓得况欧游究竟在打什么注意,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此刻把我带到这边来,更加没有想到后来的一切惨痛悲剧就在这里开幕。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惨痛
夙愿湖,记忆中的幸福圣地。依然在垂柳的陪伴下静静地躺着,碧水撩人,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更显得如同怀春少女般动情,如同谪仙般纯粹脱俗。
“凛,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夙愿湖吗?”面临平静如镜的夙愿湖,况欧游静静地凝视着湖面良久,然后叹息了一声,语气从来没有过的沉重。
“不,我不知道!”听到况欧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头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不,你知道,我要送你离开!”况欧游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直视我的眼眸,说。
“为什么非要离开?”看着那双紧蹙的剑眉,我逃避那双深沉如潭水的眼眸,苦涩地问。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如果谕令炎负了你,我会使用一切办法让你离开他。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不满我的逃避,况欧游语气铿锵有力地向我砸过来。
“不记得,我只记得你说过,如果我难过,你会带我离开,为什么这次走的只有我一个?”
我不想离开,但我觉得今天的况欧游很奇怪,感觉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于是我没有拒绝离开,而是耐心地追问他不跟我走的原因。却没有想到正在此刻,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而且里面有我最心痛的两个人。
“因为他走不得,你也同样走不了!”风尘仆仆地赶来,哥哥那清冽凌厉的目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浓烈的杀意直视况欧游,“况欧游,你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做?”
“我连命都可以给他,我为什么不敢?谕令炎,你让我失望透了,我不能把凛留在你身边。”况欧游从来都不怕哥哥,此刻更加无惧于他的威胁。
“哦?是吗?你就这么自信吗?如果你有足够的自信,为何当年选择成全我呢?嗯?懦夫!”面对况欧游的指责,哥哥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而后迎上我的目光,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放声说,“凛,我命令你立刻给我过来!”
“哥哥,我——”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鄙视他一向敬重的兄弟,只是在凝视高贵如神邸的他的那一刻,失神了。
“凛,别过去,你难道忘了他对你做过的事情吗?你看清楚一点,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
我正想迈步前行,但是听到况欧游的话,如同遭受雷击般,僵硬着身体,定格在那里,盈满泪水的紫眸在触及到凌御郁那张熟悉的容颜时,伤心地滑下晶莹的泪珠:“哥哥,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凛,对不起,是哥哥错了,你原谅哥哥好不好?哥哥不应该在不能和你灵肉结合的情况下自暴自弃,找上你的替代品的,凛,你相信哥哥,哥哥真的很爱很爱你的!”
面对我的哀伤,哥哥的语气不再是冷硬霸道的,而是柔和如春水,把我的心都彻底软化了。然而,当我再次碰触到凌御郁那浓郁得化不开的绿眸子时,我止步了,心碎了。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是我最好的知己啊!”
“因为我嫉妒他,嫉妒你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笑容!凛,你回到我身边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立刻杀了这个贱胚子!”哥哥看到我在凝望凌御郁的那一刻犹豫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御郁,语气凌厉如刀刃。
“不,不要,哥哥!郁,郁,你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呢?郁,呜呜呜——”那一刻,我感觉到哥哥身上那浓烈的杀气,急忙大声喊叫,苦涩的泪水在清朗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最爱的凛,最善良的人儿,哥哥不能没有你啊,你过来我身边,好吗?”看到我终于动容了,哥哥继续劝说道。
“哥哥,哥哥——”面对这样温柔的神情,我无法抗拒地向前迈步,然而,况欧游却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
“凛,别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谕令炎,也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哥哥了,你清醒一点!”况欧游怒瞪了哥哥一眼,大声说。
“不,他是我的哥哥,他明明就是,欧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离开哥哥!”我愣了一下,知道况欧游是一番好意,但是我有我的坚持和无奈,只好拿掉他的手,选择回到哥哥的身边。
“不,你必须离开他,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不能让你往火炕里跳!”况欧游更加激动地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尖锐如同最凌厉的寒风。
“欧——游——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他只是,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而已,他——”我被况欧游抓痛了,眉头紧蹙,别过脸去不看他。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眼前这个完美的哥哥在人间做过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他在跟帝国打仗的时候怎样惨无人道,根本不知道——”
“够了,况欧游,你有种再说下去,我灭了你!”况欧游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向冷静的哥哥却神情激动地厉声喝止,眼里弥漫的雪花足以吞噬整个空间。
“我是没种,但是我有心,而你呢?谕令炎,你有心有肺吗?那些孩子和妇女是无辜的,你居然虐杀她们?霍征当年和你那么好,你居然把他的妻女悬赏三军,把他当做男妓那样玩弄致死,你——”
“嗖!”的一声,哥哥已经在况欧游那轻蔑的怒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过来,与早有防备的况欧游展开激烈的打斗。那狰狞的脸容彷如从阿鼻地狱来的恶魔,让我感到无比地陌生,不寒而栗。
“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呜呜呜——”现实带给我的无力感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伴着无法抑制的伤痛。看着我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正在拼得你死我活,我心痛得蹦出了豆大的泪珠,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哭,除了哭你还能怎样啊?阿斯蓝的“智慧之神,我们的凛殿下!”不知何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御郁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那温润如风的声音依然动听,只是充满了浓烈的轻蔑和愤怒。
“郁,你——”熟悉的容颜,却是陌生的表情,让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非常恶心。你们两兄弟都让我恶心透了。”凌御郁愤恨地甩掉我的手,厌恶地冷哼道。
“郁,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无法直视那□裸的愤恨,低垂着脑袋,不争气地抽泣起来。
“为什么,哼,还不是因为你!哦,对了,我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的好哥哥为了自己的野心,虐杀了霍氏一族,为了报复我哥哥,砍了他四肢养在翁中,活埋了我族十万人,为了泄欲,用岚裳的性命威胁我做他的欲奴,为了……”
“嘣”的一声,我的脑袋在锥心的话语中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地破碎,伴随着淋漓的鲜血。
“别说了,别说我,我求求你,求求你,郁——”最后我终究忍受不了残忍的真相,痛苦地拉扯着嘶哑的喉咙。
随即,是“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
“我恨你,恨死你了,谕令凛,这么多人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不,我不要你死,你必须活着,活着看看你的哥哥怎样把阿斯蓝变成炼狱,哈哈哈!”凌御郁看着我脸颊上那两只鲜红夺目的手印,厌恶地把我揣倒,而后化身为复仇之子,赤红的眼眶里充满疯狂的味道。
我看到往日那个对任何人都温柔体贴的忧郁王子此刻却变成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魔鬼,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泪眼朦胧。
“贱人!”正要给受伤的况欧游送上致命的一击的哥哥看到凌御郁正在欺负我,一个飞身把凌御郁踢飞,而后粗鲁地提起他的衣领,对他拳打脚踢。
“贱?谕令炎,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呢?你这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你爱的人,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