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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结果,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能够爱我,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有时想一想我,你却已经渐渐渐渐什么都不再说……我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有人陪着我,我难过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安慰我,我想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了解我,我忘不了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来疼我……
低哑的声音湮没于一声哽咽,腮边有湿痒的感觉,伸手一摸,满脸的泪。
扯起袖口胡乱擦揉着眼睛,慌乱中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偏过脸去,叫:“别开灯!”
立在门口的人怔了一下,探向开关的手又收了回来,轻声说:“苏咏,到床上去睡,小心着凉。”
苏咏没说话,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莫名地翻上满腹委屈,口中尽是苦涩,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刻蜷得像只虾仁,把一颗抽痛不已的心紧紧拥藏起来,让任何人都伤害不到。
陈景仪走到面前来扶他,手刚碰到肩膀,就被他猛地挥开,低叫:“别碰我!”
他不要他同情,不要他怜悯,不要他那种云淡风清了无挂碍的姿态!
陈景仪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在黑暗中转瞬即逝,默不做声地从床上取来了被子,盖在苏咏身上,却被他踢开,陈景仪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苏咏咬住下唇,恨死了自己这别扭无礼的样子,可是他控制不了,催眠解除之后重生的爱恋,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脆弱而无助,不敢有分毫妄动。
爱,让人勇敢,也让人懦弱。
陈景仪在他身边坐下,痴看着窗外落雪纷飞,柔声说:“苏咏,能和你谈谈吗?”
唇齿间漫开腥甜的味道,苏咏知道自己咬破了下唇,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按住胸口,压抑着几乎窒息的抽痛,嘶声道:“你想说就说。”
陈景仪的声音平稳而低沉:“这一次,是我错了,明知道你……对我只是错觉,还……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苏咏,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了。”
苏咏把头埋在被子里,耳中嗡嗡作响,闷声闷气地问:“为什么?”
陈景仪低下头,声音带了微微的颤抖,仍是清晰有力:“我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虽然失败了,但是我至少……尝试过,努力过,以后,不会遗憾……阿咏,保重。”
溢满泪水的眼眶,轻易地决堤,苏咏翻过身来,摸索着抓住陈景仪的手,泣不成声。
“阿咏……”陈景仪低唤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就当是最后一次感受这份温度吧,既然无缘,就别再纠缠下去,免得两人都痛苦。
“阿咏,你不要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苏咏狂乱地摇头,抱住陈景仪,像濒临溺死的人抱住随波而来的浮木,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对不起。”
“你从来不问我的想法,就……单方面地决定我们的关系……”
“对不起。”
“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你还……说走就走……”
“对不起。”
“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苏咏猛地扑压住他,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脸上,俊美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抑制不住地哭喊,“我只要你……别放弃我!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阿咏!”错愕之后是汹涌而来的惊喜,陈景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吗?狂喜中,惧意悄悄漫上——如果瑰丽的梦再破碎一次,他是否还有勇气寻求一个新的开始?
“不要……”苏咏狂乱的吻落在他脸上,咸涩的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滴下,“我知道我笨,我不懂事,我配不上你……可是……我爱你……景仪……我真的爱你……”
“不要放弃我……求你……别放弃……”
压抑不住的呜咽声逸出喉咙,苏咏哭到几乎失神,眩晕中,感觉到男人紧紧拥住他,密不透风,紧得似乎要将自己烧融在他怀抱中。
“我相信你。”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坦然而坚定。
神啊!无论我们的开始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误,我仍感谢这个错误,能让我如此靠近他……
尾声
圣诞,新年,在忙碌中过去,陈景仪几乎每天都在加班,苏咏也陷在一堆课程的突击复习中,两个人只能靠电话联系,思念越聚越多,心里几乎盛不下。
那晚的疯狂倾诉让两个人的感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们开始逐渐撤下心防,试着信任并享受彼此的爱意,然而,在苏咏的观念中,还缺个很重要的仪式。
放下电话,陈景仪收拾了文件往家赶,苏咏在等他——从没想过有人等待的滋味如此甜蜜,回家,也从没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
打开门,苏咏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抓过他的手带到厨房,端了杯色彩纷呈的饮料给他。
“这是什么?”陈景仪挑挑眉,香气依稀有些熟悉,只是融和得不够彻底,闻起来有些怪异。
“‘罗曼史’,小仪,我说过要调给你喝的。”苏咏亲昵地环住他的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来,尝尝苏老板的手艺怎么样。”
陈景仪小心地抿了一口,对着苏咏期待的脸庞,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真难喝。”
“啊?”苏咏一张脸阴得要滴出水来,脑门上开始一条一条地挂黑线,正想发飙,后脑被一手扶住,男人火热的唇覆了上来,狂野而急切地吞没他的呼吸。
……唔,虽然难喝,但是看来催情效果还是有的,也许他也有开店的潜能也说不定……
晕陶陶中,苏咏不禁又得意起来。
——完——
夜夜与君好(《夜夜思君》番外)
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
冬天衣服多而且厚,适合藏藏掖掖,阶教里座位又密集,小动作可以肆无忌惮。
苏咏倒是没有暗渡陈仓,因为他懒,对喜欢的课程自然学得很好用不着那些旁门左道,至于不喜欢的课,临考前突击一下,低空飞过就好。
早早答完了卷子,苏咏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交卷,然后半秒钟也不肯多留,收拾了书包往陈景仪家冲。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买了一堆黄瓜、茄子、玉米,成心要刺激一下某人。
俊美的面庞有些阴郁,看不出表情,苏咏抿着唇,双眼微眯。
情绪低落,缘自欲求不满——考了两个星期试,陈景仪两个星期没碰他。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而且刚尝过甜头的青年来说,中途断粮实在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
翻出时间表,明天还剩最后一场,今天夜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饿着了。
晚饭过后,陈景仪在书房处理文件,苏咏在浴室泡澡,磨磨蹭蹭洗个没完。
新工作还算顺利,比在学校时忙碌,但是有挑战性,老板也蛮器重他,一直遗憾自己没女儿,陈景仪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暗想这半年来真是变故繁多,现在除了苏咏,他心里眼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
'您有新邮件,请注意查收'柔和的电子合成音提醒着他,陈景仪点开那个肉麻的“亲亲小仪”的主题,一张图跳了出来,陈景仪定睛一看,喷笑出来。
是苏咏对着镜子自拍的裸照,怪不得他洗个澡都要带上手机。
虽然清晰度差些,但是关键部位,完全无遮无掩,毫不含糊地三点全露,陈景仪只觉一股热流朝下腹奔去,喉咙干如火烧,只想冲进去严惩一番,然而想到他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只好深吸了口气压下冲动,回复道——
笨蛋,头上还有泡沫。
片刻之后,苏咏又发来了邮件:你进来帮我洗。
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却该死地有效,陈景仪叹了口气,回复了一句“自己慢慢洗,我睡了。”立刻像被鬼撵一样关掉电脑,回房睡觉,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得苏咏第二天起不了床。
把头埋入被中,陈景仪一边低喃“色即是空”一边暗暗诅咒——
该死的学校,安排的什么破考试时间!
苏咏擦干了身体,A计划失败,准备实行B计划。
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
潜入主卧房,快手快脚地扒掉身上的睡衣,苏咏像条光溜溜的鱼一样滑入被中,温润的身体贴上陈景仪,亲了他下巴一下,低声问:“你真的不想?”
不想才怪!陈景仪的手早不听使唤地揽住苏咏的腰,交换了一个热吻,苏咏开始动手动脚,解开陈景仪的睡衣,留下一串吻痕,春宵苦短,岂容浪费?
“阿咏……”陈景仪低喘着,抬起苏咏的下巴,“你明天还有考试,等考完……”
湿热的吻将他的话堵了回去,苏咏撑起上身跨坐在他腰上,眼中情欲迷蒙,哑声说:“公共课,开卷,管他去死!我等不及了,景仪,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
说话间一只手已朝他腰下探了过来,触到已肿胀的欲望,苏咏低声笑了,凑到他耳边诱哄着:“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做的话,我去找根黄瓜茄子玉米自慰给你看……”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陈景仪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纠缠着他的唇舌,双手在光滑的肌肤上游移挑弄,碰到腰间的伤痕,动作轻柔了不少,苏咏低吟了一声,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弓起腰身,两个人的重点部位不住地磨蹭着,一路升温,烧光了理智,陈景仪扯过枕头垫在苏咏腰下,俯下身亲吻那道刀疤,舌尖轻轻地舔弄着,身下的人发出低泣一般的哼喃,无力地哀求着:“景仪……快一点……你想害我急死……”
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没有比情人的催促更加挑人情欲的了,陈景仪合身覆上他,一边啃咬他的嘴唇,一手悄悄探入股间。
温热的肌肤还留着浴后的润泽,挑开入口,柔软火热的内部紧绞了上来,吸缠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开,苏咏身体一阵痉挛,胡乱扯去陈景仪身上残留的衣物,两腿勾上他的腰,私处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扭动着腰身,无声地催促着。
陈景仪咬牙忍住疯狂肆虐的冲动,从枕下翻出润滑剂,颤抖的手指捻了满手,小心翼翼地涂擦进去,按揉扩张,残留在掌间的水剂顺着股间滑下,沾湿了洁白的床单,更显淫糜。
苏咏瘫软在陈景仪身下,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地喘息着,手指的进出挑起内部无尽的燥热,感官全部被唤醒,叫嚣着要他,饥渴难当。
“景仪……”被吻到红肿的唇吐出灼热的气息,碎不成声的字句表达着主人的急切与抱怨,“早也是做……晚也是……做,你刚才要是去浴室……我们可以直接……啊!”
惊叫一声,苏咏仰起头,指尖掐入对方肩膀,火热的硬物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刺入,深埋体内,眼前一阵眩晕,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冲撞着他的神志,苏咏一口咬住男人的颈项,疼痛更激发了对方的欲火,狂野地索需着他的身体,狭小的内部被撑挤到极限,苏咏下意识地收紧身体不让他离去,抚上陈景仪痴迷的面容,喘息道:“我喜欢……你在床上……教导我……陈老师……”
到这时候都不忘勾引他!陈景仪勾起苏咏的腰,两个人更深刻地结合在一起,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在房中弥漫,夹杂着粗喘不已的低哑声音——
“你是我见过的……最乖的学生……阿咏……”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一弯冷月挂在天边,静静地看着床笫间无限欢愉,淡薄如水的月光,似乎都染上一层羞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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