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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星一愣,急忙阻止他。
倾城松开手,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看着昂星。
昂星眨着眼睛,终于伸手,抱住倾城,倾城马上凑近他,再次深深吻他。
昂星只觉得得眼前几乎一黑,天旋地转,唯一的真实感觉,就是怀中的倾城,光滑温热的肌肤。快乐与痛苦之间,他不断挣扎抗拒,可是越挣扎,就越化为野兽,几乎要将怀中的倾城撕成碎片。
等到昂星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倾城枕着昂星的手臂,头埋在他的颈间,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昂星想抽出手臂,刚一动,倾城就醒了,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几乎盖住眼珠。
“早。”
“早。”
倾城在昂星地怀里蠕动一下,更紧地抱住昂星,闭上眼睛,似乎还没完全醒来。
昂星无声地叹气,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
又躺了一会,昂星抬手拿起床边矮柜上的钟表看了看,轻轻推推倾城,”哎,该起来了,上班要迟了。”
“那就不要去了嘛。”倾城咕哝。
“你不去,我还要上班。”昂星说着起身。
倾城也掀掉了身上的被单。
昂星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自己和倾城身上,均伤痕累累。
“怎么我们好像打过一架一样。”
倾城揉着眼,嘟着嘴,”你还说,人家快被你整死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拆散了吃下去呢。怎么每次你都口头上说不要不要,实际上凶狠的不得了,如狼似虎的,没完没了。”
昂星听着倾城的埋怨,面红耳赤,摸着自己的头,很有些狼狈。
倾城伏过来,趴在他的胸前,”你不会这么快全忘了吧。”又抬起头看着昂星,”怎么样,我是不是真的很棒。”
昂星受不了了,急急跳下床,想躲进浴室。
倾城也跟进去。
“你干什么?”
“一起洗呀。你不是说要迟到了吗?那当然一起洗比较快。”
“不要,不要,你快出去。”
已经晚了,倾城抱住昂星的腰不松手。
“不要老像树熊一样抱着我,讨厌。”
“你不是说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昂星有些慌乱地回答。
“今天早上啊,你抱着人家的时候,你还说。。。”
“啊!”昂星打断倾城的叙说,”别说了,算我怕你了。”
倾城在昂星的怀内,得意地笑。
整整一天,倾城都不时偷偷地微笑,对客人的态度也十分好。以往,如果遇到他不喜欢的客人,他通常只会敷衍一下,可是今天,一样微笑招呼。
自有伙伴问他,”你乐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听听。”
倾城答:”高兴的事自然有,但是不能说。”仍不时悄悄微笑。
是夜,倾城与一众舞女热舞,娱乐客人,十分卖力,直跳到脚软。
1时许,昂星来接倾城,倾城换上雪白的T恤与牛仔裤,才和他走。
“我们去海边好不好。”倾城提议。
“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昂星问。
“你呢?”
“有点。”
“那先去吃东西。”
昂星带倾城到夜市,要了极美味的海鲜及沙茶乳鸽,倾城第一次吃,赞不绝口。
结账时,店东问昂星,”是你弟弟吗?长得好可爱。”
昂星回头看看倾城,笑而不答,
车子开到海边,昂星闭起眼睛,静静地听涛声,倾城则打开车上无线电,不知哪个电台,正在播放歌曲,一个女声轻轻唱着不知名的情歌,缠绵动人。
倾城慢慢地依偎到昂星怀中,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昂星的钮扣。
昂星有些警觉,”你想干什么?”
“你,不想么?”
“在这儿?海边?车里?”昂星难以致信。
倾城笑起来,”你真的是黑社会的顶尖杀手吗?我看,你倒像个清教徒。不,你就是一个清教徒。”
“你不要闹了。我要回去。”昂星感觉到几分尴尬。
倾城凑过去吻昂星,被他推开。
“我不想!”
“是不想还是不行?”倾城斜眼看着昂星,嘴角一抹邪邪地笑。
“你管我。我要回去。”昂星扭过脸去,意欲发动车子。
倾城拉过昂星地手,递到自己的唇边,一下一下地轻轻吻着,同时,澄澈如水般的眼眸凝望着他,水般眼波中,有火焰一闪一闪。
昂星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
“你好像,是被狐狸盯住的青蛙一样。我就是那只坏狐狸,你是清教徒青蛙。”
倾城突然张口,咬了昂星的手指,昂星又惊又痛,不由地叫出来,”哎。”
趁着昂星放松警觉的机会,倾城一手按下可令椅背放平的装置,同时将昂星压倒下来。
“你这可恶的小狐狸。”昂星中计,皱着眉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躲我怕我。”
“我为什么要躲你怕你,你有什么可怕。”
“你浑身都绷的这么紧,难道不是怕我?怕我吃了你?”倾城问
昂星答不出。
倾城一下下轻轻在昂星脸上、颈上吻着,一手解开昂星的衣扣。
”你不要躲,也不用怕,你现在只要放松,闭上眼睛,就可以了,乖,来,闭上眼睛。”倾城在昂星的耳边,轻轻地说。
昂星慢慢放松,慢慢地闭上眼睛,耳边只余下涛声。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浮在海中,随着浪,一次次被抛上半空中。
倾城被鼻端传来的香味唤醒,发现自己已然身在昂星的住所,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茫然四顾。
昂星进来,”醒来了。”
“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你以为还在海边?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
倾城笑咪咪地看着昂星,一副很满足地表情。
“快起来。”
“你抱我我就起来。”
“讨厌,别躲懒。快起来。”
倾城孩子气地抱住枕头趴下,一副耍赖的样子。
昂星走过去,抱起他,拥在怀中,轻轻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倾城也紧紧抱住昂星,”我喜欢你。我爱你。”
昂星听到这句话,似触电般一震。
一日,倾城正在赌场赔客人玩二十一点,突然发现阿肯身边的一个保镳走了过来,于是和客人打个招呼,迎上前去。
“找我?”
“是。阿肯叫你过去。”
倾城满腹狐疑地跟随来人,来到阿肯的办公室。
阿肯是钱老大的左右手,一向负责有关人事方面的诸事,平常并不与倾城太多联系。
倾城走进办公室,阿肯正坐在大班台后,一手翻看着一份报告。
“坐。”他颇为客气地打着招呼。
倾城只觉得不寒而立,他们越是客气,就越意味着有事要发生。
“近来,你的生意好像不太好。”阿肯闲闲地开口。
“不会呀,客人不算少了。长客们都时来捧场。”
阿肯将手上的报告”唰”一下扔过来,”比上一季少掉了多少你自己看!”
“有人要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影响是难免的。”倾城拾起报告,淡淡地说,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恐怕不是完全如此吧。你近来和保护你的那个人好像走的蛮近的。”阿肯的口吻中透出一丝诡秘。
倾城直视着他,”他保护我,我当然是要和他在一起,不然还和你在一起?”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你和天空城的合约,十月就到期了。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不续约,就可以离开这里?你以为你可以离开东乡门?”阿肯冷冷地看着倾城,”你这一辈子都别想。”
托尼这时从一扇门后闪出来,一手夹一只香烟,一手端一杯酒。
“阿肯,不要吓他嘛。”
“我没有吓他,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而已。”
“说的也是。”托尼坐在倾城身边,细细打量他。”你不会愚蠢地认为,可以离开东乡门吧。阴沟里的老鼠,永远只配生活在阴沟里,即使这是一只很美的老鼠。”托尼的眼里,射出阴狠的目光,似穿透了倾城。
倾城并不太害怕阿肯,但是他害怕托尼,托尼是打理东乡门日常各项业务的人,为人心狠手辣,十分阴险。
托尼将手中的酒递给倾城。
“怎么不喝?”见倾城没有马上喝,托尼沉声问。
倾城慢慢地喝下杯中的酒。
托尼伸出手,放在倾城的颈上,轻轻抚摸着。
倾城只觉得仿佛是一条蛇,爬过自己的皮肤,浑身不由地轻轻颤抖。
托尼笑起来,”你好像很怕我。”
“怎么会。”
托尼以目光示意阿肯离开。阿肯笑笑,起身离去,砰地一声带上门。
倾城的身体,随着这砰地一声,震动了一下。
“这一阵,都没有好好见你。听说那保镳保护的你不错,几次有人要害你,都被他摆平了。”托尼一面说,一面揉捏着倾城的肩。
“是。他很有本事。”
“一生堂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托尼粗暴地一把将倾城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脸,”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倾城轻轻别过脸。
“你躲什么躲!”托尼有些生气了,将倾城推倒在沙发上,又一手扯开他的衬衫,扑上去。
“不要。不要在这里。”倾城闪避,十分惊慌而难堪。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托尼用力捏住倾城的下巴,看着他,那眼光就像一条蛇。
倾城别过脸,蹙着眉心,但是不再挣扎。
昂星觉察到,倾城似乎有心事。
自上车到回家,倾城几乎没有开口,问他什么,也答非所问,而且闪避着昂星的目光,又在浴室呆了很久。
昂星握一杯咖啡,坐在电视前。他几乎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东乡门的人,一向惯于玩弄手下的妓女们,道上的人都知道,当然,倾城这样的男孩,也不可能例外,而且,倾城还长的那么漂亮,更是逃不过。
倾城走过来,坐在沙发另一角,陪昂星看电视。
昂星一看他,他就即时的闪开目光。
昂星终于笑了,伸手将倾城拉进自己怀中。
倾城靠在昂星胸前。在昂星的怀里,他觉得很安心,昂星的臂弯内,似乎是一所避风港,可以让他放心地休息。
昂星的手似无意地拂过倾城的衣领,尖锐的目光马上发现他后颈上的吻痕。原来,倾城就是为了这个而不安。
昂星揽紧倾城,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倾城颈上的吻痕上。
倾城急忙躲避。他怕昂星发现端匿。
昂星的手稍稍用力,揽紧他不让他躲。
过了一会,昂星吻遍倾城颈上的吻痕,将它们变成是自己留下的吻痕,然后在倾城的耳边轻轻地说:”不好意思,我好像吻的太用力了,在你身上留下吻痕,你不会怪我吧。”
倾城回身抱住昂星,一动不动,但是昂星可以感觉的到,他哭了。
昂星温柔地对倾城说,”如果你认为,这个,会让我不喜欢你,讨厌你,或是对你有任何的偏见,那你就完全错了。这个,不会令我的心,有任何的动摇。”
“你喜欢我吗?”倾城抬起头问。
“有一点。”昂星轻轻用手擦去倾城脸上的泪痕。
“只有一点啊。”倾城的语气,不无失望。
“是。目前只有一点。”
“那么以后会多吗?”
“我现在无法确定。”
“你就一定要说的这么老实吗?”倾城有些不满。
“你希望我骗你?”
“不。但是我希望你喜欢我多些。”
“即便不能喜欢你多些,但是我会承担我的责任,尽可能的好好对你。”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要对他负责,你不觉得可笑?”倾城睁大眼睛问,直视着昂星。
“不。我想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即然我已经和你。。。”昂星耸耸肩,”我不会否认,或是懊悔,或是逃避。相反,正因为如此,我会更加的关心你、照顾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帮助你。我说过,在我心里,是把你当兄弟一样看待。”
“任何事?”倾城问。
“只要我能做到。”
“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是。”
“每次都原谅?”
“那也不是。我会原谅你,七十个七次。”
“为什么是七十个七次。”
“你没读过《圣经》吗?”
“什么《圣经》,”倾城挠头,“你懂的好多。杀手都懂这么多吗?”
“不。只是因为你不学无术。”
“什么!”倾城恼了,用力拍打昂星,昂星急忙握住他的手。
“那么先答应我第一件事。”
“什么?”
“以后绝对不要在客厅睡了,搬到卧室。”
“好。”
“然后是第二件。”
“你倒是很会打蛇随棍上啊。”昂星惊讶,”说吧。”
“一起洗澡好不好。”
“你不是刚刚才洗过吗?”
“想和你一起呀。”倾城在昂星怀里,笑地很狡猾。
昂星看着他,”小狐狸。”
身边的倾城一动,昂星随即醒来。开了床边的小灯一看,倾城一脸汗,不断扭动挣扎,显然是做了恶梦。
倾城猛然一挣,醒了过来,坐起身,一脸惊慌害怕地茫然四顾。
昂星将他揽入怀中,”做恶梦啦。”
倾城急忙紧紧抱住昂星,头埋在他怀里,”嗯。”
昂星温柔地抚摸着倾城的头,”不怕,不怕。”
“我总是做这类似的恶梦。梦见被不同的人追杀,我拼命地逃啊,逃啊,怎么也逃不掉,精疲力竭,最后看着自己被砍至血肉模糊,万念俱灰。”
“不要怕。只不过是梦罢了。”
“我觉得是真的,早晚会发生。”倾城喃喃地说。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昂星问。
“有啊。”
“想要什么?”
“自由。”
“自由。”昂星重复,不止一次听见倾城说起这个词。
“对。自由。奇怪吗?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倾城把头埋进昂星的颈间。然后问,”你呢?”
“我?我想,希望过若干年之后,一生堂可以念在我多年努力工作的份上,让我平静地退休。我会离开这里,远远地。去到岛上,不再理江湖事。”
“这个怕也不容易吧。而且你以后还要生活,没钱可不行。”
“钱我有。”
“多吗?”
“不多,可是我想也够了。不瞒你说,杀手的收入也并不是很高,但是我不太花钱。都存在瑞士的银行里,过过平静日子,应该也够了。”
“你做什么都有计划。”倾城的语气不无羡慕
“当然。这是多年严格训练的结果。所以,有时我也很感谢一生堂,教会我很多。”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昂星问。
“我。。。”倾城想着,”我想去充满阳光的地方,有阳光、沙滩、蔚蓝的海水,但是也希望是比较热闹的城市,我喜欢大都会,嗯,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比较合适。”
“去过吗?”
“没有。我一个人从没离开过本市。陪客人出埠也只到过几个欧美的大城市。”
倾城抬起身,趴在昂星胸前,看着昂星,问:”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离开这里,你会不会带我走?”
昂星看着倾城,沉思着。
见昂星半天不回答,倾城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会。”昂星微笑,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看看倾城的反应。
“真的会。”倾城激动起来,热切地眼神看着昂星。
“会。”昂星再次回答,语气坚定。
倾城紧紧地抱住昂星。
钱老大回来了。
按着他的习惯,身边的新宠通常一、两个月左右就会换掉,但是这次似乎破了例,玉华依然留在他身边,并且已开始有人称玉华为”大嫂”,东乡门的一众兄弟都对玉华表现出尊敬,可见出埠一次,玉华的身份有所提升。
昂星来接倾城,见倾城仍未下班,于是来到舞厅听歌,坐在吧台一角,远远地看着台上唱歌的玉华。
“别看啦,人家现在已经是钱老大公开承认的女人了。你别想啦。”鹦鹉看见了这情形,说起风凉话来。
“钱老大不是一向身边女人不超过一个月的吗?”
“人家手腕高。”
“那怎么还唱。”
“也只是唱唱而已,不坐客人台子,也不出场的。这么漂亮,也藏不住,不如让她唱,反正别人已经知道是钱老大的人了,也不会来硬的。只有羡慕的份。”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那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就没点新词了吗?”
昂星抓抓头,”说的也是。”
鹦鹉觉得有点奇怪,”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俏皮话了。”
“对了,眼看着你保护倾城的三个月期就快到了,怎么样,开心吧?”鹦鹉问。
昂星一愣,是啊,快三个月了。突然只觉得心头一紧,有些慌乱起来。
鹦鹉发现昂星变了脸色,忙问:”怎么了?”
昂星心里翻腾不已,脸上却已回复平静,”没什么。”
倾城走过来,看见鹦鹉,笑着伏在鹦鹉肩上,”鹦鹉姐越来越漂亮了。”
鹦鹉看着这个漂亮帅气的男孩子,心里也有几分喜欢他。
因为鹦鹉和昂星同属一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